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劫道 正文 第七章 廢丹田

作者 ︰ 偉岸的小草

夕陽西下,在重巒疊嶂的山林中,一個略顯消瘦的灰色身影小心謹慎的穿行在其中。

楚牧楊剛剛離別已經變為廢墟的山門,就轉挑崎嶇難行偏僻的山路而行,以求暫時的躲避敵人的追蹤。

這也沒辦法,以他此時此刻還僅僅相當于別人煉氣初期的實力,即便是敵人稍微的強大一些都能像捏死螞蟻般輕松的虐殺于他,在沒有實力的條件下,保全自身才是最明智的行為,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就是這個道理。

而由于楚牧楊在日月中山門內的十五年廢物的生涯,使得他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灰色的身影在夕陽的照射下,緩緩地向著遠離宗門的山下推進,時刻的保持小心謹慎,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疏忽他都不想發生。

「咻咻!」

就在楚牧楊剛剛到達一個山谷之中,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听到兩個破空之聲自頭頂上方傳來。

「飛劍?」

听到以前那既熟悉又羨慕的,而此刻卻讓他亡魂皆冒的聲音,楚牧楊臉色大變。

「嗯?這哪里來的草莽農夫?」

由于楚牧楊學會的斂氣之法實在是高明,即便是結丹期的修士也難以發現他是一名修士的身份,何況只是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于是楚牧楊就被認為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

「弟弟,小心點,在這方圓百里都是原始森林,哪來的草莽農夫?小心有詐!」空中又再次響起另外一個聲音,小心的提醒著前一人。

糟糕!這下該如何是好?楚牧楊在听到聲音之時就已經在那裝模作樣的四周查看,臉上佯作平靜,而他的心中卻著急萬分,沒想到自己如此的小心謹慎都還引起了敵人的注意,難道自己哪里疏忽了?

其實這次的突發事件與楚牧楊的疏忽不疏忽一點銅板關系都沒有,這都是因為張強張博兩兄弟是被派來阻殺日月宗的余孽,由于無聊而到處瞎逛給無意間踫上的。

「管他有沒有詐,先抓起來審問一番就知道了,再說即便是有什麼危險,我們抵擋不住時,別忘了我們還有許多同門師兄弟在這周圍。」

弟弟張強是一個急性子,耐不住嗦,對于哥哥提醒的話,只是擺了擺手,接著就身影一閃駕馭著飛劍向著楚牧楊掠去。

在傍晚微弱光線的照射下,只見在楚牧楊不遠的天際,兩道劃破長空的亮光快速的接近,而在之上則分別站著一個身著白衣道士打扮的年輕人,由于光線的昏暗,楚牧楊只能大概的看到他們的身型。

兩名修士身材中等,雙手背在身後,腳踏飛劍,一幅不食人間煙火不沾紅塵般模樣,雖然楚牧楊看不見他們臉上的表情,但他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兩雙眸子此刻正緊緊地鎖定著自己。

「仙人?仙人大駕光臨,請贖小的未能遠迎。」

在危局關頭,楚牧楊眼楮一真猛轉,終于在最關鍵時刻找到了一個辦法,佯作害怕的向著兩名快速接近的築基期修士說道。

在無天的記憶中,外面的凡人遇到修真界的修士時,都是稱作為仙人,于是眼楮一轉,在這毫無退路的現在,就想拿這個來月兌身。

「哼!哥哥,看看吧!像這種人哪會是你懷疑的修士,看其歐諾奉承的嘴臉和俗世中的凡人有什麼區別?」

弟弟張強先對楚牧楊不屑的撇了撇嘴,皺著眉頭一臉的厭惡之色,接著又嘴角一掀,轉頭向著其哥哥擠眉弄眼的說道,像是在說,看吧!你錯了!

張博對于弟弟的小小得瑟並不理會,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卑躬屈膝的楚牧楊,但是不管他怎麼看都沒有在楚牧楊身上尋找到一絲的修士的跡象。

「我問你,你為何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之中,我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凡人能夠深入到達此地,並且還衣衫光澤整齊,身上並沒有一處傷口。」

哥哥張博在問出他心中最大的疑問的同時身上的暴戾之氣宣泄而出,一雙噬人的雙眼緊緊地凝視著佯作害怕激動的楚牧楊,要是發現他有絲毫的欺騙,就以雷霆手段強制抹殺。

「說——」

即便是弟弟張強神經再大條,性子再急,听到哥哥的一番話,再加上楚牧楊確實格格不入,頓時兩眉一豎,大喝道。

要知道,日月宗山門是處在方圓百里的原始森林之中,而在這片森林中充斥著許多強大的野獸,就憑一名手無寸鐵弱小的凡人來到此處,身上怎麼會沒有一絲的傷痕?

