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希冷冷一笑,「那你還不如滾得越遠越好,讓爺爺忘記你這個不肖子孫豈不是更好?」當時爺爺住院,他就打過電話讓他回來,可是這個家伙遲遲不肯回家,距離現在怎麼也有一個月了,現在才露臉,真是欠扁!
蕭炎光潔白皙的面容上流露出幾許無奈,稜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眸處處凝著精,那濃密的眉,俊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在一副金邊眼楮遮擋之下,竟然真的變成斯文敗類,他絕對是一只精明的小狐狸,微微嘆了一口氣,「表哥,怎麼站在門外,難不成是來迎接我的?」
劉禹希瞪了他一眼,才不會告訴他,其實他是被人遺忘在這里的那一個可憐鬼。不過為了面子,他堅決不能說,可是他和蕭炎從小長大就是一對互相調侃彼此的不良表兄弟,所以即使表哥不說,蕭炎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我怎麼瞧著小五也來了,好像還帶著一個女人。不過舅舅和舅媽和他們有說有笑的進去了,你怎麼還站在這里呢?」
劉禹希嘴角狠狠的一抽,這個臭小子明明都看見了,竟然裝作什麼也看不見,反過來還糗他。
不過,他此刻故意裝作听不見,轉身就進了家門,還沒有走進大廳就听見一連串的笑聲,其中還有爺爺的。
他不禁揚起了英俊的劍眉,是什麼事情讓爺爺這麼開心?竟然會如此敞開心懷大笑,與平常爺爺的風格完全不同。
此刻身旁的蕭炎也是十分的詫異,與劉禹希面面相覷,眼中都透著疑惑。
蕭炎優雅的走進了大廳,一身黑色休閑西服配白色打底襯衫,襯得身形欣長挺拔,他的目光一打眼掃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外公,揚起了一抹自認為非常可親的笑容,關懷的問道,「外公,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笑的這麼開心?」
劉平一瞧走近的人是誰?立刻冷聲的輕哼,「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這個家呢?」
蕭炎溫和的笑了笑,「外公還在生氣?」
「我沒有被你氣死是不是該慶幸呢?」劉平對于前幾日的爭吵畫片,還是非常的清晰。平常盡心的教育,卻讓他更加有能力來反駁他的決定,所以他是格外的傷心。
蕭炎一怔,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小五,偶爾的時候外公會像一個老小孩,總是會需要表揚來哄著的。「外公,不要這樣,這里不是還有別人嗎?」
劉平冷哼一聲,「這里可沒有外人,驊兒你又不是不認識,也算是你的表弟,那位花小姐是驊兒的女朋友,就是你將來的弟妹,這里怎麼會有外人呢?」這是真心話,他是真心的喜歡驊兒這個單純的孩子,也只消一眼,就看得出花惜霧的不急不躁,尤其是面對了這一家子的身份,還能如此處之泰然,真的是絕對的少有,所以劉書記絕對喜歡花惜霧淡定的個性。
蕭炎頓時無語,面對巫璽驊尷尬的笑了笑,再將視線轉移到小五身旁的女朋友,真是一看驚為天人,竟然比他的明星女朋友還要奪人眼球,倒是一個漂亮,極其有韻味的女孩子。
花惜霧嘴角含著笑容,對蕭炎微微頷首,以示敬意。
不過看在劉禹希的眼楮里,此女又想趁機勾(禁詞)引自己的表弟,她到底把這些男人當做了什麼?
有錢的凱子,供她玩樂?
察覺到某人怨毒的眼神,花惜霧依舊落落大方的看向劉禹希,嘴角的笑容更深,放佛挑釁他似的,氣的某人再次壓根癢癢,差一點當場就抓狂了。
這一情景可是被蕭炎看的一清二楚,頓時間他竟然覺得自己放佛錯過了什麼好事情?
「晚餐已經好了!」此時柳媽端著最後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揚聲喊著。
劉平擺擺手,「來來,咱們開飯吧!小霧,你可要多吃一點。」
花惜霧微笑,乖巧的點著頭,「是的,劉爺爺。」
蕭炎與劉禹希紛紛詫異不已,不明白爺爺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喜歡一個女孩子?難不成她身上帶著某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嗎?不過看在小呆的眼里,卻是很正常的現象,花花本來就很招人喜歡。
花惜霧首先站起身子,懂事的去攙扶著劉平,「劉爺爺,方才听你說,你的心髒不太好,飲食最好吃一些豆類,大蒜,還有魚,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自然是鮭魚,和金槍魚之類含脂肪較多的魚類,能夠減少冠心病的風險。」對于一個醫者來說,其實營養搭配的餐食才是最重要的。
劉平很開心,「好,好,不過話說回來,驊兒你真是好福氣,交了這麼漂亮,這麼能干的女朋友,懂得可真多。」
巫璽驊依舊是靦腆的搔搔頭,不過頗為自豪的說道,「劉爺爺,你夸獎的沒錯,我也覺得花花好能干。」
花惜霧一怔,看著小呆也頓時無語了,這個家伙還真是不知道害羞一下。
劉平看向巫璽驊,頓時間爽朗的開口大笑,「哈哈……這孩子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劉靖也是站在一旁止不住的笑意,倒是劉禹希一直緊皺著眉頭,不停的給自家爺爺使眼神。
這老頭,怎麼全忘記自己的交代,竟然還和那個貪婪的女人打成了一片?
