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混混 曖昧篇 第二十二章 灰袍老人

作者 ︰ 劉甲第

不一會的功夫胡斐不知道從哪里拽來一個美女,據說是一個俱樂部的玩家。

因為今天是聚會的緣故,所有的美女都穿的是晚禮服,一個個的漂亮鮮艷,這個美女身穿一身紅色露背裝晚禮服,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愛好冷兵器的玩家,胡斐不會是借這個機會泡妞吧,這他女乃女乃的太不地道。

不過劉三藏從來到城市的時候就知道你能小看任何一個人,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胡斐介紹這個美女叫裴季妃,當然步青岩是和人家認識的,這里胡斐介紹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劉三藏,只有他一個外人,所以也是專門指著劉三藏介紹的。

胡斐然後又介紹劉三藏,指著劉三藏道︰「裴姐,這是我兄弟,劉三藏,和唐三藏差一個姓。」

胡斐說兄弟兩字的時候,刻意的加重了一下音調,有意識的讓旁邊的人听得更清楚。

那個美女裴季妃象征性的對著劉三藏點了一下頭,劉三藏當讓象征性的也點了一下頭,回看的時候發現美女竟然在打量劉三藏,應該是全身打量,這讓劉三藏很不舒服,就像是一個物品一樣在被人觀摩。

劉三藏也不奇怪自己被人家打量,畢竟自己可是一個服務生,能和他們一起有交集,這事情放在誰身上,也會引起注意的,更別提胡斐剛剛介紹劉三藏時用的語氣。

最讓這位美女裴季妃驚訝的是,在她的記憶當中胡斐好像不怎麼喜歡交朋友,也沒有什麼朋友,就算是有,那也都是酒肉朋友,在所有的接觸當中,可從來沒有听過胡斐對著別人說這是自己的朋友,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這麼正式的告訴別人這是他的朋友,這就像是變相的在告訴對方,我們是站在一起的,這是我的自己人。

所以裴季妃不得不刻意的留意一下劉三藏這個人,估模著回家之後,會找人把劉三藏的三輩資料都翻出來,研究一番,估計等他看到劉三藏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刁民的時候,會是作何反應,刁民能有做出了逆天的事情,這會讓人睡不著覺的,不光是裴季妃,還有很多留意到劉三藏的公子哥和名媛們。

劉三藏這一隊算是四個人齊全了,可是另外兩個隊卻要在眾人的小海選當中產生,所以大家有的站著看著那邊的比賽,有的就干脆直接找一個酒吧台坐下來慢慢的品酒,等到正賽開始的時候才會看一眼。

劉三藏看著那些為了參加正賽的公子哥們,心里也是別有一番趣味,像是預選賽一樣,刷掉一些弱者,然後強者進到總決賽。

劉三藏突然很想抽煙,就和胡斐兩人來到陽台處,吹著外面的風可以更清醒一點,兩人點著煙,雲里霧里的抽了起來,步青岩當然和那個叫裴季妃的兩人美人一起端著紅酒不知道去哪里聊天了,估計她們也不願意看這種小游戲。

無論什麼樣的比賽都是一種體現實力的競賽。

一場比賽最後能讓人們記住的就只有第一名冠名,但是你要拿不到冠軍,只拿亞軍,是沒有人會記住你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估計連有沒有第二名參加都不知道。

所以說第二名永遠沒有獎品,劉三藏從小在學校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般的考試和比賽,要不他不參加,要參加就要拿到冠軍。

考試的時候他要高興就拿起筆用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把卷子全部答完,然後很輕松的叫上卷子跑出去和一幫朋友打架去。

要是不高興他會不屑的在答卷上寫一首肉麻的情書,然後一道題都不答,從同學們和老師的眼中瀟灑的走出教室。

劉三藏還依稀記得當初他那個班主任,一頭白發,戴著一個老花鏡,身上永遠是一身灰色麻衣的袍子,這在當時引起的很大的轟動,好多人都說他是在作秀,還有好多人說他有詩人的影子和氣息。

但更多人會注意到他,是因為在現代這個社會,哪還有人整天穿著一個古代的袍子在校園中來回走當。

劉三藏從來沒有見老人家出去過校門,不是在教室就是在辦公室要不就是在圖書館,當然那種鄉里蓋的初中教學樓本來就爛和小,那有錢建圖書館,所謂的圖書館就是班主任在校園里的一個老房子里安置了不少的好書,那里面的書全部都是班主任自己收藏的書籍。

就這樣也沒有什麼人願意進去那個屋子里看那些看不明白的書,屋子本來就小,還很黑,開著一個燈泡才能照亮,里面三個用木板和釘子弄成的書架擺滿了一些古董的老書。

這個地方是劉三藏常常去的地方,有時候班主任在書架的那頭看,劉三藏就在書架的這頭捧著一本都快散架的《基督山伯爵》慢慢的啃著。

倆人從來也不怎麼聊什麼話題,只是偶爾的問一些劉三藏不太懂的問題,老人會給出一個劉三藏也不太懂的答案。

還記得劉三藏剛從小學升到初中的時候,雖然在鄉里,可已經算是出了那個大山,出了那道溝,走向了外面,雖然對城市來說這樣一個小鄉還是在山里面。

劉三藏在上第一堂班主任課的時候很是期待,那知道等了半天一個白頭發的老頭慢慢的走進教室,手里捧著兩本書。

看了一眼這些新來的學生們,然後走向講台,把書放好,大家起立喊道︰「老師好」老人用手擺了擺意識大家坐下。

大家從老人一進教室就注意在老人的身上,一刻不曾停留,原因是老人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像極了一個古代的教書先生。

