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炮彈在夏子雲身後三十米處爆炸了。(神座)
夏子雲雖然提前做出了躲閃動作,但四面橫飛的彈片依然有一片擊中了他的後背。
哇,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如同王台時的感覺又一次傳遍了全身,劇烈的痛覺幾乎讓夏子雲瞬間失去知覺。
夏子雲感到真的有點無語了,在王台是後背受傷,這次依然是後背。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彈片雖然擊中了後背,深深的陷了進去,但彈片也將傷口堵住,不至于在短時間內,大量血液流失。
至此,夏子雲也不敢在街心奔跑了,雖說炮彈很不容易直接炸在街心,但那些落在街道兩旁建築物上的炮彈所濺射出的碎片會覆蓋街道。
隨著不斷的躲閃,夏子雲好不容易逃出了炮彈覆蓋區。
靠在一棵樹上,夏子雲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下消耗的體力,不禁苦笑了一聲,今天還真是大水沖了龍夏廟。
夏子雲也不敢過多的耽誤時間,畢竟那塊彈片已經深入體內,雖然不像上次那樣刺入肺部,但夏子雲隱約能夠感到那彈片似乎已經抵到了心室外面。
如果不是夏子雲在爆炸之時,躲閃得當,內力盡數爆發,恐怕此時已是穿心而過了。
天色漸漸發亮,啟明星已經在夜空里召喚著早起的鳥兒。
人倒霸的時候,喝口水都會塞牙縫。
對于這一點夏子雲是確信無疑的。
看著對面門市里忽然冒出的一群土著暴徒,夏子雲不由得繼續苦笑了起來。
看到一個渾身沾滿血跡的商人,那些土著暴徒頓時如同吃了興奮劑,嘴里烏拉拉的叫著,揮舞著冷巴刀就沖了過來。
市區的商人已經接近于沒有了,這讓土著暴徒們很不爽,很難得看到一個商人,自然是想要在他身上發泄一下怒火。
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站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一只小白兔,而是一位死神!
二十多名暴徒,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一支右手逐一擰斷了頸子。
不過夏子雲在短時間的殺戮之後,模了模身後,劇烈的運動使得傷口破裂了,凝固的血塊再也堵不住傷口,鮮血正順著後背留下。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之後,夏子雲提起一把冷巴刀,向前走去。∣我∣搜小|說網
血液的流逝,使得體力不斷下降,有一把刀在手,至少可以少消耗一點體力。
夏子雲的歸途就在與不斷出現的土著暴徒或者流兵得搏殺中度過。
甚至有幾次一頭撞到了那些溜出軍營借機搶掠的土著士兵群里。
在幾次亡命逃竄之後,夏子雲發現一個可悲的現實,自己迷路了。
即便是夏子雲的記憶力再好,他也只來過雞籠坡兩次,市區里很多地方他都沒有去過。
他此刻只能憑著方向感尋找著通往港口的道路。
尋找了許久之後,夏子雲終于聞到了一絲海風的氣息,心頭一松,看來距離港口不遠了。
但等到夏子雲走到海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貌似走錯了方向,這里根本就不是雞籠坡港口,遠遠望去,只有一個小漁村坐落在海邊,除此之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和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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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雲感覺自己都快泄氣了,彈片插在傷口里帶來的痛苦以及急速的奔跑,使得夏子雲此時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即將崩潰。
現在最關鍵的是給自己找一個醫生,夏子雲抹了抹額頭上被痛出的冷汗,身體開始發冷,這是血液流失過多的癥狀,大腦開始昏暈。
不過一個小漁村里有大夫麼?夏子雲有點懷疑。
就在夏子雲準備轉身離開,沿著海灘尋找港口的時候。
小漁村里冒起了濃煙,是著火了,與之伴隨的是小漁村里傳出哭叫聲。
有情況!
