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cg珠寶在香港的秀,他原本已經提前約好了要飛去洛杉磯給父親做壽,可後來不知道他吃了什麼過敏,導致輕微食物中毒,也就是這樣,才延誤了航班,被迫留在香港。
可若不是那次他出了意外,留在了香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迎來和陸心涼的初遇。
慕遠歌對陸心涼的態度,不要說是陸心涼,其實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難以琢磨的。
他不願輕易對她許諾,甚至一開始不願意接受她,可他心里隱隱知道,自己並不討厭她,甚至對她是有好感的。
他以為自己對陸心涼,僅限于好感,卻在那次拒絕她之後,覺得肋骨下方隱隱的疼,他不知道是否和陸心涼有關,于是再一次,不動聲色。
直到tf在麗絲卡爾頓酒店舉辦的慈善晚宴那一晚,他看見笑意盈盈的顧曉曼挽著郭啟萬上台,听郭啟萬宣布訂婚的消息。
他看到顧曉曼親手毀了他和她曾經的定情信物,可也正是到了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對曾經的感情,徹底釋懷了。
後來他帶著陸心涼去酒吧,不是為了麻痹自己,卻連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沒由來地想喝酒,他想起在澳門時,陸心涼曾借著酒醉吻了自己,他于是不停地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酒精讓他從過分的理智抽離,完全遵從自己的內心,他如法炮制,如同澳門那個夜陸心涼所作的一般,主動地吻了她。
那一刻他腦子一片空白,那是一次悠長纏綿的吻,那個吻結束後,他的腦子一瞬間閃過很多東西,第一個跳出來的畫面——就是六年前的那個雨夜,那個在暴雨中瑟縮卻倔強的陸心涼。
夜雨中的她,分明脆弱狼狽到了極致,卻仍然驕傲倔強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忘不了那個場景,或許當時的他也同樣脆弱,因為痛失摯愛;又或者,他透過那時的陸心涼看到了別的什麼,可能是躲在某個角落同她一樣脆弱的顧曉曼,也可能是幾次掙扎在險境中的自己。
總之,那夜的陸心涼,狼狽不堪的姿態,卻一直印在了他腦子里,就像在心口最不起眼的地方插進了一根極細的針,平時或許感覺不到,可不經意間,這根針就會出來扎一下,並不會很疼,卻能讓他想起陸心涼。
慕遠歌握著陸心涼好看的左手,放到唇邊又吻了一下,他笑得越發明媚,讓人心動。
他就這樣緊緊握著陸心涼的手,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一起走,他還有很多的時間去說自己的故事給她听,他還有足夠多的機會去給她承諾。
一切,讓他慢慢來,他曾經經歷過一場絢爛熱烈的愛,卻像是轉瞬即逝的煙火,再絢爛,也不過一瞬間;可他要的,不止是一瞬間。
陸心涼被他溫柔的吻弄得臉頰發燙,她看著周圍來往的行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手,無奈慕遠歌卻不許。
他鮮少有這樣霸道的時候,不冷清,不寡淡,卻是帶了些佔有欲。
「今晚我留下來好不好?」慕遠歌蠱惑的聲音傳入陸心涼耳中,她耳根子頓時熱起來。
「我想和你一起起床。」慕遠歌笑得無害。
「流氓。」她這次再不留情,笑著去掐他白皙的臉。
慕遠歌仍然不躲,讓她掐了個痛快後,才捉住她的手,輕啄一下,就在陸心涼以為慕遠歌要放開她的手之際,卻見慕遠歌竟然張口,含住了她的指尖。
溫暖的唇含著陸心涼的指尖,讓她心頭突地一跳,她臉上頓時泛起一片薄紅。
「回去吧,太晚了會有些涼。」
他握住陸心涼的手,聲音低啞魅惑,陸心涼幾乎可以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回望慕遠歌一眼,唇邊帶出小巧好看的梨渦,笑著對慕遠歌說,「好。」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要開船了,捂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