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宇宙無限漆黑的虛空中繁星點點,像無數的凶猛妖獸睜著那猙獰可怖的雙眼,自上而下的俯視下來,而在宇宙虛空的中央,漂浮著一塊神奇的大陸,大陸在無盡虛空中向著四周蔓延開來,猶如一只手掌把虛空中的星辰都盡數囊括。
而在神奇大陸的上方,漂浮著一個個由光華盡數包裹的,相對來說非常渺小的陸塊,在這些渺小的陸地中,最中央的一塊被稱為元界。
元界天遠地闊,大陸並不是以科技為主,而修仙,才是大陸的唯一主調!
在這片大陸的東部坐落著五大修仙門派、數百個中小門派和無數的修真世家,而日月宗就是其中之一。
日月宗,一個昔日輝煌,今日卻日漸衰敗的小門派,坐落于元界東部,瀕臨大海。
日月宗建立在萬山綠樹的環繞之中,與世俗有著重重山巒阻隔,普通的凡人難于到達,而作為日月宗的主峰的更是常年被白霧籠罩,為其蒙上了一個神秘的面紗,讓凡夫俗子難于窺視其真面目。
宗門附近都是陡峭的山石,而後山更是一個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懸崖的上方也被大霧所籠罩,為其更添加了幾分神秘。
此刻,日月宗的廣場上聚集著全宗的弟子,弟子們都圍繞著廣場中央的一個大石台,口中正興奮的大喊大叫著,不知是何事能讓得身在仙山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修士如此的激動?
「下面的比斗繼續進行!請抽簽抽到三十六號的弟子上台。」在日月宗廣場中央的比斗台上,此刻正站著一名白發摻雜的老者,只見其目光緩緩地在台下的人群之中掃過,平淡無奇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自其口中傳蕩而出。
「嗖——」
就在老者的話音剛落,下面的人群之中就立刻閃現出一道黑影,快速的向著比斗台掠去,眨眼間,只見暴掠的身影在空中迅速的一抖,快速的身形瞬間一凝,輕輕的姿勢飄落在比斗台上,不帶起一絲漣漪。
「嗯?是木風師兄——」
快速飄逸的身法,讓得下方觀看到這一幕的宗門弟子為其風姿所攝,在十數息之後方才回過神來,隨著第一個人的喧嘩之聲傳出,台下頓時立刻陷入了熱烈的討論之中。
木風十五歲,煉氣後期頂峰,就等領取到宗門三年一發的築基丹,不日就可以為沖擊築基期一搏。
而一旦築基成功,就正式的邁入了修仙的大門。
以木風此刻的實力在日月宗也算是上等的根骨,只有宗門宗主莫玄的大弟子葉青,才能穩壓其一頭。
「不知我木風有幸和哪位師兄弟切磋一二?」台上的木風邊說著,目光邊向著下方掃視著,嘴角微微的一撇,他口中雖然說的客氣,但其眼中深處卻快速閃爍出一抹深深的不屑,在這宗門之中除了那葉青,誰還有資格與自己一戰?
而就在木風的目光向著台下是無忌憚的掃視之時,在廣場的一邊,一個宗門弟子右手之中緊緊地捏著一支簽,身軀微微的有一絲絲的顫抖,望向台上那意氣風發的身影冷汗大冒,一抹蒼白慢慢的自其臉上浮現。
「牧楊師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而就在楚牧楊微微的顫抖之時,其身旁的大師兄葉青立刻就發現了身邊小師弟的異常,不禁關心的問道。
「啊——牧楊你怎麼了?很冷嗎?」
一旁的二師兄趙瑞和三師姐莫婷听到大師兄的話語,也趕緊回過身,一臉緊張的注視著楚牧楊,關愛之心流入言表。
「難道你手中的簽就是三十六號?」
葉青目光無意中一瞥,被楚牧楊緊緊捏著的簽支就暴露在其眼底,再加上後者此刻雙眼注視比斗台的異樣神情,眉頭輕皺的詢問道。
「是真的嗎?牧楊師弟!」
听到大師兄的話語,一旁的趙瑞和莫婷頓時大驚,言語更加急切,迫切的知道真正的答案,要知道台上的那位木風雖然人長得不錯,修煉根骨也是毋容置疑,但也因為此,造成了他目空一切的傲氣,平時在宗門,他也很少與其他同門師兄弟來往,一心都在修煉上,想要徹底的超越穩壓他一頭的葉青。
而對于其他不如他的同門師兄弟,表現的總是不屑一顧,生性殘忍,對于同門師兄弟無意中的招惹,總會于重量磅的手段加以重創。
而對于此,日月宗的眾位前輩鑒于他那不錯的修煉根骨,對于他的平時的殘暴手段,只要不出人命,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使得他做起事來也越加的猖狂。
記得有一次,一名同門師弟只是無意中說了木風一句不痛不癢的壞話,結果差點被廢丹田,而其所受的傷勢,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之久才得以恢復。
至那以後日月宗其他弟子遇見他像踫到鬼般的都繞道而行,害怕一不小心招惹到這位凶神,為自己惹出不幸的災難。
「嗯!」
雖然平時深居淺出,但對于木風的凶名,從小就在宗門長大的楚牧楊也略有耳聞,剛剛他的異常也是礙于此,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緩沖和師兄姐們的關心,彷惶的心也慢慢的歸于平靜,臉上也多了一絲正常的紅暈,緩緩地點了點頭,把手中快捏的變形的簽支亮了出來。
「啊——還真是啊,要不到時一上台你就馬上認輸算了,就別遭那身罪了!」
「是啊!是啊!」
