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玨亂 雲上觀兮(2)

作者 ︰ 華漪

林世弘和梓燕只是從子月嘴里听說過雲清的性格奇特,但是沒有真正見識過。等真正見識的時候,他們有些後悔當初從未名崖上跟著跳下來了。

雲清秉著要給子月加強身體鍛煉的目的,抓上了林世弘和梓燕,讓他們三人一起在大雨滂沱之中把雲上觀上上下下都清理干淨。檢查標準是等天氣晴了之後要見到一塵不染的雲上觀。

誰都知道,在這樣的雨天,院子里只有原來越髒的情況,怎麼可能在大雨中把院子都清掃干淨!可是雲清很中肯地說,「要是讓我見到你們有一點偷懶,我就不準你們吃晚飯!」

三人只好很無奈地遵循這個老前輩的指導,像現在這樣,在大雨中打掃著。

子月三人完全變成了落湯雞。雲清特意吩咐過,一旦發現子月偷懶,那麼林世弘和梓燕兩個人就給餓兩天。沖著這個懲罰,梓燕和世弘兩個人死死地盯著子月,決不能讓她偷懶,不然遭殃的就是他們。

子月在雨中眯著眼楮,她感覺此時很奇特。她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讓她感覺很沒安全感。她丟掉手中的掃把,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我歇會。」她吃力地坐在大樹下,想喘口氣,但是直接被梓燕抓起來。「子月!別歇息,不然我們就得餓兩天肚子了。」梓燕趕緊跑去把子月又重新抓回來。

林世弘倒是不在意,勸起梓燕,「就讓她休息會吧。雲清道姑這會又不會知道。再說,這樣一直淋著雨,大家都會吃不消的。」

子月擺擺手,她不想連累他們兩個。師傅這樣的作為雖然很奇怪,但是她想師傅應該是為了她好。「沒事的。我還不至于虛弱到那樣的地步。」

林世弘見淋濕的明月,眼中透著擔心。正如他擔心的,子月一下就倒在地上堆積的泥水里。

「子月!」林世弘趕緊扶起她。他模著她的手腕,掐了下她的脈搏,心頭震了一下。怎麼會這麼弱?不過是淋一場雨而已。

他趕緊把子月抱起來往雲上觀的廂房走去。

梓燕擔憂看著林世弘懷里的子月,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看來是不太好。」林世弘的聲音比雨水還冰冷。他的眉頭緊緊皺著。他很納悶,懷中的子月並沒有發燒,看起來也沒有其他地方不好的。為什麼會這樣突然暈倒。

「站住!你們這是干什麼!馬上給我把月兒放下來!」雲清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大雨仍然毫不留情落下來,啪啪地打在雲清手中的雨傘的傘面上,啪啪地打在子月的臉上。但是子月沒有任何表情。

林世弘把子月的頭往他的懷里靠了靠,「前輩還請讓一讓。」雖然帶著禮貌,但是卻不容抗拒。

「我說過,雨沒有停,無論發生了什麼,你們都不能給我離開院子!」雲清語氣很強硬。

「前輩作為子月的師傅,在這個時候都這麼無情的話,世弘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何況,我們完全不知道前輩出這麼個主意是什麼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前輩心血來潮想耍我們玩的!」林世弘只管繞開了雲清,抱著子月疾步進了屋子。

「你!」雲清對著林世弘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似乎也有掙扎。但是還是跟著他們進了屋子。

「她沒事的。」雲清在一旁雲淡風輕地說到。「梓燕你給她換一身干淨的衣服。」

林世弘盯著床上這個面色蒼白的人,心中的情緒愈發的混亂。

「前輩~」他稱呼雲清。

「梓燕給月兒換衣服,你我就出來吧。」雲清也不說別的,率先走出了屋子。她見林世弘跟了出來,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林世弘,然後說道,「你回去換身衣服,到後院來,我有話和你說。」

林世弘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雲清,「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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