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這一章遲到了,望理解!
清晨,被青山環繞的古鎮前方,此刻修士雲集,一眼望過去人影憧憧,密密麻麻的只為進出古鎮空出了一條細小的細縫。
人山人海,本應該是熱鬧喧囂的,可此刻卻詭異的鴉雀無聲,成千上萬雙眼楮都齊刷刷的盯視著一個方向。
地面上人山人海,而在虛空中此刻卻有上百號人靜立其中,自高而下的俯視著下方,那氣勢猶如縱橫六合威懾八方的君王般,但君王比起此刻上方的上百號人來,卻仍然有一些不如,君王沒有他們身上那出塵的氣息,被俗世的濁氣日夜污染,哪像此刻虛空中猶如天仙下凡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大荒宗的修士。
風靜雲止,古鎮外面的氣氛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可這一切,卻被一聲大喝聲突兀的打破,整個畫面旋即像一面鏡子摔落在地上,「啪唦」,頓時整個畫面卷起一絲漣漪,迅速的向著四周蔓延開來。
「小子,剛剛是你不知死活的發出殺氣的?嗯?」虛空中大荒宗弟子的隊伍中,一名長發飄飄濃眉大眼一臉氣憤高傲的男子自隊伍中滑了出來,瞥了下方孤零零的楚牧楊一眼,鼻孔朝天,聲音猶如審判之神不容置疑無上威嚴般的轟然乍起。
靜!寂靜!男子的大聲喝斥,並沒有獲得楚牧楊的任何答復,後者只是一味的望著虛空中的一大隊人馬的後方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僅此而已。
畫面再一次的凝固下來,躍躍一試的清風剛剛邁出幾小步,又被無情的固定下來,就連遠遠的虛空中匆匆欲動的雲彩也弊屈的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師~~師姐,是~~~是你嗎?」就在那名男子為楚牧楊接連的拂了自己的臉面,而怒氣狂涌,不禁冷冷的冷哼了一下時,下方的楚牧楊終于開口說話了。
楚牧楊目光所凝之處,是一個俏麗的身影,女子,眉目如畫,肌膚如雪,最引人注意的是,在其兩腮中微微的像里陷了進去,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可此刻小酒窩的主人卻並沒有像它一般,看起來的那麼靈氣,目光呆滯,瞳孔渙散,就像是一個木偶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思想,不為外物所影響,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具沒有靈魂般的行尸走肉。
「師姐,你~~你,你怎麼啦~~~唵~~~」靜待了數息時間,並沒有得到那俏麗身影的絲毫音訊,哪怕是一句「我不認識你」的話語都沒有,楚牧楊渾身劇烈的抖動,一股股的寒潮席卷全身,整個身形猶如深入冰窖,緊緊的鎖定著前方那個在他夢中不知纏繞過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倩影,聲音沙啞低沉,一字一頓的嘶喊出口。
「操你娘,誰是你師姐,給大爺滾到一邊去。」剛剛听到楚牧楊那嘶聲裂肺的痛叫聲,就連剛才那男子都不禁為此動容,可在體內熊熊怒火的燃燒下,只是稍稍的頓了一頓,就再次轟然大喝,猶如雷霆般的聲音自虛空中滾滾而開。
「師姐?難道那個傻小子也是大荒宗的?怎麼對著大荒宗的隊伍中直喊師姐,而且竟然還是如此的激動,愴然淚下。」
「我看未必,如果那少年是大荒宗的弟子,大荒宗的弟子不可能不認識,否則豈不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這豈不會鬧出一個大笑話,豈不被眾人笑死,大荒宗的弟子平時雖然傲氣十足,但也沒有傻到犯如此錯誤。」
「也不一定吧,可能那少年是屬于那種拜了師門卻並還沒有進入宗門之人,也說不定吧?」
隨著楚牧楊一口師姐師姐的叫喚,而且還非常的煽情,但卻並沒有獲得對面大荒宗弟子的接納,反而引來叱喝,剛剛表情凝定旨在看戲的周邊修士,立馬就炸開了鍋,對于楚牧楊的真實身份好奇起來。
「不管,那小子是不是大荒宗的弟子,今天那小子不死也要月兌一層皮了。」就在大家鬧哄哄的不斷猜測時,一個別樣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開,立即引得眾人矚目,上千雙眼楮齊刷刷的投注過去,停下了剛剛的話題,都豎起耳朵探听著,唯恐漏掉一個可能引起軒然大波的消息。
