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少爺對于臨摹方面的書法確實很在行呢。文字首發138看書網」郭暖沉吟了一陣,雖說他特意拿了顏真卿大家的書法給于少爺,但是名人嘛,一般都有大批的粉絲在模仿其書法意境和神韻,要是這個乞丐少爺也恰好臨摹他的書法,郭暖無疑是測試錯了呢。
環顧左右,一時間沒有適合的字跡紙張,至于這個掌櫃的是一般百姓,做買賣的,書法嘛自然沒有那種很深厚的神韻功力,徒有形的字體一般的臨摹工匠是很容易模仿的。
郭暖決定再一次驗證才行,畢竟他心里正謀劃著一個大計劃,必須要找到一個可靠有真水平的臨摹高手呢。不然計劃破洞可是風險很大的,距離貢生名次的張榜時間很是緊急呢。
郭暖示意于少爺把毛筆給他,站在破桌上,學著于少爺扎馬步的身姿,他有些不習慣呢,要是有張凳子就好了。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刷刷,在掌櫃驚愕和原本懶散的于少爺立馬眼楮一亮的注視下,一句郭半首成名絕句顯現在廁所草紙上。
話說郭暖也算是文壇書法的開窗式新星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他用一張廁所紙來寫書法,無疑是讓熱愛書法的士子們大為搖頭惋惜,實在是太隨便了啊。
「你….你….」掌櫃的結結巴巴地指著郭暖,明明這書寫得便是瘦金體字書法,而且比掌櫃那張贗品還更為遒勁蒼莽,意蘊神氣十足。想必不是傻子都猜到此為公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郭半首了。
「哦,一時間想著測試的事情,無意間露了馬腳了。」郭暖呵呵淡笑了一下,朝掌櫃的擺擺手,表示自己正是那個傳說中的人,示意掌櫃的不必再說出口。
「哈哈,原來你就是升平長公主駙馬郭暖啊。」乞丐少爺很快便了然了,看這字體便證明了。
郭暖略表歉意,本來想要低調探訪的呢。此刻這個掌櫃的想到剛在店里向郭暖熱情推薦贗品,他也不由感到挺好笑了,滑稽一幕只讓他嘿嘿直笑。
「恩,郭半首的書法倒是獨特,區別于大唐的主流書法的圓潤飽滿,一般人還真不好模仿,就是模仿出來其形,也不過畫虎似貓,沒有底蘊氣質。」
于少爺接過郭暖的毛筆,繼續朝毛筆上呸呸了一口水,粘在硯台上研磨了幾下。
刷刷,在郭暖書寫的廁紙的半首詩句下一行寫出一句幾乎一模一樣的字跡。
郭暖俯身彎腰仔細詳細端凝著于少爺的字體,旁邊的掌櫃以他多年經營字畫行業的眼光看,也禁不住連連點頭暗暗叫好,無疑這個臨摹高手不是lang得虛名。
「啪,啪,啪。」郭暖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不由連連撫掌稱贊。話說郭暖練就瘦金體字,無疑是依靠前世有一個省級書法家父親的從小教導下,依照自身這方面的天賦和花費了十幾年才練成了書法。而這個于少爺,郭暖心里確實甘拜下風,這人即使從郭暖穿越大唐聞名文壇兩年多時間,他便關注臨摹郭暖的瘦金體字,但即使是這麼短的時間便能臨摹出八分火候,足以以假亂真呢。
最可怕的是,如果只是于少爺第一次臨摹郭暖的字跡呢?郭暖心里一寒,這也太妖逆了啊。跟後世的數碼掃描機有一拼了吧。
當自己苦心孤詣花費幾千個日日夜夜練就的絕技,卻被一個人過目片刻後便能學成,鑒于自身僅存的一點點自尊啊,郭暖也不好意思問這個老弟究竟是接觸瘦金體字是兩年前,還是今天這個日子開始。不過無論前者還是後者,于少爺都是一個臨摹方面的怪物天才呢。
郭暖從懷里掏出一千兩定金給了于少爺,這讓于少爺有些意外,沒有在郭暖的意料之中,這個落魄貧寒的乞丐少爺沒有立馬狂喜著接過郭暖的定金。
「這定金也太多了,你先說有什麼請求吧。」雖然于少爺缺錢,其實他只是缺少得到最愛酒肉。本質上並不愛用來購買商品的錢,所以當天上平白無故掉下餡餅錢財時,他並不是腦袋發熱便收下。一萬兩白銀跟一千白銀對于他來說,如果能夠用一千兩白銀度過下半生的每日一頓烤鴨,一壺清酒,還花不完的話,至于一萬兩錢,再多也不過是廢品。還不如一個石頭。
「恩,我下午再來,這是定金,我想請你幫忙一件事兒,不過由于其中牽涉到很重要的計劃,我不便讓你知道,以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郭暖無奈地聳聳肩,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他不想牽連無辜的人,要是計劃失敗,郭暖自己一個人扛著沒關系,但是要是讓這個人也拉下水了,郭暖良心上過不去呢。本來這家伙就夠可憐的了,一貧如洗。其實郭暖只是覺得于乞丐很可憐,家境凋敝,親人都沒有一個,其實于少爺不知道有多麼自由快活呢。
