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絕對不同意。||中文||」
面對好友的提議,她放佛比當事人更加不能接受。
亨利看著如此激動的花惜霧不由得笑出了聲音,「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花惜霧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狂躁暴怒的心,怒瞪著亨利,那凶狠的表情放佛要吃了他似的。「你讓我怎麼不激動,什麼叫促使一些類似的事情發生,讓他慢慢的想起來,你知道這對他的打擊有多麼的嚴重嗎?」
亨利聳聳肩,「我是一個催眠師,比你更加了解事情的嚴重性,甚至是後果。」
花惜霧瞪大了眸子,一張漂亮柔和的小臉也緊繃著,大有暴風雨前來的平靜,她銳利的眸子掃過依舊笑得燦爛無比的亨利,面對他的淡定自然,她有些失控的怒聲低吼,「那你還讓我這麼做?」
「小霧,我發現你也有一個和那群人一樣的通病,那都是關己則亂。」
花惜霧很不雅的對著亨利翻了一個超級大白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件事情的主角換做是另外一個人,不是巫璽驊的話,你還會這麼激動嗎?」
她一窒,已經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有些事情再次重演,會觸動他腦海最深的回憶,再加上亨利的一套方案,絕對是萬無一失。可是想起小呆會出現痛苦的表情,她根本就無法接受,所以立刻就否決了。
如果此事換做別人,她一定會平靜到了殘酷的地步。
亨利無奈的兩手一攤,「如果你還不能夠想清楚,狠下心來,我只能說,這個大牢籠不禁拴住了巫璽驊,甚至還有你。」
花惜霧抿著唇,拿起身後的包包,表情甚是凝重,「容我再好的想想。」站起了身子,穿好衣服,拉緊了衣領,「請給我一點時間,這段時間也希望你幫我,派人保護好他。」
「這個你可以放心,那家伙絕對比你我還要安全。」
「那我先走了。」
亨利打趣的笑道,「怎麼,現在就心急的想要會情郎嗎?」
花惜霧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怪他多嘴多舌的,竟說一些不討人喜歡的話。「你越來越不像男人了。」因為男人沒有他這樣八婆的。
「你又知道?」
「當然。」若不是要得到亨利的幫助,她選擇的人絕對不會是亨利和風馳駿這兩個人,這兩個男人生就有三八的潛質,專門喜歡挖別人的八卦消息,讓當做娛樂自己的新聞。||中文||
「我可是活了三十一年,都把自己當做男人的,突然被你這麼一說,讓我不禁想要讓你驗明正身。」說著就要解開胸前襯衫的扣子。
花惜霧一揮手,「不必了,我怕長針眼。」說著轉身就離開了,轉身的一剎那,隱約瞧見她嘴角上彎起的弧度,她知道,也明白,亨利耍寶,說一些俏皮的話,全都是為了讓她放松緊繃的心情,不再只想著那些讓她傷心的事情。
為有這樣的朋友,她真的很知足。
*
現在已經完全的進入冬季,空里飄起了薄薄的雪花了。
她不禁仰望陰沉灰蒙的空,猶如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寒風冷冽,偶爾吹來的冷風灌進了領口里,冷的讓她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即使是再明媚的陽光也無法溫暖他的心。花惜霧再次拉緊了衣領,阻止了冷風的灌入。心依舊冰涼一片。
現在她都不敢去看那呆子純真的眼楮,生怕這麼美的眼楮里會出現瑕疵,會變成讓她都陌生的眼楮,她簡直不敢想象。
可是卻有控制不住想要不停見他的心,就好比現在,花惜霧握著手中電話,已經按了她早已經熟記于心的電話號碼,卻沒有勇氣的撥通。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連她自己都不敢面對,那麼小呆又怎麼可能有勇氣呢?
「喂?」
「花花嗎?」
「你怎麼不說話?」
耳邊乍然響起了小呆急促的聲音,她不由得從思考中回過了神,驚愕的看向了手機屏幕,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撥通了他的電話。
嘴角很自然的勾勒出一抹極美的弧度,耀眼的好像上最璀璨的太陽,明晃晃的惹來了與她擦肩而過人的回眸,或許從來不曾見過這樣一種美,明明在笑著,卻能夠從她的笑容之中感受到一股冰徹心扉的痛意,連他們這些過路人都無法不心痛。
或許這就是花惜霧笑容的魅力。
就像現在一樣,明明見到他會為他心痛,為他難過,甚至連帶著她也跟著一起心痛,可是听見了他的聲音,看見了他單純的笑顏,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明明很難過,卻還是很窩心的笑了起來。
「沒有,我在。」
那一頭傳來了巫璽驊松了一口氣的聲音,「還好,你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花惜霧挑眉,打趣的問道,「你很希望我出事兒嗎?」
巫璽驊連忙搖頭,哪怕他的花花看不見,他也做的很賣力。「怎麼會呢?」
「呆子!」她嬌斥道。
「什麼?」
實在是呆子這兩個字听到的次數太多了,所以現在連巫璽驊自己也搞不懂,呆子這個詞兒到底是好還是壞的?
