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軍少寵妻無度 一零二,二更,求票

作者 ︰ 晴空向晚

錮在喉間的手終于松開,出于求生的本能,素問大口大口的吸著從他口中得來的空氣,因為缺氧而蒼白的臉瞬間漲紅,被他死死堵住的嘴發出破碎而斷續的嗚嗚聲。

唇上驀的一刺,他眉頭一蹙,猛然退離,血的腥氣已經滲入齒間。

素問像是終于得救,伏在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間或發出一兩聲嗚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郝海雲沒有去擦嘴角的血漬,怔怔看著她,右手還保持著剛才掐她的姿勢,一動不動,就僵在半空。

素問從伏著的身體中猛地抬起頭,目光泠浚,凶狠的瞪著他,如果現在有一把刀,他毫不意外她會向著自己插過來。

「你……咳……」她想說什麼,但是一開口就被猛烈的嗆到,聲音也啞得不像話,她又咳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順暢的說出口︰「干嘛又松手?掐死我不算了麼?我一直就納悶,扣著那個司機,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要我的命,我的命就是寄存在你那兒的,你哪天心情好了隨時可以取走,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素問臉色都發白,卻撐著坐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郝海雲。郝海雲冷笑︰「你以為我不敢掐死你?」

「雲哥有什麼不敢?只是殺我還嫌髒了你的手,不如找個狙擊手,神不知鬼不覺就把我做了,一點扯不到您身上去。您一向不是拐彎抹角的主兒,這次處心積慮的對付我身邊的人,會讓我以為你其實是在……嫉妒?」

「嫉妒……我嫉妒他?」郝海雲像听到什麼笑話似的,放聲大笑,「聶素問,你可真敢說,你就不怕我把你那小男友給活剮了?」

「你不嫉妒為什麼要拿他開刀?他跟你有什麼過節?你不就是想逼我來求你嗎?現在我來了,你放人。」

空氣中彌漫著爭鋒相對的壓抑氣氛,聶素問是打定主意置之死地而後生了,所以她無懼無畏,針尖麥芒就跟他頂著來。她知道自己這是在自掘墳墓,這些話,甚至會將兩人逼入絕境。

可是那時,她是真的失控了,他們兩個人的恩怨,怎麼解決都好,她恨他把陸錚也扯進來。她甚至忘了自己在他面前是卑微的,更是無力的。

「好,好,很好。」郝海雲怒極反笑,一連說了三個「好」,他渾身上下都燃燒著憤怒的火星子,突然打開車門,將素問從車上扯了下來。

這人粗魯的幾乎是將她整個人橫著拖出車廂的,素問一邊掙扎著他的鉗制一邊撐住車身保持平衡,「你放開我!」

他像是沒听見一樣,扯著她整個人就往前大步走去,男人的力氣大得嚇人,素問的鞋子掛在車門上踢掉了,赤著腳被他拖著一步趕一步的往前走,冰冷濕硬的地面沾到腳底,頓時一陣刺骨的寒栗。

素問沾了一腳的髒濕,用盡了力氣在他身後喊︰「郝海雲,你要干什麼!」

她的聲音尖銳中帶著幾分顫抖,在這空無一人的盤山公路上,頓時蕩起陣陣回聲。

「現在知道怕了?」他冷笑,回頭輕蔑的看著她,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這看似蜿蜒沒有盡頭的公路上竟然豁然開朗,鏤花鐵門前,赫然豎立一座莊園似的建築,燈火輝煌映的漆黑的夜幕都亮堂起來。素問恍惚記得這就是來時在山間公路上俯瞰到的那金盤似的建築,听說這座度假山正在打造一間宮廷式的六星級豪華酒店,沒想到此刻就座落在自己眼前。

帶著白手套的門童已經上前來幫他們開門,聲音響亮而悅耳︰「雲哥!您來了。」

素問舉目四望,只覺得建築恢弘而華美,真正宛若中世紀的歐洲宮殿,錯落的建築掩在半山的綠樹叢中,鋪陳開去,卻不見任何標志或招牌,直到進了大堂,一排美女齊齊鞠躬,嬌滴滴的聲音卻異口同聲︰「雲哥,晚上好!」

領班經理帶頭鞠躬︰「雲哥,歡迎您再次來到西京賭城。」

西京賭城?

素問一驚,再次環顧四周金碧輝煌的裝飾,郝海雲把自己帶到這來做什麼,看他賭博嗎?

