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我揍你
仙府是大的,確實挺大,要是以人步行的方式轉一圈,起碼也要半天,吳池妖狸還不會騰雲,那就速度就更慢了,因為他是爬著走的,挺凸的胖肚實在是個累贅,由此更堅定了小妖狸減肥的想法。
在游戲里,如何減肥?
對于這個問題,吳池自己沒有答案,還得等下線去問客服。
雖然觀光仙府的計劃,執行效率極低,但吳池妖狸實在沒事做,出又出不去,如今外面正是陰煞地火肆虐的時刻,這要一跑出去,定然成為仙府換主後,三大禁法的第一個祭品。
仙府主人被自己仙府防護陣法給掛了,豈不是太搞笑,因此吳池還是拖著自己肥胖的身體,艱難的移動著,進行府主第一次巡閱。
吳池逛了好半天後,突然記起明天就是每月的收租日了,自己差點把見見那3023號房客的事給忘了。既然無處可去,那就下線吧,等明日午時上來,再出仙府練級。
如今,三大禁法運行的時間,各為七個小時,午時時候停止運轉。如主持全府陣法者不催動,那三大禁法就偃旗息鼓,休息三個小時,待午時一過,再行運轉。
寅時至巳時是周天九曜二十八星宿大陣,寅時到戌時是玄陰地煞烈火大陣,戌時到未時是道家六妙玄光陣,這是仙府外圍禹皇禁法具體運行時間段。
吳池下線後,已是下午三點。
窗外陽光明媚,正是初春時分,不過身在鋼筋水泥從林里,要想感受到春的氣息,那是太奢侈的想法。
既然到外面也不過是從一個水泥棺材到達另一個更龐大的水泥棺材,那為什麼要出去呢,叫她過來得了。吳池懶懶的發出了信箋,希望那個房客及時收到,不然明天還沒交齊欠款的話,等待她的將不是房東的最後通牒,而是法院傳票與機械巡警了。
或許是那個房客的幸運,吳池立刻收到了回信,3023號房客準備立刻上來見他。難道她不工作、不上學嘛?三點可正是公司、政府機構工作,學校學生上課的時間啊。
吳池抬頭看了看牆壁那破爛不堪的掛鐘,才解除了疑惑。原來,今天已經是禮拜日了,自己玩游戲日夜顛倒,連星期幾都忘了。
「傻逼,傻逼,我揍你」的門鈴聲響了,一個穿著藍色牛仔褲,淺色T恤的素淨女孩站在外面。她顯然被這生猛的門鈴聲弄得有點發愣,這個城市大概除了吳池,沒人會這麼無聊,這麼搞怪的用這七個字來迎接客人了。
吳池的門玲聲旋律是一首很白痴,很流行的歌曲,名為「老公,老公,我愛你」的白痴之歌。吳某人把歌詞改了,輸入了程控端,放出來的就是「傻逼,傻逼,我揍你」,這個門鈴聲著實讓許多第一次來到吳池家的人感到詫異,驚愕不已。
身材挺高,兩腿昕長,臉蛋也比較精致,眼型優美,素個美女啊,就是胸圍差了點,還有膚色過于蒼白了點。呃,這眼神太過凌厲,那美麗的頭顱仰得太高了。
她的綠眼看我就象貓在看老鼠。切,我可是她房東啊,有沒搞錯!吳池眯著眼,對著面前客人,上下掃描了一通,對于這房客總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就是眼神讓人不太舒服。
「你是3023號客人吧。進來,進來,不必拘束。剛才的鈴聲有沒嚇著你,我的光腦程控端中毒了,總是亂七八糟的亂改歌詞,真是沒有辦法。」吳池滿臉笑容,一邊示意美女進來,一邊嘴里胡亂解釋著。
「這麼白痴的門玲聲,想嚇人——程控端該是中了白痴病毒了。還有,你擋在門口,讓我怎麼進去。」長發披肩的美女不屑地道,聲音冷而脆,有若暖陽里的清風飄過,讓某人精神大振,全身毛孔立開。
「咳,我都忘了。真是對不起,請進來吧。」吳池半個身體擋在門口,對方要進來的話,免不了要擦擦踫踫的,對于以往的女客,他的見面禮節就是如此,親密的身體擁抱。
當然了,這個伎倆成功率極低。精明的立刻指出來,齷齪的主人自然讓道;靦腆點的側是支吾半天,無恥的主人自動放棄。兩者都不會給他機會的。
不過幾年里,吳池成功了無數次,對象都是自願的,都是自己的暫時性伴侶。唯一例外的幾個,那實屬罕見,這個年代,性饑渴女性有各種方法可以解決自己的需要。
這個眼神凌厲的美女,顯然是屬于第一種類型。
吳池讓道,客人進屋,分而落座,開始談正事。「你在房客登記中心系統里,填的姓名是藍湄,我就這樣稱呼你,或你只是房客中的房客?」
「這是我用自己聯盟公民卡登記的,你沒有懷疑的必要。」女孩的坐姿筆直,紋絲不動,能在充水皮椅上坐成這樣子,倒使吳池對她的職業很有興趣。學生,哪種學校能交出這種坐姿的學生來?
「你的職業是學生?」
「房東先生,這似乎不關你的事情。」女孩沒有滿足吳池的好奇心,冷冷的回答道。
「嘿嘿,我不過是隨口問問。好吧,藍湄小姐,請問找我有何貴干?嗯,其實我也想找你談一件事,就是有關你租費欠繳的事。」
女孩聞言正想開口,吳池抬手止住,「請先听我說完。你已經欠了一個月租費了,按照協議,我在前個月底,就可將你請出住宅。」
吳池看著她臉色微變,心里暗爽,繼續道︰「不過,本人一貫心軟,開出租房對我來說,等于就是做慈善事業,都會給暫時經濟拮據的房客一個機會的。但如果房客再次放棄,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他自管說得天花亂墜,把自己描述成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對方卻根本不為所動,只是眼神更凌厲了,嘴角露出絲鄙夷之色。
每個月明天這個時候,總有幾個住客淒慘的被機械法警趕出去,抓小雞一樣扔進囚車里,帶往地區民事法庭,要是親朋好友沒錢保人,就得去為聯盟政府服務段時間,免費礦山勞動的干活。普通人從礦山里出來後,基本就剩半條命了。
「至于你,藍湄小姐,明天必須將租費打入我的帳號。除了錢之外,我不接受任何任何東西!」說到這里,吳池聲色嚴厲,雙眼直逼視對方。
空氣繃緊起來,男與女的目光在空中交接,各不示弱。幾個回來後,女方敗下陣來,支撐精神的不是**,而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可以用畢業後工作的薪金來償還,我是南城外國語學院的學生,我學的是西語泛大西洋區語言同聲翻譯,出來後很容易找到工作的。」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也很看好你以後的發展前途。但是,對于薪金償還,我不接受。」吳池翹起二朗腿,點了一只煙,現在輪到他仰起腦袋了。
女孩微微低下頭,沉默思考著,垂撫的發絲浮動,露出光滑的前額,吳池看到那上面已經有了幾點汗水。她似乎沒什麼其他的解決方法,看起來自信十足,氣勢也驚人,原來還是個沒有經驗的稚鳥啊。
「藍湄小姐,我給你給提幾個建議。一就是現在立刻搬出去,找到可以賒欠租金的出租房,當然可以賒欠還不夠,房主還得替你把欠我的租費繳了。二是立刻吊上個有錢款子,讓他替你還租費,天經地義。」
「什麼?」听到最後一句,女孩猛然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