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酒吧內的人更多了些,唐天宇目測了一下,至少有三四百人,dj播放的是豹子最近唱的一首歌,名叫《青春律動》,貓王式搖滾。,,用手機也能看。
而坐在卡桌上正在看笑話的兩個男人,其中一人長得很俊朗,比唐天宇還多了幾分清俊之氣,身材約莫一米七八,年紀大約二十四五,若是放在十幾年後,能稱得上花美男。
另外一個男人,留著一個很個性的長發,奇裝異服,斜看著丁胖子,臉上滿是譏笑之意,同時正與三個女人逗樂,顯得非常活躍。
而至于三個女人,風格有所不同,年紀都約在二十歲出頭。坐在中間的那個女人,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傲,盡管那長發男子不斷地挑逗,偏生一點情緒也沒有顯露,一張精致的臉蛋,多了一些出塵之意,在喧囂的酒吧之中,呈現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強大氣場。
而坐在冷傲美女左手邊的是一個青澀女孩,當長發男作出一個很夸張的表情之後,便低著頭很羞澀地配合著輕笑幾聲。
冷傲美女右手邊則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可愛,但行為很野蠻的女孩,雖听不真切,但能夠看得出,個性男正在跟那個可愛女孩正在有滋有味的斗嘴。
五人似乎對那魁梧男人很有信心,並沒有將丁胖子看成大敵,自顧自地在一旁說笑著。
「你個死胖子,還真他媽囂張,要不跟爺出去單練?」魁梧男人發現自己的舌頭正在打結。兩人吵架約莫三五分鐘,丁胖子拐彎抹角地諷刺那魁梧男人,已經將他逼到了瘋狂的邊緣。
如果罵架的話,他顯然找錯人了,丁胖子那張嘴巴可是「海闊從魚躍,天空任鳥飛」。他罵人可是能不帶髒字連續罵一兩個小時,不帶重樣。
「你個死雞肉男,單練什麼?比誰的小雞*雞厲害嗎?不過我看啊,還是不要比才好,你那小雞*雞,恐怕還比不上我一個小拇指頭大呢。」丁胖子伸出了小拇指,對著魁梧男人晃了晃。在陵川縣他還沒有怕過誰,畢竟他的鐵哥們是陵川縣的常務副縣長和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
丁胖子遠遠地瞧著唐天宇不聲不響地走過來,心中大定,于是說話更是刻薄了一些。
「單哥,我忍不住了,今天一定要揍這死胖子一頓。要不跟你紫姐打個招呼,今天酒吧里所有的損失,我一人擔了。」那魁梧男人惱火非常。
他口中的單哥,正是看上去清秀俊朗的花美男。
「土雞,你去跟紫姐請示一下,若是她同意的話,今天就把這胖子給做掉吧。」單哥臉上露出了一抹妖艷的笑容,話語之間透著一股冷冽之氣。
做掉,那就意味著,廢掉一只手,或者條腿。
「單彬,你別這麼沖動,紫姐的酒吧才開業,咱們可不能鬧事,紫姐可是決定在陵川穩扎穩打,若是鬧出了人命,對酒吧的人氣會有影響。」坐在正中的女人抬眼看了一下花美男,用很清澈的聲音緩緩道。
右手邊青澀女人也贊同道︰「是啊,今天這事就算了。不過是被潑了一點酒,沒什麼大不了。」
「我不同意!沒見那死胖子剛才用一把鈔票砸人,那一副囂張霸道的模樣嗎?杜快,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將這胖子揍成名副其實的豬頭。」那個長得有些可愛的小女孩,則有點不依不饒,用可愛的聲音嗲聲嗲氣道。
杜快對可愛女孩有著好感,听到這話,全身上下瞬間蓄滿了力量,抬起拳頭,就朝丁胖子的面門揮去。
丁胖子則是早有所料,手中拿著拉菲酒瓶,便朝杜快的門面砸去。