經理一邊陪笑一邊幫他們按下通上的電梯,說道︰「雲哥你有好一陣沒來了,感情是上回我們招待不周,把您給怠慢了。」

郝海雲一直緊繃著的臉這才笑了笑︰「哪里的事,最近忙。」

經理立馬低頭陪笑,竟是視素問為無物。

電梯門一看,耀眼的華光立刻刺入目來,大廳里六展巨大的水晶燈,玲瓏剔透,光影重重,照著迎來送來的人,臉上各個都春光滿面似的。

一個富態的中年男人迎面向他們走來,手中捏著燃到一半的雪茄,見到郝海雲了是笑得合不攏嘴。

「雲哥,您可是稀客啊。」

「周老板。」郝海雲也勾起嘴,與他寒暄著打招呼。

素問猜測這位周老板應該就是這賭城的老板了。

「啊呀,雲哥不來,我這賭場都沒人氣。今晚難得開心,我做莊,送八十萬賭本給雲哥熱熱手,雲哥您可要盡興啊。」周老板嗓門大,說話也豪氣干雲。

郝海雲笑了聲︰「送八十萬賭本給我,回頭我再輸個一百八十萬的給你賭場,還不是我賠?誰不知道你周老板的,老奸巨猾!」

說完兩人一道哈哈的大笑,仿佛只是玩笑。周老板笑著,目光掃到他後面的聶素問身上,眼光乍奇︰「雲哥第一次帶女人來這兒玩啊。」

他的口氣充滿了曖昧,目光毫無顧忌的從素問頭頂掃到腳底,然後停在她光果的赤腳上,明顯一愣。

素問隨著他的目光,也低下頭,看到自己沾滿泥污的腳趾,不由也一陣尷尬。

「雲哥的女人,果然很……與眾不同啊。」周老板說完哈哈笑了起來,似乎實在找不到恭維的詞了,于是只好用「與眾不同」來形容。

郝海雲倒是似笑非笑的,將素問往自己身邊一拉,更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老規矩,先給我開間房。」

周老板有點訝異,道上的人都知道郝海雲身邊不留女人,何況是這麼親近的,這動作擺明了一幅護短的意思。

「沒問題,樓下的包廂也給您留著,您什麼時候想玩了,隨時有您的位置。」說完已經遞上一張燦金的房卡。

「走吧。」郝海雲接過房卡,扯上素問,徑自朝安靜的走廊上走去了。

素問有點不情願的跟在他後面,在這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身上的錢包手機都被他的人搜走了,她連雙鞋都沒有,除了跟著郝海雲,她已經無路可走。

郝海雲似是這里的貴客,一路上遇到的服務生,全都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叫「雲哥好」,卻除了那位周老板,沒有一個人敢低下頭看她的赤腳,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目不斜視。

郝海雲劃了卡開門,素問頓時被里面奢侈的空間和豪華的裝飾震懾了。她拍戲這麼久,也算見過不少所謂的豪宅了,可沒有哪一處像這里把富麗堂皇做到了極致,只恨不得擺設的花瓶里的一瓣葉子都是金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總統套房?哦,不,她敢肯定總統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鋪張。

雪白的安哥拉長羊毛地毯,柔軟的羊毛深及腳踝,一腳踩去整個人都要陷下去似的,素問站在原地尷尬的看著自己走過的地方,每一步,就是一個黑腳印。

郝海雲將皮質的長風衣外套月兌下,隨手打開了電視遙控器,見素問一直呆站在那兒,不屑的笑道︰「怎麼,嚇傻了?」

正目不轉楮盯著四周的素問因為這句話而猛然收回了視線,窘迫的問︰「浴室在哪,我要先去洗個澡。」她的雙腳又髒又冷,難受得如同被針扎。

郝海雲慵懶的坐在沙發里,沙發極軟,整個人都半陷進去似的,氣質慵懶,好似一只豹子盤踞在洞中,似乎快要盹著了。可是眼楮卻是格外清醒的,斜斜的向後一睨,詭異的明亮。

素問順著他目光所指,朝後走去,果然見著了一間大得不可思議的……浴室,或者說是游泳池?素問想到自己拿所有片酬和簽約金才買到的一套房子,加起來還沒別人一間浴室大?簡直讓人氣的要跺腳。

浴池里不停的向外咕嘟嘟冒著水花和氣泡,底下是自動按摩蒸汽泉,各色浴鹽整齊的碼放在池邊,籃子里盛放著鮮花的花瓣和各種功效的精油。素問有點忐忑不安的邁進池中,溫暖的池水里,氣泡立刻歡快的簇擁到她身旁,拱著她的腳底,腳心的寒氣立刻被驅散,舒服得她直想長嘆一聲。

等她洗完,裹上干淨的浴袍出來,空蕩的客廳里只有電視機的聲音還在回響,沙發上早已空無一人。素問忽然感到有些害怕,在這陌生的地方,要是郝海雲把她一人丟下,她該怎麼辦?

