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爹地人好相處嗎?」
花惜霧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等你見到之後就知道了。」那家伙和她的母親一樣難纏,怪不得當初會結婚,物以類聚。
小呆撇撇嘴巴,有些不太滿意這個答案,「好模稜兩可的回答。」充滿了無限遐想,可越是這樣,他就越加的緊張。
「好了,我們走吧!」
「等一下。」
「什麼?」花惜霧不解的問道。
「第一次見你爹地,我不能空著兩手去見他。」她第一次登門去他家,就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大堆,害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當時好傻,怎麼就沒有發覺她的動機呢?
及時阻攔,也不會被老媽一直念到現在。
「我爹地什麼也不喜歡,等一下你跟著我,什麼話都不要說。」
小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他還是有些不懂花花到底想要做什麼?
花惜霧瞧見門是虛掩的,並沒有關嚴,所以連敲門聲都省下了。
听見房間里的交談,抬手推開門的手一頓,站在原地不動了。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房間里傳來花岑憤怒至極的聲音。
花圓不甘心的站起了身子,「爹地,你也不能只怪他一個人,明明是花惜霧那個女人眼光太差,偏偏就喜歡上了一個小白痴,那誰能管得了啊?」
明顯感覺身旁的小呆渾身一震,可見‘小白痴’這三個字足以打擊他的脆弱的心靈,花惜霧伸出手去握緊他的手,表情雖然淡漠孤冷的,卻能夠從她的手心兒里感覺絲絲的溫暖。
他勉強的撐起了一抹微笑,想告訴她,他不會在意的。
不在意有鬼,他現在從結婚的熱度漸漸冷靜了下來,才發現他們做了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沒有告訴雙方的父母是一點,雖然他這邊萬事OK,沒有任何阻攔,可是卻忽略了花花的父母,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自己。
本來還在想,沒有想到就听見了如此交談,讓他徹底的明白,其實他與花花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他不懂,那麼優秀的一個人,為什麼就和他這樣反應遲鈍,不算聰明的人結婚了呢?
花岑怒吼,「花圓,你給我閉嘴,花惜霧是你的姐姐,從下一秒開始,不要讓我听見你再隨隨便便喊她的名字。」
花圓渾身一僵,眼圈泛著紅,爹地喊著她的中文名字,就代表著他此刻很生氣,只是花惜霧那個小賤人犯了錯,憑什麼拿她發火啊!
田小三一見丈夫吼著自己的女兒,立刻心疼的攬到懷中,好似一個保護小雞的老母雞。
「你對我的女兒撒什麼氣,有本事你把那個花惜霧叫出來,你們當面爭辯。」怎麼她生的孩子就那麼不招人待見?那個日本女人生的女兒就那麼好,好到讓他拼了老命的維護。
花岑被堵的啞口無言,指著他們母女倆的手指都在顫抖,可見氣的不輕啊!最後很面子的吐出了一句話,「你們懂什麼,滾回房間去。」
花圓從最初的震驚回過神來,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爹地,花惜霧就那麼好,好到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嗎?我也是你的女兒啊,是花家的千金小姐。」
面對女兒的哭訴,花岑的心一軟。
門被用力的推開了,花惜霧昂著頭,帶著不屑與驕傲,「沒錯,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千金小姐。」
花圓吃驚的看著花惜霧,尤其是還說出了那麼卑鄙的話,差一點就要抓狂了。只能尖著嗓子嘶吼著,「你來這里做什麼?」
花惜霧冷冷一笑,「我怎麼就不能來這里,你忘了嗎?你們這些人還白住在我的酒店。」
田小三最討厭的就是,花惜霧拿著雞毛當令箭。「你胡說,這是你爹地的酒店。」雖然她也明知道法定擁有人寫的就是花惜霧的名字,可是沒有看見最高層的那份機密文件,打死她也絕對不承認這是那個死老頭留給這個小賤人的遺產。
花惜霧蹙眉,眼底涌現深深的厭惡,絲毫不加隱藏,眉眼輕挑自然別有一絲的風情萬種。輕啟紅潤的薄唇,不由得感慨,「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討厭,滾開,骯髒的東西,你不配和我說話。」
「你……」
田小三氣的牙根癢癢,怎麼也想不到,當年她隨意打罵的小賤人竟然敢在她的面前那麼囂張。
倒是花岑擰著眉說道,「小霧,好歹她也是你名義上的繼母,你不該對她這樣說話。」
花惜霧冷笑,「爹地,你別降低我的品位好嗎?你說你好好的一個財團繼承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然找了這麼一個貨色,也不怕給家族丟臉,我手里正有幾個貴婦名額,離婚分出百億巨款的嬌艷俏麗貴婦,還有死了丈夫,風韻猶存的伯爵夫人,當然,也有世界級舞蹈家,鋼琴家,絕對都是一手貨,你說你喜歡哪一個,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下。」
