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夫爾小鎮以南324團二營的防區,在後半夜的時候,竇哥和陳富匯合在一起,在微弱的月光之下,竇哥披著一身全部是破網的偽裝服,手里橫拿著一支有瞄準鏡的步槍,跟陳富差不多,兩人不約而同地微笑了一下,竇哥揮了揮手,小聲說了一聲,「走」
從屋檐底的陰影下突然竄出幾十個人影,他們也都是竇哥一般的打扮,陳富大吃一驚,小聲地問道︰「怎麼這麼多人?不是說好只有你跟我兩人的嗎?」
「有什麼奇怪的,夜戰是我軍的光榮傳統,夜戰訓練幾乎每天都進行,這一次我們就當做一次夜間實戰訓練好了」
「一共有多少人?會不會引起一場大的摩擦沖突?」陳富問道
「一個排五十人而已,這只是一次小行動而已別大驚小怪,這樣的小沖突在中**團和英**隊之間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竇哥不以為然地說道
一行人乘著月色,向英**隊的控制區行進
從兩個湖之間相連的一條小河穿過,對面就是雷恩城的郊外,英國人的實際控制範圍
這時已是後半夜,夜涼似水,晚風帶著一股泥土的清香夜空又柔軟又安寧,星星閃著光,好像一幅黑緞一樣在月光之下,兩個小湖的湖面就像兩面幽黑的鏡,反射著幽幽的寒光,四周蟲鳴蛙唱,甚是熱鬧
部隊向英國人佔領區的深處走去,陳富驚醒,拉住竇哥說道︰「竇哥兒,你是不是搞錯了?再過去就是英國人地盤了,咱們打狙擊,不用那麼深入,被敵人包圍了就不好,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呸,你這個烏鴉嘴,吐口水再講過」竇哥道,「咱們這一次是專門來找美國人的麻煩的在邊界地區狙擊的頂多是一些英國人的巡邏隊,又怎麼能夠打得到美國人?「
「根據情報顯示,在雷恩城以南有一個飛機場,我想那個被我干掉的美國人既然是飛行員,就一定跟飛機場有關,所以我認為只有飛機場才會有美國人」
「我們這一次行動,就是破壞敵人的這個飛機場」竇哥說道
「這,竇哥兒,人家已經被你打死了,你難道還不滿意,還要干掉人家的飛機場?是不是過份了一點?」陳富說道
「總指揮跟咱們說過,他說︰如果你覺得自己做得太過份的話,就想想圓明園,想想八國聯軍,想想庚賠款八國聯軍有美國人一份是不?」竇哥說道
陳富說道︰「這樣想想,我忽然又覺得你說的有理了,竇哥兒」
「再說了,美國人的飛機場離我們這麼近,已經對我們構成了威脅,說不定在他們指揮部里,已經做好用這里的飛機轟炸我們的計劃了」竇哥說道「這跟拿著步槍指著我們有什麼不同?我看就加嚴重,我們總指揮說過,只要有誰敢把槍口對準我們,他們就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陳富道︰「好了好了,竇哥兒,我跟著你去就得了沒人可以瞞得過我,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一看就知道」
竇哥和陳富兩人走在隊伍的前面,在他們前面二十來米遠的地方,還有兩個尖兵
大家都悶頭走路,蟲鳴和蛙叫掩蓋了沙沙的腳步聲,忽然前面的尖兵向竇哥發出了信號,竇哥馬上向後做了一個手勢,小分隊蹲了下來,隱藏于草叢下面,竇哥弓著身走過去,向前面的尖兵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向後面再招了招手
小分隊繞過英國人的幾個哨卡,在黎明之前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在城市邊緣的廣闊的田野里,出現了一排排的低矮建築,在建築前面的寬大的地坪上,停放著一排排的雙翼飛機,在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清飛機的輪廓
飛機場周圍是田野,圍繞著兩層鐵絲網,鐵絲網之間有一個個高高的崗樓,崗樓上的士兵在來回地走動
陳富和竇哥趴在一條排水溝里,著急地說道︰「崗樓上的這些哨兵怎麼這麼有精神呀,都快了天亮了都不困,他們會不會是知道了我們要來襲擊他們呢?」
「英國人一向非常警覺,因為我們經常這樣干,被偷襲得多了,自然就警覺了,不過就算他們警覺又怎麼樣,咱們只要來到這里,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被決定了,是被我們決定的」竇哥說道
一個士兵模過來向竇哥輕聲了一句話,竇哥就踫了一下陳富,「跟我來」
兩人跟著這個士兵從水溝里走了一段路,爬上水溝,進入了一棟小小的木房里面
兩人一進去,里面就燃起燈光,里面有兩個士兵和一個中尉排長
中尉排長道︰「窗戶和門都關上,用布蒙上了,在外面看不到這里面有燈光的」
在燈光下,屋很是簡陋,當中有一個小木桌,桌上放著一盞沒有玻璃罩的馬燈,正在發出慘淡的光芒,油煙像一條爆炸引起的煙柱,急促地擺動著,向頂棚直冒,滿屋都是煙味
在旁邊有一副木床,床腿上綁著一個光頭膀的白人,和一個蓬亂著頭發的中年法國農婦這個女人一身白肉,只用衣服輕輕遮住了緊要處,身材各方面還算可以
兩人都各自被一條毛巾塞住了嘴巴,露出兩雙驚恐不定的眼楮,旁邊有一個中國士兵用步槍指著這兩人
陳富走上去,說了幾名英語,然後松開了白種男人嘴里的毛巾,再用英語盤問了一通,然後對竇哥說道︰「不錯,這人是美國佬前面的機場是英軍的飛機場,但是里面有很多美國飛行員」
「這就對了」竇哥說著走上前去,左手使勁捂住美國人的嘴巴,右手抽出刺刀對準胸口就一刀捅了下去,刀刃直插進胸口正中央美國人嘴里發不出聲音,大大的眼珠瞪了幾下,就在眼窩里陷下去了,兩腳在地上亂撲,過了一會兒就僵硬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竇哥這才放開手,美國人猩紅的、布滿著泡沫的嘴唇還在喘息,全身都浸在血泊里
竇哥抽出刺刀,說道︰「這美國佬臨死還這麼風流,上了這麼結實的一個婦人,死也應該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