「好吧,郭半首最近一年兩年在長安當官任職,尤其是擔任京兆尹時,為民請命,除惡揚善,為百姓們做了不少好事,我相信你的人品,這錢我就收下了。」于少爺看著郭暖那清澈的眼楮,淡然沒有躲閃的眼神讓于少爺產生了信任。
于乞丐說完,便將桌面上的一戴沉甸甸的錢袋抄起來隨手將它拋到牆角床板的稻草堆了,不說數都沒數,就連打開看錢袋里的那些巨額財物的心思都免了。
郭暖告辭了于少爺和掌櫃後,他約定好了下午便回來。郭暖如今時間緊張,還剩下一天,後天後便是張榜的時間了,作為監考官郭暖對于作弊的喬雲得了第一名可無論無何都不縱容了,只要他是監考官,便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走一個作弊者,而且這還是通了神的膽大包天作弊家伙,作弊作到貢生第一名了。還瞞天過海了呢。
郭暖匆匆來到了雅然閣,此刻正是中午,話說小瑤姑娘正在唱曲子呢,郭暖唐突的闖進廳子,環視一圈,上百桌都是滿滿的士子富商子弟听眾粉絲,郭暖如今真的很急呢,他只好打斷了,在台上朝台上撫琴的小瑤連連招手示意。
「哎,干嘛呢,干嘛呢。」先前老鴇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年輕公子,本以為他是遲到趕場听曲子的,沒想到走到門口一陣猛沖,便闖入了唱曲的廳子,連張票都沒有賣呢,至于門外的兩個**攔都攔不住呢,奈何郭暖身強力壯,一拂手臂便讓阻攔的**們原地轉圈圈暈頭轉向,差點摔倒。
如今廳子里的達官貴人,全是一些上流青年才俊人士,都是為小瑤捧場的,而郭暖這個家伙竟然直接朝小瑤姑娘招手呢。老鴇生怕破壞了眾貴人們的好事兒呢,攪了生意可不好,她扯著大嗓門連連叫十余個打手追入雅然閣內,意圖把郭暖架出去。
「呆子,你怎麼來了。」小瑤趕忙讓台上跳舞的歌姬們散去退到幕後,她一臉驚訝地站起來看著郭暖。
「小瑤,我有急事兒,打擾了,先讓我跟你談談。」郭暖在廳子里幾百人的哄鬧咒罵下,全然不顧,一個凌空跳躍躍上了舞台,喘著粗氣湊前朝小瑤說道。
「該死的,哪里來的登徒子,給老娘把他架出去!」老鴇看著人潮涌動著,听眾們異常激動呢。郭暖此刻也是很無奈,但是得罪了眾人便得罪了,干他呢,听曲子的機會還有很多次,但是他的正事的機會只有這麼一兩天了呢。關系到一個國家科考選拔人才制度的嚴肅問題,是你們這些春心漾動的士子們被小瑤迷了魂听曲子重要啊,還是哥的正事兒重要啊。
「諸位公子,少爺,小瑤如今跟一位好友有急事詳談,有不便請諒解,先散去吧,改明兒小瑤免費給大伙唱曲十首,盡興痛快。」
小瑤靈動清完的嗓音響起環繞戲曲閣廳,鑒于小瑤那迷人的笑容,以及她溫婉可人真摯的口吻,鐵桿粉絲們隨即很听話的退場的,不過卻在臨走時狠狠鄙視了郭暖一眼,不過郭暖全當沒看見,笑呵呵對客人們連連拱手略表歉意。
「小瑤,你怎麼這樣!」老鴇肺都快氣炸了,這一散場可是一整天要損失五六百兩白花花的白銀啊,這長安的店面租金那麼貴,房東月月登門讓老鴇媽子繳費,這一天不做生意豈不是虧大了啊。而且這個家伙竟然公然勾引雅然閣頭號名牌小瑤,兩人那談笑風生的神態上,這小兩口還勾搭上了呢。
哼哼,實在可惡,老鴇無疑氣憤不已,話說小瑤的賣身契還捏在自己手心里呢,這個丫頭竟然不好好給她招攬生意,還談情說愛來了。
「你,再不走,老娘就要告官了!」老鴇橫插在郭暖與小瑤之間,身邊跟隨著一大幫的狗腿子。
「你…」郭暖無疑有些動怒了,雖說自己有些莽撞,但是無疑這老鴇說話刻薄呢。正當郭暖要反駁之際,小瑤賠笑著讓老鴇暫時息怒。
「好吧,看在你多年收留小瑤的份上,我不跟你斗氣,這是我賠你的損失。」郭暖掏出一袋銀子,話說本來這天是郭暖出來辦正事的,估計花錢要很多,隨意特意準備充足,一千兩白銀,折合成幾錠金燦燦的黃金攜帶在身,交給了老鴇後,老鴇打開一開,眼楮都看直了。
「嘿嘿,這位公子爺,你跟小瑤慢慢聊。我們先退下。」老鴇立馬臉上燦爛如花,賠笑彎腰作揖呼喝一批狗腿子退下。
話說郭暖一出手的重金,直叫見錢眼開的老鴇能屈能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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