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事情往往是在即將要揭開謎底的那短短的幾剎那,最讓人激動莫名。
此刻拜月城的一處街道上,已經被穿著各色各樣的衣衫的修士給塞滿,一聲聲極度努力壓制的喘氣聲,自一個個踮腳觀望的修士,那一張一合的口中傳出。
「咚!咚!咚!」
大街上除了那一聲聲喘氣聲之外,還有一個個心髒快速跳動的聲響,雖然一個人的心跳聲並不算大,但成千上萬人的一起響起,那股聲音也並不弱小。
晌午的陽光格外的熱情,即便是不停的徐徐吹動的春風,都不能淹沒于她。
清風徐徐的吹動,飄過眾多修士組成的厚實的人肉城牆,向著前方被灰塵彌漫的所在沖了過去。
厚厚的灰塵在徐徐不斷的清風面前,即便是它的城堡多麼的厚實,依舊逃不過門毀城破的下場。
在清風的吹動下,漫天的灰塵痛苦的在上空來扭曲,慢慢地被清風給一層層的撕裂開來,發出無聲的嘶喊,可即便是它再怎麼的不甘心,在清風無所不摧的強悍力量面前,也只能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罷了,塵歸塵,土歸土,是它的完美結局,最多也就只能期待著下一次的騰飛而已。
「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在漫天的灰塵即將要回到大地她母親的懷抱之時,四周的觀眾雙目瞪直,腳尖踮起,直直的望著前方的那處所在,盡力的壓低自己的呼吸聲以及激烈跳動的心髒,心中無聲的嘶喊開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數息時間眨眼即過,漫天的灰塵,也在最後的發出一聲嘶叫聲中回歸了大地母親的懷抱,而也就在此刻,剛剛被灰塵彌漫的那處地方,也終于再次的在大家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大街依舊是青石鋪成的街道,和平時並沒有兩樣,這些當然不是讓得眾多觀眾嘶聲吶喊的源頭。
在大街上,此刻正威風凜凜的站著一名身著青色衣衫的少年,少年身材單薄臉龐清秀,雙眼之中在隱晦之間還略帶一抹滄桑。
少年的手中正握著一柄斷劍,確切的說,是一柄只留下一個劍柄的斷劍,而此刻斷劍之上被鮮紅的鮮血染紅,那鮮血此刻還在慢慢的流淌著,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面之上。
目光隨著那鮮血向上掃去,只見那少年的右手上的衣袖,此刻已經被利器給撕碎,而破爛的衣袖,現在也被鮮紅的鮮血侵染,自破口向里望去,少年的手臂上有著一道肌肉外翻,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傷口猙獰可怖,讓人觸目驚心。
而在少年周身的地面之上,此刻零碎的散落著一塊塊飛劍的碎片,還有幾個徹底被廢了的劍柄。
就在剛剛楊翊天心神控制著飛劍,劃過長空卷起厚厚的灰塵之時,楚牧楊立即進入一級作戰的狀態,自蝙蝠王那里獲得的蝙蝠的天生天賦——活雷達,瞬間開啟,一陣陣的音波自楚牧楊的口中傳蕩而出,向著四周席卷開來。
灰塵擋得住了視線,但卻耐不了無色無形的音波,在經過一絲絲的反饋信息傳入腦海之中,楚牧楊的大腦迅速的運轉開來,快速的進行著分析,隨後在其腦海中呈現出一個銀幕圖形。
在楚牧楊的活雷達的大肆掃描下,楊翊天的飛劍,即便是再快速,此刻也變得無處遁形,赤果果的暴露在楚牧楊的眼皮底下。
