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睡到中午才起來,現在補,-
第八回女奴煉心,橋山月夜
七步成尸端起青瓷酒盞,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然後舌忝了下嘴唇,余味為盡的道,「清洌純淨,芳香濃郁,柔和爽口,口味綿長,九州就是九州,中原再荒蕪之地,也不是南海那種角旮旯地方可以比的。」
旁邊伸過來一雙縴巧精致、肌色如瓷的小手,托著一個黑色玉制托盤,里面有一絲綿白色面巾,還散發著溫熱,七步成尸拿了手巾搽了搽嘴,又放了回去,看了恭立幾桌旁的兩個少女一眼。
方大首席見他注意兩個女僕,就笑道,「怎麼樣,我收的這兩個丫頭,服務還周到細致吧。七步,你可知道這兩個丫頭,系統設定的原形是何人,我又是幾錢買來的?」
蘇小小、柳如是作為npc,是不能完整听取吳池說的言語的,游戲系統將會屏蔽一些信息,只要有涉及到現實、游戲等話語、字詞,有可能導致npc邏輯回路出故障的,系統就會對信息進行篩選,然後組合成適宜的話語注入npc智能程序。
比如吳池剛才的這句話,系統就改成了「怎麼樣,七步兄,這兩丫頭服侍得還令你滿意麼。你可知我是多少銀兩買來的。」那兩丫頭听了,心里雖有些不滿,卻也不敢出聲,臉色依然溫順。
「噢,是哪兩個原形?」七步成尸應是喝多了幾杯,被吳池勾起了興趣,否者,這等話題,作為玩家的他,是從來不大感興趣的,更不會動問來歷,npc不過是經驗值而已,有什麼好了解的。
「柳如是,蘇小小?啊,竟是這兩個名妓,婬歌你運氣不錯,多少錢買的,誰賣給你的?」七步同學不是文盲,對于歷史人物還是知道一些的,听聞是這兩位,倒也有些驚奇,就追問道。
方大首席說了經過,七步成尸計算了一會,搖了搖頭,「婬歌,我覺得你這生意有些虧本,這兩丫頭手不能扛,肩不能挑,沒有一點攻擊能力,你的兩千兩等于是扔到水里了,過段時間快轉手賣了。」
「七步啊,你真是豪無情調,名妓為奴,怎麼著,心理也是一種享受的。」方大首席反駁。
「噗~」七步成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婬歌,你還當真以為穿越了麼,時空穿梭還是小說家的產物,她們不過是程序而已,至于這名妓身份,又有什麼只得炫耀的,有空你去江南看看吧。」
方大首席被他一嘲笑,心里有些不爽,就從躺椅里站了起來,道,「跟你沒有共同語言,不說了,你在這監工會,我去屋子里躺躺,讓兩個丫頭替我敲敲腿,舒爽一會,等下我再出來替你。
七步成尸揮了揮手,「去吧。你別開溜就行。噢,等等,把那酒壺給我留著,不給我酒壺,你就別進去。」
他說的是蘇小小手里拿的紡錐型銀制酒壺,那里面起碼還有半斤竹葉青,七步同志就一個意思,人你可以走,但酒壺給我留下,酒壺不留下,你人就不要走了。
「給他。」方大首席吩咐柳如是,把酒壺給了七步成尸。在剛才談話中,吳池得知南海修道生涯真是苦,那易周老頭對門下弟子甚嚴,一旦在島上發現有弟子飲酒,而又道行不夠的,立刻就是關禁閉。
可憐七步同學進了游戲,整整一個內,就沒享受過游戲里花花世界,美食酣酒,熬了一個月出來,立馬去中原大喝大吃了一頓,這一喝就喝出了癮頭,四處尋找名酒解饞,這兩天剛把庫存的喝光,已經沒貨了。
不理會抱著酒壺哼小調的七步,方大首席隨前頭引路的兩個奴婢進了房,蘇小小拿來柔軟靠枕,他一個咕嚕就翻身上了床,閉目養神起來,兩個丫頭很自覺的扶起他的小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輕柔的敲打起來。
