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芸家出來,周青峰哼著小調回到家里,今晚能和自己心目中的老師愛人拉近關系,這讓他非常高興,躺在床上的時候,都還在回味許芸那溫香柔體的滋味,興奮的睡不著,好不讓人歡喜!
不過這回味很快就被打斷了。
隔壁傳來一陣陣叫罵聲,是那個肥婆正在教訓老公,周青峰煩的要死,伸手從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深夜一點了,還鬧個什麼勁啊!
翻來覆去睡不著,那兩公婆越鬧越起勁了,周青峰正想起來去砸門讓他們安靜下,突然隱隱听到隔壁兩公婆談到賭博兩個字,他猛的一激靈坐了起來,想起一個穿越前听過的一個傳聞來。
幸福大道對面是個叫麻石的社區,比十三坊還亂些,那里面躲了許多涉及黃賭毒的場所,隔壁那個肥婆的男人喜歡嫖和賭,穿越前周青峰曾經听這個干瘦男人說過一件事,說在麻石社區里面有家賭檔,他因為經常去那家賭檔賭錢,所以算過那家賭檔一個晚上至少能賺個幾萬塊,開賭檔的那個混混是多麼多麼的有錢。
當時肥婆的男人很是得意的說了許多事情的細節,其中就包括賭檔的地點和進出規矩。
能不能在這些蛆蟲上想想辦法?反正都是不義之財,被那些社會的渣滓拿去揮霍,不如搶過來用于開發廢土。隔天,缺錢缺的發慌的周青峰在仔細考量後,將時空之門朝身上一收,中午就出門前往麻石街道,準備好好的去探探路,看是否有機會賺點便宜?
在麻石社區骯髒,雜亂的巷子里轉了幾圈,周青峰找到這家叫做豐愛網吧的地方,里面烏煙瘴氣,人聲嘈雜,有股子汗味,煙味,腳丫子臭味混合在一起的難聞氣味揮之不散,網吧分兩部分,一邊擺著十來部電腦,一幫子小青年在那里上網玩游戲,另一邊是十幾台街機跳舞機,有些穿校服的學生正玩的起勁。
周青峰買了幾個代幣,隨便找了台恐龍快打玩了起來,一邊玩一邊觀察周圍,跳舞機那邊聚集了五六個初中學生,有男有女,其中有一個扎著單馬尾的小女生玩的最興奮,每次節奏開始後她都叫的最大聲,但也玩的最爛,腳步根本就是亂踩。賣代幣的一個小混混就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出些主意。
出售代幣的櫃台後有扇小門,按照肥婆男人的話,門後面就是賭檔,每天晚上十一點後開張,只招待熟客,生面孔一律不讓進,賭檔開張後,網吧的大門會關上,有兩個打手會在門外望風,賭檔里面有四個打手,樓頂上還有一個望風的。
一般來講,麻石街道派出所都已經收了好處的,不會來查。至少穿越前的記憶里,沒听說過警察在麻石社區取締過什麼非法的場所,否則那幫子最不要臉,又最愛名聲的家伙肯定會宣揚的全天下都知道。
周青峰正在那里想著如何從中謀利,旁邊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喂!你真老土哦!玩這麼老的游戲,還居然玩的這麼爛!」
周青峰扭頭望去,那名玩跳舞機的單馬尾小女生正站在一旁,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你不玩跳舞機啦?」周青峰問道。
小女生撇了撇嘴,說道︰「不好玩,不玩了。」
「呵呵呵…。」周青峰笑了笑,暗想你個小丫頭玩的那麼爛,當然覺著不好玩了。他仔細看了看這小姑娘,瓜子臉,大眼楮,面容清秀,頭發染了兩三種顏色,校服上貼了些彰顯個性的小飾品,是個挺漂亮的小女生,就是脾氣壞了點,而且她肯定逃課了。
「看什麼看?。」小女生見周青峰看她個不停,眼楮一翻,一臉的厭惡,轉身就走了。
將代幣打完後,周青峰離開網吧,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館住了下來。這家旅館是周青峰特意挑的,房間窗戶正對那家網吧。隨後的兩天夜里,周青峰舉著相機將網吧里進進出出的人都拍了下來,通過對照片進行比對,很快就弄清楚了賭檔里的人員構成。
賭檔的老板是個身材消瘦,癆病鬼似的的家伙,四十來歲,兩眼發黑,眼袋很大,一臉的倦容,應該是個吸毒的家伙,他出現的時候,網吧里的幾個伙計和小混混都會大叫‘老板’或者‘雞哥’。
這名‘雞哥’並不長在賭檔這里,待了一會就會走了,負責賭檔運營的是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他晚上十點多過來的,早上五六點賭檔散攤的時候又來一趟,帶著一個包,在七個混混的保護下開車離開。
周青峰叫了輛的士,跟在對方後面。
「小兄弟啊,你這是要干嘛啊?」的士師傅四十多歲,听到周青峰的要求後,通過後視鏡向他問道。
「跟著前面那輛車就好了。」周青峰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可那的士師傅听了這話,反而在路邊停了下來,回過頭來說的︰「小兄弟啊,我可不敢跟啊。」
