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個死三八尼克來你房間做什麼?」小蜜很八卦,所以一大清早就跑來找好友詢問詢問。
花惜霧白皙柔膩的小手直接推開她好奇的小腦袋,「我看三八的人是你才對?」
小蜜呵呵的直笑,一丁點也不在乎好友的打趣,接二連三的又拋出一個問題,發揮她的三八本質。「整整呆了四十一分鐘,你們都做了什麼?」
面對上官悠蜜的狐疑,花惜霧顯得絲毫漫不經心,嘴里喃喃自語,「四是一分鐘?」這小妞倒是挺會掐時間精算,想必尼克沒走,她也沒睡覺。小霧頗為慵懶的問道,「你覺得我們會做什麼?」
上官悠蜜听到好友又把話問了回來,不禁氣的直跺腳,孩子氣的本性暴露無遺。「吼,花惜霧,是人家在問你,你怎麼又問了回來,真沒有禮貌!」這個女人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欺負她听不懂那些掛完抹角的話,雖然她長的沒有那麼的成熟,優雅美麗,可畢竟也是屬于聰明女人的範圍內。
花惜霧從沙發上一股腦的爬了起來,走向大床。
小蜜完全是一臉的茫然,這一次面對好友的感覺很奇怪,多了幾分寂寞與孤獨,與以往的她真的很不同,他們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她又怎麼會真的大大咧咧到什麼也看不出來呢?尤其是這家伙一下飛機那失神的模樣,仿若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她肯定出了什麼事情,這是作為朋友的直覺,想到這里小蜜不禁鼻頭一酸,她竟然現在才發現。情不自已的輕聲喚道,「小霧?」
花惜霧一怔,疑惑的看向小蜜,誰知那家伙竟然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嚇了她一大跳,「喝!你怎麼這幅德行看著我?」
「小霧,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听到小蜜如此關切且很肯定的詢問,讓她的心頭不禁一軟,有朋友真好,能夠看清你的脆弱,也就不必再偽裝堅強下去了。
她像一只月兌了線的風箏,就那麼毫無預警的撞進了她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的。「嗚嗚……」
花惜霧徹底的懵了,有些小結巴的問道,「你,你,你,你怎,你怎麼哭了?」這家伙什麼時候這麼愛哭了?
「小霧,你是不是得了什麼連你自己也救不了的絕癥?」
听到此話,花惜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用力的咳嗽,一把拉開撲在自己懷里哭得淚眼朦朧的小屁孩,「你這家伙,就算是我沒有得什麼絕癥,也會被你天天這麼詛咒死的。」
小蜜一怔,掛在眼角的淚珠立刻停止了,乖巧到連掉都掉不下來,「你,你不是得絕癥了?」
花惜霧深深的呼吸,吐氣,再呼吸,假裝看不見她的白痴,「我真的是相當同情你的老公,就你這智商也苦了他了。」
上官悠蜜撇著小嘴,不大樂意了,「喂,還是不是朋友啊!你怎麼損我呢?我這智商怎麼了?好歹我們也是同校友,你也該明白咱們可都不是簡簡單單的聰明的人,而是世界級的高智商。」說到此處,上官悠蜜還非常自傲的仰頭大笑。
花惜霧惋惜的搖搖頭,「你這家伙是不是忘記自己生活上是個白痴了?」
笑聲戛然而止,小蜜很不客氣的給了花惜霧一個超級無敵的大白眼,「討厭,你怎麼淨挑著人家的缺點說啊?我那不算白痴,頂多是不精通罷了,怎麼到了你們的嘴里,我就變成了一無是處的人了?」至少她的研究成果可是世界很多科學家都向往的資料,就憑著這一點,她也不是普通人好不好?
雖然沒有別人漂亮,沒有別人溫柔,沒有別人高,這是這輩子唯一的痛處,可她依然覺得自己是最好的。
花惜霧抿唇而笑,如果她也能像好友這樣開朗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是不是小呆的拒絕她就看不出來了,也絕對不會如此的傷心。
來到法國雖然只有短暫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已經看的比誰都清楚,胸口泛著微微的酸澀,深深的痛意,一顆心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被巫璽驊施了魔法,全部都是他的模樣,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這不是愛,是什麼?
原來她以為的喜歡,已經到了沒有他會比死還要痛苦的地步,這是不是太不像她自己了,那個以前灑月兌的她到哪里去了?