田小三最受不了她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平常看見了都要抓狂一陣子,這回听見這個小賤人要給他介紹年輕漂亮的女人,這不是存心給她添堵嗎?當下氣的就失去了理智,一雙嗜了毒的眼楮綻放出濃濃的厭惡,眾目睽睽之下就揚起了手臂。
一直在看‘熱鬧’,哦,不是,一直不敢違背花花的旨意,所以跟在她身後,不出任何聲響的巫璽驊終于不淡定了。
不過花惜霧豈是別人說打就打的人,用力的握緊了巫璽驊的手,不允許他輕舉妄動,眼見巴掌就要打在了白女敕的臉上,她抬起一腳,沒有留任何的情面,狠狠的一腳踹去,直接擊中某個人的小月復,痛的田小三當場弓起了身子,直接倒在地上,此時花圓也驚聲的大叫著,「媽咪,你怎麼了?」
田小三痛的都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的呻(禁詞)吟。
「爹地,你看看你的好女兒,她居然打了媽咪。」
面對花圓憤怒的指責,花岑沉下了臉色,憤怒的看向花惜霧,誰知她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爹地,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的女人想要打我,我這純屬正當防衛。」
听到小賤人這番不痛不癢的解釋,田小三連身體的痛都顧不了,在女兒的攙扶下,顫顫悠悠的站起了身子,指著花惜霧憤怒的說道,「難道我抬手就是打你嗎?」剛才她的確是沖動了,不過因此想要抹黑她,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她豈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說什麼也要讓小賤人付出點代價來。
「老公,好歹我也是你的妻子,她就算是不尊重我,也不該對我動手。」
一直坐在沙發紋風不動的艾倫終于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子,走近她,面對如此高大的艾倫,陰森的面容布滿了可怖之色,剛才被揍的心不禁又緊了緊。田小三很不淡定的問道,「你,你想干什麼嗎?」
艾倫嘴角微扯,一抹極其冰冷的弧度,「她是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欺負她。」
花惜霧蹙眉,當下打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你等一下,誰是你的女人?麻煩你最好認清這一點。」
艾倫很是胸有成竹的睨了他一眼,「這是注定的事實。」
花惜霧怔然,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已經是已婚的事實,本來今天就是想要拿出他們的小紅本顯擺一下,順便氣一氣某個難纏的老頭,只是現在計劃有變,她決定悶不吭聲,就等著這兩個人調查出事情的真相,最好當場氣暈了他們。
田小三還想向自家老公撒著嬌,可是卻被丈夫冷冷的一個眼神瞪去,說著極其冰冷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動作,回房間去,這里沒有你的事情。」
這里沒有她的事情?
田源忍不住的冷笑,沒錯,這里是他們花家的事情,與她這個姓田的沒有任何關系?
好,真是太好了,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始終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她田源也不是軟柿子,她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父愛亦是同樣,她的女兒得不到,那個小賤人也別想得到。
所以田小三此刻坐在了沙發上,拉著自己的女兒很是淡定的說道,「我已經嫁給了你,怎麼會沒有我的事情呢?我自然有資格留下來。」
花圓非常的贊同,「沒錯,我姓花,自然也是最有資格留下來的。」
花岑沉著臉,倒像是地獄走來的羅剎,「怎麼,把我的話都當做……」
花惜霧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很不客氣的打斷了花岑的話,「好了,爹地,這是你們的家事,與我無關,而我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告訴你,不管你給我的人生安排了多少個絆腳石,我都不在乎。而我人生最後的彼岸,是他!」
她一把推出了站在身後乖巧的小呆,果然一點也沒用動靜,她就是喜歡小呆的听話。
花岑這才注意到花惜霧身後站著一位高大的男孩子,說的好听一點就是清秀干淨的模樣,難听一點就是傻里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