她赤著腳,快步在地毯上奔走,腳步聲完全被長而柔軟的羊毛吸了進去。待她停在敞開著大門的臥室前,忽然頓住,因為郝海雲此刻就躺在偌大的中世紀復古大床上,安靜而平穩的睡著,微側著的臉上,眼楮已經閉起,看那有序而平緩起伏的胸口,應該剛剛睡著不久。

素問沒有去叫醒他。畢竟臥室實在是一個過于曖昧和危險的地方,她沒必要去驚醒一頭睡熟的豹子。

走到陽台上,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樹葉抖著簌簌的濕意,偶爾有一點兩點水聲啪嗒。素問坐著,坐著,忽然肚子里發出一道奇異的怪聲,她愣了下,有點囧的站起身子。從接到秦江風電話到現在,她都沒有吃過東西,難怪會餓。

她起身回房里找東西吃,可這華麗的過分的房子里,什麼都有,唯獨沒有任何可以吃的。她現在有點懷念在橫店拍戲時住的小旅館,起碼房間都有電熱水壺和泡面準備著。

她拿起電話,琢磨著打給服務台應該可以叫餐。可是這樣高級的地方,叫餐都是要付給服務生小費的,她現在身上可是一分錢沒有。

懊惱的掛斷電話,回頭看著敞開的臥室門,要不叫郝海雲起來帶她去吃點東西吧,他應該晚上也沒吃飯呢。

可是想想那男人冷若寒星的眼楮,算了吧,比起果月復欲和她的小命,她還是更珍惜後者。

就這麼矛盾著,糾結著,不知何時,就軟軟的靠在沙發里,漸漸的睡了過去。

素問是被餓醒的。

這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她剛進電影學院時,大老張成天挑剔她們身材的毛病,嚇得她們一個二個都不敢吃飯,每天都半飽半饑,一到晚上九十點鐘,宿舍全是此起彼伏的肚子叫聲,「好想吃雞腿——」,「好想吃燒烤——」,宿舍樓里鬼哭狼嚎,叫的全是食物的名字。

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那時候成天餓著,都快忘了吃飽飯是什麼滋味,非洲的饑民是沒飯吃,電影學院的女生是有飯吃不著,基本都是同病相憐。

那時候也是餓得睡不著,半夜里躺在床上就說胡話,白天里又沒精神,上課一打瞌睡就得挨罵,所以周沫後來就做了逃兵。她堅持下來了,可還有多少跟她一樣堅持下來的女同學,現在仍然在某個角落做著龍套默默無聞呢?

素問覺得自己成名以後,越來越松懈了。

搖了搖頭,她強壓住饑餓感,繼續看電影來轉移注意力。

可沒過多久,肚子又鬧騰起來。

她很果斷的扔了遙控器,沖到臥室前。

走進去,才發現郝海雲已經換了個姿勢睡得很沉了,呼吸均勻而平緩,她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是正常人的睡眠時間,可郝海雲這樣的人,一向是睡著了後腦勺都長了雙眼楮的,何曾有睡得這麼沉的時候?

素問定定的站在他面前,好幾次想要出聲叫醒他,又實在擔心叫醒他的後果,連續張了幾次口都沒有成功。反倒是看到床邊疊著的薄毯,一時心軟,拿來輕手輕腳的給他蓋在了身上。

做完這一切,她瞄了眼四周,目光忽然落到郝海雲月兌下的皮衣外套上。不禁眼前一亮,她可以自己出去找吃的了!

剛才給他蓋毯子他都沒有反應,在確定郝海雲已經熟睡後,素問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發旁,拿起他的外套,從左邊口袋模到右邊口袋,終于找到他的皮夾。打開來,里面果然有很多紅色的大鈔,素問心想,她只拿幾張,填飽肚子就行了,他應該不會發現吧?大不了等她拿回錢包再把錢還他。

素問飛快的把幾張鈔票揣在手心,迅速的闔上皮夾放回口袋,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留張字條什麼的,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我不知道你還有當小偷的潛質。」

素問拿在手里的錢夾瞬時掉在沙發上,她嚇得魂都快沒一半了,捂著  直跳的心髒,猛的轉過頭來,卻發現郝海雲早已轉醒,坐在船上,扶著滑落的毯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瞥到他嘴角的那抹弧度,素問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不過三年而已,這廝淺眠的習慣又怎麼會輕易改了?恐怕在她給他蓋毯子的時候,不,甚至她一走進來,他就已經醒了!

