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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斗士場力觀看了第一場的比賽後,郭暖隨即又回到了扁鼻子貴族的莊園里,听到這個老頭子說明天自己的五人團隊要與五頭獅子角斗,他有些荒誕的感受,並且心里產生深深的恥辱,貴族為了娛樂,竟然讓同類去跟野獸同行廝殺,郭暖咒罵了一聲︰「***該死的奴隸社會制度!」
該干嘛干嘛,郭暖和其他四個角斗士簡單交流了一陣,夜色朦朧,離開校場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廂房里休息了。
話說其他四個人,兩個大食人,一個天竺人,還有一個南詔人,這些人要麼是在至善城里殺了人的,要麼是犯了欺詐罪,盜竊罪得罪了貴族的不良人士,總之,如果沒有角斗士這個項目,估計他們早已上了絞刑架處死了,這麼多不安穩的日子渡過了,亡命徒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所以扁鼻子貴族的角斗士團隊除了臨時抱佛腳熱身訓練一下,明天的事情便自求多福了,能活一天是一天。
郭暖知道,角斗士每次比賽都有很高的死亡率,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的這些團隊團友究竟可以合作多長時間,也許運氣糟點,明天過後,扁鼻子就又該張羅著尋找新的角斗士補充團隊了,或者最壞的結果是全軍覆沒。
同一屆從沙漠訓練營里出來的那五十余人剩果,在進城的幾天里便被各大貴族,富商瓜分了,听說經過十余天實戰磨練,剩下來的至善角斗士將和別的訓練營的角斗士組成五十人角斗士團,在十周年至善國王登基慶典的時刻,角斗士團將和大食的角斗士團進行強強的踫撞。
很快,一夜無事,郭暖安穩的休息補充了體能,他一大早顯得神采奕奕,開場賽事五頭獅子,這對于郭暖來說不算是太難的任務,反正有其他四個隊員的支援,比起單挑要好很多。
一頓六分飽的飲食後,扁鼻子帶著角斗士團到了角斗場。
廣闊無比的沙地角斗場上還殘存著昨日留下的血液腥味,听說五頭獅子對抗一名元老貴族的角斗士五人團,最終的結果是三頭獅子被殺死,兩頭存活,四個角斗士陣亡被分尸,一名嚇得轉身跑到入場出口,一陣猛拍封閉的鐵柵欄後,在最後一刻柵欄開啟時狼狽地翻滾進了門內,背部被狂奔趕來的倆頭獅子抓撓了七道道血淋淋的口子,估計就算急救撿回一條命也得出廢人了,成了廢人的角斗士,那下場可是很悲慘的,對奴隸主失去了利用價值。
相對于那個死對頭元老昨日私人角斗士團的慘敗,扁鼻子貴族顯得幸災樂禍,他與那個元老在元老院里為了政見一直斗毆吵架了三十余年,可謂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今扁鼻子決心要讓自己的角斗士團擊敗獅子的比賽打擊那個元老的顏面才行,扁鼻子下來死命令,郭暖他們五人只能前進不能退卻,除非最後一頭獅子被殺死,否則便是角斗士團員全部戰死也絕不會開啟那扇逃生的鐵門挽救他們,這意味著罪惡的扁鼻子貴族老頭為了在政敵面前取得嘲笑的資本不息可以葬送五條性命。
猛吸了一口燥熱的空氣,環顧四周橢圓形的圍城,那層層疊疊的高台觀眾席上,人頭涌動著,黑壓壓一片,眾人對殺戮的狂歡,郭暖覺得那是一種社會的變態,上層階級對低等平民和奴隸的不公平待遇。
圍牆到處是血跡斑斑,听說建立至善角斗場三十七年來,總共有來自中東,西域的一萬三千多名角斗士,五萬多頭野獸都葬身以此。
圍城中心,郭暖和其他四個隊員背對背靠成一團,手持著武器警惕地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雖說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角斗士,必定經歷了無數的訓練和殺戮,良好冷酷的心理素質是必備的條件,不過親臨現場,在這殺戮戰場中身臨其境,在萬人觀眾的狂熱歡呼壓迫中,以及斗獸場通道陰森的深處盡頭傳來的雄獅的震顫吼叫。
對于即將在幾分鐘後,要萬人見證下面臨的死亡危險,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郭暖感受著背部隊員肌肉緊繃的微微顫抖,以及大伙劇烈的喘息聲,是的,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要面對未知的領域以及無盡的心理恐慌,那滋味比脖頸割裂一剎那的痛楚要恐懼萬分。
