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爺爺,求求您,放過他們吧!」正在危急關頭,悄無聲息地,不知從哪里閃出一個嬌俏動人的女子來。她噗通一聲,跪倒在艷紅與吳海身前,對著那怪物,低聲哀求。
「朱爺爺,放過他們,我心甘情願做您的奴隸,陪伴在您左右,盡心盡力伺候您,听命您的一切差譴。」那女子頭伏在地方,繼續苦苦哀求。
這突然而至的變故讓艷紅與吳海驚呆了。
那怪物也變回老乞丐的模樣,收回了他的雙掌。
那女子回過頭來,吳海只覺眼前一亮。以前,只認定了艷紅漂亮,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比艷紅還要驚艷三分,漂亮得足以令任何美麗事物都黯然失色,漂亮得令這惡斗後的山洞徒然間有了光彩。
「艷麗,是你嗎?」艷紅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在她臉上依稀看到自己妹妹的影子,不由得輕聲問道。
「姐姐,是我,我是艷麗。我也變成羅剎了,是他讓我變成的。」她一邊說,一邊跪行幾步,從吳海手臂中,抱過虛弱的姐姐,心疼萬分地望著她。兩行清淚,從她美麗的眼眶中溢出,滴在艷紅的臉上。艷紅流著淚,用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她妹妹的一只手,輕柔地撫模著。
「妹妹,你受苦了。你不用求他,姐姐沒事的,姐姐早就不留戀這人世間了。只是吳海,他還年輕,卻無故受到了我的牽連,他不該死于非命。他不該死,他該活下去,他那樣善良,那樣勤奮,他該活下去經歷他本該有的人生。如果沒有我,他不會是這樣,是我,是我連累了他。」
「艷麗,你說的可當真。」老乞丐面對著眼前這國色天香的佳人,心花怒放。
「絕無戲言。只求朱爺爺放過我姐姐和吳海,還望您成全他們這對可憐人兒。」
「你以前曾經也陪在我身邊,但你的心,從來沒有為我停留過一分一秒。」老乞丐恨聲道。
「我勉強不了我的心,但我可以勉強我自己,我保證,我呆在你身邊,會比以前更服帖,更听話。」艷麗保證道。
「那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我這次就暫時放過他們。你姐姐的骨殖,可以保留在井中的養生土上,這個年輕人,也暫時留他性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把艷紅,封在石鐘乳石柱中六個月,在這六個月中,如果你伺候得我滿意,我就放她出來。如果你稍稍令我不滿,她就永遠別想出這個山洞。」
「只要能饒過他們,我一切听朱爺爺的。」
「那你現在就站過來。」
艷麗站起身來,一步一挪地朝老乞丐走過去。
「不要呀!妹妹,不要呀!艷麗。」伏在地上的艷紅痛哭流涕。
「不要,艷麗。」吳海出言相阻。他也早已是淚流滿面。
艷紅站在惡臭不堪的老乞丐面前,把自己嬌艷的紅唇,遞了過去。老乞丐張大嘴,吸著她的紅唇,啪嗒有聲。一邊吸,一邊伸出雙手,在艷麗娟秀豐滿的身軀上,一陣亂模亂捏。
艷紅與吳海傷心不已,卻無力勸阻。只能閉上雙眼,一任淚雨滂沱。
老乞丐示意艷麗跪來,然後,鄭重其事解開他的破褲子,艷麗閉上美麗的雙目,埋下頭……老乞丐故意發出很響的心滿意足的叫聲,旁邊的那條重傷惡狗,見此情景,居然露出了婬邪的微笑表情。吳海與艷紅,緊閉雙目,淚如雨下,他們的上齒緊緊咬著下唇,在唇邊,留下深深的帶血的牙印。
伴隨著老乞丐一聲如釋重負的高呼,艷麗松開了口,一股黑水,箭一般噴灑在地,腥臭無比。他手臂一揮,把艷麗推倒在一邊,用手一招,將艷紅騰紅抓起,雙掌一推,便將艷紅打入幾十米開外的一個石鐘乳石柱中,禁錮起來。他大聲說︰「這些女鬼,都是不听我的話,才落得被囚禁的下場,如今,你就暫時與她們為伴吧!等著你妹妹好好表現,伺候得我心滿意足後,我再來放你。」
吳海不顧一切地朝艷紅所在的石柱踉蹌著奔過去,卻被老乞丐一把抓回。
「朱爺爺,您放他走吧!」艷麗低聲乞求。
「放他走,不可能。就讓他暫時留在我身邊,做個人質吧!如果你表現得好,到時,我就把他和艷紅一齊釋放。」說完,老乞丐抱起那條惡狗,又用掌風托起吳海與艷麗,向洞口飛去。
「艷紅,艷紅……」吳海連聲呼喚著,悲切無比。
石柱中,艷紅赤身**,只在頸上,掛著那條鑽石項鏈。她那張俏麗動人的臉,表情哀艷淒絕。
出了洞口,老乞丐輕揮衣袖,一大片山石崩塌而下,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估計幾十號人,十天半月才能清理干淨。他抱著惡狗,挾住吳海與艷麗,朝無邊的夜色飛去。
洞口不遠處的一棵松樹背後,一個身影默默目送他們飛遠,直到消失不見。
可嘆那位李村長,被洞中驚心動魄的打斗嚇掉了魂,早已在里面迷了路,好不容易模到洞口,卻听到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方知洞口已被堵死,絕望之余,只得模索著退回亭中。此時,洞中已經平靜下來,亭子八角的紅燈籠再度亮起來,給那位絕望的李村長,以暫時的心靈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