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不想麻煩他的朋友,送飯的那個人自然不是那些人。
那到底是誰那麼好心來給他送飯呢?所以這個人還真是相當的神秘啊!讓她不由自主的懷疑那個人的用心,他是個單純的人,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殊不知那些人也有著披著羊皮的狼。
只是小呆還沒有發現花惜霧的緊張,「是那日我借傘的人。」
「你們認識?」
「不,湊巧我感冒那天去買藥,正巧踫見了他,我告訴他我爸媽去參加朋友兒子的婚禮,沒人做飯給我,所以他就說要親自給我送飯。」說到此處,巫璽驊不禁感嘆這個世界還是好人會有好報的,瞧瞧他做了好事才不過一天的功夫,立馬就有好事發生了。
花惜霧不由得嘆息,這個家伙還真是好騙,他絕對是那種人家一把瓜子就騙走的傻子。
「你快回房間休息,我給你煮點粥喝吧!」
巫璽驊心頭泛著甜意,是花花親自做的粥,想一想都覺得好吃。可是,不對啊!她不是說過自己不會做飯的嗎?「你會做嗎?」
花惜霧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那是什麼話?我在網上隨便查一查,就會做的非常好吃,難不成你不相信我的廚藝嗎?」
小呆連忙擺手,「不,不是,我相信,絕對的相信。」哪怕不好吃,可是只要一想到是小霧為自己親手做的,再難吃他也會吃的干干淨淨的。
她白女敕冰涼的小手輕輕拂過他滾燙的額頭,輕蹙起了眉頭,還在發燒。
驀地,他的臉瞬間爆紅,連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好像比方才更加的不適應,身子扭動了幾下,輕咳幾聲以示自己的別扭。只可惜花花只觀察他腦門熱不熱,根本不理他們靠的這麼近,他會不會害羞?
「你的額頭還是有點燙,需要扎一針才能好!」
小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到還要去醫院扎針,那路程就讓他的腳都跟著軟了,哪里還有力氣去醫院啊?他嘟著嘴撒嬌的問道,「花花,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好遠啊!」
花惜霧點點頭,「沒問題,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拿我的工具。」她就可以親自扎針,還去什麼醫院啊,不是多此一舉的事情嗎?
工具,什麼工具?
等巫璽驊反應過來的瞬間,已經听見樓梯口傳來咚咚的下樓聲。不有的莞爾一笑,看來花花真的很擔心他!
要不然那麼優雅漂亮的花花,也不會如此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毫無淑女的奔跑在樓梯間。
不消片刻,她就提著醫藥箱跑了回來,拿出枕頭,「你對那種消炎藥過敏?」
「沒有,都很適應。」
花惜霧認真的點了點頭,從每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里吸了藥水,配好了一副小針。
輕輕一推,針孔吐出些許的小藥水,那明晃晃的針尖在陽光下非常的刺眼,巫璽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非常吃驚的看向花花,膽寒的問道,「花,花花?花……花花?」
花惜霧白了他一眼,「干什麼?叫魂啊?」
「可,可是你要做什麼?」
「你看不見嗎?」
不,正因為看見了才害怕!他有些小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那明晃晃的枕頭即將逼近,他不由得嚇得縮在了角落里,大氣不敢喘一下。
花惜霧再一次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話說他這幅模樣好像有點太小受了,這個家伙總是有著讓人發飆的能力。「你躲我那麼遠,怎麼扎針?」
小呆再次縮了縮脖子,很是誠懇的乞求道,「花花,咱們可以不扎針嗎?」
「不行,難道你想一直燒下去,你已經夠笨的了,還想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好吧!他承認自己不是個聰明的人,可是也不能因為他不聰明就要被扎針吧?他承認自己對針頭有著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可是……」
「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快把褲子月兌了!」她嚴厲的命令小呆,繼續墨跡下去,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蝦米?」
她無語的翻翻白眼,「讓你把褲子月兌了,你听不懂嗎?難不成我說的不是中國話?」
小呆用力抓緊褲腰,差一點就要哭了,很是膽戰心驚的問道,「花花,你怎麼了?」
花惜霧將針管送到他眼前,「你傻了,這麼粗的針管自然是要扎,難不成你以為是吊針嗎?快把屁(禁詞)股露出來,我消毒之後就能夠扎針了。」
「可是,花花,你是學醫的嗎?」
「是!」還不賴,竟然知道自己是學醫的。
「那,那,那你,你有證書嗎?」連牙齒都在打著顫。
對于小呆,她總算是刮目相看了一把,還不至于太笨,不過,她依舊很誠實的說道,「我還沒有畢業!」
巫璽驊震驚的看向花惜霧,眨眨眼,再眨眨眼,就快要暈厥過去了。
花惜霧挑挑眉,這個呆子實在懷疑她的醫學造詣嗎?不過現在才來擔心,是不是太多余了呢?憑著她的專業素養,只是給人簡簡單單的扎一針,就足以羞辱她的才華了,這個呆子不懂得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問自己有沒有證書?
「放心吧!我的手藝還算不錯!」
算是死磨硬磨,好不容易騙了小呆為他扎針,這若是換做別人,她早就轉身走人了,可偏偏遇上這個家伙,她完全沒轍了。只是他很堅定,堅決不月兌褲子,只露出一點點的小地方,足夠花惜霧發展空間的。畢竟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月兌褲子,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訓練有素的拿起棉花消毒,然後便是精準的一針,換來某位呆子頓時瞪圓了眸子,渾身一僵,連痛都忘記喊了。還不等他彈身跳起,她已經拔出了針頭,微笑的說道,「好了,你只要喝點粥,再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就會活蹦亂跳的,健康的不得了。」
他怕死了打針,可是在花花的面前,他一定要維持自己男性的尊嚴。
花惜霧呵呵的笑了,撅起紅唇,在他粉女敕的面頰上輕輕印下了一吻,他驚詫的再次瞪圓了眸子,不可思議的看向花惜霧眉眼彎彎,笑得好像一律春風,寵溺的說道,「乖,我親親就不痛了!」
巫璽驊渾身一震,眼底涌上了說不出失落,原來她只是把自己當做小孩子一樣來哄。
「你回屋子里好好的睡上一覺,等一下粥好了,我就叫醒你。」
他木訥的點點頭,「好。」
此刻門鈴叮咚叮咚的響了起來,兩人對視,最先出聲的就是巫璽驊,眼底有幾分喜悅,看在花惜霧的眼里,他是真心的高興,完全是因為結交了一個好朋友。恐怕除了真正能夠了解他的人,其他人不會真心的想要和他交朋友,或許正是因為看中了這一點,偶然之下交到的好朋友,才會令他如此喜悅。
花惜霧裝作無意的說道,「我去開門吧!」希望是她多想了。
他不疑有他的點點頭,「好。」
輕輕的走向大門,緩緩地打開了房門,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花惜霧不由的臉色大變,怒斥的問道,「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