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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勒大約六十歲,是一個外貌老實但脾氣有一點爆燥的法國人,他見到張一平之後,知道張一平是這伙中國人的頭,于是火氣更大了,聲聲抗議中國人擅了摘他的葡萄。
張一平從身上掏出當初給阿爾諾的那些英鎊,遞給巴西勒,並且用法語說道︰「巴西勒先生,實在對不起,我們太過饑渴了,所以摘了你的葡萄,請你原諒,這些錢就當我們賠償你的損失。」
巴西勒听到張一平竟然會說法語,于是驚訝地說道︰「中國人,原來是你會法語!真是太好了,我正想找人替我做翻譯呢?」
張一平做了自我介紹,和巴西勒禮貌地握了握手。
巴西勒把張一平給的英鎊又推回給了張一平,但是張一平卻怎麼也要他收下。兩人推來推去一陣之後,巴西勒大手一拍,把全部紙幣揉成一團,扔得遠遠的。說道︰「張先生,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收你的英鎊,因為我要你們替我摘葡萄,用人工來抵償你們擅自摘來吃的那些葡萄,因為我有權力要求你們這麼做!」
原來這個法國佬不是對張一平客氣,而是想撈取更大的利益,想張一平的手下六百多人替他采摘葡萄,巴西勒打的好算盤。
法國葡萄采摘的季節是八到十月份,現在已經是八月的下旬了,巴西勒還沒有找到采摘葡萄的工人,因此心里著急,現在有一大幫中國民工送上門來,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留下,替自己干完活再放他們走的。
張一平的那些英鎊也許償還手下摘來吃的那些葡萄了。巴西勒要張一平的手下替他收葡萄,明顯是張一平吃虧。
張一平說道︰「先生,我們只不過吃了你幾個葡萄而已,而且我已經賠償了你,為什麼還要我們為你摘葡萄呢,這不公平!」
也許是巴西勒有求于人,態度有了一些軟化,他說道︰「這樣吧,我按規定算給你們工錢,至于今天摘我的葡萄的事情,我從此不再追究。」
張一平心想,你就是想追究也沒有辦法追究,你再追究的話,我就讓人在這里挖一個坑把你埋了,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你應該覺得幸運,如果有你們踫到的是日本鬼子的話,摘了你的葡萄還要燒了你的葡萄樹,到時你就不這樣想了。
張一平問道︰「巴西勒先生,為什麼非要我們替你采摘葡萄呢,鎮里的人都有上哪里去了,你的工人呢?」
巴西勒嘆了一口氣,說道︰「鎮上的勞動力,年青的拉去當了兵,大概也已經戰死了,年老的和婦女都被逼去了被服廠、面包廠做事了。那些工廠都是為戰爭服務的,連我原來的工人都拉去了。」
「你是說面包廠和被服廠?」張一平問道。
「是的!」巴西勒點點頭。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張一平正在為吃的穿的發愁,老天爺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張一平又粗略地問了一下鎮里的情況,巴西勒一一地回答了,不過他的眼光里滿是疑惑,仿佛在問張一平,為什麼要問這些情況,難道你想打劫我們鎮不成?
張一平解釋道︰「巴西勒先生。說實話,我們很願意為你打工賺錢,可是我也告訴你,我們是從英國人的華工營里逃跑出來的,我們正要去參加法國軍隊,但是畢竟這里是英國軍隊控制的地區,我擔心如果我們被英國人發現,會他們全部抓回去。」
見到巴西勒瞧著自己身上的英國軍裝,張一平解釋道︰「這套英國軍裝是我們從英國人那里拿出來用的,正是這身軍裝,我們才能夠從華工營里逃出來。才能夠跑到這里。」
巴西勒點點關,說道︰「我知道,之前我也見過逃跑的華工,不過都被英國人抓住回去了。英國人也太過份了,每個人都應該有起碼的自由,華人願意給誰做工就給誰做,他們憑什麼要把你們關在華工營里?
不過請你們放心,張先生,杜希鎮並不在交通要道上,戰略位置也不重要,沒有英國士兵駐守,英國人一般四到五天才有巡邏隊過來查看一下,很快就走的。「
「如果英國人的巡邏隊過來,你們就到我的酒莊里躲避一下,總之我以我的名譽保證,在為我工作這段譽時間內,不會讓英國人抓你們回去就行了。」
巴西勒想盡辦法要留下這群中國人,因為葡萄已經成熟了,再不采摘的話就要爛在地里,紅酒也不能釀了,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損失。
張一平最終點頭,看起來是被巴西勒說服了。
巴西勒又指著士兵們手中的槍,說道︰「你們怎麼會有槍?」
張一平信口開河地解釋道︰「這是英國人發給我們的,他們想要我們去做炮灰。不過你放心,我們來法國只為打工賺錢,而且這里是法國,周圍有幾百萬英法聯軍,我們總不會造反,自尋死路吧?」
巴西勒想想也是,一群中國人跑到法國來造反,說出去也不會有相信。
接著,巴西勒又跟張一平商量工錢的事,不過在這方面,張一平並沒有怎樣計較,巴西勒說給多少就多少了,並不還價。這讓巴西勒有一點後悔︰早知道中國人這麼干脆,當初開價就給一個半價就行了。
跟巴西勒談好,約定明天開始采摘葡萄,今天晚上他們就在葡萄園里露宿。巴西勒就心滿意足地先回去了,他要回去先做好準備。
等巴西勒走後,張一平把被巴西勒扔掉的英鎊撿回來,一張一張一地重新展開、壓平。一邊罵道︰「法國人是太有錢還是都腦子入水了,老子使勁送錢,他們就使勁地不要,真是難以理解。」
瑪麗娜帶著林三武和肥波兩人回來,張一平詳細問了他們有關杜希鎮的情況,他們打探的跟巴西勒也對得上,張一平于是就下了決心。
佔領控制杜希鎮,獲取他們需要的糧食、衣物等物資。
不過,張一平並不著急,因現在才是正午時間,杜希鎮應該有很多像巴西勒這樣的人出了鎮外工作,如果這個時候佔領控制杜希鎮的話,在外面工作的這些人可能會跑掉,甚至去通知周圍的駐軍,到時就麻煩了。
所以時間最好是在晚上,夜靜人深,百鳥歸巢,人也歸家的時候。
張一平派人隨時注意杜希鎮里的情況,其余的人就在葡萄園里就地進行射擊訓練。
正式的《槍王系統》的訓練方法跟速成法有一點不同,也更加系統化,要求也更加嚴格。
張一平先是將軍官培訓班的人員集中起來,教會他們基本方法要要求,然後讓他們下到班里教士兵,而張一平則到每一個班進行實地檢查,隨時糾正錯誤。
在葡萄園一壟一壟的淺溝里,士兵們一排一排地站立著,托起手中的步槍,瞄準前面作了標志的一串串葡萄,在軍官的口令之下,調勻自己的呼吸…
《槍王系統》並不是游戲的外掛,更加不是魔法,它是一門高深的科學,唯一的一個竅門就是堅持,長時間的堅持,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更加要堅持。在這方面,華工出身的士兵就做得非常好。
按照口令的強制調息自己的呼吸,時間一長就能讓這種頻率的呼吸成為一種習慣,而這種呼吸頻率是最適合射擊的。
為一練就是四個多小時,到時天黑的時候才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