「這樣故意嚇我,很好玩嗎?」素問生氣的話說出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做賊心虛的她只好解釋道︰「我只不過是餓了,想叫你出去吃點東西,可看你睡得那麼香,又不忍心叫醒你……誰叫你的人那麼狠,把我的手機錢包全搜光了,我只好先從你皮夾里借點錢啦……」

素問越說越覺得語無倫次,越說聲音越小。

郝海雲像是沒听見一樣,無視她的尷尬和窘迫,慢悠悠的起身,穿衣,走到座機旁,拿起電話說了句︰「這里是VIP008,送宵夜上來。」

素問傻眼的看著他掛上電話,郝海雲轉過頭來,看她還愣在那地方,于是好心安慰了她一句︰「再等等,吃的馬上就送上來了。」

說完自己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隨著浴室的門帶上,素問緊繃的神經這才松開。心里驚疑著郝海雲的這一連串反應,從被他當場抓包起,她以為他又會用惡毒的語言來打擊她一番,再把她折磨一頓,怎麼會這麼好心,還給她叫吃的?

呆在原地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索性搖搖頭,又回到沙發里,拿著遙控器胡亂的換台。一方面是浮躁,另一方面也實在餓得夠嗆。

門鈴「叮咚」響起的時候,素問立刻歡悅的跳下沙發,跑去開門,服務生滿臉微笑的推著餐車進來,問她︰「小姐,是在餐廳用餐還是就這里?」

「就這里吧。」看著那琳瑯滿目的食物和果盤,素問已經迫不及待了。

服務生慢條斯理的把食物一盤盤從車上端下,整齊有序的擺放在客廳的長桌上,食物的馥郁香氣令她垂涎欲滴。

正在服務生擺放餐具的空檔,郝海雲從浴室走了出來,他頭上的濕發還沒擦干,凌亂的劉海又幾許不羈的灑在額前,一條雪白的浴巾裹在,露出一整副精壯緊實的上身。

素問的目光一滯,循序別開眼。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了,可總覺得空氣仿佛都被他從浴室里帶出的熱氣氤氳了,甚至他肩上,背上,月復上的那些斑斑痕跡,她都能過目不忘的回想出,還能一一記住那些傷痕的位置。她曾經幫他換過多少次藥,就看過那些傷痕多少次。

服務生終于擺好了食物和餐具,恭恭敬敬對著郝海雲叫了聲︰「雲哥。」

郝海雲從一旁的衣服里抽出錢夾,隨手抽了幾張放在他的餐車里,然後揮一揮手︰「去吧。」

「謝謝雲哥。」

明明是毫無起伏的語氣,素問卻覺得連服務生的話里都充斥著一股曖昧的氣息似的。這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郝海雲剛要到她對面坐下,她忽然說︰「穿上衣服再吃。」

「嗯?」

「別凍著了。」她口不對心的說著。其實室內暖氣開得很足,她赤足跑來跑去也沒覺得冷過。

「呵,你這是在關心我?」郝海雲習慣的挑起了一邊眉。

素問沒有承認,也沒否認,郝海雲倒是心情很好的起身了,果然回房套上衣服才重新出來。

這時素問早已顧不得禮儀,拿起勺子就大口喝起盤中的雞茸鮮菌湯。味美汁鮮,香氣醇厚,又拉過面前的魚翅撈飯,滿滿的塞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咀嚼。

剛剛落座的郝海雲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樣子就像是幾天沒吃飯。」

「沒幾天反正也有一天了。」素問忙著吃飯,嘴里咕噥了一句。

郝海雲笑而不語,為自己先倒了杯紅酒,放在手中搖晃了幾下,眼中投遞著玩味的笑。

素問知道此刻的他和自己簡直是鮮明的對比,一個吃得毫無形象,一個優雅的啖著紅酒,她白了一眼,忿忿的想︰有本事餓你個三五天,給你紅酒和米飯,看你選什麼!

過了一會,素問吃得有點飽了,再這樣被他一直盯著,就有點食不下咽了,于是放下勺子,抬頭問他︰「你怎麼不吃,光看我吃?」

「你吃得這麼香,看你吃就飽了。」他話里充滿揶揄的意思,卻因為眸中溫醇的笑意,讓人不是那麼反感,反而有些躁意的羞澀。

素問覺得她反而不知如何面對正常的郝海雲。他對自己就沒和顏悅色過,不是要打要殺,就是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不,或許那個冷冷的郝海雲,才是正常的他。晚上還分明是一副要將她抽筋剝皮的模樣,一會兒又轉變得這麼快,讓她措手不及。

她低下頭,想用食物分散自己奇怪的想法,可頭頂上總有一道視線注視著她,讓她覺得頭皮發麻,食之無味。

郝海雲見她不再動筷,于是也放下酒杯,問︰「吃飽了?」

「嗯。」她點點頭。心思開始慢慢轉著,是不是該問他什麼時候打算放自己回去。

他的目光卻落在她一直赤著的雙腳上︰「浴室里有拖鞋,先穿著,等天亮了帶你去買鞋。」

看來今晚是不打算放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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