大家有的就開始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著老人的這身行頭。

老人開始低著頭在教室里來回的慢慢走著,就這樣老人走了三個來回的時候,大家發現老人從進來就一直沒有講話,所以也都不敢再小聲議論什麼,教室里靜悄悄的,大約過了五分鐘的時間,估計有的人都快睡著了,突然老人抬頭高喊道︰「啊~~~~~~~~~~~大海啊,全是水。毛驢啊,四條腿。」

再次停頓,快走到講台的時候老人再次開口道︰「你們還很年輕,所以不要虛度光陰,我和你的距離也就是一個講台的距離。時間是很快的,望大家不要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沒有回憶,年輕是資本,所以有時間就盡情的做點有意義和想做的事情吧。」

這就是劉三藏和班主任的第一次交集,這是一次震驚的和鼓舞人心的演講,可是當時在那個年紀,大家也都听不懂老人那滄桑般的嗓音喊出來的名言。

那個學校是鄉里人集資蓋的一個教學樓,一共是兩個樓,每個樓兩層,後面是一個食堂。

劉三藏的教室可不在這兩棟樓里,而是邊上的一流瓦房里,因為房子少,所以新來的初一生們都會被安置在這些瓦房里。

好的教師要留給初三生,他們要考高中的,在校長眼里他們比什麼都重要。

因為是一個小鄉,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的老師,有的一個老師帶著好幾個班的課,還是跨年級的,劉三藏的班主任就是一個人帶著初一到初三的所有語文。

所以劉三藏從一進學校到出學校都是在老人的課堂里度過。

在學校劉三藏算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那個時候就是要玩個性,所以在整個學校里只要一說劉三藏,大家都知道,情書寫的最好,追得女孩最多,打的架也最多。

在一個頒獎大會上,劉三藏這邊剛上去念完批評的的悔過書,那邊就喊道劉三藏拿獎。

只要他願意,所有的考試他應該都能拿到第一名,可他就是不怎麼喜歡刻板的程序,學習好就要被老師和校長列為重點對象,不能玩耍,不能翹課,不能打架。

當時的學生好像都習慣性的要翹課,要打架,因為劉三藏依稀記得當時好像正是香港片古惑仔風靡一時,所以好多學生也都開始了模仿,當然也包括劉三藏在內,所以說當初古惑仔算是害了不少的學生,這也是劉三藏為什麼最後沒能上學的原因之一。

每次闖了禍,班主任都會把劉三藏叫到辦公室,然後讓劉三藏坐下,再把煙盒扔過去,劉三藏哪敢抽,老人再次扔過來道︰「別在這還給我假惺惺。」

課後一支煙勝過活神仙可是他的口頭禪。後來每次劉三藏也都不客氣,像是一個老小朋友一樣在一起談心。

到初三的時候劉三藏就已經想好不打算讀書了,一是家里錢不怎麼富裕,二是離家太遠,出去後就是幾個月回不來,因為那個城市到賈家村實在是很遠。

他不能把自己的媽媽和爺爺留在深山不管,一個有病多年,一個常年積累也都是小病常有。

所以劉三藏打算自己回家承擔起家里的事情,在他看來自己已經長大,更何況他要喜歡可以隨時去鄉里向老人要幾本高中的書籍,或者是圖書館的書籍拿回家來念。

去大城市上學無疑是給他家庭帶去沉重的壓力和給自己帶去一輩子的不安。

所以在中考的時候劉三藏在每張試卷上面就寫了一個名字,交的全是白卷。

記得當劉三藏帶著白卷交給老師的時候,老師都是驚訝的看著劉三藏從教室里走出門外。

就因為這個事情校長後來發話道︰「像劉三藏這種人,是孺子不可教也。」校長本來打算能出一個鄉里第一的成績考出去,也剛好能讓自己拿到獎金和名氣然後月兌離這所爛得夠可以的學校,哪知道人家交了白卷。

這件事情以後劉三藏每次去鄉里找老人的時候都要看校長在不在,校長要是在他一般都進不了學校,校長不在他才能進去。

老人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扔給劉三藏一根煙,問道︰「你這麼做不後悔。」

劉三藏憨憨的笑道︰「不後悔」

只有在老人面前,劉三藏才會覺得自己的渺小,從不敢在老人面前耍小聰敏。

老人就再也不會問及此事,老人帶著劉三藏走到圖書館扔給劉三藏一些能用的書,然後就默默的離開。

劉三藏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那就是把書看完,遞上一本讀後感,老人才會眉開眼笑。

每次去鄉里看望老人,劉三藏都會從村里賈瘸子家弄點蛇酒給老人帶著。

沒考上高中成了村里人的笑柄,大家都笑劉三藏考了一個大雞蛋,但劉三藏爺爺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你這樣也好,省的看見外面新鮮的事物。

這個事情一直都被劉三藏當做疑問,為什麼爺爺不希望自己出去,到現在才算是明白點大概吧。

事情有好就有壞,就這樣劉三藏每個月都會去一趟鄉里,給老人送去蛇酒和讀後感,然後在換取其他的書籍。

今天的這個事情就讓劉三藏很是感慨,要不是當年老人的關懷,估計自己到現在還真成了一個文盲,也不會站在這里和人家這些個公子哥比飛鏢,更不會讓自己有這樣一個開闊的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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