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不良皇婿 第三十七章︰長安名伶

作者 ︰ 權歌

星夜下的長安燈火璀璨,市井街頭依然是一派熱鬧景象,外面行人摩肩接踵,來來往往,里面酒肆,賭坊嘈雜不斷。

夜市最熱鬧的緣由,跟長安龐大的妓院數量也有著密切關系。眷戀長安燈紅酒綠的都市生活,但又無一技之長的女性,趁自身年輕尚還有幾分姿色,大多便托身青樓妓院。

稍高等的一些妓女,她們可以作小律,詩歌的,說好听一點,雅稱叫為歌伶,這些女人運氣好,可以賣唱不賣身。

至于低劣的妓女,且不要說懂得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連教坊樂曲都不能哼那麼一兩曲的話,便只好出賣色相,獻出**供那些嫖客滿足婬逸之後,換些皮肉嫖資為生。

半個月前,長安最二大的青樓新怡樓引進了一位從北方來的營州年輕女子,此女子很是神秘,除了一兩個親近的侍寢女婢見過她的容貌之外,便只有新怡樓的老鴇媽看過其的廬山真面目了。

據傳,營州女子當時蒙著面紗投身新怡樓,直接找到老鴇子,要求暫寄在青樓里掙些盤纏資費,她當時提出暫駐在新怡樓只賣藝一月,要價三千兩,這可是堪比長安頂級名伶妓女的最高身價,。

閱人無數的老鴇子,三十年來**過不下十位名動京師的名伶,眼光獨到的她,雖然只看到女子蒙著一層面紗,但老鴇第一眼便感到了此年輕女子的不凡,絲毫沒有因為女子喊出的天價而拒之門外。

當領著營州女子在密間交談個半個時辰,隨即,老鴇笑眯眯地對著新怡樓的全體龜公,妓女,歌伶宣布,那位營州女子將是新怡樓的招牌花魁,藝名便叫婉兒。

果然,經過老鴇花費重金包裝,與海量的廣告宣傳,這位名叫婉兒,一位從不揭開面紗示人的絕色名伶,以一曲輕盈飄逸的胡旋舞,技壓群芳,徹底打敗了京師十大青樓包括新怡樓的前一百強名伶藝妓,無人匹敵。

從進駐新怡樓的短短六天,頓時名噪長安城,人氣極為火爆。至于東家新怡樓,也借此一舉成為長安第一青樓,擊敗了佔據第一青樓長達十余年之久的彤丹閣,據說被擊敗的那家

彤丹閣的東家是魚朝恩。

關于大太監魚朝恩十年前投資山丹丹的事兒,還成為長安貴族階級私下交談的笑料。一個胯下沒雞,巴和兩個蛋蛋的大太監,自己的生理需求都不能得到滿足,還專門開了一家供男人享樂的妓院,而且還做得不賴,彤丹閣一直佔據長安第一妓院的名頭,十年來沒有哪家同行可以匹敵,大家想想便覺得好笑。

街頭巷尾,世家大族,高官門第,乃至皇宮王府,凡是有男人的地方,在與人交流時,口中就會念叨幾句關于藝妓婉兒的談資,可謂風頭極盛。

據說大多王宮貴冑,世家豪族子弟,都妄圖一擲千金,只為一睹這位婉兒的容貌風采,奈何加價到了七千兩黃金,仍舊不能一睹芳容。更有無數士林界的文人騷客等好事者紛紛為此女子作詩寫文。

「哎,已經去了新怡樓六次了,別說有幸能看到婉兒那絕世的胡璇舞姿,連青樓的門檻都擠不進去,他女乃女乃的,這些貴族子弟,一個二個都佔著青樓貴賓票不撒手,全沖著婉兒表演會。」街頭傳來一句叫罵。

不一會,又是同一個人,繼續牢騷道︰「以為你們家的老子有錢有官位就了不起嗎,丫的,等下個月哥科舉及第,高中了狀元郎,娶十來房小妾,再生十七八個兒子,也要做官二代他爹!」

