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可是看見韓家老頭逃也似的離開了,分明是干了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他雖然對人家的私事不是那麼關心,可若是牽扯到好友,他可是絕對會翻臉的。
「嗯!」瞧見好友投來疑惑的眼神,他倒是很堅定的點點頭。
劉禹希徹底沒轍了,「走吧!我送你回家吧!還有,你表妹的事情不要再管了,她的事情自然有她的父母操心,輪不到你這個表哥多管閑事。」
「可是,我答應過花花,要好好的看好表妹。」尤其是現在表妹正是最艱難的時刻,小姨和小姨夫都不想要她了,她今後的日子應該會很困難吧!他自然要多費點心思才行,不能讓表妹在一氣之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劉禹希冷哼了一聲,原來又是那個女人在作怪,只要是那個女人說的,他就會不辭辛苦的去做。「我看你已經變成了愛情的奴隸。」
巫璽驊聞言,很白痴的笑了笑,「可是我很幸福啊!」
「幸福?」听到這話,劉禹希又忍不住的哼了幾聲。
「禹希,我發現你最近好像總是喜歡哼哼。」巫璽驊也學著冷哼了幾聲,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愉快,難道這也是減壓的一種方法?
劉禹希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這都是被他逼得,被那個姓花的女人氣的。
巫璽驊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劉禹希翻白眼的動作,又笑著說道,「你最近好像翻白眼不雅的舉動也變得好多。」
這家伙真是越來越……
劉禹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生怕再次被他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氣到抓狂。
「禹希,你交一個女朋友吧!」
他一陣劇烈的咳嗽,非常吃驚的看向好友,搞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怎麼,怎麼說起這個呢?」
巫璽驊思考了一番,他知道自己一向很笨,不懂該怎麼去委婉的說,「人家都說,長久不戀愛,人就會變得很奇怪。」
很奇怪?
刺耳的緊急剎車,如果不是關著車窗,恐怕巫璽驊真的會嚇得差一點就要飛出車外去了。他一臉驚恐的看向了好友,搞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緊急剎車?「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他恐懼的看向前方,空無一人,甚至連個絆腳石都沒有,頓時松懈了下來,還好,還好,他還以為撞到了人呢?
「巫璽驊!」
「耶?」他好像好多年都沒有叫過自己的全名了。「你,你怎麼了?」
劉禹希深深地呼吸,然後笑得格外僵硬,「你覺得我很奇怪嗎?」
小呆怔了怔,此刻倒是非常不好意思承認好友真的很奇怪。可是他又不能撒謊,不過為了好友的自尊心,小呆為難的搖搖頭,說出違心的話,「不,你一點也不奇怪。」只是有點不對勁罷了,當然最後一句他沒敢說出口。
全世界只要長眼楮看到的人都會看出他撒謊了,聰明的劉禹希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再次冷哼了一聲,倒是懶得再搭理好友了。
*
雖然被強大的系統桎梏在這個多元化的程序房間里,可是她卻依舊表現出有條不紊,甚至沒有絲毫的激動表現,也沒有用‘絕食’那麼幼稚的招數來反抗母親的任何決定。
所以以靜制動的這一招,風間霧子是有些模不清頭腦,女兒是她生的,可是現在看來,她好像並不了解自己這個女兒到底是個什麼個性的孩子?
