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見慕遠歌叫,「曉曼。」她想這個男人真是妖孽,連一個名字都可以叫得這樣百轉千回。
顧曉曼隔空對著慕遠歌說了句什麼,看她的口型,應該是好久不見。
慕遠歌此時已經恢復平靜,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怒形于色的人,恐怕除了顧曉曼,很難有人能讓他失態。
顧曉曼轉身就走,這次沒有再慌張逃開,可她的步速仍然很快,像是害怕慕遠歌追上去。
「你不追?」陸心涼問。
聯想起剛才顧曉曼匆匆離去,陸心涼已經可以猜到,慕遠歌和顧曉曼一定有歷史。
她記得慕遠歌曾經在采訪節目里說過,他一直在等結束他單身生活的女人,他等的,是顧曉曼麼?
慕遠歌並沒有去追顧曉曼,相反的,他轉身離開,完全是和顧曉曼相反的方向。
早在六年前,他們已經背道而馳。
這六年里,他一直以為顧曉曼生死未卜,如今起碼能看到她平安無事地站在自己面前,已經足夠,至于其他的,早就成了過眼雲煙。
陸心涼兩頭看了看,最終選擇留在原地,她終究只是個局外人。
陸心涼放下酒杯,算了算時間,紅毯和派對快結束了,剩下的就是陳列展示環節,cg將分兩個主題進行展示,一部分是珠寶,一部分是服飾,她想起自己今晚也要上台進行展示,而且她佩戴的cg黃鑽還是重頭戲。
陸心涼做了個深呼吸,決意拋開心中雜念,正如慕遠歌所說,今晚有多少人、多少雙眼楮盯著她,她不能出絲毫差錯。
陸心涼理了理裙擺,在人群中尋找潘嬈的身影,卻沒有找到,她雖然心中不安,卻只得作罷。
走秀之前會搶自己的首飾,在自己去cg談代言合約前會鋸斷自己的鞋跟,今晚這樣的重頭戲,不知道潘嬈會給她怎樣一份「驚喜」。
「別緊張。」賀敬軒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
她回頭,看見賀敬軒依著牆笑睨自己,他嘴角淺笑的弧度,他的眉眼鼻唇都是印象中最初最美好的模樣,可她卻不再是最初的模樣。
她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掐得手心生疼,然後她對著賀敬軒笑了笑,和他擦肩而過。
「準備一下,快要輪到你上場了。」賀敬軒提醒她。
「我知道,我去洗手間。」
洗手間里格外的安靜,恰好給了陸心涼一個空間,讓她能夠自我放松。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濃艷的妝容,她皺眉,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自己。
陸心涼雙手撐著洗手台,然後俯身,正在這時,她听到身後有腳步聲,她正要抬頭,後腦卻被人重重一擊,下一瞬,她已經失去了意識,癱軟在地上。
「你想上位,也要看我答不答應。」那人小心翼翼從陸心涼脖子上取下昂貴的cg黃鑽,裝到陸心涼的手袋里,一切布置完畢後,提醒身邊另一人,「不能把她放在這里,我帶著黃鑽走,你開車把她丟遠,等會兒展示的時候,我會讓所有人知道,是陸心涼見錢眼開,帶著黃鑽跑了。」
「你帶著黃鑽?要是賀敬軒搜你的身,豈不是一下子就露餡了,再說了,我們拿了黃鑽也沒辦法出手,不如就放在陸心涼身上,就算到時候有人找到她,也是人贓並獲,她偷黃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要是你現在把黃鑽拿走,她又被人找到,身上沒有黃鑽,再辯解兩句,有賀敬軒護著,誰會相信是她偷了黃鑽?」另外那人顯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