名妓就是名妓,這力道技巧,拿捏的位置,都是恰當不過,擱著彈性十足,柔軟如棉的大腿,方大首席舒服得哼哼唧唧起來,只覺得自己在雲中飄,渾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全開,不知身處何處。
七步是個酒鬼,根本就不知道奴婢的好處,我這兩千兩換得如此享受,怎麼會是賠錢生意,絕對是值的。被兩個丫頭一按摩,吳池方才被七步成尸說得有些意動的心思又堅定了下來。
敲了半天,看看吳池舒爽了,蘇小小又去拿果盤子,蜜餞紅棗、香瓜栗子,拿了一整盤過來,然後坐在吳池身邊,喂大首席吃果子,少女體香襲人,令吳池色心大動,一伸手就圈住了她的小蠻腰。
頓時,蘇小小身體整個僵硬,顫聲道,「仙主,您要干什麼。」方大首席嘴里嘟囔著,含混不清的道,「修道,要過**一關,**勘不過,就修不了大道,成不了仙業,本仙師試你心志如何。」
听說這是修道必經關卡,蘇小小不再掙扎,聲音細若無,可卻堅定異常,「既然仙師說是修道要過門檻,那就請仙師施法,試我心志如何。若我過了**一關,還請仙師成員,度我成道。」
好好好,系統植入的程序真不錯,一心向道,身心全拋,真是個心志堅定的npc啊。本首席就來考驗考驗她吧。吳池手指亂捏亂模,那蘇小小卻是如若死人,半躺在床上,絲毫就不動彈。
盈盈一握,腰無贅肉,端的是好身材,游戲系統大概是照地球聯盟健神小姐體型設定的。方大首席模了一會,手往上移,眼看就要觸到那隆起之處,卻陡然發覺手指如被針刺,痛不可止,不由疼得「啊」的一聲。
系統傳來消息,「好感度不足,防衛機制啟動。」
啊,女乃女乃的,八十的好感度還是不行的,自己目前不是考驗這丫頭了。方大首席懶洋洋的爬了起來,道,「嗯,小小,你心志還算堅定,今天到此為止,我還有要事,起來吧,把果盤子撤走。」
旁邊的柳如是睜著一雙水眸,女敕白的臉上有一縷紅暈,看著方大首席,問道,「仙師,小小可曾通過考驗了麼?」
方大首席正容道,「除修道心魔,堅心忍性,是為修道第一重要門檻,豈能如此輕易度過,我有天魔十六法,你二人若有過了這十六天魔法,那就算通過了,你們隨我才幾日,此時心志脆弱,過些日子待你們心志堅定些,再來試十六天魔法。」
被方大首席這麼一說,剛爬下床來的蘇小小嚇得花容變色,連柳如是也是面如土色,剛才小小考驗一番,已經很是不堪之景了,這十六天魔法要施于己身,那會是什麼可怕光景,兩丫頭面色慘淡。
方大首席冷聲道,「修大道者,一切可拋,親情友誼,恩愛情仇,皆得棄之如土,揮劍皆斬,你們要是連小小十六天魔法都度不過,還能修什麼仙,成什麼道呢,還是回紅塵輾轉,百年過後再入輪回便了。」
噗通,噗通,兩個丫頭跪下了,磕頭如搗蒜,清淚滾滾,哽咽著求道,「奴婢一定會過得這十六天魔法的,仙師不可拋下我們,俗世泥塵,奴婢是不想再染了,仙師,仙師……」
啊,稍微一嚇,就成這樣子了,過了,過了,好感度才八十,這要一嚇把好感度嚇沒了可不行。方大首席緩了緩聲音,「休息去吧,我一向仁慈,若你們還有一絲可造就的話,就不會拋下你們不管。」
兩個丫頭听了才放了點心,滿臉淚痕的站了起來,朝吳池行了禮,可卻沒退出去,吳池奇道,「你二人怎麼還不回房?」
柳如是低聲道,「奴婢們被袱就在這里,仙主卻讓奴婢去哪里呢?」
