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走出了新海市委回到賓館,發現陳偉還在等著他,不由的笑出聲來,「呵呵,我說你丫的是不是沒事兒干了?這麼大熱的天不回家呆著賴我這兒干嗎?」
「你這家伙就是沒良心,靠,你丫以為我就願意呆在這兒啊,怎麼回事兒?報個到還關手機,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不成?老子要不是看你是一外來和尚,剛到這兒人生地不熟的,鬼才懶得等你!我可在你這兒發現好貨了啊。」說著,掏出了剛剛在林麒旅行箱中搜刮出來的特供熊貓香煙自顧自的點上一根,吞雲吐霧起來。
「**還真是個土匪,咦,我記得我旅行箱是上過密碼的,你是怎麼打開的?」林麒撓著頭不解地問道。
「哈哈哈哈,這種小伎倆啥時候難住過我?別的本事咱老陳不敢說,上大學那會兒,溜個門兒撬個鎖的咱老陳啥時候怵過?你忘了?咱班那班花的蕾絲小內褲還是咱老陳在她宿舍弄回來的,嘿嘿。」說起這個,陳偉笑得十分猥瑣。
這麼一說,林麒也不禁哈哈大笑,陳偉這小子在學校時就號稱是溜門兒撬鎖、盜竊密碼的至尊高手,別說,這種事情到了他手里還真是小菜一碟,有一次,同宿舍的幾個朋友打賭,說誰要是把號稱「班花」的女同學晉冉的蕾絲內褲偷到手,一人輸他五十塊錢,于是陳偉同學便自告奮勇地承擔起這個任務,趁著下午班里上大課的機會,瞅著晉冉宿舍里沒人,從女生宿舍樓後面的陽台上爬到了晉冉所在的三樓宿舍並順利的打開了晉冉的的衣櫥,一口氣把晉冉所有的蕾絲內褲全部偷走,回到宿舍後剛剛得意忘形的收了錢,便被值班老師發現,老師一看陳偉滿床的女式內褲當即把他揪進了學校保衛處,誰知道陳偉這小子是個慫包,進去沒多久就把宿舍里其他幾人打賭的事兒一五一十的招了出來,結果可想而知,幾個沒參加行動的人被學校處于了行政警告處分,可憐我們的陳偉同學被學校記了大過,直到畢業前才托關系找門路的消除了處分,于是乎,陳偉同學幾年的學生生涯都被全體師生當成美談。
「對你來說,撬我一個旅行箱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兒,哎,還記得晉冉那內褲啥滋味不?」林麒繼續打擊他。
「快拉倒吧,當時我還真就懷疑這妮子是她媽的驢糞蛋子外面光,外面穿得光鮮亮麗的,內里卻齷齪無比,媽的,老子分心費力的偷來這麼多內褲,就沒他媽一條是干淨的,還啥滋味?一個字,騷!」陳偉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
「對了,沒看出來啊,你小子才是個真正大財主,我操,一來就帶了十多條的特供熊貓,還有不老少的極品茅台,我真懷疑你來新海是不是走私煙酒的?老子活了這二十四五年,見過的世面也不少,別說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級別的香煙,專供國家領導人的吧?真他女乃女乃的帶勁兒。」陳偉說完,使勁的嘬了一口。
「行,挺有眼力勁的,這是來的時候瞧老爺子不注意順手偷來的,雖然來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但咱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啊,雖說咱的人生不怎麼得意,可該歡的還是得歡不是?」林麒道。
「說正經的,今天晚上哥們給你接風,咱哥兒倆找個地兒好好的樂呵樂呵。」
「我看這樣吧,也別去啥酒店了,我來到這兒也應該去拜訪一下叔叔阿姨,你給家里打個電話,今晚咱就去家里吃。」該講的規矩林麒覺得還是要講的,況且,陳偉的老爸也是新海官場中人,有些實際情況,林麒也需要向他了解一下。
陳偉見林麒這麼說十分高興,趕緊給家里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都安排好了,老媽過會兒就去買菜,保證你今天晚上吃到新海最正宗的海鮮。,我對老媽的手藝還是非常有信心的,還有個情況,我的工作安排下來了,新海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老頭子說,咱這學歷一畢業就是副科,到下面安排個副局長吧歲數太小壓不住台面,不安排職務吧又說不過去,再說,對破案那一套,我壓根就沒接觸過,所以讓我在新海市局一線先鍛煉鍛煉,等熬個半年六個月的,系統的學習一下專業知識後再下去也算是名正言順,我一想倒也是這麼個理兒,沒和你商量就定下來,別到時候下是下去了,幫不了你多大忙反而給你添了亂就不美了。」