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各位,白天有事,今天更新晚了,第二章接著發出來,月票也不求了,老彥沒臉張那個嘴了,最近更新不多,實在是因為家里有事,拖不開身,大家諒解一下吧。
「啥樣的人?哼!強勢的人,林麒是個非常強勢的家伙!還是個非常驕傲的家伙!從他昨天來報到時表現出來的霸道就能看出來,這家伙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兒。」孫守文眼楮眯縫了起來,一臉的肅然。
自從知道了上級領導派林麒擔任新東區區委書記以來,孫守文心里就說不出的膩歪,兩年前,自己老婆孩子和林麒之間的沖突,孫守文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是沒想過報復,那時候職位低、權利小,又礙于周一民的面子,想出手對付林麒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孫守文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種人,但凡和他發生一丁點兒的恩怨他都會記一輩子,典型的小人嘴臉,並且,他十分能夠隱忍,什麼事情都會放在心上,卻又不表出來,就像一條毒蛇,在獵物稍不注意的時候,就會在背後給你致命一擊。
一個人無恥到了一定的程度,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孫守文把林麒要擔任區委書記的事情告訴了他老婆,張雲霞听後,竟然十分興奮,往事歷歷在目,心里的怒氣自然就爆發出來,強烈要求孫守文給他娘兒倆報仇雪恨,孫守文也是個不甘于屈人之下的人,在體制內為官多年,他知道掌控權利對一名官員有多麼重要,眼見一個小年輕爬到了自己頭上,心里難免失去了平衡,加上老婆的刻意挑唆,孫守文便起了和林麒爭權奪利的心思。
林麒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孫守文不止一次的考慮過這個問題,叢林麒過往的作為上,就能夠看出,他絕對是個不好對付的人,曙光集團貪腐案被林麒毫不費力的破獲,說明此人的頭腦很不簡單,但是,孫守文不認為林麒是無懈可擊的,憑自己在新東區多年的人脈關系,即使不能把權力掌控在手中,也能和林麒平分天下,孫守文就是要和林麒掰掰腕子,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既然咱們倆都是強勢至極的人,那麼,各自亮出手里的底牌,好好地爭斗一番又如何,斗,或許兩敗俱傷,不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麒把新東區的大權一點點掌控在手中。
所以說,在林麒未上任之前,孫守文已經有了安排,並迅速的建立起自己的小圈子,成功拉攏了區委副書記呂素新和常委副區長唐雷鳴,試圖在林麒立足未穩時,打他個措手不及。
「哼哼!即便他強勢又怎麼樣?他在省里強勢,那是有省委領導給他撐腰,這里是新海,省委領導不可能一天到晚的盯住我們吧?難不成他在市里還有什麼依仗?他原來那些勢力,早已經土崩瓦解,馮雲成高升去了東平,陳方南調進了省委,市委書記李冠濤更慘,經過了曙光集團的案件,他完全被省委領導邊緣化了,直接弄到了省政協養老去了,目前,市里真正支持林麒的領導,只剩下了周書記和聶書記,況且,作為區委書記,林麒不能出點事情就去市委領導那里喊冤叫屈吧?那樣不顯得他很無能?」一道陰狠的目光從呂素新眼里流出來。
他繼續說道︰「再說,區里的形勢不比往日了,新班子必然會經歷一段磨合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我們把握好這個機會,不愁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呂素新是從新西區紀委書記的位置上調來新東區做區委副書記的,此人也是個權力**很重的人,眾所周知,專職區委副書記,乃是管著一個區官帽子的干部,可以說是大權在握,但是,頂頭上司是林麒這麼個強勢無比的人物,呂素新覺得和他爭權難度很大,起碼憑他自己硬抗林麒,絕對會死的很難看,他考慮的很明白,想在新東區闖出一條通天大道,必須尋找可的盟友,幾個人聯合起來,或許有機會把林麒架空,只要把林麒控制住,讓他力有未逮,有勁使不上,那麼,就能增加自己在干部人事調整上的話語權,正在這時侯,代區長孫守文向他伸出了橄欖枝,兩人一番「密謀」,當即一拍即合,形成了現在這麼個松散的聯盟。
「老呂啊,世事無絕對,不要把事情考慮的太簡單,你別忘了,林麒來上任時,可是市委易書記親自送他來的,這說明什麼?還有,省委領導把林麒派到新東區來,肯定帶有其他目的,曙光集團的問題剛落實清楚,按常理說,就算調整區委班子,也不會由省委領導親自干預,這一次卻偏偏省委領導干預了,並且把工作組組長林麒派到了新東,後面是不是還有寓意,我們暫時想不明白。」
