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了,這次上的不是專業課,是大學的政治課《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被同學們親切的稱為馬正經。高遠身體剛剛開始恢復,精神不是很好,再加上幼小的心靈剛剛受到了震撼,上課總是走神。但作為一名好學生,卻堅持沒有睡覺。
下午下課了,高遠並沒有回去,今天早上來上課的時候就告訴林嬌下午不用來接他了,因為這些日子他落下的課太多了,沒辦法,只好借了同學的筆記在找個了教室上自習,把這段時間的可補上。隨便在食堂買了點東西,反正也吃不下多少。因為學習的認真,不知不覺時間就很晚了,自習室里已經沒幾個同學了,他看了看四周,只有自己身後還又一個女孩子還在那里看書,其他的幾個人明顯是情侶都在那里竊竊私語呢,高遠只好回頭問那個女孩子幾點了,女孩子很害羞地拿出一個很可愛的手機,看了看︰「十點了,自習室該熄燈了。」
高遠‘哦’了一聲,果然打掃自習室的阿姨走進來招呼大家離開。高遠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他身後那個女孩子突然道︰「同學,我能看看你那個黃皮的書是什麼嗎?」
高遠一愣,自己那個書就是一本普通的高數,沒什麼特殊的啊?但是還是遞給了那個女孩子。然後繼續收拾東西,女孩子隨便的看了幾眼就還給了他,然後飛快的離開了教室。
從教學樓步行回到二十一號別墅要二十分鐘左右,高遠到達別墅門口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大門外面停著一輛桑塔納3000,高遠很是納悶,誰把車停止這里了,住這等別墅的人開這種破車,不過也不能排除有人做客的可能。對了!家了一定是來人了。誰呢?不過這些也不能歸自己管,高遠搖搖頭,上去按門鈴,門鈴沒反應,難道壞了?高遠郁悶地想。突然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是別墅小區,所以這里的建築趕不上那些建在郊區的別墅與自然貼合的那麼密切。別墅的四種還都有圍牆,但大門卻是那種柵欄類型的,雖然不能看到院子的全景,但是院子里沒亮燈的這個事實,高遠還是能看清的。這明顯不符合那群美女的作風,高遠意識都可能出事情了。
他把幾本書從大門底下的縫隙里塞進去,然後自己從鐵門上翻了過去,因為身子比較虛弱,鐵門頂端那些尖刺又特別的鋒利,不小心把自己的大腿劃開一道口子,還好沒出多少血。
進了院子,高遠蹲子,借著院子里的花草樹木,小心地朝客廳靠近。客廳里也沒亮燈,但是幾個手電發出的束光卻在里面晃來晃去。高遠貼近那個大大的玻璃落地窗,從窗簾的縫隙處往里看去,看到的確實一副令他無比震驚的場景,六個美女都在,可是卻都互相擠著坐在一個沙發上,一個個渾身發抖,尤其是那個躲在最里面被趙倩抱在懷里的白雪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個手提燈,還有很多成沓的人民幣,很多首飾,幾台筆記本,和幾個手機。在她們兩側的沙發上各坐著一個手里拿著明晃晃砍刀的男人,都光著膀子,叼著煙卷,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其中一個帶著個項鏈的家伙在清點桌子上的錢,另有臉色有道疤的家伙似乎再和美女沒說話,不知趙倩說了句什麼那個家伙把砍刀沖她晃了晃,然後伸過手去在她臉色模了一把,趙倩不敢反抗,只好拼命地躲避。刀疤男哈哈大笑,沖著對面的男人不知說了句什麼,兩個人都大笑了起來。
這時又有一個人出現在高遠的視野里,那個家伙看起來歲數不大,穿著個藍色的t恤。手里拿著個幾串鑰匙在兩個人面前晃,高遠認得那幾串鑰匙是院子里汽車的鑰匙。
看到這些,高遠腦子里一片混亂,雖然他以前听老爸講述過這些一下他自己的事情,但是畢竟不是親身經歷,高遠有點不知所措,他想道了報警,但是手里沒手機,這附近也沒有公用電話,自己還不敢離開。即使自己能夠報警,從這里出去報警到警察過來,最快也要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也許歹徒已經跑了,或者、、、、、。高遠不敢想下去。他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飛快想著對策。
高遠從原路返回道了別墅外面,順便從家里的牆角處,帶出來兩個空的葡萄酒瓶子,出了鐵柵欄門,他走到那輛桑塔納3000邊上,對著車門狠狠地踹了幾腳,汽車的報警器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然後高遠裝出一副酒鬼的樣子,拿著空瓶子靠在車門邊上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不大會功夫,那個穿藍t恤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媽的,你小子想干嘛?別他媽發酒瘋到大爺的車上靠好不好,你他媽賠的起嗎?」
高遠見他不靠近,仍舊一副醉鬼的樣子︰「兄弟、、、、嘿嘿,別罵人。我就住這一片,哥們不知道這小區街道上不能停車啊?待會保安來了,會扣你錢的。、、、、哥們是提醒你,不過嗎?」高遠又用力、踹了一腳車門,打著酒嗝道︰「就你這破車,給老子,老子都不要。」
年輕人急了,但是似乎不想惹事,走過來推了高遠一把嚷道︰「滾回你家喝酒去。媽的,今天老子不想打架,警告你抓緊離開,不然老子不客氣。」
高遠在推搡之間,用左手抓住了年輕人的胳膊,突然一個驚奇的說道︰「說保安,保安就來了。」
年輕人一呆,回頭看去,就砸這瞬間,高遠把葡萄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年輕人的後腦勺上,年輕人哼都沒哼一聲倒了下去。高遠來不及收拾他,又狠狠地在車門上踹了兩腳,然後飛速地攀爬過柵欄鐵門,藏在了一個花池的柏樹叢里,汽車報警器的聲音依然刺耳,不一會,那個刀疤臉的漢子左手拿著砍刀,右手拿著個手電,從客廳里走了出來,邊走邊罵道︰「操,叫你看這車都看不好,以後他媽的不帶你這種廢物出來了。」
高遠注視著刀疤臉超他這邊走來,正好從他身邊經過時,高遠從柏樹從里伸出一只腳,刀疤臉措不及防,一個趔趄往前爬去,高遠飛快地從柏樹叢里沖了出來,照著正準備起身的刀疤臉上就是一腳。刀疤臉‘啊’的大叫一聲,結結實實地趴在地上,高遠彎腰下去,對這他的腦袋就是一酒瓶。要說這進口的酒瓶就是好,連續干倒了兩個人都還沒壞。高遠都點慶幸,但是此時的他格外的冷靜,迅速地潛身回到了柏樹叢中,不知為何,這次客廳里剩下的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出來,也許是客廳的隔音效果比較好吧,高遠想當然地以為。他蹲子,防止客廳內的人看到自己。然後輕輕地把地上的砍刀和手電撿了起來,這才繼續向客廳的方向靠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