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這次足足耗費了上萬塊下品靈石所斬獲的效果是如何?」
山洞中楚牧楊微皺著眉頭,口中呢喃著,要是上萬塊下品靈石能夠換得一身強大的力量是修煉之時必然的花費,即便是花的再多,他也不心疼,否則他可就要抓狂了。
「 啪!」
隨著楚牧楊緩緩地站起身,伴隨著一陣陣 啪之聲自其骨骼中傳蕩而出。
而與此同時一股舒爽之感劃過全身。
「啊!」
伴隨著舒爽的申吟聲自口中傳出,楚牧楊緩緩地微微搖擺著的站起,而雙腳卻插入山洞的地面,留下兩個深度不一的孔洞。
楚牧楊抬起腳一高一低的走在此刻變得高高低低的道路上,身後留下兩行深度不一的腳印,對于此,楚牧楊也很無奈,這都是因為他還沒有熟悉的掌握剛剛暴增的肉身力量。
山洞外,此刻白天早已過去而黑夜也悄悄地來臨,天空中只掛著散發出淡淡光輝的月亮,借著那淅瀝瀝的月光,楚牧楊幾個輾轉來到一塊堅硬的高大石壁身旁。
我就拿你來試試手腳了,我倒要看看這次足足耗去上萬的靈石後,力量到底暴增到何種地步。
楚牧楊緊緊的握住右手,在伴隨著「咚咚」的骨節聲響中,拳頭在月光的照射下,平淡無奇的一拳在他的期盼中緩緩地與大石塊踫撞在一起。
「嗤!」
一聲輕微的嗤聲打破了寂靜的黑夜,向著遠方傳蕩而去,而此刻楚牧楊的左腳高高揚起,而右腳則折起並陷入磐石之中,右手的整個手臂都沒入眼前的石壁中。
剛剛隨著拳頭撞在大石壁上,並沒有發出劇烈的踫撞之聲,而猶如手輕輕地穿過豆腐塊般的只發出輕輕的噗嗤之聲,整個手臂就直搗黃龍已經深陷石壁深處。
「嗯?」
夜色下,楚牧楊保持著一個不和諧的身姿徹底的愣住了。
開始還沒吞噬螞蟻精血之前,通過丹田詭異的旋渦吞噬掉上千塊靈石,只是把都在山洞的大石一拳轟飛,而現在堅硬如鋼鐵的磐石卻猶如豆腐塊一般脆弱不堪,而且這還不是他的全力一擊,只是試探著僅僅用了三層的力道的一擊。
這——這肉身力量足足是平時的上百倍!
數十息過後,楚牧楊才漸漸地清醒過來,看到眼前深痕,一種還身在夢中不真實感涌現在心田。
「啪!哎呀~疼死了!」
隨著那不敢自信的一巴掌拍在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劃過神經末梢傳遍全身,才終于確定著不是夢。
「嘎嘎嘎!」
一陣怪叫聲回蕩在山谷的夜空中,把正窩在家中的鳥雀嚇得一陣激靈渾身哆嗦,毛骨悚然。
「轟隆隆!」
第二天一早,在千丈瀑布底下一個瘦小的身影盤坐在一塊凸起的石塊上方,皺著眉頭抵抗著上方洪流的沖擊。
昨晚在一頓欣喜若狂過後,楚牧楊就立刻意識到現在他所要解決的問題,他此刻雖然擁有一身凶悍的肉身力量,但卻並不能控制掌握。
在听到旁邊咆哮般的瀑布流水聲,心中頓時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抬頭望著前方掛在千丈崖壁之上的瀑布,耳中听著猶如山中虎王咆哮聲般的轟鳴聲,楚牧楊開始就非常的肯定,若是站在瀑布底下接受從上而下的水流的沖擊,那力道必然不小,但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在經過數十次的被激流沖刷而狼狽出來後,方才在瀑布底下的外圍勉強的站住腳跟。
百倍的肉身力量,數十次被激流正面擊潰,想想這個數據,都會讓人驚駭不已,可見瀑布底下的激流力道有多大,這也讓得開始大大低估的楚牧楊吃了不少苦頭。
白茫茫的瀑布底下,雷鳴般的響聲之中,一個淡淡的灰影雙手握拳,雙腳半屈,清秀的臉龐上此刻卻扭曲著,鼻梁上的眉頭也緊緊的纏在一起,皓白的亮齒狠狠地擦在嘴唇的胸膛,一絲絲鮮血泛出,單薄的身軀在激流的沖刷下泛出一絲絲的鮮血,把清澈的水流染成淡紅。
