夢里尋他 獨自會康熙

作者 ︰ 等待的魚兒

「曦兒,我帶你去騎馬吧!」十三興致很高地走進帳中。

我輕輕一笑︰「爺,您知道我再也不敢騎了。」

他笑著搖頭︰「不是,我帶你騎,我們坐一匹馬。」

還沒等我答應,他就把我拉出了帳篷。我很無語,怎麼總是不給我選擇的權力呢!真是把我氣死了,誰要和你坐一匹馬!

把我拉到他的馬前,對我說道︰「不用害怕,這是跟隨我多年的馬,它很听話,有我在沒事的。」

我點點頭,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動作迅速地把我抱上馬,然後自己輕松地一躍而上。他從後面環住我的腰,對我說道︰「你也拉住韁繩,坐穩了!」然後一甩馬鞭,喊道︰「捷豹,跑起來!」

我不適應這樣快的速度,一下倒在他懷里,他把我抱得更緊。我卻在想著剛才他說的兩個字「捷豹」,這可是汽車的牌子,難不成他也是……有了十二這個例子,我開始很相信還有和我們一類的人存在。

「這匹馬的名字叫捷豹?」我有些緊張地問。

風聲在耳邊呼嘯,十三大聲說︰「是啊,不錯吧?」

「是啊,很好呢!是爺自個兒取的?」

「不是,是皇阿瑪取的,馬也是他老人家賞的!」

康熙取的,莫非康熙……這也太荒唐了吧,肯定不是的,只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沒有規定古代不能用,是我多想了,太神經質!對,一定是這樣!在心里不斷讓自己忘掉這個不靠譜的懷疑,讓自己享受這難得的馳騁的感覺。

慢慢開始適應這種飛快的感覺,風迎面吹在臉上,感覺好舒服。這種感覺真的好爽,我不自覺地張開雙手作擁抱大自然狀,「啊~」大聲叫了出來。忽然很想唱歌,找了首應景的歌曲唱了起來︰「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你會的歌還是真是不一樣,不過很好听呢!」

「呵呵,都是我瞎編的,讓您見笑了。」

「曦兒,我們一起作伴,一起策馬奔騰,好好地把握青春!」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你能給我想要的自由嗎,想要的生活嗎?你不會放棄你皇子的身份,不會離開你敬重的皇阿瑪!所以,我想要的一切你給不了!我真的想大聲說出我心里的這番話,但是我不敢,也不希望听到他的回答。

兩人騎累了就下來散著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出了也有些日子了,定是想寧兒想得緊了吧?」

「是啊,寧兒該長成什麼樣了呢?」我不斷想象著寧兒長大的模樣。

十三笑道︰「定是長成個小美人了!」

我自言自語︰「我不希望她太美,普普通通就好,快快樂樂長大,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好。」這個時代的女人,從來沒有屬于自己的權力。生在帝王家,就沒有自由的生活和婚姻。若是生在窮人家,就有可能淪為奴隸。我不希望我的女兒遭受這樣的罪,我一定要竭盡全力地保護她,給她最好的。

「是啊,這樣該多好!我們的寧兒一定會幸福的,她有這樣疼愛她的額娘!」十三笑著看我,似是給我鼓勵和安慰。

我給了他一個笑,然後相繼無言地走回了帳篷。已是傍晚時分,十三感覺餓了,就讓蘭兒傳了膳。這還是出行以來我和他第一次同桌吃飯。我都不記得他最愛吃什麼菜了,當時也是從小順子那听來的,還好蘭兒這丫頭心細,沒等我吩咐就準備了他愛吃的菜。當菜上齊後,我給了蘭兒一個贊許的神色。

「很久沒和你一起用膳了。」十三感慨。

我笑著說︰「是呀,您多吃點。」把十三愛吃的菜都往他碗里夾。

剛開始吃飯,蘭兒就匆忙跑進來說康熙身邊的一個小太監來了,十三忙請他進來。「奴才給十三爺十三福晉請安!」十三請他起來,「公公快請起,是有什麼事嗎?」小太監用他那副公鴨嗓說道︰「萬歲爺請十三福晉過去一趟。」

康熙請我去?他這又是唱得哪出啊?叫我去就去吧,還非趕在我吃飯的時候,真是會挑時間。

我還沒問,十三就急著問︰「皇阿瑪有說什麼事情嗎?」

小太監答道︰「萬歲爺沒說,咱們這做奴才的也不該多問。」

我搶在十三前面說道︰「那有勞公公了,我這就隨你去。」然後給了一個讓十三放心的眼神,就出了帳子。身後傳來十三欲言又止的聲音︰「曦兒……」

跟著小太監一路無言地走著,說實話心里還是挺擔心的。康熙畢竟是康熙,所謂伴君如伴虎,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叫去,也不說什麼事,的確讓人心里發毛。再說那日酒宴上康熙那深不可測的眼神,還有那給我穿小鞋讓我表演的事,都讓我對康熙多了幾份害怕。