莫婷剛說完,一旁的趙瑞也趕緊附和著,連連點頭,對于楚牧楊和木風的差距,他可是無比的清楚,一個是煉氣後期頂峰,無限的接近築基期的實力,而另一個卻只有煉氣初期而已,兩人之間的實力,說是天差地別可能有點夸張,但實力懸殊,那是毋容置疑。
對于師兄師姐的勸說,楚牧楊嘴角浮現一抹雜加著一絲自嘲的苦笑。
而身為大師兄的葉青此時卻站在一旁並沒有說話,此刻難得的保持了沉默,但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卻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小師弟。
對于眼前小師弟的性格,他也無比的清楚,在楚牧楊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修煉異常的刻苦。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體質是傳說中最差的五行體,不要說修煉,即便是感受天地見的靈氣都異常的困難,而且他小時候遭受到莫名的重創,經脈損壞異常的嚴重,薄弱不堪,但這種種殘酷卻不能束縛其想要變強的心。
楚牧楊五歲開始修煉,八歲才稍微感應到周身的天地靈氣,而到此刻的十五歲才勉強的達到煉氣初期,幸運的是其經脈的莫名創傷,經過六七年真元的滋潤,終于全部復原。
「不知是哪位師兄弟,請出來一戰!」
站在比斗台上的木風在看到自己喊出話這麼久後,盡然還沒有人出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嘴角也微微的抽搐了一陣。該死的!不知是哪個王八蛋,盡然讓自己在這里傻等了這麼久,看等下我怎麼蹂躪你,哼!
「木風師兄,肯定是那位同門知之必輸,不敢出來了!」
「是啊!是啊!」
台下正在左右打量的宗門弟子,在听到台上木風的再次喊話,就有不少弟子大肆的拍起他的馬屁來。
「咦——」
就在台上木風因為不少弟子的馬屁聲而心情稍好之時,在廣場右邊的一個角落,一個消瘦單薄的身影向著比斗台緩緩而來。
終于出現了,我還以為他要當縮頭烏龜當到底呢,哼!看我怎麼收拾你。木風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那個緩緩移動的身影,眼瞳之中一抹狠辣之色一閃即逝。
「煉氣初期?」
隨著楚牧楊的移動,台下的弟子也發現了他的動作,目光刷刷的掃將過來,凝視在他的身上,在發現他緊緊是煉氣初期的修為之後,廣場之上響起一聲不確定的聲音,而隨著這呼聲一出,眾弟子也立刻發現了這一個問題。
「他是誰?怎麼才煉氣初期的修為,難道是剛剛加入宗門的新人?不是說剛剛加入的宗門弟子嚴禁參加比斗嗎?」
「嘿——新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知道他?快說!這時候別賣關子了。」
「他嗎?還有誰?不就是我們宗門的恥辱嗎。」
「啊——你是說他就是宗主的第四位弟子那個廢物楚牧楊?」
「不是他還有誰?」
「唉!這廢物真是把我們日月宗的臉都給丟光了。」
「要不是宗主一再的維護,這種廢物,早就被打發到宗門的礦場當苦力了,哪還讓的他在宗門內逍遙快活。」
「要我是宗主他老人家,我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周圍傳來的不屑嘲笑之聲,落在緩緩向著比斗台移動的少年的耳中,猶如一根根利刺狠狠地扎在少年的心髒一般,讓的少年呼吸微微的急促,緊握的手掌,因為大力,而導致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少年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有些清秀的稚女敕臉龐,漆黑的眸子木然的在周圍那些嘲諷的同齡人身上掃過,少年嘴角的自嘲,似乎變得更加苦澀了。
對于同門師兄弟的嘲笑,楚牧楊並沒有收到多少影響,這十幾年來,不論他走到哪里,都有類似的情況出現,對于此他早就習以為常。
听到台下不停傳來的嘲笑之聲,木風的目光也帶著濃濃的譏諷之色,對于這種廢物他最是不屑,甚至厭惡之極。
在眾同門的嘲笑聲和玩味之色下,楚牧楊緩緩地走上了比斗台上,在木風直視的目光之下,楚牧楊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臉色漲紅著,眼神不停的閃躲,根本不敢與他直視。
雖然剛才在自己和二師兄三師姐不停地鼓勵之下,心緒已經很好的平定了下來,但此刻真正的站在木風的對面,他發現不管自己怎麼的努力,都不能讓自己再次的平靜下來。
「牧楊師弟別逞強,快快下來。」
而就在楚牧楊慌亂無比之時,在台下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向他催促著。
楚牧楊緩緩地轉過頭,向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三師姐莫婷那緊張無比的俏臉。
「是啊,廢物你還是快快認輸得了,哈哈哈——」
「我看廢物你還是叩頭求饒,可能木風師兄還會勉強繞過你,嘿嘿——」
緊隨莫婷的聲音後面,是台下同門弟子大肆的嘲笑之聲。
「該死!」
莫婷沒想到自己關心的話語,現在卻像是成了諷刺嘲弄的話語,頓時臉色不善的掃視著四周惡毒的嘴臉。
就這樣認輸?