方大首席低頭一看,可不是麼,兩個被袱就在自己床腳邊。方大仙師轉了轉眼珠子,咳了一聲,「那你二人就在此房休憩吧。睡前要明空心神,不得胡思亂想,如此才可調理好體內氣機。」
兩個丫頭感激的應了。吳池不再理會她們,自己出了房間,他還有監工工作,進屋休息一下可以,但要整晚躲房間里,跟兩丫頭玩修道游戲就不行了,外面幾個家伙恐怕會沖進來把他揪出去。
落花、流水四處巡游,七步成尸端著酒壺,空中飲酒,成了酒劍仙,方大首席劍光一起,加入了他們的隊伍。監工就是監視,監視苦力干活,三個洞挖了不淺,到得四十丈後,基本能在土層里挖出不少裝備。
以前界陵鎮玩家是單人挖洞,各顧各的,這洞就挖不深,一般十丈已是極限,所以十丈上的裝備已經被挖光了,十丈以下沒有能力挖,這些菜鳥就以為橋山土層里沒有法寶,其實好東西就在深處。
不過由于方大首席的到來,這些菜鳥就沒有機會了,就算現在想到這一點,也不能完全拿去自己用,只有一半的份額。
夜晚,工程隊百里主管是值班的,他只負責白日的工作,沒了一個監管人員,探寶小隊成員就得多干活。這監工工作是很無聊的,無非是就飛到地洞上空,看那些苦力有沒有挖出法寶,有沒有自己吞了。
夜風習習,明月當空,方大首席凌空盤旋,劍光穿過月光,遠遠望去,倒好像是從月亮里飛出來似的,亦是橋山春夜一景。月色如綢,劍光如霧,交織一片,若不是地面挖洞的苦力煞風景,倒真是副月夜春景圖。
七步成尸頭顱仰起,把酒壺拿得高高的,清洌的酒液垂空如練,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貫入他的咽喉。他喝了酒,就吟詩,「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旁側的落花、流水、吳池一起嗤鼻,這酒鬼還以為自己是詩人了,流水道,「七步啊,你有酒杯麼,這里有花麼,我們三人在這里,加你就是四人,下面還有一大群苦力,你的算術水平跟三歲小孩一般。」
方大首席道,「七步,吟詩要應景,你別亂拿一首來湊數,你這樣,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花不花,酒壺或酒杯,都沒關系,但青蓮居士這首,是傷情感懷之曲,我們探寶挖裝備,這是大喜事,你卻有什麼傷了。」
七步成尸大怒,「老子另有傷心事不成麼。哪得你們來多嘴多舌的,給我一邊去,格老子的,流水,你也是個文盲,還來指教我,搞笑呢。婬歌,你閑得沒事,就進屋逗你丫鬟去,別跟我扯談,壞我心情。」
三人嘻嘻哈哈的飛得遠一點,這工作實在無聊啊,找個樂子玩。那邊的七步成尸換了一首,卻是將進酒,「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听。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平心而論,七步成尸這首詩吟得不錯,歌聲豪邁,頗有氣勢,為了更形象點,七步同學把頭發散了下來,劍光如虹,一人狂歌,倒是有些狂放不羈的味道。
落花、流水、吳池一旁評點,一個道,「小丫的這首吟得不錯,打個七十分。」另一個道,「那酒壺太小,再說他不請我們喝,該扣十分,定個六十分好了。再一個道,「狗屁,我看不及格才是……」
這首吟完,又來一首,三人又再評分,一首接著一首,連來七八首,三人越听越覺不對勁,最後達成共識——七步這家伙就只會背酒詩,其他的一概不會,典型的半瓶醋,是在裝大尾巴狼啊。