胡思亂想地猜測著,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明黃的帳外。「十三福晉,萬歲爺就在里頭,容奴才通傳一聲。」小太監躬著身子進入帳內。不一會就出來了,「十三福晉,萬歲爺有請。」然後替我挑起帳簾,恭請我進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康熙面前,盈盈拜倒︰「臣媳恭請皇父聖安!」

康熙威嚴地聲音從頭頂傳來︰「十三媳婦,起來吧。」隨後又喊道︰「李德全,賜坐!」

我謝恩道︰「謝皇父!」

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等待著康熙發話。片刻後,康熙說道︰「十三媳婦啊,知道朕叫你來所謂何事啊?」

我簡直被氣死了!你自己把我叫來,現在問我知不知道什麼事,存心耍我啊!所謂君心難測,況且我才見過你三次,和你又不熟,誰知道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心里的這番話當然只能往自個兒肚子咽,表面上只好恭恭敬敬老實回答︰「皇父聖明,臣媳不敢妄自猜測,還請皇父明示。」

康熙別有用意地笑了笑,然後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十三媳婦啊,知道朕為什麼宴請蒙古群臣的那日讓你表演,嗯?」

我快速理了理思緒,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用意,但是拍馬屁總不會有錯吧。「臣媳認為,是皇父對臣媳的厚愛,把臣媳當作女兒來看待,也是對臣媳的肯定,讓臣媳代表大清獻上表演,以表咱大清的風采。咱大清自入關以來,一直開創了盛世,要讓四方都知道,咱大清的女人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

康熙哈哈笑道︰「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十三媳婦,朕真是小看了你!」

汗!他這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說得我膽戰心驚的,不會我哪里說錯了吧?完了完了,這下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這不得把自個兒摔死啊!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一下從凳子上下來,跪在地上,「請皇父恕罪!臣媳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還請皇父原諒!」

「十三媳婦,起來吧。朕再問你,你那些算術時怎麼學來的?」康熙聲音仍是那麼威嚴。

完了!原來問題出在這里!肯定是十五十六在康熙面前說了是我告訴他們那道題出錯了,真是被他們兩個小鬼給害死了!這康熙可不比別人那麼好唬弄啊,一個不巧我腦袋就搬家了。都是我,偏愛多管閑事!壓根就忘了這個時代很少有人能接觸到這些的,還到處炫耀!

我總是一個謊接一個謊的替自己收拾爛攤子,誠惶誠恐地答道︰「回皇父的話,臣媳未出閣時在家中不小心摔了一跤,自那以後就記不得事了。臣媳想定是小時候和人學過一些,請皇父明鑒。」

希望康熙相信我的話啊,心里默默祈禱著。良久,康熙說話了︰「你記不起事朕倒是听老十三說過,會算術這事朕還真沒听人說過。想不到馬爾漢大人教女有方,有你這個博學多識的女兒啊!」

我沒心思去揣測康熙這番話的意思,只盼著盡快結束這場質問。「臣媳不敢,皇父廖贊了,臣媳只會些皮毛,要說算術有誰比得過皇父呢?」

「呵呵」康熙冷笑了一聲,接著又疲倦地說著︰「你跪安吧,真乏了。」

听得這句話我心里那個激動啊,差點跳起來。壓下心中的激動,淡定地行禮︰「臣媳告退,皇父保重龍體!」

逃也似地離開了康熙的帳篷,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帳篷。剛靠近帳篷,守在外面的蘭兒就激動地說著︰「福晉,你可回來了!」話音剛落,十三就從帳里沖了出來,嘴里喊著︰「曦兒,沒事吧?」

我笑著走進他們身邊︰「沒事,我這不好好地回來了嘛!」

十三笑著說︰「好好好,你先進去吃點東西吧,餓了吧?」

蘭兒給熱了飯菜,我大快朵頤地吃完了。本來就餓了,再加上剛才那件事讓我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所以心情也好,就多吃了些。打著飽嗝,站了起來。十三遞過來一杯水,「來,喝杯水。」我笑著接過水喝了下去,「啊,真是太舒服了!」

「曦兒,皇阿瑪和你說了些什麼?」十三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十三,想了一想後答道︰「其實也沒什麼,皇阿瑪就是和我聊聊那日讓我表演的事,其他也沒什麼了。」

「真的是這樣嗎?」十三還是有些擔心。

盡管十三不怎麼相信,但是他知道我不願說,他也不會逼問我的。我點點頭︰「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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