陳偉說這番話是顯得非常的真誠,看樣子他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林麒想了想,「一味的只要求陳偉和他一起去金華並不現實,畢竟陳偉剛開始接觸公安工作,這和他在學校所學的專業風馬牛不相及,基本上屬于嚴重的「偏科」,這家伙能夠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著想看來也是經過了一番思想斗爭,就像他說的,到時候忙幫不了多少在添亂就不好了,再者說,現在自己對金華縣的了解只是停留在片面的書面資料上,這個縣的人事關系到底有多復雜自己也是一概不知,有陳偉在市里照應著,也算是自己布置的一顆暗棋,說不定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反正老爺子把我安排到這兒絕對有他自己的考慮,算了,不去考慮這麼多了,就算是龍潭虎**闖一闖又何妨,還是不要考慮這麼多了,一切等自己報到了再說。」
「嗯,你這麼考慮是正確的,我知道這樣安排可能有點難為你了,不過對你來說,溜門兒撬鎖偷內褲你都不怕,區區的公安局的業務知識技能能難得住你?」林麒忍不住又要打擊他。
「好了好了,你也別打擊我了,怎麼做我自己心里有數,你別說,老爺子見我這麼快就開了竅,自己要求回來上班,開始的時候還挺高興,後來大概是想明白了吧,問了我幾次,我就把你當時勸我的話和他說了,他還和我打听你的身份來著,我沒說,但老頭子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別說,這老家伙的政治敏感性還是挺強的。」
听陳偉這麼一說,林麒也是一愣,不過瞬間就想明白了,「可不是嗎,能夠讓他兒子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干,沒點背景誰也不相信不是?」隨即,他也就釋然了。
陳偉抬手看了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隨手,在林麒的旅行箱中順了兩條煙兩瓶酒嘿嘿笑著,「初次去我家,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空手去,我替你拿著哈,嘿嘿。」
林麒看他笑得這麼猥瑣,一腳踹到了他的**上,所幸力度掌握的比較好,要不然,以林麒的身手陳偉早就飛出去了。
陳偉的家在市建設局宿舍樓,四室兩廳的房子足足有近兩百平方米,陳偉打開門請林麒進去,發現自家老子正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的品著茶看報紙,母親李萍在廚房丁丁當當的忙活著,陳方南听見門響,見陳偉帶著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男子進來,就知道這是兒子口口聲聲說的林麒,陳方南招呼了李萍一聲順勢站了起來,李萍在廚房里出來和陳方南笑眯眯的打量著林麒,「老爸老媽,這就是我大學的哥們兒林麒,在京城這幾年,他沒少照顧我,林麒,這是我爸媽。」陳偉介紹道。
「陳叔阿姨你們好。」林麒走上前去雙手握住了陳方南伸出的右手,目光平視的看著陳偉的父母微笑著稱呼。
「小林好,歡迎到家里做客。」陳方南仔細的打量著林麒,微笑著說道,心里卻暗暗稱奇,自從兒子在京城回來後,就和他主動提起了要到政府部門工作的事情,並且點明了非公安局不去,陳方南問過幾次原因,從陳偉支支吾吾的話語中卻也能听的出,使兒子忽然轉變態度的原因竟然是這個林麒,于是陳方南就對林麒起了留意之心,後來通過京城的同學了解了一下,可反饋回來的信息確使他大吃一驚,同學打來電話對他說,他通過內部關系他看到了林麒在學校的初級檔案,發現檔案之中「家庭關系」一欄中竟是一片空白,同學說,像林麒的這種情況只能存在兩種原因,第一種原因是林麒是國家重點培養的干部,帶有某種特殊身份,說白了,也就是特工人員,不能把自己真實的身份帶入到檔案里,也有可能連檔案都是假的,但這種原因的可能性不大;第二種原因是林麒是名門之後,身份顯赫,家族給上層人物打過招呼,不能在林麒的檔案中留下家族的印記,從而使他卷入到無謂的爭斗中去,這也是政治家族中保護自家孩子慣用的手法,目前他這個級別太低,想要查的更詳細些實在是無能為力,林麒的終極檔案是帶有一定的保密性質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調閱的。