一個堅定鼓勵的眼神便足夠,雖然語言不通,不過剛熟識沒幾天的隊員們都已領悟。
「喝-!!,殺。」郭暖不能允許自己畏懼,他怒吼了一聲,回音激蕩在圓形圍場上聲聲不息。
在萬人鼓舞,掌聲雷動中,斗獸入口的沉重鐵閘門被吊輪牽引隆隆開啟,「吼吼吼。」五頭肌肉健壯流暢線形的大猛獸齊齊張開血盆獠牙大口怒吼著,好似示威一般宣誓著這個角斗場才是它們王者的舞台,弱小的五個角斗士都將在不久後成為食物。
听說扁鼻子對郭暖自己這個角斗士團押注了很重的賭注,從波斯運來的貨物三百多淡,價值五萬多金幣,其中一百五十多種商品,含有阿拉伯精美地毯,緞紋布匹,馬鐙,鎧甲,銀質燈台,藝術雕塑等等,甚至還有天竺運來的深海精美珊瑚,大粒珍珠,抹香鯨體內取出的十余斤的龍涎香。
郭暖對之嗤鼻不已,話說扁鼻子這老頭子主人真是有錢,听說了政敵元老也來擾局,賣這次比賽扁鼻子角斗士團輸,扁鼻子听聞後立馬加注賭金翻了一倍。
比賽開始了,在高台上有一隊衣著暴露的妖艷異族女子跳著肚皮桑巴舞式的蹈姿,伴隨著雄厚粗獷的牛皮鼓奏樂,郭暖感受到了血液里的沸騰。
很快,五個訓練有素的角斗士成扇形排開直接奔向兩百米外那頭的獅子群。
兩個巨斧戰士,一個魚叉網戰士,已經郭暖這個靈巧的鐵劍戰士,呼嘯著撲了上去,場上的觀眾們看著角斗士團英勇無畏的戰斗隊列紛紛爆發出驚嘆唏噓聲,一浪疊一浪。
通過資料了解,在西方包括亞洲西域文化力,獅子有著百獸之王的稱號,不過東方的獸王則是斑斕的大虎。
獅子不同于喜歡獨來獨往生存,捕食的老虎,它們喜歡群居,和團隊合作,話說不遠處那些有著威武身姿,平均體重達四百斤,體長兩米多的大獅子,脖頸處那一圈濃密的灰黃色鬃毛顯得格外威風。
面對主動迎上來戰斗的角斗士們,獅子們也展開三角隊形不斷用音爆式的咆哮聲警告著來者。
郭暖知道獅子看上去很威猛,但是耐力很差,只要能堅持拖延,抵住前期獅子們的爆發力,那麼戰斗的形式便會轉向對他們有利的局面,這也是郭暖先前對隊友們商談好的戰術。
四頭獅子拱衛中央的大獅子無疑是領導者,它看到郭暖他們不同于其他場次的角斗士一般先畏懼側退而是迎難而上,它率領四只獅子猛沖一陣直線距離後立馬剎住靜止處以站立昂首觀測對手的狀態,濃密的鬃毛也松散地擴伸豎立著,看得出它感到了獵物殺氣騰騰的危險。
郭暖他們按照之前的戰術,先是佯攻中路,做出一副縱深插入的姿態,突然拐彎攻擊獅群的左翼。
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在觀眾們激動地紛紛從席位上站立觀看時,郭暖他們俯沖著最終靠近了獅子群,處以隊員護衛中央的劍士郭暖試探性地拿劍朝中央站立的頭獅一掃,半蹲在地頭獅抬起巨大厚實的前掌一搭拉,堅硬的角質爪子一扇,郭暖的鐵劍便與獅爪硬拼了一記,「喝。」郭暖劍勢一順,虛晃了一招,在頭獅那簡單的獸腦袋還沒拐過彎之際,忽悠了一下旁邊發愣注意中央的側翼獅子。
天竺人一個拔斧,一擊必殺的劈砍朝左翼獅子的肩胛骨砍去,「喔吼。」左翼的獅子被觸怒了,它怒吼了一聲,一躍避過了天竺人的巨斧,斧刃瞬間深深嵌進土壤里掀起一層泥土。
「啊!!。」巨斧天竺人沒有一招擊中獅子,獅子凌空撲向了他,咆哮著一個爪子將他放倒,幾百斤的身軀壓在了天竺人身上,張開獠牙妄圖咬住人的喉嚨管。
郭暖和其他隊員一看不由心里大驚,隊形隨即轉變,四人紛紛撲向左翼,兩把巨斧敲在獅子的頭蓋骨上,斬擊中斃命忽然倒下。
獅子尸體上利索地爬出驚魂未定的隊員,胸口滿是鮮血,不過幸好沒有咬到脖頸,撿起武器,五人在千鈞一發之際四散撤離,這場有驚無險的接觸戰斗前戲結束,刺殺了一頭獅子引來了場內陣陣歡呼。
一擊不中,郭暖很快朝側邊彈射撤離而且,如今大伙只能尋找另外的機會刺殺剩余的獅子。
話說獅子的前爪非常有力,通常獅子喜歡在背後追捕時用爪子勾搭著野蠻地放倒,郭暖他們當然不會傻傻地在撤離時把背對著獅子逃竄,不然干淨利索的爆發沖刺,幾乎不需要幾秒鐘就會讓獅子追殺而上,一爪子放倒,撲殺,撕咬。
側翼逃跑著,郭暖旁邊跟著一個體格壯碩的大食白種大漢,他用巨型斧頭負責給郭暖殿後。
獅子看到五人分成兩撥朝左右側翼撤離後,獅群也立馬追擊,追逐郭暖倆人的用兩頭獅子。
一個獅子在百米沖刺了十余米後,差點用爪子勾到大食大漢的,果然人的短跑沖刺速度是無論如何拼不過獅子的。
「快,用巨斧拍它脆弱的鼻子。」急忙扭頭喊話的郭暖一邊撒丫子死命跑步,一邊指揮著這個隊員。
「噢嗚!!」一聲短促的痛呼,寬闊的巨斧刃背立馬拍想後的那頭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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