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相見皆歡,青丘水障
武當山區幾道劍光飛起,如盲頭蒼蠅亂撞,其中一道直接就飛玄都觀來,吳池見了就出觀迎上,這劍光挺熟悉的。那道淡黃色劍芒載著一人,卻是方大常委的唯一親兵——九頭鳥。
「老大,你上線了?似乎有敵人啊,無數道的劍芒,強大,強大,太強大了。」九頭鳥驚惶失色,顯然是被天空里萬道青芒嚇得不輕。
「慌張個屁,你瞎緊張什麼,現在游戲里有超過萬名御劍高手的組織嘛?用你的腦袋想一想,別以為打雷就是天塌了,就是天塌了也由高個的頂,你給我鎮定點。」
吳池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訓斥,防區天空突現異象,本來也嚇的他不輕,但想及一事,心里就塢定了下來,只是沒得準確信息,卻不好對九頭鳥說明。
「呃……老大說的……有點道理……」九頭鳥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將劍光降了下來。吳池瞪眼,「不是有點道理,而是很有道理,我的話基本就是真理!」
對于方大常委自吹自擂的說話風格,武當眾人早已習慣為常,無數次的打擊,總是能夠增強點抵抗能力的,至于九頭鳥,那更是不消說了,吳池就說天是圓的,地是方的,他也絕不會哼一聲。
「我的朋友來了沒有,就是那個青城派的,名叫淡水青衣的。」對于這個狗尾巴村舊友,吳池急于知道他的行蹤。
「來了,前幾天就到我們玄都觀了。老大的朋友果然是翹楚人物,不僅風度翩翩,而且實力強悍無比,這兩天還幫了我們不少忙。」
「那怎麼沒發飛劍告訴我?」對于武當眾人沒有飛劍告知此事,方大常委有點生氣。「大師姐說了,如今圈地事忙,些許小事不用告訴老大了,再說老大你不是說下線陪病人了嘛。」
呃,自己的接口確是如此,似乎沒得理由責備他們。方大常委轉了轉眼珠,道,「那他如今人呢,跑哪里去了?」
「被大師姐逼著去做苦力了,西邊防線正在建築最後的哨崗基地。嘻嘻,沒想到大師姐與老大你都是同個村子出生的,怎麼以前老大都沒說呢。」
「嗯,我沒把這事說出來,是為了堵某些人的嘴,免得他們說我任人唯親。」夜歌與吳池同為狗尾巴村出生的事,兩人都沒露出半點口風,這是兩者的默契之處。
吳池隨口解釋了句,忽奇道,「淡水青衣被那死丫頭逼著作苦力——這是怎麼回事?」
「哈,那位淡水青衣,論人品,論談吐,論實力,都是沒的說,但不知怎麼的,見了夜歌大師姐就發怵,似乎有點害怕大師姐。」
啊,那死丫頭不是又發花痴了吧。
吳池想到以前的時候,淡水青衣談到夜歌時的表情,心里就想發笑。
「呃,他們兩人應該有前情吧。對于這事,你別嚼舌頭了。青衣是我故友,夜歌是你大師姐,怎麼也論不到你來說話。」
老大的訓話,九頭鳥自然唯唯諾諾,心里雖不服,卻也沒出聲反駁。
「青衣和夜歌都在西邊防區?」
「沒有,大師姐在東面,青衣兄在西邊,如非必要,青衣兄是不與大師姐踫面的。」
「可憐的男人。」方大常委嘆息一句,便道,「我們去西邊看看,我與青衣許久不見,正好敘敘舊情。」
兩人御劍剛起,一道銀芒飛馳而至,懸于吳池面前。飛劍傳書——紫衣的傳訊。方大常委拆信一看,大喜笑道,「神木劍陣已成,如此我們神農防區,將成銅牆鐵壁,聯盟從此定矣。」
「神木劍陣?」旁邊的九頭鳥一頭混水,茫然不知其所以然。神農聯盟高層此次出海,武當盟眾除了當事人方大常委外,無一人知曉。
「嗯,正是神木劍陣。此是聯盟三大理事的決定,為使消息不外泄,就沒告訴你們。等下我告訴你詳情。還有,你也不必驚慌了,方才的天空異象,就是唐斬種劍的系統反饋景象。」
吳池心情一舒爽,又道,「等下我見了青衣,就要去會陰山受劍,你也跟我一起去見識見識。」他的這個親兵九頭鳥,妄自對他衷心耿耿,馬屁拍了無數,卻沒得到什麼好處,吳池想來心里也有點過意不去,就準備帶他去開開眼界。
「多謝老大,老大英明。」九頭鳥喜形于色。他高興的不是能去見法寶,而是自己的付出終于有了回報,這位老大終于要提攜他了。雖然現在只是微不足道的帶他出游,但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顯示未來的美好前途。
劍光如電,轉眼就到了西邊防區,吳池定眼一看,發現這個村子竟是那個青丘村。自己未來的私人部隊——學生聯隊就駐扎于此。
幾日不來,此村竟然變了模樣。繞村的溪水全部被法術提懸于空中,形成一條寬達三丈的水障,幾座哨崗箭樓處于村子四角,皆插有離朱之旗。
那水障流于地又返于上,如此返流使,使得村自周圍有了片環形瀑布,自有獨特美景。如此壯觀的景象使兩人都呆了一呆。
「這是誰出的點子,把溪水提到空中,有用嘛?」
對于吳池的疑問,九頭鳥也答不上來,他道,「奇怪,昨天我過來,還不是這個樣子的。不過,真的挺壯觀的。」
兩人正指指點點間,那環形瀑布突然中分,一道青紫色劍光穿出,還沒等吳池看清是何人,就听得一個聲音道,「婬歌,逾經近月,別來無恙。」
劍芒之上,踏著一人,青衣飄飄,臉型俊秀,不是狗尾巴舊友——淡水青衣,卻還是何人。吳池御劍迎上,兩人隔著三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這一笑,竟然停不下來,吳池停不下來,是因為還沒想好說辭,而淡水青衣也不能停,老朋友見面,不笑難道哭喪著臉。
笑聲沖刺雲霄,震得飛鳥盤空,把村子里的學生聯隊也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