夏子雲不顧身體的重傷,如離弦之箭飛奔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小漁村內的情景出現在夏子雲眼前。
二十多個土著暴徒正在漁村內放火殺人,商人漁民正一個個的倒下,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他們只能用手邊的一些物品去抵擋,但這無濟于事。
雪亮的冷巴刀鋒利無比,叫那些手上之後板凳,木棍的漁民如何抵擋。
隨著太陽一步步走出海洋邊際,漁民們的眼都紅了,看著他們的妻兒老小在暴徒刀鋒下喪命,這是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過在暴徒們的沖擊下,最後一個拿著魚叉的漁民青年也倒下了。
上百人的漁村,在短短的二十多分鐘內,就只剩下不到三十名老弱病孺,這還是他們的兒子,父親,丈夫用自己性命所換來的生存機會。
不過隨著最後一名青壯漁民的倒下,這些老弱病孺就再也沒有了保護者。
「老的,小的殺掉,女人留下!」為首的土著暴徒看著那十多名商人女子,忍不住都要流下口水了。
商人女子的皮膚白皙無比,觸模的手感遠遠超過土著女子,暴徒首領恨不得立即撲上去。
就在暴徒們應了一聲,朝著拼命逃跑的商人追去時,一個渾身是血的商人青年從後方沖了過來。
夏子雲在危急關頭,終于趕到了。
對于這些已經沒有了人性的土著暴徒,夏子雲之前不知道殺了多少,此時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也該是讓他們嘗嘗冷巴刀的滋味了,夏子雲手上的冷巴刀從空中劈過,猶如一道從寒冰中沖出的寒灕。
落在最後的五名暴徒在這一刀之下,頭顱離頸而去,五股血水如同噴泉一般從無頭尸體上濺射了出來。
前方的暴徒們並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情。
這讓夏子雲少掉了一些麻煩,畢竟他此時的體力已經降到了最低點,在長時間的廝殺與奔跑中,內力也是消耗得一干二淨。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二十多名暴徒硬踫硬的話,即便他是化勁高手,恐怕也得命喪當場。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暴徒已經抓住了幾名落後的商人女子,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不顧商人女子拼命的反抗,將她們的衣服撕碎。
夏子雲在後面看得怒火中燒,幾個箭步追了上去。
手起刀落,又是三名暴徒人頭落地。
就在這時,沖在暴徒中間的首領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不由得魂都嚇掉。
一把冷巴刀正在揮動,每一次揮動至少會有一名暴徒倒地身亡。
這難道是從地獄中跑出的魔鬼嗎?
首領在倒地死亡前一刻,腦海浮現出一個念頭。
隨著首領的倒下,暴徒們頓時炸了窩,一個個拼命的轉身逃命。
到了這個時候,什麼美女,什麼財富都成了浮雲,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這一點上,暴徒們並不傻。
不過隨著夏子雲的追殺,暴徒們發現自己的腿似乎短了點,怎麼跑都跑不過那個魔鬼。
在夏榆林追到最後一個暴徒面前時,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舉起的冷巴刀再也握不住,雙眼一陣發黑。
那暴徒原本以為今天要去見天神了,誰知道這魔鬼竟然都站不穩了。
暴徒舉起手上的冷巴刀就一刀劈在了夏榆林的頭上。
如若是換成常人,這一刀恐怕連腦漿都得劈出來,但夏榆林淬骨這麼久可不是說著玩的。
一刀下去,土著暴徒只感到手上一震,夏榆林從額頭到左眼之間便出現了一條五指寬的刀口。
土著暴徒收回刀之後,不禁有些發愣了,鋒利堅硬無比的冷巴刀上竟然被崩掉了一大塊,這一刀砍到夏榆林的頭骨上,所產生的反震力幾乎讓暴徒的右手都抬不起來了。
而暴徒正待繼續劈砍的時候,他卻沒有發現那些逃跑的商人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就在暴徒舉起冷巴刀的時候,那些失去了兒子,父親,哥哥,丈夫的商人頓時爆發了,他們不管男女老幼,順手撿起身邊地上掉落的冷巴刀或者是磚頭,石塊就朝著暴徒沒頭沒腦的砸下去。
暴徒當即便被打蒙了,手上的刀具被打落地面,他彎腰還想撿起刀具,誰知道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舉著一根魚叉就沖了過來,一叉刺入他的左眼。
暴徒當即狂叫一聲,但叫聲未落,那群幸存者就涌了上來,先是七手八腳的將他拖倒在地,隨後磚頭,刀具,魚叉等等,使勁的朝著他身上砸去。
幸存者們此時完全忘記了害怕,甚至有幾名女人張口就將其咬下幾塊肉來。
等到幸存者們平息下來後,那暴徒已經不成人形,變成了一灘肉泥。
而此時的夏子雲早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由于害怕土著暴徒的再次襲擊,幸存的漁民們將昏迷的夏子雲抬上漁船,略微收拾了下東西,便揚帆而去。
在大商艦隊孤注一擲,炮擊赤極洋總統府後,通電蘇哈爾,要求其迅速平息暴亂。
被嚇破狗膽的蘇哈爾哪里還敢討價還價,再加上不少義憤填膺的記者將這場駭人听聞的暴動發向了世界各地,鋪天蓋地的輿論幾乎將蘇哈爾直接埋進墳堆。
于是,蘇哈爾手下的軍隊開始進入雞籠坡鎮壓土著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