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掐滅了煙,遠遠地看著燈光下的譚林靜,不知為何有點失神。他一時間倒是把身邊的許援朝這正主兒給忽略了,只覺得譚林靜看著這邊是對著自己瞧的。
或者人都有這種自以為是的心態吧。唐天宇也是一個凡人,也會自戀。
對于譚林靜,唐天宇越來越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覺,他總覺得跟譚林靜已經有了情感上的默契。與一個有夫之婦有這種感覺,很刺激很**也很難受。刺激是因為突破了綱常倫理,**是因為觸模到了曖昧的邊界,難受是因為兩人之間總是有些障礙導致神合貌離。
唐天宇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不道德,但人的感情便是這樣,男人和女人總會因為情感牽扯不斷,誰也沒有辦法從這漩渦中逃月兌出去。唐天宇雖然重生了,有二十多年的閱歷,但他依舊是一個普通人,再僵硬的人心也是肉長的,唐天宇與譚林靜在不斷接觸的過程中擦出了火花。唐天宇一直在抑制這種情感,但卻知道,自己一旦放任,這團火便會如同草原上的星星之火,迅速地形成燎原之勢,燃盡一切。
譚林靜很吃驚,她或許能夠料到許援朝會模到這里,然後百般求饒,讓自己原諒他,但是沒有想到唐天宇也會出現在這里。唐天宇過來是要干什麼?是想勸自己和丈夫和好嗎?
他真的希望自己跟許援朝和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次在舞廳,他又為何挑逗她?
譚林靜發現自己每次與唐天宇相處都有些混亂,在情場上,她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而唐天宇則改變了身份,不再是自己的下屬,而變成了驍勇善戰的雄師。唐天宇每次與譚林靜在一起,譚林靜非但沒覺得唐天宇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反而總覺得受到唐天宇的照顧。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改變,是因為唐天宇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原本她以為男人都是不可靠的,諸如自己的父親以及自己的老公許援朝,對待感情和家庭沒有一點責任感,而唐天宇不同,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有很強的魄力,有自己的擔當。這種感覺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是似乎有了許多閱歷之後,面對各種事情處變不驚游刃有余。
譚林靜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麼時候開始動搖的,或許是第一次拿到唐天宇交上來的娛樂觀光區項目方案,也或許那一次在廢墟下的旖旎風光。譚林靜知道,其實唐天宇改變自己想法,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在此間,唐天宇就如同對待一個普通女人對待自己,沒有給自己特殊的優待,但當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會給自己足夠的熱度。
當看到唐天宇和許援朝站在一起的時候,譚林靜有一種醒悟感,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地觸踫到了一個曾經她不相信的那種感覺,「心動」。
「林靜……」許援朝首先打破了僵局,他往譚琳靜處迎了過去,他對于譚林靜的感覺很復雜,但他也清晰地知道自己是深深地愛著譚林靜的。
望著譚林靜那一張無匹的面容,許援朝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他每次見到譚林靜心中都會升起一股清澈感,只覺得這個女人,不應該被任何人褻瀆,尤其是自己。
「你還過來做什麼?」譚林靜厭惡地看了一眼許援朝,她目光中透著無奈,幾年的時間里,她已經對許援朝徹底死心,每一次退步,都會迎來更嚴重的傷害,這讓她已經心如死灰。她甚至都能夠背出許援朝每次犯錯之後跟自己發的毒誓。
許援朝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惡心!」譚林靜沒有再看許援朝一眼,擦著許援朝的肩頭走過。
許援朝很無奈,但他臉皮很厚,追著譚林靜進了宿舍。
唐天宇沒有進去,在門外呆了片刻,只覺得初春夜晚的風,似乎還有些割人,吹得人臉皮子疼。
宿舍內嘈雜聲不斷,許援朝的聲音越來越大,唐天宇突然想起,今天許援朝該是喝了不少的酒,會不會因為酒多了之後,作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唐天宇猶豫了一會,還是進了宿舍,到了里屋,發現許援朝正將譚林靜壓在床上,他口中含糊不清,道︰「我就不相信我不行!」
唐天宇頓時覺得有點尷尬,因為譚林靜和許援朝人家夫妻倆正在床上干夫妻合法的事情,但明顯又見譚林靜是被逼的,他究竟該如何處理?
譚林靜一聲嬌呼,許援朝動作開始變大。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許援朝的肩頭,用盡全力推擠,卻發現還是沒有起到效果。她能夠感到許援朝在自己身上的一雙手開始更加的肆意起來,從脖子邊逐漸延伸到了鎖骨位置,正往自己飽滿的胸部行去。
「呃……」就當譚林靜覺得有點絕望的時候,許援朝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你……」譚林靜覺得身上一輕,許援朝如同一只死豬一樣從自己身上被拖了下去,卻見唐天宇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原來唐天宇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出手將許援朝給打暈了過去。
「他沒事吧?」譚林靜見許援朝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雖然對許援朝剛才粗魯的舉動很厭惡,但畢竟是自己的老公,她還是不希望出什麼大事。
「沒事!只不過是暫時暈了,他現在酒喝多了,我怕他干傻事。」唐天宇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不過人家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即使再傻也輪不到他來管吧。唐天宇此舉無疑有點自作多情了。
「謝謝你!」譚林靜似乎察覺到了唐天宇的尷尬,其實最尷尬地應是她自己,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在下屬面前,被自己老公給預謀「霸王硬上弓」,這無疑很失臉面。
「啊!」過了半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上半身的衣衫已經被撕爛,露出了里面潔白的皮膚,飽滿胸部擠出的溝壑上方一道血紅的印子,很是醒目。譚林靜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站起了身,有點不自然地離唐天宇遠了幾步。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害怕這個年輕的副縣長,或者是從唐天宇的眼神中看出了些**。
唐天宇的確從譚林靜妖嬈身段外露的春光中看到了一些挑逗的意味,如果說沒有反應那是假的,不過他只要不是喝得暈頭轉向,自制力還是不錯的。
「現在怎麼辦?」譚林靜望著許援朝躺在地上,心中沒來由地有些煩躁。她現在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得趕緊讓許援朝從眼皮子底下離開才好。
「要不就讓他在這里睡一晚上吧。」唐天宇想了想道。許援朝挨得那一下雖然不嚴重,但是想要弄醒他恐怕有點難度,尤其是當他近距離拉了許援朝一把之後,發現他竟然打起了輕鼾,若是將許援朝從這房子里弄走,恐怕得費一番功夫。
「也罷,就將他丟在這里吧,我在外面呆一夜。」譚林靜贊同了這個建議。唐天宇嘆了一口氣,抱著許援朝上床,並蓋上了被子。他心中暗道譚林靜和許援朝夫妻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吧。
與譚林靜一同走路回了大三元休閑中心,唐天宇發現譚林靜並不像想象中的那般高傲,其實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
春風中帶著一股料峭的寒意,譚林靜情不自禁地將潔白如玉的脖子埋進了高齡風衣之中。唐天宇取下了圍在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圍巾,給譚林靜繞上。
譚林靜沒有拒絕,低著頭,也不知想著什麼。
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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