杜快心中冷笑了一聲,暗道這胖子倒真是有種,竟敢跟自己硬踫硬。不過他看得出來丁胖子腳步虛浮,一瞅便是酒色過度,沒有什麼實力的模樣,而他練過幾年拳擊,反應速度和爆發力那都非同一般,又哪里會將丁胖子放在眼里。
杜快見丁胖子也出手,他便身子一矮,在極短的時間里,變換了招式,準備躲過這一酒瓶之後,來給丁胖子一個上勾拳。
他似乎想象到,這一拳打到丁胖子下巴之後,那宏偉的場面,定是丁胖子滿口是血,牙碎了一地。
不過,杜快失算了。
他盡管矮下了身子,但那酒瓶似乎長了眼楮,還是找到了他的腦門。
卡擦,酒瓶碎了。
杜快的一記上勾拳沒有打中丁胖子,右側腰部傳來一陣劇痛,而腦門還是被那個酒瓶給砸到了。
丁胖子嘿嘿一笑丟掉了碎裂的拉菲酒瓶,對著唐天宇笑道︰「早就知道你會像程咬金那般沖出來。」
唐天宇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程咬金是英雄救美,而我是英雄救豬。」
唐天宇有點頭疼地看著丁胖子,不由得對丁胖子的惹事能力重新評估了一番,只要丁胖子在自己身邊,似乎總有麻煩如影隨形。
「滾,你才是豬呢。」丁胖子捏了捏圓圓的鼻頭,指著躺在地下的杜快,道︰「這幾個鳥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真他媽的欠揍。」
唐天宇望了一眼已從卡桌上站起來的那兩個臉上呈鐵青色的男人,以及臉色有些變化的三個女人,心中嘆了一口氣,暗道,今天晚上還真得折騰一番了。
丁胖子低聲快速地將矛盾說了一遍,清水從洗手間回來的途中,一不小心被絆了一跤,不小心踫到了隔壁的桌子,弄倒了一個玻璃杯。玻璃杯的酒潑在了那高傲女人的身上,杜快脾氣不好,便用髒話罵了起來。清水膽子原本就小,被杜快一聲怒吼,嚇得驚慌失措,頓時哭了起來。丁胖子見清水被欺負,自然是要出頭,便很囂張地走到了鄰桌,掏出了一疊人民幣,摔在了杜快的桌上。杜快等人見丁胖子用錢砸人,怒火中燒,便跟丁胖子杠上了。
矛盾便是這樣,按照雙方的立場,都有道理。其實若是好好說話,便可以小事化了。不過杜快和丁胖子都是屬于無風不起浪的人,這小事瞬間變成了大事。
「看來今天這場架,是不得不打了。」單彬站了起來,因喝了點酒,渾身有些燥熱,便月兌掉了外面的短袖襯衫,露出了里面的背心,及若隱若現的矯健肌肉,他看得出來唐天宇與丁胖子不一樣。丁胖子是一個花架子,而唐天宇手下有點硬功夫,方才光線有些昏暗,他並沒有看清楚,丁胖子的酒瓶是如何那麼準確地找到杜快的腦門,但能夠猜出,必定是唐天宇動的手腳。
唐天宇也不做聲,臉上流露著淡淡的微笑,若有所思地望著單彬,及那個叫土雞的男人。方才之所以能將人高馬大的杜快給打倒,有點運氣成分在,因為自己在他身側打了一記悶拳。
單彬及土雞,若是一擁而上,自己倒沒有十分把握。
「別胡鬧了!」一聲清澈的聲音傳來,卻見晏紫快步走了過來,她臉上依舊還是那般風平浪靜的模樣,「都給我個面子,今天就作罷吧。杜快的醫藥費,我付了。」
單彬和土雞等人,顯然都很給晏紫的面子,一時不再多言,臉上均帶著怒氣,盯著唐天宇和丁胖子等人。
丁胖子並不買晏紫的賬,有些得瑟地聳動著肩膀,道︰「醫藥費,就不用老板娘付了。但這半瓶拉菲酒白白浪費了。」
晏紫略微一錯愕,她這才發現地上一片濕漉嫣紅,卻是她贈送的拉菲,有大半倒在了地上。
這胖子今天是來鬧事的嗎?晏紫面色一沉。
這時候從門外沖進來了一些人,卻見陳忠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
丁胖子暗自樂呵,猜出唐天宇該是悄悄地給陳忠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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