這個樂子不好玩了,方大首席對落花流水說了聲,進了屋想逗逗兩個丫頭,卻發現蘇小小、柳如是已經在床邊睡著了。看著她們端正筆直的睡姿,吳池也不想叫醒她們,好感度不足,叫醒了也沒用。
方想出屋,突然記起一事,記得兩個丫頭求自己收容時,自己曾經發了封傳書給老尼姑,怎麼就沒有接到老尼姑回書呢。奇怪,難道老尼姑出事了。再發一封看看,方大首席用昆吾劍發了傳書。
發了書之後,吳池又出了屋子,繼續履行監工職責。
過了半個小時,老尼姑回書,說是前次正在閉關,沒空回消息,至于收四代弟子的事,老尼姑道,三代首席弟子,再收徒弟的話,得經過長老會考驗,授予首席法劍後,才可以收四代弟子。
按照老尼姑信中所說,三代弟子要想收弟子,必須經過長老會考驗,如通過考驗,那就表示你道行夠了,可以行香火承遞,延續武當道統,若通不過,那就無權收弟子。每個三代弟子經過考驗,都會由長老劍獎勵一把飛劍。
而吳池是首席弟子,更是與眾不同,如果通過考驗,長老會贈予首席法劍,這把飛劍擁有長老會道法灌注,擁有異常的威力,特別對于門內弟子,有別種制轄效力,可代替掌門、長老會懲戒門內弟子。
老尼姑道,若吳池感覺自己道行已到了火候,當可申請長老會考驗。如果申請在月考前提出,那麼這個考驗也可以代替作首席月考。
看了回書後,吳池心里暗道,還有這便宜事,不知這考驗難度如何,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不如把這考驗與月考一起做了。首席月考不是易事,當初殺條何羅魚就勞師動眾幾千人,現在自己等級高了,月考一定會更難。
這事得盤算盤算,好好考慮考慮,才能下決定。
一晚無事,早晨吳池下線休息,中午上線游戲。關于長老會考驗,這到底難度如何,得找人問問。先問了探寶小隊各成員。
憐花道人道,「婬歌,我們玩家要收弟子,必須得過一道或幾道手續,門派上代npc考驗也是有的,我內測時亦有過這經歷,不過各門派的考驗方式不同,難度也不同,甚至同一門派里,各玩家過的考驗方式也不同。」
他為難的道,「你要我幫忙決定接不接受,我卻是難以給你個準確的答復。我看你還是問問風一般男子,他內測經驗多,說不定清楚。」
落花、流水、七步成尸亦是同樣說法,皆是不能打包票。無奈,吳池只好發了飛劍傳書給風一般男子。過了一會,風一般男子回信到了。他在信中道,有門派的玩家要收弟子,必須要npc授權。
獲得npc授權的方式各種各樣,每個玩家都是不同的,要想預先測知考驗難度,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風一般男子奉勸吳池不必打這主意,他說自己也認識幾個內測時的武當玩家,但游戲正式運行與內測豈能相同,考驗的難度不可預知的。
毛了,連風子都這麼說,看來自己打這主意是不行了。既然得到信息都差不多,吳池也就死了這條心思,安心在界陵鎮當了兩天監工。界陵鎮風平浪靜,也沒什麼玩家到來,挖洞工程進展很順利。
到得第三日,已經挖了一百丈深,三個洞方圓均有五百丈,差不多可以相連起來。早上十時,吳池向探寶小隊各成員請假,準備回轉武當,籌備下午武當月考的事情,午時,老尼姑就要出殿,召集全體武當成員進行月考大會。
探寶行動第一階段,挖洞土木工程還得持續幾日,監工不差他一個,既然門派有要事,那麼方大首席的請假是可以批準的,探寶小隊給了吳池半天多的假期。
方首席揮手一揚,八卦無機符展處,青光一閃,人憑空消失,已經回到了玄都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