「看到」快速向著自己而來,帶著凌厲煞氣的飛劍,楚牧楊手中的飛劍,立即就迅速的揮舞起來。
在楚牧楊恐怖變態的肉身力量下,手中的飛劍像是直接撕裂空間一般,瞬間就轟擊在來勢洶洶的飛劍劍身之上,隨即就傳出叮叮當當的撞擊之聲。
雖然楚牧楊有一具變態的肉身,但楊翊天也並不是吃素的,那結丹期的修為那也可不是蓋的。
結丹期的修士體內的真元可不是築基後期頂峰的修士能夠比翼的,不僅是真元的儲存量增加了十數倍,連真元的純度也比起築基後期頂峰的翻了幾番。
雖然楚牧楊憑借著一身的蠻力,能一次次的把刺將過來的飛劍轟飛,奈何,對方不僅修為更高,連飛劍的等級也不是楚牧楊手中的垃圾貨色能夠比翼的。
在其快速的揮動間,手中的飛劍,在巨大力量的撞擊之間,先是出現一條條裂痕,接著慢慢地化作一塊塊的細小碎片,灑落在地面之上,直至最後變成一個只剩下一個劍柄的殘劍。
隨著時間的快速逝去,楚牧楊手中的飛劍毀了一柄又換上一柄,進行著無休無止的拼殺。
在這種瘋狂的拼殺下,即便楊翊天的飛劍是一柄極品法器,而楚牧楊手中的都只是一些下品法器,然而楚牧楊手中的飛劍數量眾多,一柄不成再換一柄,在一次次楚牧楊大力的揮舞下,楊翊天那融合在飛劍中的一絲精神意識,終于不支,被轟擊成了重傷,使得身在遠處的屠夫受傷吐血。
最後在無奈之下,楊翊天只好先收回飛劍,再視機而動。
這次交手之中,楚牧楊雖然有著活雷達的協助,但一次在楚牧楊手中的那柄劍再次的報廢接著去虛神戒中拿取另外的其他飛劍,而也就在這時,楊翊天的飛劍像是長了眼楮一般,急急的再次刺將過來。
面對生死危機,楚牧楊哪能讓他得逞,在雙眼一眯間,眼中露出一抹瘋狂之色,右手高高的揚起,試圖抵擋著帶著無窮煞氣的飛劍。
接著在楚牧楊緊皺眉頭的同時,右手臂與飛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衣袖破碎,右手重傷。
「嘶——尼瑪,這不是真的嗎?那個陌生的少年在這次與屠夫對決中竟然斗了個旗鼓相當,我——我這太讓人興奮了,看來要是今日不死,不久之後,我們拜月城就不是四大家族,而是五大家族了,恐怕到時勢力將再次的重新洗牌。」
「嘿,看來我剛剛沒有估計錯,那少年可能還藏有強大莫名的底牌,可惜這一切都被那該死的灰塵給遮擋住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看,現在還並不能判定這兩人孰強孰弱,一個是噴了一口鮮血,臉色也有著微微的萎靡,而另一個的右手臂上此刻也掛了彩,其右手恐怕在接下來的戰斗中都不能再用了。」
就在楚牧楊的身形再次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之時,四周的看客們都暗暗乍舌,他們大部分人一開始都認為這兩人的懸殊之大,楚牧楊必然很快的被屠夫虐殺,但最後的結果出來後,幾乎都是出人意料。
「鐺然!」
「嘶啦!」
「光你打,很過癮是吧?來而不往非禮也!」
「嗖!」
把手上的劍柄仍在地上,楚牧楊自自己的衣衫上撕裂出一塊布條來,快速的把右手臂上的傷口包扎好,接著兩道森冷的目光就掃向了前方一臉萎靡的楊翊天,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中,冷冷的說道,再接著其身形就化作一道青色的虹光,向著後者暴掠而去。
此模樣此刻並沒有學會什麼絕招以及強大的劍招,他此刻的所有優勢都集中在其強大的肉身之上。
對于擁有強大的肉身的體修來說,近戰才是王道!
