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開保鮮庫,最外面一側是各種飲料,里面則是各類蔬菜,調料。
總之,一個凍庫加保鮮庫,足以保證一個連隊的三天伙食了。
寒氣讓夏子雲有些昏暈的腦袋一陣清醒,隨手抄起一瓶叫不出名字的外國運動飲料喝了起來。
再不補充水分和能量的話,夏子雲還真怕自己一頭暈倒過去。
保鮮庫內的飲料大多數都是運動飲料,用以補充人體缺失的水分能量,看來那個董剛完全是將這個別墅按照婬窩來打造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糟蹋了多少女孩,想到這里,夏子雲有點憤恨,猛喝了一口飲料,就如同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狐狸一般,但真的將其放到董剛的位置上去,恐怕夏子雲也只能依著本心拒絕那看不見的誘惑。
運動飲料即便是蘊含著再多的營養與能量都比不上熱騰騰的飯菜,一想到這些,夏子雲原本被飲料壓下的饑火頓時如火山爆發,席卷了全身。
喝了飲料,身上也有力了,夏子雲將牛肉,豬肉,羊肉各取出一些,洗菜、切肉、下鍋爆炒、炖等等一陣忙活之後。
三菜一湯,土豆紅燒牛肉,牛豆紅燜紅燒肉,羊肉抄河粉再加豆腐白菜湯就香氣撲鼻的出現在夏子雲面前,只不過菜是用三十五公分直徑的小面盆裝的,分量絕對足,都冒尖了。
原本就是晚飯的點了,再加上身體內壓制不住的饑火,夏子雲埋頭就是一陣狠干,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三十多分鐘,相對于在部隊時候的吃飯速度已經慢上很多。
身體初傷,失血過多,為了加重身體負擔,夏子雲不得不細嚼慢咽。
喝下了最後一口菜湯,夏子雲滿意的打了個飽嗝,看來自己的手藝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退役而退化。
吃飽喝足,夏子雲利用幾個小工具在大門口布置了一個簡易報警裝置,如果有人推門而入,報警裝置能讓夏子雲在最短的時間內驚醒過來。
廚房內的凍庫與保鮮庫內囤積著大量的食材,夏子雲完全不用擔心食物的缺乏。
不僅如此,夏子雲還在雜物間內找到了一個醫藥箱,這可不是那種只有棉簽,酒精的簡陋醫藥箱,各種針劑齊全,就連手術刀具都有一套,完全就是一個小型版的戰地診所了。
傷口在翻越圍牆,進入別墅等等劇烈運動之後,有些開裂,又浸出了鮮血。
不過有了這個豪商版醫藥箱後,夏子雲倒是不擔心什麼了。
在清洗了傷口,用酒精消毒,將傷口包扎好後,夏子雲取了幾支青霸素針劑打入體內,以防止發燒感染,當然口服消炎藥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忙完了這一切後,失血的後遺癥隨著血液在胃部大量聚集而到來,夏子雲昏昏迷迷的走上二樓,隨意推開一個房門,進了房間,一頭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元•元懷《拊掌錄》︰「羅陽公與人行令,各作詩兩句,須犯徒以上罪者……一雲︰‘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就在夏子雲埋頭昏睡之時,一月底的王台已是黑夜籠罩,月牙在經過半個月的瘦身運動後成功的變成了一彎細線,它傾散下來的月光不足以驅散黑暗的深夜。
整個王台都因為一件死十人的槍擊案變得無法沉睡,且不提治安局千方百計的搜尋著各種線索,在一家酒店的頂級包房內,數條滿臉橫肉,凶氣外露的大漢心驚膽顫,低頭站立在寬大的沙發前,仔細看去,還能發現他們的小腿正在輕微的抖動。
沙發上坐著一名年近五十的壯漢,身穿一件價值不菲的外國品牌西裝,油亮光滑向後齊梳的大背頭,手邊一個如同磚頭的大哥大更是彰顯了其尊貴身份,猶然一副商業大亨的派頭,這年頭還沒有後世那種小巧薄的手機,有的只是這種如同磚頭的大哥大,價格不菲,使用模擬信號,少了兩萬塊都不可能買到。
此人從面相上看去倒是憨厚無比,但兩只微眯的眼楮里不時閃過幾絲精明的光澤,憨厚的面孔,精細的思維使得不少小看他的人都栽了大跟頭。
這就是山陸省地下世界中最大的黑幫頭子董鴻兵。
此人讀過初中,在初二時因為厭學就跑去當了兵,退伍之後,回家務農,在不甘于平淡的生活後,就走上了一條血腥的道路,從最初的車匪路霸到控制菜市的轉型,再進軍礦產,房地產等等,**手段配合商業手段,他在山陸省這塊地盤上可說得上無往不利。
再由雄厚的經濟實力反哺地下勢力,再拉攏收買一些官員,就連董鴻兵本人也混了個什麼委員的稱號戴在頭頂。