「吼,你這家伙,明明說你的事兒呢?怎麼又說到我的頭上呢?」
「那你想問點什麼?」
「你好奇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不是得病,那就是感情的問題。可是她有點不太敢問,因為小霧一向不是個易動情的女人,要說小醉是無心的人,那小霧絕對是無情的人。
「你覺得我發生了什麼事情?」花惜霧挑著柳葉彎眉問道。
「你不會是失戀了吧?」上官悠蜜頗為神秘的反問,眨著大眼楮閃啊閃啊的,倒是可愛的緊。
花惜霧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攏了攏波浪的大長發,風情萬種。「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上官悠蜜一怔,眨了眨眼楮,笑得格外燦爛,驚呼道,「你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對于小霧喜歡的男人,小蜜顯得格外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好男人吸引了完美小霧的傾心,畢竟她可是除了師母以外唯一能稱得上完美女人的不二人選。
她沉思片刻,「呆頭呆腦!」
「啊?」
「有點小白痴!」
「喝!」
「單純到了蠢的地步。」
「蝦米?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花惜霧說著說著,一臉的隱忍轉換成了傷心的表情,她捧著臉,深深的埋在了一雙小手里。酸澀的熱淚從指縫間流淌出來,她發出輕輕的嗚咽聲,這可嚇壞了上官悠蜜。
「小,小霧?你哭了?」上官悠蜜震驚到張大了一張小嘴。「可是,你為什麼哭呢?是不是那個家伙欺負你了?」
花惜霧放下了手,淚眼朦朧的看著好友,一直以來的堅強終于偽裝不下去了,這一刻全部傾泄,依偎在嬌小的小蜜肩膀上,痛哭出聲音來,「小蜜,你說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這下子上官悠蜜徹底驚慌了,都快要手足無措了。
手忙腳亂,全無分寸,「小霧,你別哭啊!你一哭連我都想哭了。」看見以往堅強的小霧哭泣的好像一個小女人似的,這與她以往的記憶不相同。
「小蜜,我真的好辛苦!」她輕輕的啜泣。
「小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兩人靜靜的坐在了客廳里,听著她娓娓道來。
「天吶!」小蜜驚呼著捂著小嘴,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花惜霧,「他,他……他竟然……可是你現在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離開他身邊呢?萬一他找不到你的話,那該怎麼辦?」真的是好可憐的小呆子!連她這個素未蒙面的無關人听了都不禁掬一把同情淚。
小霧搖著頭,慌亂了一頭秀發,「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可是他是個笨蛋,根本就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麼的痛苦?」
小蜜撇著小嘴,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小霧,你怎麼不明白呢?他是個笨蛋,可是你不是笨蛋,你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離開他呢?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小霧抬起朦朧的雙眸,泛著水光,連小蜜都懂的道理,為什麼她卻不懂呢?
「喜歡啊!」不僅喜歡,甚至已經達到了愛的地步。
小蜜听到這話,氣的暴走,「你怎麼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呢?喜歡為什麼還要離開他,就算是他趕你走,你也不能走啊!」面對好友的感情問題,小蜜顯得比她本人還要關心。
花惜霧死咬著下唇,美眸含淚,「是我做錯了嗎?」
瞧著好友這樣,上官悠蜜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指責好友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小霧想必心里更加的難受,「小霧,對不起,我可能忘了你心里也很難過,可是我也替你著急,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見你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花惜霧苦澀一笑,「連你都知道,而我卻不懂。」
「當局者迷,小霧,你留在這里好好的散散心,我想你家那口子也需要點時間好好想一想。電話該打還是要打的,」目送著小蜜離開了房間,花惜霧才倒在了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看。
上官悠蜜才出了房間,就撞見了打扮的一副悶(禁詞)騷模樣的尼克,不由得輕蹙起了眉頭,「哈嘍,親愛的yoyo,你今天看起來還真是漂亮。」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怎麼我以前不漂亮嗎?」
「不,不,你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只是你今天看起來格外的好看。」
小蜜冷哼了幾聲,「算你還有眼光。」
尼克向小蜜揮揮手,直接就要奔向了花惜霧的總統套房,還好小蜜眼神機靈,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狐疑的問道,「你要干什麼?」
尼克怔然,「當然是找小霧啊!你說我能干什麼?」放佛像是問了多麼滑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