一個穿著粗布衣的寒酸文人罵罵咧咧地從新怡樓的大門出來,滿月復牢騷的他對于沒有搶到觀看婉兒的貴賓票很是不爽。

「嘿嘿,好久沒來城里逛蕩了,出來逛逛夜市真好啊,嘎嘎。」正當那個要當官二代他爹的窮酸秀才一臉憤憤不平地從一位器宇軒昂的俊俏公子哥擦肩走過,公子哥搖著水墨折扇在喧鬧的街市大大感嘆一把。

「嘿,老兄,為什麼旁邊的那家妓院那麼熱鬧啊,連門檻都快踩爛了,不過好象一般人不容易進去啊。」

剛剛搖扇子的公子哥,沒錯正是郭暖。此刻的他一把拉住從旁邊經過的秀才好奇問道。

秀才剛剛有些郁悶,冷不丁地被郭暖拽住,他一臉不好氣地站住,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衣著華麗的郭暖。

「你是本地人嗎?」秀才一臉不爽的問道。

「是啊,有問題嗎?」郭暖看著秀才很是疑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問。

「胡旋舞看過嗎?」

「沒有,那是什麼?」

「裝什麼裝,連名震京師的第一名伶婉兒都不知道,真沒見識,懶得理你。」秀才又開始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了。

郭暖有點樂了,原來是一個歌妓搞得事兒啊。不過看那秀才喪氣的鳥樣子,郭暖不用怎麼想,便能猜測到,肯定是秀才沒有入場券的緣故,人都有吃不到葡萄,覺得葡萄酸的心理。

郭暖一時好奇心大炙,便邁著方步朝著新怡樓走去。如果隨身的阿福看到了自家少爺進了青樓酒樓,那肯定會大呼小叫。

在阿福這個小孩子眼里看來,青樓絕對是個禁區啊,跟妓女沾邊的都是壞的事物,要是真的知道他家主子去了青樓,說不好還會報告他的老母王氏知道,這不是攪了郭暖的興致嘛。

郭暖對于稚童阿福,是解釋不清關于妓女有賣藝不賣身的道理的,更別說復雜一些的,關于高級妓女和低級暗娼的成年男人必知的常識問題,所以直接開溜是最好的選擇。

話說回來,郭暖也真不敢去嫖娼,別說是他皇帝岳父,還有老婆升平,知道了會直接閹了他,就連他老頭子知道了,也足以讓他喝一壺了。

從塞北千里奔襲,派上親兵奉命家法伺候,先鞭笞一百,再棍打八十,這個在郭府家訓里關于郭家子弟**的處罰條例,郭暖可是瞧的明明白白的。

郭暖有些慶幸自己晚上偷偷撇下阿福,一個人跑出公主府到外面透透氣,這些天這能待在府里養傷的時間太難熬了。

關于魚朝恩派殺手想要刺殺郭暖的事兒,郭暖壓根不把它放心上,也許是壽星公嫌命長了,反正晚一天出去,他便渾身不自在。

再說,郭暖覺得刺殺這事兒,一般是在僻靜的地方才容易下手,郭暖覺得只要自己處在人流多的地方,殺手也不敢膽大包天地公然實施刺殺活動。

「哎呀,總不能為了躲著死太監魚朝恩兩父子的報復,一輩子窩在公主府里吧。」

郭暖一臉感嘆,隨即遞了新怡樓守門的龜公五十兩銀子的入場費,邁入了青樓。

听說新怡樓將在一個時辰後開場婉兒的胡璇舞表演,郭暖很是好奇,不過早到的他,一進門口,但里面的場子已經是人聲鼎沸了,好不熱鬧,不下五百個看客正在翹首以盼著婉兒的出場,然而鋪著紅毯的戲台子上還是空無一人。

「可真是大牌啊,比前世的天王歌後還牛叉。」

郭暖隨即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干淨的雅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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