知道是這種結果後,陳方南也嚇了一跳,但他畢竟也行走江湖數十載,略一分析就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姓林,來自于京城,能夠不遠千里的來到魯東任職,听自己兒子說還是省管干部,沒有一定能力的家族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安排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再看眼前的這位,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卑不亢,大家氣度儼然,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夠培養的出來的,自己好歹也是個正處級干部,別說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就是下面縣區的一把手見了自己也是恭恭敬敬的,難道是,開國元勛林老的後人?!最高層姓林的就那麼一家呀!陳方南越想越心驚,額頭上很快就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李萍看老公有點局促趕拉了拉他的衣袖忙說道︰「小林呀,來到家里就別客氣了,快坐,小偉,去把你老爸書房里的龍井茶拿來給小林沏上,阿姨得感謝你這幾年對我們家陳偉的照顧呢,你們幾個先聊會兒,我還有幾個菜馬上就好,一會兒咱就開飯。呵呵。」李萍說完便往廚房走去。
「阿姨,這我可不敢當,我這人在學校也沒交幾個朋友,就屬和陳偉最能聊得來,他比我年長幾個月,對待我就像是對待自家兄弟一樣,只能說我們是互相照顧吧,您也別忙了,隨便做點就行,呵呵。」听李萍這麼一說,林麒也不客氣了,把自己帶來的煙酒放在了茶幾上,順勢坐了下來,「一點心意,請陳叔叔笑納。」林麒對陳方南說道。
陳方南無意的看了眼茶幾上的煙酒更坐實了心中所想,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蹦了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特供熊貓????三十年窖藏特供國宴茅台???他要真是林老的後人我老陳家是要發達了,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傻兒子竟然和開國元勛林老的後代交情這麼好,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雖然現在自己這個級別根本就入不了林老的法眼,但是能和林老的後人處理好關系那也是一次不錯的機會啊,說不定哪天人家在林老那兒說句話,自己的仕途就一帆風順了。,還得囑咐陳偉這小子一下,千萬得把眼前這位小爺伺候好嘍,不過,人家能上自己家來做客,說明確實是和自家兒子關系好,這是可以看出來的。」陳方南畢竟不是個體制中的初哥,心里考慮得再多,臉色稍變後也很快恢復了正常。
林麒看他這個樣子也想到了,大概是自己帶來的禮品讓陳方南意識了什麼,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他的身份早晚會被有心人察覺,只是現在自己的級別還太低,一旦到了一個相應的級別,自己身份的秘密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當然,他也不會去刻意囑咐陳方南一定要為自己保密,陳方南也不會傻到到處去宣揚他和自己的關系,在體制中行走得人,一旦有了強硬的靠山,是不會拿來和其他人分享的,除非你是傻子,想要徹底的堵住自己進步的道路。
陳方南抽出兩支煙遞給了林麒一支,林麒接過後趕忙掏出褲兜的火機給陳方南點燃,「小麒啊,報到後是不是馬上就要去金華縣上任?市里面對你的職務有什麼安排嗎?」陳方南問道。
林麒听到他對自己的稱呼由「小林」變成了「小麒」就知道這老家伙心里的道道,不由得在心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心道︰「在體制中混久了,果然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沒有一個簡單的。」
「哦,陳叔,根據市委組織部的統一安排,明天我會去市委黨校參加青年干部培訓班,結業後組織部再對我的工作進行統一調配。」林麒回答道。
听到這個結果,陳方南也是微微一愣,心道︰「果然朝里有人好做官,還沒有上任就官升一級,這注定小子將來前途無量。」陳方南知道市里舉辦的「青年干部培訓班」結業後,參加學習的學員是要提拔使用的。
「哈哈,這是好事兒啊,說明我市對你們這批青年干部的重視,在黨校這個大熔爐里多學習學習,多了解一下我黨光榮的發展歷程,更有利于提高自己對世界觀人生觀的認識,也更有助于為自己將來的發展奠定良好的基礎,這就像是蓋樓一樣,地基打得牢固一點樓層起的再高也不用擔心有垮塌的危險,呵呵,跑題了。」陳方南也感覺自己說這番話有些不妥,人家是什麼人?出身政治家庭,平時感受到的那種政治氣氛都是自己在官場中混了幾十年都不曾體會到的,還用得著自己說教?