不過,他卻必須要承認,他很喜歡花花這麼叫他,不像別人的叫法,言語之間會有一絲女人的嬌柔的寵溺,讓他喜歡到每一都想听。
「你在哪里?」
「我在銀行門口,正打算要取錢呢?」
「多久才能取完錢?」
巫璽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的銀行還沒有開門,可是自動提款機前已經排了好長的隊伍。
「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取錢只有一兩分鐘的事情。
「也不知道為什麼,提款機前排了好多人的隊伍。」
「傻瓜,快要到年底了。你在那邊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好。」
花惜霧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才到早上六點鐘而已。
想起自己一夜未眠,想的都是小呆的事情,因為不能夠安心,所以她就馬不停蹄的奔到了亨利所住的酒店,拉著他研究了一早上的應對辦法。
瞧著長長的隊伍,那個小呆正站在隊伍的中間,四處張望著,好像在找誰?
花惜霧揮揮手,果不其然小呆見到了她很興奮,直接就從排隊的隊伍之中奔跑出來,「花花,雪已經越下越大了,你冷不冷啊?」
花惜霧不由得哀嘆了一聲,這家伙就這麼的跑了出來,等一下又要重新排隊了。「我們還要重新排隊。」
誰知他竟然不怕死的說道,「沒關系,這樣我們可以多呆一會兒」
「你還真是活的開心啊!」
巫璽驊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我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情,人不可能愁眉苦臉的活著吧?」
花惜霧一怔,對于這句話還真是頗為感觸,不由得嘆氣的說道,「希望你會永遠記得這句話。」
「怎麼說的這麼傷感?」
或許此時此刻的巫璽驊,還並不懂花惜霧言語之間的無奈。
漫的雪花舞,兩人排隊在最後,等待提款,此時正好趕上了運鈔車從遠處漸漸駛來,來到了門口停下,從車上走下了四位保護巨大rmb的運鈔人員,各個手里拿著槍,看起來甚是威武。
花惜霧瞄了一眼,被吹來的冷風凍得渾身發抖,不有著搓了搓冰涼的小手,實在是冷的難以想象。
她從十二歲以後就生活在溫暖如春的fk學院的私人島嶼,除了到瑞士滑雪,她根本就很少來到這樣冰冷的地區,所以能避就避。對于這樣冰冷的氣,她還真的是非常不習慣。
某只呆瓜心疼的問道,「花花,凍手嗎?」
花惜霧很不樂意的白了他一眼,噘著小嘴說道,「凍手。」這麼冷的不凍手才怪呢?
刷刷的聲音響起,驚擾了四周排隊的人,各個驚恐的看向運鈔人員,然後再看看他們拿槍對準的‘犯罪分子’,一男一女。
男的慘白著一張女圭女圭臉,不解的看向運鈔人員手中的槍,女的倒是淡定不少,只是眉頭一挑,卻並沒有任何的詢問。不過男的即使很怕,卻依舊勇敢的擋在女人的面前,為她遮擋一切風雨與災難。
腦筋只是轉了一下,就猜出了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結果,四肢槍齊齊的指著他們,很光榮的被送到了警察局。
原因,他們想劫持鈔票。
花惜霧發覺,前半輩子,她與警察局沒有任何的緣分,可是自從認識了小呆以後,她與那個地方格外的有緣,初識就進去過一次,現在要再來一次,恐怕她內心都要習慣了,這種可怕的習慣可能會伴隨著她一輩子吧!
想想,其實也不壞吧!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勾出一抹笑意。
不大一會兒,從遠處傳來了警車急促的聲音,負責這個區域的警察一下車,看著運鈔人員所指的‘犯罪嫌疑人’就愣住了,驚呼的低吼著,「怎麼又是你們兩個?」
此人可不就是上次負責巫璽驊在大馬路上餓的暈倒的警察嗎?
警察嘆了一口氣,「雖然,我相信你們,可是按照程序,你們還是要跟著我到警局去做一份筆錄。」
花惜霧客氣的說道,「麻煩你了。」
警察擺擺手,「不麻煩,只要你們下一次在別的區域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就好了。」他也就不必為了這樣的小案子跑前跑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