使之成為了山陸省最具權勢的人類之一,或者說是地下君主也未嘗不可,當然,在這一過程中,董鴻兵的手上或直接,或間接的沾了上常人所想象不到的血腥。
他手下豢養的槍手不下百名,都是請高手訓練,替他清除一些礙眼的障礙,算得上是喪心病狂的典範了。
「失敗了?」听聞手下們,匯報行動失敗並追丟了目標的消息後,憨厚壯漢並沒有像大漢們所想象的那樣暴怒,低吟之後沉思片刻,臉色平淡,好似這些手下所講述的事情與自己完全無關一般。
在沉思片刻之後,壯漢下達了指令︰「通知老三,重點監視鄭家的那個小妮子!」
董鴻兵想來,自己雖說不願意與鄭家交惡,但也不懼怕鄭家,雙方都知道,一旦交惡,那就是兩敗俱傷的事情,因此鄭家也不可能因為一個毛頭小子與自己發難。
只要自己不去動那個小妮子,鄭家就不可能有所行動。
董鴻兵的手下在接收命令之後,轉身出了包房,而董鴻兵則是拿起大哥大打了一個電話︰「苟醫生,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在得到了沒有任何好轉的消息後,董鴻兵依然是笑臉盈盈,只是掛了機後,笑臉瞬間消失,一片鐵青出現在他的面孔上。
此時的包房內已經是空無一人,「我草你媽!」董鴻兵再也按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那個價值數萬元的大哥大隨即與玻璃茶幾撞擊在一起,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或許這就是大哥大的價值所在,厚實耐用,就算是用來砸玻璃,也不用擔心出現任何問題,實為居家旅行之必備板磚。
至于那些董鴻兵的手下,也沒少挨過大哥大牌暴打。
一夜無眠,在王台新安醫院內,一陣慘嚎聲將熟睡的病號們驚醒。
我草!病號們即便是女性也不由得爆出一句粗口,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已經是第五天了,自從特級病房內住進了一個蠟牛青年後,新安醫院內一到半夜就沒有了安寧。
持續兩個多小時的哀嚎,就算是粘床即睡的懶蟲也會從噩夢中驚醒,何況這些原本睡覺質量不太好的病號了。
如果不是看到那人所住病房外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早就有忍不住的病號沖進去拳打腳踢了。
「老二,小剛的情況怎麼樣?」即便是面對痛哭流涕的兒子,董鴻兵臉上的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一名坐在病床邊的精瘦男子緩緩站起身來,放下搭脈的左手,神色凝重,緩言說道︰「此乃暗勁浸入體內所致,對方的武學境界絕不低于我。」
直到此時,董鴻兵神色才有了幾分變化,略帶急促的問道︰「難道你都沒有辦法?」
董鴻兵能有今天的成就,與其兩個結義兄弟是分不開的。
董鴻兵為老大,自然不用多說,而這老二姓魏,名展,乃是詠春白鶴拳傳人,師承羅千。
要說這詠春白鶴拳,可能很多人並不知曉,但要說詠春拳,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而這詠春拳正是詠春白鶴拳的簡稱。
大名鼎鼎的張小龍亦是拜詠春拳大師葉問為師,真要說起來,這魏展看到張小龍得稱上一聲師叔祖。
董鴻兵最初出道混跡**之時,如果不是這魏展前後廝殺,董鴻兵恐怕早就命喪牛泉,哪里還有如此威風。
因此董鴻兵對魏展的器重絕非一般手下可比。
听到董鴻兵的問話,魏展那張嚴肅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幾絲愧意︰「大哥,要說這動手殺人,兄弟我是沒有問題,但這暗勁如何化解,兄弟實在是無計可施。」
略微停頓思索一會之後,魏展繼續說道︰「雖說沒有化解的方法,但我觀這暗勁最多也就持續一個月,暗勁消失後不會對小剛的身體造成影響。」
董鴻兵听魏展這麼一說,懸在空中的石頭算是落了地,自己三代單傳,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孽做多了,除了發妻生下的這個兒子,自己睡了那麼多的女人竟然就沒有一個能懷上的。
不過看到兒子痛苦的在床上翻滾,董鴻兵不由得一股怒火升起,在結義兄弟面前,他也不會做任何掩飾,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夏子雲!抓到這小子後,剝皮點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