「陳叔叔說的極是,我會利用好這次機會認真學習,為將來打牢基礎,不辜負上級領導對我的信任。」哎,明知道是廢話,可還是不得不說啊。
這下兩個人談話的氣氛有點詭異了,像是上級領導對下級干部訓話一樣,陳方南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對林麒真誠一些,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有心向他靠攏的誠意嘛,「好了小麒,咱倆也別這麼別別扭扭的說話了,我知道陳偉這小子最近在搜集金華縣的資料,還不好意思和我說,是為你準備的吧?我看還是我來告訴你些情況吧。」
這時,陳偉和自家老媽走了過來,兩個人見他倆聊得有些剎不住閘了,李萍趕緊說道︰「飯菜都好了,再不吃待會改涼了,咱別吃邊聊行不?」
「哈哈,吃飯吃飯。」陳方南笑著說。
看著陳偉慈愛的母親,林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著陳偉一家走進了餐廳。
新海是個沿海城市,在這里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美味的海鮮,各種美味琳瑯滿目的擺著整整的一桌,林麒也有些動容了,「陳偉一家人對待自己還真是沒的說,就憑這個,我也得幫陳偉一家走出前世的那場困境!」林麒心里暗暗發誓。
陳方南抓著林麒的手死活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問道︰「小麒酒量怎麼樣?初次到家里來,咱爺兒仨好好喝一杯。」說著打開了特意準備的五糧液就給林麒倒了滿滿一杯。
魯東的酒文化全國出名,在這個齊魯大地上講究的是酒品就是人品,一直流傳著一句至理名言「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酒是黃河水,越喝越貌美」,沒有個半斤八兩的酒量,在魯東任職是吃不開的,從喝酒的豪爽上就足以看出魯東大汗的熱情好客。
「老爸,你是不知道,打我認識他那天起,我就沒見這家伙醉過,沒讀研之前,我們宿舍幾個打過賭,找一天聯合起來灌灌這小子,看看他到底能喝多少酒?賭注是人民幣五百塊,五百呀,老爸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也就四百出頭吧,五百元那可是重注啊,結果你猜怎麼樣?他一個人喝趴下我們七個,人家屁事兒沒有,後來哥兒幾個清醒後一算,我的天,這家伙自己喝下去起碼三斤白酒,十八瓶啤酒,根本就是個酒桶嘛!」陳偉說道。
「啊,」陳方南兩口子听陳偉這麼一說,雙雙張大了嘴巴,這時再看林麒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李萍心道︰「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酒神級人物啊。」她知道自己老公和兒子都比較能喝,有時候這二位要是叫上真喝個三斤左右的白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看今天這個情況,別說他爺倆,就是再來他爺倆也不是人家林麒的對手啊。
陳南方倒是高興得很︰「哦,呵呵,小麒你不錯,很有當大官的潛質嘛,在魯東當官你沒有個幾斤酒的酒量是很難和各級干部職工打成一片的,這就是魯東的官場酒文化,有些官面上不好辦的事情到了酒桌上幾杯酒下肚自然而然的辦成了,呵呵,這也是我為官近二十年的經驗吧。呵呵。」
林麒听陳偉這麼說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也知道陳方南是在提點他,于是說道︰「陳叔,阿姨,既然今天是家宴,我也沒打算客氣,呵呵,但是明天您和阿姨還要工作,我也得去市委黨校報到,所以咱們還是隨意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今後只要是叔叔您有時間,我經常來家里改善生活就是了,到時再痛痛快快的陪您喝。」
听林麒這麼說,陳偉一家也非常高興,「這孩子確實是沒那自己一家當外人啊,不然人家不會這麼掏心掏肺地說話,嗯,是一個良好的開始。」陳方南心道。