「嗯?這位道兄請了,請問道兄何出此言?難道道兄認識剛剛那個大荒宗的男子?」略微靠近看客甲的看客乙自然就充當起了大家發話之人,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只知道他的大名,卻沒有那個榮幸結識。」看客甲環掃了四周一眼,為自己的剛剛的話語引起來的效果很是滿意,對于現在這個眾人矚目的飄飄然感,也很是享受,看來他以前沒少干過此類事情,在眾人催促的眼神下繼續的說道︰「此人是大荒宗最近崛起的絕世天才,黃炎培,據說,僅僅五十歲就突破了元嬰期,達到了修士夢寐以求的元嬰大道,可以重鑄容顏的境界,在七十歲時境界再次的突破,達到了元嬰中期,與同為大荒宗的趙梓淇並列僅落于周剛毅之後。」
「嘶~~~」在看客甲剛說完,四周都傳來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至于那些女修士在震驚的同時,雙眼中更是大冒金星,她們的腦海中就只有「重鑄容顏」四字,沒有什麼能夠比容顏更重要,這是大部分女子夢寐以求的。
「沒有了嗎?」在震驚了一段時間後,看客乙意猶未盡的咂巴著嘴巴,眼神期盼的望了過來,而同時四周的看客再次的豎起的雙耳,細細旁听。
「沒有了,我就只知道這麼多了,誒~~誒~~別走啊!」就在看客甲剛把「沒有了」三個字說出,四周的看客,齊刷刷的再次的把目光轉移到場中正在上演的戲劇,並沒有在看客甲身上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師姐,你到底怎麼啦?是不是他們欺辱了你?我要殺了他們!殺!」看到身在大荒宗弟子後方的莫婷至始至終都是一副呆木的模樣,自然而然的以為她被大荒宗的弟子欺辱的不輕,頓時雷霆大怒,驚天地泣鬼神的滔天殺氣自體內暴涌而出,化作一柄浩大的劍影直刺蒼穹,旋即在虛空之中出現一個碩大的窟窿,像是蒼穹都被這股驚天殺意個洞穿,一時間,天地變色,虛空中烏雲滾滾涌動,閃電雷鳴。
突兀出現的天地異變,不僅是底下的看客驚訝的張大著嘴巴,此刻就連還身在虛空中的大荒宗眾多弟子,都瞬間浮現出一股錯愕之色,呆愣愣的仰望著頭頂之上突然出現的烏雲閃電,不明白到底會如此。
「嗯?那是~~那是怨念?」古鎮深處,一座亭台閣樓之中,一名身材均勻,青絲披肩,看起來像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此刻正震驚的注視著前方天際的天地異變,驚疑出聲。一只可憐的被子正化作碎片緊握在右手中「難道這里出現了強大的厲鬼?」
怨念,是在一個人生前的最後一刻遭受喪絕人性的折磨,或者是在特定的條件之下,被虐殺,仇恨沖腦的怨魂在極陰之處就可以化作一股怨念,殘留世間,弒殺敵人為自己報仇,怨念具有得天獨厚的修煉天賦,不過它們修煉的是魂魄,善于精神攻擊,在無聲無息之間就能讓敵人灰飛煙滅,徹底的消失。
但怨念在世間極少,千年萬年都難得出現一只,即便出現了,但他們的肆無忌憚,不知道絲毫收斂的報復行為,卻會引得世間動蕩不安,從而引得強大修士的圍剿,灰飛煙滅。
「現在也就只有妖鬼域剩下那麼一只了,難道是那個家伙來了此地?還是世間又再次的出現了一只?修士之禍患,人間之禍患!」亭台閣樓中的那個中年修士,皺著眉頭嘆氣了一聲,就要起身駛向鎮口,可卻在這時,被一聲滄桑的怒喝以及一股讓他絲毫都動蕩不得的威壓給籠罩。
面對這個威壓,那名修士「咚隆」一聲趴在了地上,汗流浹背,臉上立馬布滿了驚駭,顫顫的說道︰「不知是哪位前輩駕到,小子陸青雲,不知小子如何頂撞了前輩?要如此的對待晚輩。」
「現在沒有,等下就必須會有,別管他事,不是鬼魂。」蒼老的聲音猶如自四面八方傳了過來,不可捉模。
「是是是!小子謹記!」陸青雲趴在地上滿臉冷汗,在知道並沒有得罪如此強者後,如蒙大赦,拼命的點頭,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閣樓的虛空之中一道全部被黑袍遮蓋的身影稍閃即逝,轉眼就消失在天際。
視線回到鎮口。
「咻!」
此刻,已經陷入瘋狂之中只剩下滔天殺意的楚牧楊,化為一道青色的虹光,直直的向著莫婷所在之處,暴掠而去,對于身上的變異好像並沒有絲毫的察覺,周身的殺意肆虐著四周的空間,在「嗤啦」聲響中蕩起一個個漣漪,現在除了那驚天的殺意之外,就只剩下一個意識,讓師姐月兌離苦海。
「找死!」
望著下方屢次拂逆自己的小子,作為絕世天才的黃炎培,即便是在仙域第一大宗派的大荒宗,都沒有多少人敢如此的拂逆于他,不僅如此,此刻那小子還尋死一般的向著自己急急沖來,頓時大怒,略顯粗獷的臉上此刻像是被墨汁澆灑,漆黑無比,在鼻梁蠕動間一掌轟然拍向急急而來的楚牧楊,大喝道︰「崩雷掌!」
隨著黃炎培憤怒揮掌間,一股濃厚的真元波動隨即在虛空中蕩漾開來,緊接著呈現在底下觀眾眼中的是一個虛形的手印在虛空中呈現,並在向著楚牧楊疾行而去的同時迅速的延伸脹大,最後變成一個足有一畝田地大小的手掌虛影,轟向了此刻還急急向前飛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