但這些都並沒有讓這個瘦小的身子有著絲毫的退縮,師傅的大仇,尋找父母的希望,讓得這平凡的少年緊緊的咬著牙關,直起脊梁默默地承受著,相對于其他地方,那雙明亮的眼楮就猶如夜晚天上的皓月般,透徹明亮。
「轟轟!」
在千丈激流的沖刷壓力下,每在下面多呆上一息的時間,壓力都在呈幾何般倍增,隨著一聲悶雷般響聲發起,以及千丈瀑布底下無數泡泡的冒出,一個灰色單薄的身影出現在瀑布下游的岸邊。
「呼!才僅僅多堅持了半分鐘。」略帶不滿的聲音自剛剛被激流甩出的楚牧楊口中傳出「不過,對于暴增的力道又多掌握了幾分。」
飛瀑的岸邊,一名身著灰衣正滲透出絲絲鮮血的後背,衣衫襤褸,嘴角流血,顏色暗淡一臉的疲憊之色的少年盤坐在地。
剛剛從飛瀑底下出來的楚牧楊此刻異常的疲憊,一上岸就原地打坐恢復起來。
在中品靈石泛出淡淡的光芒中,疲憊的臉上方才得到一絲絲的緩解。
待幾塊中品靈石犧牲掉,全身方才恢復過來,又再次義無反顧的鑽入飛瀑激流之中——
夜明星稀,在星光的照射下,一個身影自瀑布底下闖出,帶著緊貼肌膚的衣衫一步一步的向著一旁的山洞而去。
楚牧楊這些天都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白天經受飛瀑急流的沖刷,黑夜也不絲毫放過,盤坐在山洞之中吸收靈石修煉。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楚牧楊就在瀑布底下修煉了足足一個月。
經過一個月飛瀑底下的磨練,此刻的楚牧楊即便是站在急流的正中央,一次也能夠堅持長達一個時辰之久。
而他的修為也在這段時間內接連突破,在前幾天剛剛突破至煉體後期,再花費了三天時間把境界徹底的鞏固。
「草!」
清晨,一抹溫暖的陽光自遙遠的東方投射到幽暗的山洞中,早起的鳥兒站在枝頭嘰嘰喳喳的歡唱個不停,這美好的清晨美景卻被一句粗俗不堪的話語給徹底的破壞了。
只見山洞的楚牧楊此刻模著手上的虛神戒暴跳如雷。
今早,剛剛自修煉中清醒過來的楚牧楊,看到虛神戒中空空如也的景象,其中一個月前如小山般堆積的靈石早已不見,僅僅只剩旁五六塊中品靈石。
「看來,這樣的修煉馬上就要暫時的中斷了。」楚牧楊小心的拾起山洞中的六塊中品靈石郁悶的說道。
出了山洞,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火紅朝陽,聞著夾雜著山谷野花芬芳的清晨氣息,楚牧楊剛剛的那麼一點郁悶也慢慢地消失殆盡了。
「不知道那兩個惡賊還在不在這附近?」隨著目光自早起的朝陽身上轉移到山洞外不遠處那幾塊大石身上,楚牧楊剛剛的平和瞬間消失殆盡,隨之而來的是一抹暴戾之氣,自其略顯單薄的身上傳蕩而開。
丹田被廢,希望徹底被抹滅,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他怎能忘記?
以前,他實力低微,只能忍氣吞聲,把自己的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時刻的告誡自己不要去提,免得徒增煩惱。
而現在不同了,經過一個月的萬丈瀑布的沖刷,以及上萬塊下品靈石數百塊中品靈石的被吞噬、耗盡,他現在的實力一躍到達了煉體後期,只要足夠多的靈石,把全身重新的洗刷一遍,就可以達到氣旋期的第二小境界煉經期。
此刻,他的境界相當于一般的修士的煉氣後期,在加上其吸收了螞蟻的精血,經過一個月的磨礪,他的肉身力量是他煉體後期的一百多倍。
一百多倍?想想都讓他興奮不已,這要戰勝築基初期的修士,恐怕也不在話下吧?