「就是,看你們爺倆,人家小麒第一次登門就非要把人灌醉不可?瞧小麒這話說得多好,小麒呀,今後一個人在金華,沒事的時候就到家里來,想吃什麼給阿姨打電話,阿姨給你做,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說著,就往林麒的碗里夾了個大螃蟹,對于林麒的身份,李萍是不知道的,但她看著彬彬有禮的林麒是打心眼兒里喜歡。
「好的,謝謝阿姨,我不會見外的。」林麒端起了酒杯,「感謝叔叔阿姨還有陳偉的熱情招待,我敬你們一杯。」說完,二兩一杯的五糧液一口悶了下去。
「好,這才是個爺們。」陳方南大叫一聲好,端起酒杯毫不猶豫的悶了下去。
酒過三巡,陳方南說起了金華縣的現狀,「小麒,總體來說,金華縣的情況還是比較復雜的,我想金華縣的經濟狀況你應該初步有所了解了,總的說來就一字,窮!原來的老書記思想保守,對于發展經濟采取穩妥漸進的方式,現在國家要求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大前提下,所謂思想保守就是不思進取,思想守舊,縣長章憲群又是個正事不干只知道內斗的干部,整天只考慮如何的搶班奪權,去年老書記因病提前內退後,章憲群以為自己可以正位書記了,沒想到市里早已察覺到了金華縣的這種不正常,于是空降了原市計委副主任鄭雲華去擔任縣委書記,鄭雲華去了金華將近一年的時間愣是沒打開局面,縣委常委會始終是縣長章憲群控制著局面,金華縣常委有八個是章憲群的人,章憲群本就對空降而來的鄭雲華懷恨在心,認為他的到來擋了自己前進的道路,于是在縣里的行事作風更是肆無忌憚,現在的金華縣委常委除了縣委宣傳部長和縣委辦公室主任兩個邊緣常委外,所有重量級常委都是章憲群的人,你想,縣委書記連官帽子都掌握不住的話,那他的處境可想而知。」
林麒靜靜的思考著陳方南的這番話,「沒想到金華的情況竟如此復雜,這章憲群也算是一個人物了,能把總人口近八十萬的金華縣經營的如鐵桶陣一般,水潑不進,風吹不進的,端的好手段,但是有如此的一個昏庸縣長,不但不把心思放在如何發展全縣的經濟建設,如何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如何為老百姓謀利益上,反而卻整天思考著怎樣謀權上,金華縣怎麼能夠擺月兌貧困?更不要說大踏步的經濟發展了。」
「陳叔,鄭雲華書記這個人怎麼樣?」思考良久,林麒將心里的最想知道的疑惑問了出來。
陳方南微微的點了下頭,笑著說︰「我和鄭雲華還是比較熟悉的,當年在黨校學習的時候住過一間宿舍,這個人還是比較有水平的,他比我要年輕六歲,幾年有四十一歲了吧,說起來他還是你和陳偉的師兄呢,早年畢業于華清大學,是個比較勤勉的干部,懂經濟,為人也比較正派,哎,就是身處的環境不好,市里對他也沒有太大的支持。他是市委書記羅天辰的人,不過從最近的種種情況看,羅書記好像也漸漸地對他失去了信心。」
「這是必然的,換了誰到了那樣一個環境想一下子打開局面也不容易,但是一年的時間還不能理順關系開展工作的話,由不得市委書記不對他有看法了。」林麒說道。
陳方南端起酒杯和林麒踫了一下,兩個人一口悶掉,「痛快,小麒呀,听你剛才問到了鄭雲華,我就感覺你是想要在金華做出一番成績的,但是金華的環境實在是不盡如人意,怎樣開展工作還是要動一番腦筋的,這樣吧,既然你已經決定去金華縣工作了,我雖然沒有給鄭雲華介紹過什麼人,但是今天我給你交個底兒,金華縣委分管黨群人事的副書記李安和是我的同班同學,這個老家伙在縣委常委里雖然比較靠近章憲群,但也不能說就是章憲群的人,他還是比較有自己的主見的,你去了以後一定要去拜訪他,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那就謝謝陳叔了,我會去的。」林麒說道。
「一家人,不說這個。還有就是,陳偉的事情他和你說了吧?我準備要他在市局刑偵支隊學習段時間再下去,到時候也能成為你的助力。」陳方南說道。
「陳偉和我說過了,還是叔叔和阿姨想得周到。」林麒趕緊說。
一頓飯吃了近三個小時,林麒一看時間不早,就告辭了陳家,陳方南要陳偉晚上陪著林麒在賓館住,他知道這哥倆肯定有話說,也就沒有久留林麒,兩口子把林麒送出大門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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