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爺爺!」「外公!」
「醫生,快!」
病房里響起一片激動的聲音,龍司雲這才發現老頭子已經醒了。
「是誰把我家小公主給惹哭了!」
龍柏一開口就把所有人都給雷到了,剛從生死線上緩過神來,竟然還有心思說笑。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大家也都松了口氣,原本還以為老頭子就算擺月兌了生命危險後半輩子也可能會在輪椅上度過,但是看他剛才為龍思慧擦眼淚的動作,想來情況並沒有預想中那麼糟糕。
很快,醫生檢查的結果也出來了。報告顯示龍柏不僅月兌離了生命危險,而且恢復的異常迅速,之前的身體僵硬以及失語狀況已經完全消除,顱內出血也沒有對任何神經產生影響。整個過程下來除了腦門上多了個口子,其他的沒有任何異樣,臨床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這簡直就是神跡!
幾個醫生低聲討論了一番對此也表示不能理解,最終只能歸結為福澤深厚,命不該絕。當然後半句話誰也不敢說出口,怕得罪人。
「龍爺爺,您剛做完手術,要注意休息。」郭松涵很是貼心的替龍柏掖好被角。
龍柏只是打量了一眼,一旁的林母就馬上開始做介紹。
「爸,這位是郭松涵。」林母說著把郭松涵往病床前推了推,大概是想讓父親看得更清楚一些,「剛才您的情況危急,還多虧了松涵幫忙。」
林母說起來的時候特別自豪,拍了拍郭松涵的肩膀,臉上掛滿了笑容,這小郭確實是未來女婿的適當人選,哪天得好好找攸攸談談。
得了林母的指引,郭松涵對著病床上的龍柏欠了欠身子,正想和老頭子客套兩句,結果卻听到對方朝著另一個方向喊了一個名字。
葉哲?葉哲是誰?這里除了龍、林兩家的人似乎也沒有別人了吧!循著龍柏的視線,郭松涵終于在病房的角落看到了這個所謂的葉哲,竟然就是之前林母口中的小葉。他不是林筱攸的同學嗎,龍柏怎麼也認識?
葉哲听到龍柏的呼喚也是一驚,不過馬上就回過神來,在龍柏的示意下慢慢走來。林母他們雖然對葉哲印象不佳,但是老頭子欽點的人他們也不敢為難,只得不太情願的讓開一條道,眼神則時刻緊盯著葉哲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做出什麼對老頭子不利的動作。
等到葉哲靠近床邊,龍柏指了指旁邊的座椅,讓他坐下。然後說了句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話︰「小葉,你又救了我一命!」
短短一句話,內容卻很豐富。又一次?難道之前還有過類似的狀況,可是在場這些人都不記得老頭子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危急情況。難道是老頭子病糊涂了?
郭松涵听了之後則直接在心里罵髒話!他就奇了怪了,這個葉哲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處處和自己作對,先是搶女人,接著搶鏡,現在還搶功。听龍柏的意思,他能保住這條老命還是葉哲的功勞,那他這忙前忙後的算什麼,跑龍套嗎!
「龍老,您這話客氣了。您能安然無恙都是這些醫生的功勞。」葉哲隨手一指旁邊這些穿白大褂的人,嘴角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至于我,您不嫌我礙事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對此,龍柏沒再說什麼。葉哲越是表現的淡然,龍柏對他就越認可。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之前在彌留之際要是沒有葉哲恐怕現在躺在床上的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而葉哲剛才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所作的事,那龍柏自然也會盡力配合。沖著葉哲淡淡一笑,然後用他枯瘦有力的手握住了葉哲,兩人似乎在這一刻達成了某種共識。
其實龍柏並不糊涂,當時腦溢血突發,兩眼一黑就人事不知。但是不久之後他就感覺到有股暖流在慢慢滋潤著他的身體,全身的細胞都開始漸漸復蘇,這個舒暢的感覺他並不陌生,葉哲第一次替他治療的時候就有過類似的經驗,所以這一次他也馬上就想到了葉哲。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只是當時他說不出話,導致當葉哲不讓醫生靠近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葉哲想對自己不利。
手術過程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元氣一直在流失,但奇怪的是意識卻始終清醒,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保護著最後的堡壘,無論外界怎麼砸都砸不開,直到後來身體里傳來一股暖流才徹底解除了這種禁錮,也讓他恢復了對外界的感知。至此,龍柏已經對自己死而復生的情況有了大概的了解。雖然不知道葉哲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他隱約猜到葉哲在中斷對自己的治療時留了一手,讓他這個老頭子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陽間。
大恩不言謝。但是龍柏對葉哲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相信葉哲也領悟到了其中的意思。
和龍柏不咸不淡地扯了兩句之後葉哲提出告辭,龍老頭也沒有挽留。只是當林筱攸說要跟葉哲一起離開的時候,老頭子略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帶著了然的笑意;「小葉,你可要替我照顧好攸攸!這丫頭可不好管,連她爸她媽都拿她沒辦法,辛苦你了!哈哈!」
龍柏笑得中氣十足,哪像是一個剛剛經歷過手術的老頭。葉哲大汗,這龍老頭怎麼像是要把林妹妹托付給他的意思,要真是這樣也挺不錯的啊!葉哲順勢低頭看了一眼,嗯,手感應該不錯!