楚牧楊此刻感受著體內磅礡的力量,信心大增,也使得他報仇心切,即便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不能大荒宗抗衡,為師父報仇,但要報自己不久前的丹田被廢的仇,小心謀劃一番,還是可以的。
想到報仇,楚牧楊立即盤坐在地,快速的催動著丹田內的旋渦,使得其快速的旋轉而開。
隨著其旋渦快速的旋轉開來,山谷中的天地靈氣猶如受到某種召喚一般,迅速的向著楚牧楊所在之地聚集過來。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人為的天地靈氣暴/動一個跳躍出了山谷,向著外面蔓延而去。
「嗯——好吃!」
同樣是一座山谷之中,在一個碧綠的湖邊,兩名身著白色道袍的年輕男子正在賣力的啃著手上的向著空氣中溢出芳香的烤肉。
「嗯?」
剛剛把一塊香肉吞進肚月復中又想再次的從手上的烤肉串上撕裂一塊下來的張強,突然的凝固了,嘴巴保持著去要烤肉的動作,大張著嘴,而右手則舉著烤肉。
「哥——哥,你——你快看前方。」可能是被剛剛吃的烤肉給咽著了,現在的張強說話都有點結舌。
但是張強的呼喚並沒有得到回應,詫異的轉過頭,看到的是張博吃驚加興奮的臉。
張強這個神經大條都感覺到了前方天地靈氣的異常,而作為心思細膩的張博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走!」
張博扔下手上的烤肉,也不怎麼廢話,只是奔出一個走字,就急急地率先向著前方御劍飛去。
楚牧楊大力的催動丹田中的旋渦整整的花去了四十分鐘的時間,心想這樣也足夠把那兩個混蛋引過來,以是緩緩地控制著旋渦的轉速,讓他慢慢地停了下來。
雖然著僅僅是短短的四十分鐘的大肆催動旋渦,但也為他收刮了一股磅礡的天地靈氣,轉化為真氣為他煉體所用。
回味著剛剛的景象,即便是身為始作俑者的楚牧楊也吃驚的張大著嘴巴,對于《噬魔神典》的彪悍之處,他今天終于初步的認識到了。
「哥哥,我明明感覺到是在這個山谷之中,怎麼現在就不見動向了呢?」在楚牧楊剛剛停下來不久,山谷中就傳來了張強的聲音「哥哥,你說這是什麼天材地寶出世才能發動如此天地異象呢?」
來了,這兩個天殺的終于來了。楚牧楊听到張強的聲音就立刻冷笑不已,一絲暴戾之氣大意之下沒能控制住,逸出了體外。
「誰?」心思細膩的張博頓時感受到了那股不懷好意的氣息,立即大喝出聲。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廢物啊?咦!你怎麼還沒有死?」
張強听到哥哥的話,就立即四處搜查,瀑布旁衣衫襤褸的楚牧楊本來就沒有打算隱藏,頓時就無處遁形,收入了他的眼底。
「我說你個廢物,大爺問你,你剛才有沒有感受到這里有什麼異常?」張強神經大條,比較粗狂,被他認為是廢物的楚牧楊根本就沒有傷害他的力量,也就不客氣的走過去,一把提起盤坐在地的楚牧楊,露出一幅你不回答,小心我揍你的模樣。
「弟弟,小心!」撞出一幅心凶惡煞的張強突然听到身後張博的大喝,詫異的轉過頭去。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看到張強如此呆愣的轉過頭去,楚牧楊就知道這是出手的最佳時刻。
右拳瞬間握起,帶著撕裂空氣的勁風,強勁有力的一拳毫無花俏的轟擊在張強的丹田之處。
「 嚓!」
身在數十米外的張博听到一聲輕微的 嚓之聲和弟弟臉上的詫異之色,接著就見楚牧楊把弟弟掄起,向著自己拋了過來。
「弟弟!」
張博抱著一臉灰敗,丹田之處一個恐怖大洞的張博,撕心裂肺的大喊出聲。
雖然平時弟弟神經大條,做事莽撞了一點,做事有些不知分寸,為他招惹許多的麻煩,但這也不能影響二人的兄弟情誼。
但對于這些,身為仇家的楚牧楊卻懶得去管,他此刻心中只有報仇二字。
楚牧楊的身形跟隨在被其拋飛的張強的後方,向著剩下的張博暴掠而去。
「惡賊——受死!」
看著暴掠而來的楚牧楊,抱著張強的張博,雙眼一凝,一柄飛劍就突兀的出現在其頭頂上方,在其心神的控制下,快速的向著楚牧楊射去。
「咻!咻!咻!」
在張博心神的控制之下,這柄飛劍就猶如他的手臂一般,指哪打哪。讓得楚牧楊只能狼狽的左躲右閃,郁悶不已。
築基期就是築基期,一點都不含糊,這樣下去,累也會被他累死。
不行,我必須近身與他搏斗,否則在他的飛劍遠程攻擊之下必敗無疑。
看著帶著勁風快速向自己而來的飛劍,楚牧楊鋼牙一咬,狠下心來,在快速的閃避過飛劍的同時,聚齊全身的力道,右手飛快的轟擊在飛劍的劍身之上。
「 !」
「噗嗤!」
在楚牧楊全身力道的轟擊之下,飛劍暫時性的與張博失去了聯系,頓時黯淡起來,掉在地上,而數十米開外的張博也噗嗤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楚牧楊看到自己全力一拳的戰果,頓時欣喜不已,不過他此時可不會昏了頭腦,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他可不會傻傻的錯過如此好的機會。
右腳大力一蹬,整個人的身形向著張博暴掠而去。
剛剛看到楚牧楊的怪異舉動,身在數十米開外的張博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再看到被楚牧楊一拳轟擊在地的飛劍一時之間再也難于聯系上來,臉色頓時大變。
楚牧楊對于此,臉上浮現出一片冷笑,手腳並用,向著慌亂的敵人狂打爛砸而去。
元界的一般修士專修元神,不修肉身,在楚牧楊純力量的轟砸之下,張博不消片刻就渾身是傷,特別是丹田之處,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此刻還流淌這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