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無語的看著倚著牆邊睡著的某人,不由得嘆息,這個呆子果然懂得錯過最關鍵的時刻,她上前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身子,「喂,不要站在走廊里睡覺,快回房間去睡。」
他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下意識的點頭,「好!」沒有睜開眼楮,反而是憑著記憶模索著回房,嘴里還呢喃著,「媽,晚安。」
花惜霧聞言怔住,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這個呆子說了什麼,這個呆子真的是很欠扁,此刻她已經有幾分無語問天的感覺了。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小呆進入了房間,上床便倒頭就睡,她卻是認命的為他拉上了被子,看著他熟睡的臉兒,不由得唇角勾起,真是純淨的像一個小孩子,讓她不由自主為他破了許多的原則,或許這輩子她最不會拒絕的人就是他吧!
將他送回房間,向巫媽媽道謝之後就回家了,或許那個呆子睡醒以後,並不記得他見過自己也不說定。
果然了解巫璽驊的人還是非花惜霧莫屬,他清醒以後,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他伸了伸懶腰,竟感覺非常的疲累,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里有他,有媽媽,還有……
還有花花?
花花來他家吃包子,說了媽媽包的雞汁餡的小籠包最好吃!
他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頭,怎麼夢里的畫面那麼清晰?
就好像是真的一樣,他蹙著眉頭,回想個遍,卻始終想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直到巫媽媽端著一杯熱女乃牛,還有一份清爽可口的糕點走進了房間,欣喜的說道,「兒子,你醒了?」
巫璽驊點點頭,「嗯,我睡了好久嗎?」
「可不是,至少有十個小時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忙工作,所以才沒有睡覺?」想著兒子日夜操勞,她就心疼不已。「兒子,咱們不需要這麼累,錢夠花就行,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和你爸爸不求你大富大貴,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要不咱就退出來吧!」
「啊?」巫璽驊把媽媽的話想了個遍,反應過來媽媽是為了他的身體而擔心,而他卻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吻,所以才失眠一夜,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老媽,不要為他擔心。
其實,其實他就是有點思春罷了。
「媽,我沒事,就是沒有睡好罷了。」
巫媽媽嘆氣,撫模著兒子的頭發,「媽媽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也知道你喜歡這份工作,可以把興趣當做工作來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所以我不阻止你,可是你也要顧及著自己的身子,別讓我和你爸爸為你擔心!」
听到老媽越這麼說,他就更加羞愧的抬不起頭來,只能慌亂的點著頭,按照老媽的吩咐喝下了熱牛女乃,然後推說自己困了,還想要睡覺。
巫媽媽瞧這兒子疲憊的模樣,也不忍心多加打擾,輕聲的說道,「也好,明天早一點睡覺,安德烈會開車來接你的。」
「耶?他打過電話來了嗎?」安德烈,地地道道的英國人,是他們幾個人的專屬經紀人,他們樂隊的事情幾乎都是他一個人來操辦,所以關系自然也很好,和劉禹希屬于一個類型的人,打著善良的旗號來騙吃騙喝的。
「嗯,傍晚五點鐘給你打過電話了,可惜那個時候你還在睡,不過已經告訴我了,說是八點來接你去錄音。讓你準備好這幾日的樂曲,會找幾位音樂人與你一起探討。」
「好!」把事情交給安德烈,他一向很放心。
第二日一大早,巫璽驊就穿戴整齊,接到安德烈的電話,就匆匆的下樓,電梯正好停在了三樓,他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下,內心出現幾絲慌亂,卻又有些欣喜,期待會是她。
可是當電梯門打開,望著空空如也的樓道,他又不免多了幾分失望,原來她沒有等電梯啊!
門外正停著一個很是低調的保姆車,從外觀來看用不了幾年就該下崗了,車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身材高大,大約186cm的英國男人,很有紳士風格,懂得先為別人著想。亞麻色的頭發濃密微翹,銀灰色的眸子閃爍著笑意,抱緊了巫璽驊,開心的說道,「嗨,卡爾,好久不見!」
「安德烈,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了,至少有兩個月了,安德烈在美國籌備演唱會的事情,而他們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一陣子,尤其是最後一站中國的A市,他們格外在乎這場演唱會。
安德烈打開車門,立刻映出了豪華的設備,真皮的沙發,里面是他們的演出服,還有許多化妝箱……真的可謂是應有盡有。「卡爾,我們進去再好好的聊聊,夏佐已經先去了音樂室,恐怕洛克和喬伊已經到了音樂室,正等我們了。」
巫璽驊有些微囧的說道,「其實我可以一個人去的,你不用故意來接我!」
安德烈聞言哈哈大笑,「算了吧!卡爾,我可不敢冒這樣的危險,若是你因此走丟了,我們要上哪里去找你?」
看樣子巫璽驊的迷糊病是有目共睹的,這話說的他都不好意思抬起頭了。只能非常羞澀的糾結著手指,道,「我,我是真的不記得路,改建大樓,我都不曉得。」
安德烈徹底無語,「卡爾,別怪做朋友的糗你,那棟大樓建起來至少也有五年了,你都不曉得,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A市人了?」至少,他這個外國人混的都比他這個地道的中國還要人游刃有余。
巫璽驊干咳了幾聲,「咱們能不說這個嗎?」因為這件事情,他已經被笑了三年了,雖然記不清在哪條路上迷得路,可是這件糗事經常被人笑話,就足以讓他印象深刻到想忘也忘不掉了。
安德烈擺擺手,「好,好,咱們說正事,關于你給我傳真的那份樂曲我已經拿給極為極具權威的音樂家看過,他們紛紛說這曲子雖然是Fire樂隊的顛覆曲目,演繹好了,很有可能大火一次,若是演繹不好,那麼很有可能會失去現在的搖滾歌迷,所以我想召集你們四個,開一次……卡爾?卡爾?」他不解的看向坐在一旁,整張臉幾乎貼在黑色玻璃上的卡爾,「你怎麼了?」順著他的視線,他也不由的看向不遠處,除了幾個正在散步的男女老少,再無其他。
巫璽驊收回了眸子,遮住滿眼的哀傷,他不可否認,看見方才的那一幕,他是真的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