糟糕!千不該萬不該的忘了這一茬,楚牧楊在心中大罵自己在緊要關頭給疏忽了,再想到自己面前的可是兩位至少達到築基期的強者,頓時臉色大變,嘴皮哆嗦著回答道︰「小的——小的——」

「小的個屁,你怎麼到的此處的,倒是說呀!」一旁的張強看到楚牧楊「小的」了半天都沒有再憋出一個字來,頓時急性子又再次上來了,大怒的咆哮著。

而一旁的張博此刻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以為楚牧楊的行跡被自己點破了,不能再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來敷衍自己,全身也立刻緊繃在一起,小心的戒備著。

「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就來到了這里,剛才只是感覺匪夷所思,說出來恐怕仙人您們也不信,于是猶豫了起來,不知道怎麼開口。」

楚牧楊小心翼翼,其臉上的誠惶誠恐表現的淋淋盡致,此刻他可不想再出一點點紕漏。

既然都如此了,還不如隨便的胡扯兩句,看能否蒙騙過關。

「好膽!這時候還敢胡言亂語,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蒙混過關嗎?做夢吧!」

張博听到楚牧楊的超玄幻的解釋,嘴角不停地抽搐著,而一旁的張強則不一樣,聞言頓時大怒,由于此刻三人靠的近,其臉上的表情依稀還能夠瞧見,燈籠大的眼珠子凸起,一臉的凶神惡煞。

「上仙,小的是實話實說,怎敢欺騙您們呢?」

這下好了,楚牧楊只好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裝到底了。

「別與他廢話,哥哥,看我綁了他再說。」

張強話音剛落,不等一旁的張博及時阻止,身影一閃,飛劍在空中濺起一陣光華,向著楚牧楊急駛而去。

張強平時神經大條、性子急,但這也有一個優勢,做事干淨利落,不像張博做事總有那麼多的顧慮,顯得有些婆婆媽媽的。

現在張強的想法就是先抓了再說,管他是不是修士呢,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不能讓日月宗的余孽逃走一個,否則可能會給以後宗門惹來無窮的麻煩,須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尼瑪,我你老母,看到急速到來的張強,楚牧楊的臉色頓時黑的不能再黑了,這樣一來,他是修士的身份不暴露也得暴露啊,楚牧楊可不是甘願束手待斃之人,即便是死也要爭扎一番,因為此刻即便是他不出手反抗,束手就擒,也有身死的危險,對于修士來說,弱者殺了就殺了,不會皺一下眉頭,何況他並不想把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里。

「我草你媽,狗日的去死吧!」

看到越來越近撲向自己的身影,楚牧楊臉上露出猙獰之色,體內隱藏的真元自丹田之內激發而出,狂暴的在體內運轉而開。

體內的真元在楚牧楊心神的催動下,快速的在右手上凝聚,接著他眼中狠辣瘋狂之色一閃而過,毫無花俏的一拳帶著勁風向著眼前的黑影撞去。

「哼!小小煉氣初期的雕蟲小技而已,焉敢在我面前賣弄,看我怎樣破你。」

雙腳踏在飛劍上的張強嘴角掀起一抹嘲笑的弧度,雙眼之中更是充斥著鄙夷譏諷之色,對于楚牧楊全力一擊的一拳更是不閃不避,直接提起拳頭狠狠地砸了過去,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煉氣初期的修士怎麼去接下這一拳,嘿嘿!

「 !」

兩個充斥著真元的拳頭,帶著兩股不同的意志,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狂暴的真元在兩拳相撞之際,化作暴戾的靈氣相互扭殺一起,直到一方勝出之後,才不甘的向著四周狂瀉而去。

「啊——」

一聲慘叫聲刺破山林中大樹的層層阻攔,向著四周狂飆而去,接著一個灰色的身影帶著一股鮮紅的鮮血在山林中倒飛而去,被殃及魚池的樹木發出痛苦的申吟聲。

「死來!」

看到自己一拳就把那小子給轟飛出去,興奮的大聲咆哮著,身影一閃,就接著向著那倒飛的身影窮追而去。

「弟弟等等,別濫殺無辜,先問清楚再殺也不遲。」

正在一旁監視著戰斗的張博,及時的阻止了就要下殺手的張強。

「哥哥,你又要搞什麼飛機?直接殺了一了百了,這樣也來的痛快一些。」

對于幾次阻止自己行事的張博,張強有那麼一點點不滿,不就是殺一個人嗎,有必要搞的這麼麻煩嗎?

「弟弟,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實力強就對別的弱者肆意的打殺,要是萬一殺錯就可惜了一條好好的生命,听我的,先審問一番再說。」張博對著怒目相向的張強好言相勸道。

「小子算你走運,有我哥哥為你求情,否則你早已成為了兩塊殘軀。」張強伸手掐住楚牧楊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廢了你的丹田再說,省的你再次的使壞。」張強轉眼又凝視著楚牧楊,緩緩地說道。

這次不等張博開口說話就手起拳落,一拳又快又狠的轟擊在楚牧楊的丹田之處。

「 嚓!」

 嚓一聲悶響自楚牧楊的丹田位置傳蕩而出,此時被提著的楚牧楊臉色猛然的一片蒼白,雙眼中變得暗淡無光。

「弟弟,你——」自己的一不留神,頓時局面大變,不過現在也無法挽救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我說哥哥,我們生存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特別是像我們那樣踏上仙門的人,隨時獨有丟掉生命的危險,而為了減少危險,對待敵人就應該殘忍。」對于哥哥張博的善良仁慈,身為弟弟的張強早就想提醒一番,而此刻正好拿楚牧楊來說教一番,免得他不知道修真世界的險惡。

「唉!算了,可能你說的對。」張博看著難得嚴肅的弟弟,服軟的說道,但看到半死不活的楚牧楊,雙眼之中又泛起一絲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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