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這所以要親自上陣殺敵,除了要給一萬兩千新兵起一個「不怕死」的表率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也要晉級!
受到胡從甫發現的所謂「憋氣大法」的啟發,張一平重新整理了一下《槍王系統》中有關呼吸之法,最終了現這種科學的呼吸之法,其實就是傳說中的氣功,又或者是說「內功」、「真氣」。[蟲不知小說網]
之前,張一平是不相信所謂的「氣功」、「內功」或者「真氣」的,他長這麼大,騙子見得多,真正的氣功師、內功卻從來沒有見過。
張一平開發《槍王系統》的時候,的確是借用了古書上的一些氣功的法門,但他是從科學的角度出發的,因為這些呼吸之法,經過科學的驗證,的確能夠幫助人穩定心跳,穩定情緒。跟所謂的「氣功」「真氣」沒有任何關系。
不過,胡從甫的「憋氣大法」顛覆了他之前的認識。他暗中按胡從甫的「憋氣大法」的竅門練習,竟感覺體內有了胡從甫所提到的所謂「內功」、「真氣」,對于他的槍法的提高也起到了促進的作用,相對于從前,他覺得自己的槍法已經大有進步,他現在需要在戰場上偷偷地檢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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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我們還像在哈雷鎮一樣,需要團長沖在前頭親自為我們開路,那我們的槍法也甭練了!練了也是白搭。」
同樣,在左側的出發陣地上,二營營長張昶也召集手下的幾個連長訓話,這幾個連長都參加過攻佔哈雷鎮的那場戰斗。那場戰斗是討薪水團的第一次戰斗,也是他們的第一次戰斗,那場戰斗,基本上靠張一平的勇猛才取得勝利的,而那場戰斗距今就如同發生在昨天。[我搜小說網]
如果說在攻佔哈雷鎮的那場戰斗中,他們因為剛剛接受過訓練不懂事而可以原諒的話,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中級槍手’,如果這個時候還讓張一平沖在前頭為他們開路的話,那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張昶果斷地命令道︰「發起沖擊之後,要快,不要讓後面的警衛連爬了頭,特別是團長。」
一連長區大福道︰「營長,你又不是不知道團長的本事,他是師傅,咱們一萬多兄弟全部都是他的徒弟,咱們的這點本事全都是他教的,他要是拼命地沖,這里誰能夠快得過他?」
「槍法咱們比不上他,難道跑步也跑不過他了嗎?」張昶少有的粗暴地喝叫道,「我不管,總之我們的二營,不能讓別人說我們靠團長替我們沖陣,我丟不起這個人。如果這次又讓團長爬了頭,落在了團長的後邊,回來之後,自己找一個洞鑽進去吧,老子也沒臉見人了。」
二營和三營都有這個快攻的默契,信號槍一響之後,二營和三營就像下山的猛虎,又像是兩股暗流,向山坡下的英軍猛地沖了下去。
跳出溝壕之後,如同雨點一般的手雷就扔到尸體陣里,把堅守在尸體陣和炮彈坑里的英軍隊炸蒙了。
爆炸的閃光剛剛過,一群幽靈就沖了過來,在夜色之中,在昏暗的月光之下,暗紅的子彈軌跡橫飛,軍人奔跑的腳步如同雷嗚,一團團的黑影如狂風一般掃過英國人的尸體陣。向他們的縱深席卷而去。
在第二道溝壕的張一平根本沒有機會出手,三營和二營就如同颶風一般向遠處席卷而去了。
二營和三營士兵的槍口都安裝了消焰器的,在近處都很難看到射擊時吐出的火焰,但是英國人的槍是沒有消焰設備的,在黑夜中,開槍時噴出的火焰很遠都可以看得到。
張一平根據這些火焰就可以知道三營和二營沖到了什麼地方,從他所站立的地方向外面望去,只見槍火正呈一個並弧度型向外圍己速地擴散,慢慢地消失在視線之外,從而也可以看出,三營和二營和攻擊速度非常的快。
按照這樣的速度,他是跟不上的了,他的槍法雖然出眾,但是卻不會飛,跑步的速度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也不佔多大的優勢。更何況在黑夜中。
即使現在跟上去,也只有在後面撿漏的份,吃二營三營口邊漏下的肉碎,這不是張一平的風格。
張一平罵道︰「張大黑,翻天虎也太過份了,他們這樣打,我怎麼辦,難道去吃他吃剩的?他們要晉級,難道老子就不用晉級了?」
張柳河問道︰「團長不是已經達到了槍王的最高級別了嗎?還用得著晉級?槍王之後,又晉到哪一級?」
張一平道︰「學無止境,槍法也一樣。再說級別的劃分只是證明你受過哪一級的訓練而已,在同一級別當中,能力也有差異,就算在不同的級別當中,也不是高級別的人就一定能夠佔勝低級別的人,有些人雖然只是‘初級槍手’,但是也完全有可能擊敗‘中級槍手’,這就看各人的天資和戰場的經驗了。」
張柳河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槍法無止境,高明槍法的獲得,除了天資和刻苦訓練之外,還得從靠戰場上獲得經驗,槍法才能不停地突破。」
「二營、三營想獨食,的確是有一點不厚道,但是團座,你還不是一樣,你已經是槍王了,兄弟們最多只是中級槍手,你是不是也應該把機會先讓給兄弟們,讓兄弟們先晉級呢?」
「張柳河,沒有想到你小子也開始滑頭了,拐著彎兒勸我不要親自上陣!」張一平打著怪腔說道,「我上陣不僅僅是為了晉級。我是一名槍手,我更加是一萬八千多兄弟的表率,槍手是不怕死的,作為你們的領導,我更加不能怕死。」
「團長,我們都知道,在這里到處都是鬼子,我們要想在這里立足,要想讓洋鬼子怕我們,我們就要告訴他們,我們是敢于拿命出來跟他們拼的!
但是團長,也請您相信我們,除了您之外,兄弟們都是不怕死的好漢!請你多給機會給兄弟們表現表現!」張柳河說道。
張一平怔了一下,在潛意識里,他一直對大部分的華工是有這麼一點點看不起的,認為他們是一群軟蛋,任由英國人奴役而不敢有任何反抗。
張一平一直以身作則,戰斗的時候沖在最前頭,迎著子彈而上,表現出不怕死、不怕洋人,對英國人強硬的一面,無非是想起鼓動這些被他稱之為軟蛋的華工,讓他們一起來抵抗英國人,激勵他們拿出不怕死的勇氣與英國人人抗爭。
經過張柳河的提醒,張一站覺得,其實這批華工中並沒有人是真正的軟蛋,在他們體內也有一股熱血。
這股熱血,已經被張一平攪動得沸騰起來!
也許張柳河說的錯,是時候輪到他們表現給自己看的時候了。
二營和三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擊潰了正面的敵人,如同兩只沖入羊群猛虎一般,瘋狂地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