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深回來時已經是深夜,房間里的燈早已經滅了,大床中間隆起一個小山丘,不用看他都知道她蜷縮在被窩里。
顧錦深沖了個澡,也鑽進了被窩里,貼著她的背躺下。
顧錦深早已經記不清楚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夜里留給他冷漠的背影,好久之前她不是這樣的。
他依稀記得那時候剛結婚的時候他經常晚歸,但是每天晚上她都在客廳里等他回來,有時候他天亮才回家,就看到她睡在沙發上。
後來,她開始不再等在客廳,而是穿著性感的睡衣在床上等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覺得自己這個妻子有了存在感,但也只限于床第之間,所以至于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為他留燈等他回家,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她的身體有種有自然的體香,很甜,很熟悉,他忍不住向她身體貼了過去,卻感受到她不自然的顫抖,他知道她並沒有睡著。
「在等我?」顧錦深的手指纏繞著她的長發,曖昧地在她耳邊吐氣。
「你吵醒我了,請離我半米遠!」冷心的聲音略帶嘶啞,帶著迷蒙的睡意,也帶著明顯的怒意。
「離那麼遠,怎麼做運動?你不是很喜歡誘惑我的嗎?」顧錦深輕輕地挪過去舌忝著她敏感的耳墜。
冷心 地坐了起來,順手抓了一個枕頭朝他頭上砸過去。「下面沒好,不準踫我!」
「我不用下面,用你這里,或者這里……」顧錦深指了指她的小嘴,又指了指她的酥胸,極盡曖昧地舌忝舌忝唇!
冷心氣得嘴唇發抖,她狠狠地推了一把顧錦深,卷起一床被子就往沙發走去。
因為是總統套房,家具都很舒適,雖然比不上大床,但是冷心躺得也還算舒服。顧錦深沒有逼過來,冷心在黑暗中聆听了好一會兒,確定他沒有歹心才稍微放松,但是也不敢完全松懈,她屏息凝神密切關注著身邊的任何動靜。
顧錦深沒空搭理她,沒多久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已經入睡。冷心听著他平穩的聲音,卻驚慌得冷汗直掉。她在黑暗中側了一個身,薄被摩擦肉/體的聲音顯得那麼清晰,冷心緊緊握住了拳,不敢再動一下,她粗重的呼吸聲覆蓋了一切。
冷心微微抬眼朝床上看了一眼,確定床上的顧錦深一動不動,冷心又心虛地收回目光。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赤著腳踏到地上,輕手輕腳向床頭走過去。
每走一步,冷心就覺得心髒往上冒了一寸。從沙發到床邊短短的距離,冷心卻覺得自己走了十幾個鐘,待站在床邊時,她的衣衫已經濕透了!
昏暗的床頭照明把他沉睡的側臉映照得模糊不清,冷心看著他的臉連氣都不敢喘,她小心翼翼地伸過手探向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嗝!」手機離開桌面發出的聲響在靜寂的空間里顯得極其刺耳,冷心嚇得連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慌張地看了一眼顧錦深,看到他沒有任何動靜,她咬咬牙,抓起手機快步朝浴室走過去——受不了了,這如履薄冰的偷盜行為快讓她窒息了!
冷心反鎖好浴室的門,一邊靠著瓷牆大口地喘息,一邊顫抖著撥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