若說是倔強的話,偶爾像現在一樣不溫不火,倒像是服軟了,可是只有她清楚的知道,花惜霧豈是認輸的人,就算是那個男人她不是特別的喜歡,為了與她對抗也會在所不惜。更何況現在這個男人,她還是非常的喜歡,又怎麼會甘願放棄呢?只是她始終按兵不動,到底想干什麼,她卻一點都搞不明白。
「她在做什麼?」
站在身後的依舊是高橋書,挺著筆直的身子,恭敬的回答,「小姐在看電視。」
風間霧子一怔,這倒是個稀奇事兒。
輕啟紅唇,「什麼節目。」
高橋書有些面紅耳赤,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頻頻拭汗,眼神之中出現了幾許的慌亂。
面對主人的注視,他更加的緊張了,連他這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都有些面紅耳赤。
風間霧子立刻豎起了眉頭,直接站起了身子走向了花惜霧的房間,身後跟著至少有十幾人黑色衣著的保鏢,各個身懷高超武技,泰拳高手,日本隱術高手,中國太極拳高手……皆是為了對付花惜霧出其不意的招數,是她生養的女兒,她又怎麼會不了解呢?輸入一連串的電子密碼,然後由專人調準到另一個頁面,她再次親自印上自己的指紋,通過高科技來驗證她瞳孔的密度,還有臉部的比例,最後就是她獨有的聲音對比,一切通過驗證成功之後,才會打開精密到連炸彈都無法炸開的大門。
臥室內傳來一陣婬穢之聲,不堪入耳。
她面色一僵,臉上隱隱有破裂的痕跡,緊握著小小的拳頭發出吱吱的作響。
看向大屏幕,里面果然是一片婬(禁詞)亂之象,白花花的男女,不管哪個地方都是激烈的床站,正是日本的特產的影片。
風間霧子胸口一起一伏,隱隱埋藏著暴怒的前兆。她目光不移向任何一處,死盯著床上懶洋洋打著哈欠,一邊吃著小零食一邊看著六十幾寸的大屏幕,雖然‘戰況’很激烈,可是她卻好像提不起精神頭似的。
甚至連走進房間的母親,她也是無動于衷,一片平靜之色。
她用力的奪走了女兒手中的遙控器,直接關上了電視,隨後就丟到了床榻的一角。氣怒的問道,「花惜霧,你知羞恥二字怎麼寫嗎?」
花惜霧不答話,伸手抓了一把薯片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有一下沒一下的咀嚼著,反倒是看著母親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的回應道,「只要母親知道怎麼寫就好了!」
風間霧子一股血沖上了腦門,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血氣逆轉。連身子都在不停的發顫,她這是指責自己對她干涉的太多了嗎?「你是我的女兒,我是你的母親。」只有這一點,她就可以做任何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包括她干涉了小霧的人生也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所以,母親做的決定都是對的。」她現在絕對是無條件的服從,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佣人肆意怒罵,甚至是對那些監視的人大打出手,這回變得和藹可親一點,母親怎麼就接受不了了呢?
「你……」
風間霧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依舊止不住心中的怒氣,果然是她的女兒,字字句句帶著玫瑰的刺,每一句話都隱藏著另外一層意思,想不讓人听出來都困難不已。
盛怒之下,風間霧子往往是最冷靜的,思考與智力都與常人不一樣,反其道而行之。「小霧,你到底要讓我拿你怎麼辦?」
花惜霧抬眸,深深地看向了母親,只是很簡單的說了一句,「放我離開這里吧!」這段時間她也研究過,如此精準到相差0。05都不可以,所以這項程序除非是易醉親自來,還有那個設計程序的人,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母親身邊竟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坐直了身子。
抓起身旁的遙控器,再次打開了電視,女人似哭泣似歡愉的輕(禁詞)吟,伴隨著男人粗嘎的低吼聲,真可謂是一場刺激到極點的活色生香男女愛愛。絲毫不在乎母親的臉色到底有多麼的難看,反而是拍了拍床的另一邊,「母親,你若是閑著沒事做的話,咱們可以一起看電視。」反正她一天打發時間的東西只有電視,這里連網絡都沒有,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麼的無聊。
風間霧子腦海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猛然間斷裂,她幾乎失去了最完美的控制能力,大聲的吼叫著,「花惜霧,你到底想要干什麼?你怎麼可以看這些下作的東西?」
她依舊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抓過薯片一把,再次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說出令人無法信服的話,「母親,我是在精修我的日語。」
「你對我說話一定要這樣嗎?」頓時間,她竟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比談一場幾個億的生意還要勞累。
花惜霧嘴角輕扯,「母親,我想要打一個電話。」
她立刻皺起了眉頭,謹慎的問答,「你想要做什麼?」
「給某個人保平安。」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個星期了,所以她非常擔心那個呆子,隱隱想起自己告訴過他,要好好的照看萱萱,他一向是個死心眼的人,生怕他真的會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狀況,日夜不分的留守在韓家的大門外。
風間霧子挑挑眉,從來也不曾見過女兒對誰格外的關心。不過這次她倒是沒有反對,直接揮手,命令身後的人拿出電話,遞給了她,「看來他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
花惜霧不答話,卻是按下了早已經熟記于心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頭傳來某個人睡得迷迷糊糊,帶著幾分睡意的聲音,「喂?」
「看來沒有我的日子,你過的很輕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