「嗯?那少年搞什麼搞?現在竟然直接的沖了過去了,難道她要和屠夫玩摔跤?」
「嘿,我說兄弟你是不是腦殘了,你剛剛沒有听到那楊翔宇說,那少年的肉身極其的變態嗎?他要想在戰斗中發揮自己的長處,就必須拉近二人的距離,進行近戰!」
「哈哈,看來這下要上演一幕修士肉搏的場面了。」
「老兄,可能你的願望並不能實現,你當那楊翊天是腦殘啊,就這樣任他接近啊,要我是現在的屠夫,我必然會拉大與那變態少年的距離。」
看到楚牧楊那異于一般修士的舉動,有好多的修士立即不明白的傻傻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而那些想明白了的則得意的解答著。
也正如那位看客說的一樣,那楊翊天並不腦殘,在發現楚牧楊此刻的移動後,立即就向著後面快速的退去,想要拉開與後者的距離。
「嘿嘿,屠夫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看我不把你家那些老狗給屠殺殆盡。」
望著此刻暴退中的那灰色的身影,楚牧楊陰陰的一笑,速度依然不減,口中嘿嘿冷笑道。
「小子,你試試看!」
正快速閃退的楊翊天,听到楚牧楊的話語,立即渾身一震,臉色極其的難看。
他們楊家在拜月城爭來爭去,還不就是爭搶那稍有的資源,若是連家中的根本都沒有了,到時候必然牆倒眾人推,他們楊家也只能悲嘆大勢已去。
「嘿,試試就試試!」
楚牧楊看到楊翊天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停下來,反而留下一句狠話,在身形快速的閃動之間,一抹殘忍的冷笑浮現在他的臉龐之上。
「啊——」
「啊——」
在四周觀眾的注視下,一道青色的虹光快速的沒入那些刺客已經慌亂無比的楊家高層的積聚之地,而隨即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街道的上空。
「小雜碎,你還真敢動手?」
遠處的楊翊天听到身後傳來的慘叫聲,身軀狠狠地一顫,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蒼白,其快速飛行的身形也頓時凝住,快速的轉過身,口中咆哮著。
「老狗,終于著急了嗎?那快快過來受死。」
反正即便是今日不下殺手,可能今天過後,他們還會在背後下黑手,為防止這些,把他們盡數的斬殺更加的安全。
「啊——」
楚牧楊手中的飛劍再次的刺入一名楊家長老的丹田,接著在左手的扭動間,瞬間把那名長老給絞殺。
「小雜碎,去死吧!」
看到楚牧楊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一名家族中的長老徹底斬殺,楊翊天徹底的暴怒了起來,這都是他們楊家經過數十上百年積累下來的勢力啊,他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被一名少年給毀了?
「咻!」
在為保護家中的勢力,此刻的楊翊天徹底的失去了理智,陷入瘋狂狀態,心神催動著腳下的飛劍,化作一道灰色的虹光,向著楚牧楊暴掠而去。
「叮叮當當!」
在接近楚牧楊的身邊後,楊翊天瘋狂的控制住空中的飛劍,帶著刺耳的音爆聲,向著前者一陣連續劈砍。
「嘿,來的正好,我就送你下地獄去吧!」
望著雙目血紅,徹底失去理智,陷入瘋狂之中的楊翊天,楚牧楊的嘴角旋即勾勒出一抹冷笑,陰森森的說道。
「鐺然!」
「咻!」
「咻!」
楚牧楊在順利的把死藏著自己不放的飛劍給轟飛出去後,手中立馬多了三四把飛劍,接著在他陰笑之間,手中的所有的飛劍都被他給投擲了出去。
「啊——」
飛劍被轟飛,此刻已經來不及回防了,而在面對急速而來的四把飛劍,楊翊天的臉上立即大變,一抹蒼白也迅速的爬上了臉頰之上,剛剛失去了的理智立即被喚醒,可惜,此刻已經遲了,沒了飛劍的搭載,其速度大減,在成功的躲避了前三柄飛劍後,被最後一柄飛劍給從胸膛刺入,後背刺出。
「嗖!」
楚牧楊哪會傻傻的放過如此斬殺強敵的好機會,身形迅速的在空中暴掠而去,一柄飛劍出現在左手中,順勢沒入楊翊天的丹田之處,並在左手的用力中迅速的轉動開來。
「啊——」
大街上此刻又再次的多了一具尸體,在四周的看客耳中響起一聲淒厲不甘的慘叫之聲,隨後街道上再次的彌漫著,被楚牧楊剛剛快速奔跑中產生的凌厲勁風給卷起來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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