周青峰馬上警覺的問道︰「為什麼?」
「知道那是誰的車嗎?你就這樣傻愣愣的要我跟過去。」
周青峰一愣,討教道︰「看來您知道。」
的士師傅仔細打量了一下周青峰,慢悠悠的說道︰「南海市有名黑幫頭頭郭通的手下,道上叫他‘雞哥’,專門放高利貸,開賭場,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人。那輛車里坐的人叫肖天至,以前是有名的賭棍,現在是‘雞哥’手下,專門幫他打理賭場的事物的。」
「師傅很了解他們啊!一伙的?」周青峰肌肉已經緊繃,神情緊張起來,準備或逃,或動手。
的士師傅卻將自己右腿伸了出來,用手在膝蓋的位置輕輕一斬,說道︰「我以前也是在道上混的,給那些大人物開車,這里挨過一刀,就是那個‘雞哥’干的。我看小兄弟面生,從麻石里面出來,又讓我跟這肖天至的車,想打‘雞哥’賭檔的主意?」
周青峰背後都濕透了,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看穿,見話都已經說道這份上了,干脆大方的點頭承認道︰「是。」
的士師傅看了周青峰好久,沉吟道︰「要我幫忙不?」
周青峰詫異的看著這位的士師傅,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做個的士都能有人上前幫忙?還是說這是個陷阱?
的士師傅卻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早就想找那只雞報仇了,他那一刀砍的我殘疾了十多年啊,害我只能做個天天開個的士為生,我心里恨他恨的入骨啊!」的士師傅顯得很坦誠,他繼續說道︰「我看你什麼都不懂,愣頭青一個,才跟你說這些。這幫混黑道的,警惕心都不小,你這樣傻傻的跟過去,鐵定是個死字。怎麼樣?要我幫忙不?」
周青峰頭腦里閃過一個念頭,這難道是自己八點運氣屬性的影響?他點點頭說道︰「不知道師傅怎麼稱呼?」
「姓肖,肖天魁,前面那輛車里坐著的那個肖天至是我表弟。」的士師傅咧嘴苦笑道︰「我挨的這刀也有我這個表弟的份。」
周青峰無意于探尋這位肖師傅的恩怨情仇,只是問道︰「肖師傅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找‘雞哥’的麻煩?」
「你知道‘雞哥’為什麼要砍我一刀嗎?就因為我有次見了他沒打招呼,那家伙為了立威,就砍了我一刀,我的那個表弟不但不幫我,還把我按在了地上。有些事情,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像我現在也算是心血來潮,覺著我這仇,也許能靠你來報。」
「你怎麼就會認定了我?我什麼都不懂啊!說實話,剛才你那幾句話說的很對,我貿然的跟過去,確實很不妥當。」
「你要是什麼都懂,我才不敢幫呢。」
「行吧。」周青峰撓了撓頭,心想這世間事情真是千奇百怪,這樣都行!他問道︰「您能幫我什麼?」
肖天魁呵呵一笑,發動汽車開了出去,說道︰「我帶你去探探底,好歹告訴你對方都有些什麼人?活動規律和弱點。」
肖天魁開車到一個叫‘豪庭山莊’的郊外別墅區,停在路邊,對周青峰說道︰「‘雞哥’大名叫何成基,住在里面的B排二單元,那里面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到處都是監視器,他家里養有幾條狼狗。但我跟你講,你真要收拾他,這里最合適。」
「為什麼?」
「何成基在青山區有一大攤子生意,賭檔就有七八個,這些地方幾乎天天都會出些事情,他手下的那些個混混都很警覺,反而是這里有空子可鑽,別看這里人多,但這里是高檔別墅區,因為從來沒出過事情,因為有保安負責安全,何成基在家里的警惕心最低了。你要知道,道上混的,動手的時候都夠狠,但睡覺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周青峰笑著向‘豪庭山莊’那邊看了看,說道︰「怎麼樣才能進去看看?」
「那就要你想辦法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青峰朝‘豪庭山莊’周邊的地勢看了看,對肖天魁說道︰「麻煩肖師傅這幾天當當我的司機了。」
「沒問題。」
兩人回到周青峰的住處,周青峰先是上網找衛星地圖,把‘豪庭山莊’周邊的地理環境,交通路線搞清楚,‘豪庭山莊’之所以叫‘山莊’就是因為其地處郊區,周圍有幾座小山坡,周青峰帶著工具,在‘豪庭山莊’北面四百米外的一個山坡上找了個地方對B排二單元進行監視,弄清楚了何成基的居住環境,家庭人員和生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