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利標準的英語吐出,「fire樂隊以往走的都是搖滾路線,這一次的曲目非常的清純,卻又有一點小清新,節奏感很強,作詞作曲皆是卡爾,所以我看過了詞曲,需要改動的有幾個地方,卡爾你看行不行?」
音樂人還在這里那里的指著需要修改的地方,而這一邊的巫璽驊卻像是傻了一般,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林哲輕咳了幾聲,希望以此換來他的注意力,卻沒有想到他依舊是絲毫不動,倒像是雕像,多了幾分凝聚僵硬感!連資深音樂人都听得見,他竟然听不見,當下決定加大力度,再次咳嗽幾聲,立刻換來喬伊白痴的詢問,「嘿,洛克,你感冒了嗎?」林哲,北京城下長大的公子哥,老媽集團老總,老爸乃是一枚外交官,家里條件優越,至于跑出來玩音樂,完全是有一對開明的爹媽,希望做他自己喜歡的事情,老了以後不會有遺憾,可想而知,他們必定是小的時候被人安排做這個,安排做那個,所以年老時才會有太多的遺憾,他們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會變成第二個他們。
喬伊中美混血兒,天生底子好,一張臉長得和妖孽似的,尤其是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好像一對經過人工雕刻的寶石,發出褶褶光芒,時常會讓人看暈了眼楮,性感的唇勾起,會迷倒萬千少男少女。所以總是會被人誤以為性別,甚至曾經被許多男人求過婚!有甚者,明知他是男人,依舊瘋狂的愛上了他。只是這個家伙好像天生的少根弦,對于感情的事情總是含含糊糊的就過去了,管你喜不喜歡,老子不喜歡你,拖了衣服也沒用!
劉禹希嘆息,兩只胳膊搭上了好友的肩膀,「你們看見了沒?那小子完全是在思春!」
「思春?」
「思春?」
兩道不可思議的尖叫沖出口外,依舊也沒有震醒某個丟魂的男人,還和雕像一樣坐著。只是某人的長相和卡通片里的人物有幾分相似,只能看見喜感,卻看不見藝術感。
安德烈眨眨眼,「你說他在思春?」非常不可置信的指著卡爾,那家伙怎麼都不像開竅的人,怎麼這一回來的這麼凶猛?
三人集體白了他一眼,「你這家伙反應慢半拍。」
喬伊與林哲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身旁坐在原處,思緒卻不知道飄向了何方的男人?從未听說過他喜歡誰?喬伊驚魂一叫,恨天的說的哦啊,「不許,我絕對不許咱們的卡爾愛上塞麗娜那種萬人騎的女人,社交場合最高貴的名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配不上卡爾。」
劉禹希直接白了他一眼,「你瞎叫什麼?卡爾怎麼會喜歡那種女人,听干媽說,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倒是真的。」
林哲在沉思,喬伊卻是拍著胸口吐氣納氣,平息了躁動的心情,「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劉禹希很苦惱,「只是听巫媽媽說過一次,就連我也沒有親眼見過!」
林哲指著巫璽驊,詢問安德烈,「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多久了?」
安德烈搔搔頭,回憶了一遍,好像坐在保姆車上的時候就開始了。「我記得,剛從他家出來,還好好的,有所改變的時候就是坐在保姆車上,我正在商討這次新專輯的事情,話才說了一半,就發現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整張肥嘟嘟的大臉緊緊的貼在了玻璃上,也不知道看什麼?」
喬伊沉思,「那他到底在看什麼?」
安德烈聳聳肩,「我看過去了,只有晨練的男女老少,也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人,我看我們也只能問他了,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喬伊上前,坐到好友的身旁,「嘿,卡爾,你在想什麼?」他輕輕地拍著好友的肩膀。
誰曾想,他直接站起了身子,一臉茫然的說道,「開完會了嗎?那我先回家了!」連給大家準備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推開了大門,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下離開了,看的這些人一頓傻眼。
最後幾人迫不得已喬裝打扮一翻,追了出去。生怕好友會真的找不到家!到時候可能就真的要出動巫媽媽和巫爸爸了!
喬伊拉著安德烈不依不饒的再次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企圖從里面找出蛛絲馬跡來。
林哲深邃的眸子一閃,寒光乍現。「你們說那些男女老少里是否就有一位足以牽動咱們卡爾心的女人呢?」
劉禹希沉思,「這件事情說不好!小驊驊可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我想他活了二十八年,肯定都不曉得愛情是什麼滋味,更加不可能知道女人的滋味,所以他現在還有可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安德烈輕咳了幾聲,「我們為何不問問巫媽媽,她或許知道的比我們還要詳細!」
劉禹希嘴角一勾,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好主意。」
喬伊干脆很坦白的吸了吸口水,「那我們晚餐就吃巫媽媽包的餃子怎麼樣?」
林哲嘆息,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卡爾真是交了一群損友,他正煩惱著,你們卻想著巫媽媽的好廚藝。」
只不過這話很快得到了安德烈的反駁,一個超級無敵大的白眼,「不吃飽,哪里有力氣安慰卡爾?」
這理由……
未免太牽強了!
劉禹希小跑幾步,追上了好友的腳步,一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臉上露出了幾許不懷好意的笑容,「嘿,小驊驊,干媽說今天晚上給我們包餃子,咱們回家吃餃子吧!」
巫璽驊一怔,輕蹙眉頭不解的問道,「老媽沒有告訴我。」
「那是當然,因為干媽通知我們的。」
「我們?」他還沒有來得及理解我們二字,就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好巧啊,禹希,你怎麼在這里?」
劉禹希干脆翻翻白眼,「我們一直跟著你,求你以後不要那麼白痴好不好?」
「耶?你們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們呢?」
「因為你一直在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此時林哲也走上前,嚴酷的面容之上始終帶著幾分疏離,可是面對好友純真的臉,眼底會有一抹柔光閃過,證明他排斥的是那些陌生人,永遠的真情面對的是好友。
「你們知道我在想什麼?」巫璽驊更加的好奇了。
倒是喬伊用著非常地道的中文笑言,「我們自然知道,其實你是在思春!」
思春!
這詞當真是曖昧,某人的臉兒瞬間爆紅,仿若一下子就快要變成了煮熟的螃蟹。
好在此時安德烈將保姆的車子開了過來,這才解了巫璽驊的尷尬與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