「至于你說的市委領導的事情,更是不能輕易掉以輕心,雖然說馮雲成、陳方南調走的調走,高升的高升,但是,周一民、聶勝強就是好對付的嗎?有他倆在市委坐鎮,你就不能堂而皇之、明目張膽的為難林麒,我們不至于怕他什麼,但該賣的面子是一定要賣的。」孫守文淡然說道。
「你考慮的太多了吧?」呂素新一臉不服,心道,你孫守文是什麼人真當我老呂不知道呢?不想著和林麒爭權,你找我干什麼?現在嘴上說的好听,不想因為得罪了市委領導開罪林麒,無非就是想把我推上和林麒斗爭的第一線,真當我傻嗎?「孫區長,有個道理你不是不明白,他林麒有人,我們背後也不是沒有倚仗實力對比,我們不在他之下,況且,他想順利的在新東區打開工作局面,不一定就能實現目的,別忘了,之前他大張旗鼓的查處曙光集團的案子,已經得罪了不少干部,原區委書記趙廣來雖然下去了,但他還遺留了一部分中堅力量在新東區工作,那些人豈能不記恨林麒?他們就不想報復林麒嗎?不可能吧?這些人現在成了無根之木,想找林麒的麻煩根本就不可能,他們就不想找個山,出出心里的一口惡氣?對我們來說,掌控住這股勢力,就等于掌控了一枚定時炸彈,說不定就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呂素新就像個老狐狸,把所有事情都考慮周全到了極致。
孫守文听了呂素新的話,覺得背後有些微微發涼,一股冷氣順著後脊梁流了下來,怎麼早沒發現呂素新是個如此陰狠的家伙呢?後一想,他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趙廣來雖然進去了,但也留有一些勢力,趙廣來新東執政多年,強勢霸道的作風使他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大肆提拔自己中意的干部,各個崗位上的實權人物基本上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雖說因為曙光集團的風波弄下去一批,但也是極少數的人因為受趙廣來的牽連無奈下野的,還有不少的干部們仍舊待在原來的崗位上,他們對趙廣來突然之間罷官免職根本沒有思想準備,等趙廣來進去了,便都成了無根的浮萍,心里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迫不及待的找山,維持手中的權利,便成了首先考慮的頭等大事,有句話呂素新說的正確,這批干部們用好了,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還有一點,孫守文認為,自己「招安」他們,乃天經地義,大家都是新東區的老人,有份特殊的情誼在里面,趙廣來進去了,新東區本土干部的大旗理應由我孫守文來抗,在這方面,孫守文絲毫不擔心他一揮手,原有趙廣來一系的人馬不會投過來,只要他們肯過來,孫守文就有絕對的實力和林麒抗衡一下,畢竟,林麒在新東區毫無根基,想要赤手空拳的打開局面,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的。
「嗯,老呂此言有理,這樣吧,抽時間我和他們見個面聊一聊,你來安排就是了。」孫守文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笑眯眯的看著呂素新,說道。
呂素新連忙答應下來,頓時心花怒放。
其實,趙廣來那批人,早已被呂素新「招安」成功,成了他的心月復嫡系,他之所以把人介紹給孫守文,就沒安什麼好心,他呂素新早就看出了孫守文的心思,想把自己推上前線,和林麒打擂台,老子決計不會給你賣命,這個辦法你能想得到,我呂素新豈會想不到?你正面搏擊,我反手就給你一劍,究竟誰佔便宜誰吃虧可是還兩說。
這批人是那麼好接手的嗎?這是一個計謀而已,呂素新不愧是個「足智多謀」的人,他充分利用了孫守文急于把林麒搬到的心思,「主動」把自己的人手交給他使用,還能讓他感恩戴德,其實,這一切,呂素新早就安排妥當,絕不會因為把大家「送」到他手里而失去對這些人的控制權,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孫區長放心就是了,安排好後,我給你打電話。」呂素新笑著應承道。「你看看這個。」說著,呂素新從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孫守文。
孫守文莫名其妙的結果了信封,打開後瞄了一眼,眉頭瞬間蹙了起來,「老呂,這是什麼意思?」
呂素新遞給孫守文的是一封舉報信,舉報的內容是區人大常委會主任戴萬忠有以權謀私、收受賄賂的行為,舉報信里列舉的事例可謂十分詳實,樁樁件件事無巨細的表明了戴萬忠同志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收受了什麼人的多少賄賂款項,涉及金額有多少。孫守文不明白呂素新的意思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