「外公,我下次再來看你哦!」林筱攸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拉起葉哲就往外走。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臉上的淚痕還沒干呢,轉眼就有說有笑,不得不佩服她沒心沒肺的程度。
兩人走後,龍柏對著其他人也下了逐客令︰「你們都去忙吧,我這已經沒事了。」
龍亦仁他們得了命令也不敢多逗留,老爺子的性格他們還不了解。在部隊待了一輩子,一直都是以強勢的形象示人,後來因病退休,最反感的就是被人當做病人一樣看待。這會他們要是不走,老頭非得跟他們急,反正這邊有專業的醫生照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不過保險起見,龍亦仁還是讓兒子留了下來,這些人當中,也就龍司雲還能跟老頭子聊到一塊,這可能也是因為他們職業相同的關系。
另一邊郭松涵送走了林父林母以及龍亦仁他們之後轉身上了一輛路虎,一上車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響了兩聲之後電話里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哪位!」
緊接著就听到一串女人的申吟。郭松涵大概明白對面那位為什麼脾氣這麼大,感情是打擾了人家的好事。不過這女的叫的也太難听了點,跟殺豬似地,也不知道對面那位怎麼受得了。
「蛇哥,是我!怎麼,電話打得不是時候?」郭松涵嘴角一斜,半開玩笑道。
對方一听是郭松涵,語氣倒是軟和不少︰「郭少你這是磕磣我,您找我什麼事?」
「確實有點是想找你幫忙!」郭松涵拐了個彎,把車開上了匝道,然後繼續說道,「想讓你幫我收拾一個不知輕重的小子,他叫葉哲,杭大的學生。嗯,我這有他的照片,等會傳給你。老規矩,一手一腳,手腳利索點,別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放心吧,郭少,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也知道我干活向來利索,從不拖泥帶水。那……事成之後我再給你電話?行,等我的好消息。」這個叫蛇哥的男子扔掉電話之後立馬繼續之前未完的霸業,把胯下的女人折騰的欲仙欲死。剛才正在關鍵時刻,突然被一個電話打斷讓他很不爽,這會怎麼著也得好好找補回來。
郭松涵則從手機里翻出一張葉哲的照片。這是他剛才在病房里偷拍的,畫面里除了葉哲之外還有一個女的,不過郭松涵並沒有在意,按下確認鍵之後就把照片發給了叫做蛇哥的男人。
然後把車子開進了一幢歐式別墅的停車庫。順著車庫的門進入客廳,迎接他的是一個穿著粉色薄紗睡衣的曼妙女子。
「郭少,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今晚……」女子的話還沒說完,郭松涵已經用嘴覆上了她的唇,右手適時地探入薄紗攀上了聖女峰,輕輕揉捏。
女子顯然很享受,微閉著眼楮,發出魅惑的嬌喘,不斷地撩撥著郭松涵體內的那團欲火。
「啊!」女子一聲輕呼,整個人被推倒在身後的沙發中,緊接著郭松涵便壓了過去。
地上一片狼藉,沙發上的的兩人則忘情激戰。郭松涵的腦子里一直浮現的是林筱攸那張迷死人不償命天真無邪的臉,越想就越興奮,動作力度也就更加猛烈,以至于結束後兩人直接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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