隨著這句話語在腦海中浮現,楚牧楊心中頓時涌現出濃濃的不甘,臉色愈加的苦澀起來。
難道我真的就這麼廢物嗎?和別人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作為一個男人哪有不戰自降的道理,即便是輸,也要輸的堂堂正正,打定注意的楚牧楊,快速的轉過身,雙眼直視著對面的木風。
「木風師兄,在下楚牧楊,等下還請手下留情!」
望著此刻平定無比的楚牧楊,對面的木風本來不屑的雙眼之中也閃現出一抹詫異之色,這短短的數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剛剛面對自己還戰戰兢兢的廢物,此刻在自己的氣息之下盡然這麼快就平定下來了。
不過臉上很快又再次的浮現出剛才那抹不屑一顧的神色,心里素質再好有個屁有,抵的住我一拳嗎?哼!
「唉!可惜了,要不是他的根骨太差了,必定是一個好苗子。」
而站在比斗他角落的老者看到楚牧楊這麼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也面露詫異之色,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 ——」
「噗嗤——」
對于楚牧楊那廢物的話語,木風厭煩無比,手下留情?哼!剛剛讓我那麼尷尬,你還想我對你手下留情,想得美,只見在楚牧楊剛剛說完場面話之後,木風右手的衣袖迅速的甩動起來,一個讓的楚牧楊臉色蒼白的氣息自其身上蕩漾而出。
接著在楚牧楊還沒有做好準備之前,就見一團黑影快速的向著自己掠來,黑影在其瞳孔之中迅速的放大,接著就听到「 」的一聲巨響,整個身軀在一陣劇痛之下快速的向著台下拋飛而去,在體內翻江倒海之中,身體猛烈的一陣抽搐,一大口的鮮血自其口中飆飛而出。
「轟——」
在台下弟子腳步慌亂的躲避之下,楚牧楊狠狠地撞在了廣場之上,又猛地吐血了一陣,在身體劇烈疼痛之下昏暈了過去。
「啊——小師弟——小師弟——」
剛剛木風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誰會想到煉氣後期頂峰的木風會使用那下三爛的手段進行偷襲,在看到楚牧楊被木風一個衣袖給甩飛之時,即便是以葉青築基初期的實力催動飛劍接下重傷的小師弟也來之不及。
「木風,你簡直是在找死。」
趙瑞和莫婷快速的擠開人群,向著楚牧楊重傷摔倒的地方急急的快速的奔去,而作為大師兄的葉青卻招出自己的飛劍,化作一抹流光,閃電般的向著木風射將過去,而此刻木風還在比斗台上揚著嘴角,左手正拍打著右手的衣袖,好似被楚牧楊玷污了一般。
「住手——」
「 ——」
正得意之極的木風,余光之中瞥到葉青飛劍化作的流光,正帶著濃濃的暴戾氣息殺將過來,一副非要取自己性命不可的架勢,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渾身顫抖起來。而就在木風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于非命之時,一聲暴喝自身後傳來,接著就看到那道流光比來速更加快速的倒退而去。
「葉青你好多的膽子,竟想抹殺正在比斗的同門師弟,這是給你的一個小小的懲罰,不可再放!」
「木風,今日算你走運,等你踫上我時,我會把小師弟身上所受的痛苦百倍的還你,哼!」
葉青看著擋在木風身前的宗門長老,臉上閃現出一抹厲色和一絲無奈,把嘴角的血絲拭去,放下狠話,轉身抱著楚牧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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