這不是把自己交代的話徹底的拋到了腦後嗎?
飯桌的氣氛很融洽,劉平幾次都開懷大笑,令劉禹希不禁蹙著眉頭,干咳了好幾聲,最後還是被劉爺爺狠狠一瞪,才沒有了聲音。
把巫璽驊與小霧兩人送走了以後,劉禹希才尖著聲音喊道,「爺爺,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劉平狠狠瞪了瞪自家的孫子,「你還年輕,不會看人,我看你這點智商再學個一百年也不如小霧。」想到這里又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蕭炎,「還有你,若是你找的女朋友能有小霧一半好,我就不會反對了。瞧瞧人家驊兒看人的眼光,再瞧瞧你們,真是讓我失望至極。」
劉禹希頓時郁悶了起來,卻是不敢反駁爺爺的話,生怕激怒了他老人家,倒是蕭炎和劉禹希百分百的不解,那個女人怎麼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收服了如此難纏的老頭呢?
巫璽驊其實也更加的不解,花惜霧只是在劉爺爺的耳邊低吟著什麼,頓時間一臉嚴肅的劉爺爺竟然滿面生輝。「花花,你對劉爺爺說了什麼?」
花惜霧勾起嘴角,神秘一笑,「你猜呢?」
他很實在,想了又想,最終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徹底的無語了,這個呆子還真是一點也不懂情調,也不會說謊話,心里想什麼就說什麼,隨後轉念一想,不由得再次嘆了一口氣,她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小呆嗎?這輩子永遠不會欺騙她,全心全意真誠的相待。她寵溺的搖搖頭,「你這呆子……」
巫璽驊很誠實的抬起了雙眸,很無辜的問道,「是不是我又說錯了什麼?」
花惜霧搖搖頭,「沒有,你並沒有做錯,若是一輩子能夠如此,我一定會喜歡你更多一點。」
「咦?」他越來越搞不懂了,小霧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一輩子都不會變得。」只是他更想問,一輩子能夠如此,是哪一種的如此?
花惜霧瞅著他那呆樣,恐怕他又想不通某些問題了,不過她很壞心,喜歡看著某個人煩惱的模樣。
兩人並肩而行,手挽著手,走在喧鬧的街頭。
驀地,他的眼楮一閃,指著蛋糕店的透明玻璃某一處說道,「這家蛋糕店的提拉米蘇很好吃,我買給你吃好不好?」說罷,他還舌忝了舌忝嘴唇,伸出粉女敕的小舌頭。
花惜霧點點頭,含笑的說道,「好啊!」
他們走進豪華的蛋糕店,透明的玻璃櫃里擺放著不同的蛋糕,剛好他們家的提拉米蘇剩下了最後一個,他的手修長白皙,好似是一件藝術品。
「這個請打包給我。」
「我要這個提拉米蘇。」
異口同聲的男聲與女聲混合音,使對方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女子的面容不知為何,看在巫璽驊的眼楮里頗有幾分熟悉感,但是卻不討喜,因為他很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眼前這位傲慢囂張的女人?
女人指著提拉米蘇,看向服務員高傲的說道,「這個提拉米蘇我出十倍的價錢,服務員給我包起來。」
巫璽驊一怔,看向面前的女子,放低了態度,誠懇地說道,「這位小姐,我的女朋友還沒有吃過這個提拉米蘇,我們很難得的才來這里,所以請你讓給我好嗎?」
她揚起眉梢,對于眼前這個長相平凡的男人,她可是生不出任何的好感,所以態度不好也是理所應當的,不屑的說道,「你是誰呀?」
這話倒是把巫璽驊說愣了,猶豫了半天,才開口說道,「我,我叫巫璽驊!」
光鮮亮麗的女人微微怔住,好半響才明白他為什麼說出自己的名字?只不過這個名字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讓人生不出任何的好感,「且,神經病,誰問你叫什麼名字?」她看向玻璃櫃里依舊擺放著提拉米蘇,當下臉色難看的說道,「服務員,怎麼一回事?怎麼還不給我包起來?」
花惜霧听著這邊的吵鬧,正好是巫璽驊背對著自己,然後也擋住了與巫璽驊面對面的女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听到了熟悉的聲音,女人側身,看見了今生最厭惡的臉,當下惡劣的吼道,「賤人,你怎麼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