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多次失敗,吳姊決定跳過一般新人都該上的基礎課程,直接讓古斯進行專業類的課程。
反正她就是篤定這家伙會紅,歌手做不來沒關系,偶像做不來也沒關系,還有很多條路可走,就算最後要把他當通告藝、推去上節目,她也保證他會引起注目後爆紅,再大賺後來的廣告代言就是成功。
「好……很好••…」一陣虛弱無力的鼓掌聲。
湘倪側頭膘了吳姊一眼,「吳姊,你言不由衷。」
「我女乃女乃的,現在還有人會彈古箏?’,沒想展示了不需和觀眾互動、也不需瘋狂舞動把自己搞得像瘋子一舉的才藝後,終于發現古斯對樂器方面非但不排斥,甚至算得上有一手。
但他會的樂器,在旁人眼中著實不可思議。
「豎笛?他媽的,現在還有人會吹豎笛?’,吳姊又是一陣亂吼,「咱們這怎麼會有這玩意兒?」誰偷渡進來的呀?
葉湘倪聳聳肩,表示她也不清楚。
「媽的一,該不會要咱們推男子十二樂坊吧?這方向公司以往可是完全沒做過。」吳姊蹙眉,思考這市場與可行性。
還好在思考出答案前,她又瞧見一道曙光。
古斯玩完幾項自己會的樂器後,在葉湘倪的建議下又試了幾樣自己沒踫過的東西,最後,在一組爵士鼓前站定。
一旁的樂手見狀,先上前示範一段後,再教他如何操作。
「這是大、中、小鼓,然後落地、銅錢……這下面腳踩的踏板,以控制大鼓和銅錢,要用鼓棒敲也行。」他先教了一些基本拍。古斯對基本拍理解異常快速,幾乎是立即上手,那樂手覺得有趣,又教了他幾個技巧,一個半小時內古斯竟可以現學現賣的做簡單的即興Solo不只那樂手驚訝,連一旁的葉湘倪和吳姊也很訝異。
"OK,就這個了!」吳姊一彈指,拍板定案。
古斯的爵士鼓學習之神速,教過他的指導老師都贊嘆下已,甚至不只一名老師向他提及,希望他到國外再進修,但都被他以沒興趣三個字擋回去。
他在習鼓上異于常人的天分其來有自,事實上,他打過鼓,即是雷職神器的「戰鼓」,他對敲擊鼓面的感覺非常熟稔,幾乎快能與這打擊器融為一體,只是戰鼓對他而言是種武器,在此之前,他還從未將鼓當樂器使用過。
短短三個月,他的水準已經直逼習鼓八年以上的老手,甚至他的控棒及技巧都獨樹一格,看他打鼓是種享受。
鼓者思靜,音清不濁,氣勢磅礡,教授他的歷任指導老師都說,古斯打鼓時的詭魅氛圍,是他們玩鼓玩了那麼多年都從未見過,就算節奏搖滾到爆炸,他看來依舊冷靜,鼓音也清澈,整體氣勢熱血撼人。
吳姊的眼光的確夠準。在古斯還沒踏出訓練室前,已經累計一批粉絲,許多樂手直言,之後一定會有一堆習鼓的人將他當偶像及學習典範,公司方面考慮了他的情況,屬意安排他加入樂團,讓他既能專心打鼓,在需要發言、面對媒體時付,也有其他成員擋駕。
只是,古斯的人團過程並未因其出色的鼓藝順利進行,反倒因他毫無音樂背景及不到半年的鼓手資歷而被當成初學者。百般被頻頻質疑,加上他不好親近的個性,以致至今還沒樂團願意邀他加人。
他本人倒是不以為意,每天依舊準時到公司練鼓,對于公司要他參加的微選也照樣配合。
這日,他又從某個微選場子回到公司,窩回練習室敲敲打打。
在他才剛坐下不到兩分鐘,棒子拿在手上正要敲下去時,練習室大門被人從外三頭推開。
原本和身邊的朋友有說有笑的阿CHi,見到練習室內的身後斂去笑容。
古斯淡淡掃了來者一眼,自顧自的落棒練習起來,完全不乏對方影響。
阿CHI走到牆邊的椅旁,拿回自己忘了帶走的鑰匙,卻沒馬上離開,反而是走到古斯面前站定,雙手環胸等著他第一個段落結束。
「打得不錯。」听見他的贊美,古斯只是將鼓棒放下,轉身喝水。
他知道對方有話想對他講,但絕非贊美。
「微選參加得如何?」阿CHI居高臨下的俯睨他,嘴角勾出戲謔。「噢,听說公司的最高紀錄快被你刷新了,看來是不太好。」
「CHI」一旁的友人試圖想將阿CHI帶開,卻被他揚手阻止。
對于飽含惡意挑釁的言詞,古斯依舊沒多大反應,他耳里听著,手中拿起鼓譜翻閱。
阿CHI非常不滿意他無視自己的反應、微傾身,硬要和他對上視線。「你還是回家吃自己比較快,別以為湘倪待在公司內能有什麼特權,咱們公司不會把情侶檔放一塊工作。」
听見女友的名字,古斯終于抬起眼瞟向他:「再順便告訴你,你和她不配,想被包養的話就去找別人,她不適合養小狼狗。」
再怎麼不想花力氣去深思對方情緒波動後的原因,也避不了人家主動將情緒大刺刺地攤在自己面前強迫他看。
這男人表現得很清楚,他喜歡湘倪。
雄性天生捍衛自己所有物的本能,在此時展露無遺。
原本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表情,眼神變得銳利,古斯微眯眼,如阿Chi所願的與他對上視線。
「不會有團想加你。」阿CHI字字清楚地說:「如果你想走這行,就先學著把眼楮擦亮點,不是你等級的咖別亂踫,你、不、配!」
古斯眼神再壓低,眸色更深了些。
他不是牙尖嘴利的料,比起這個靠嘴巴應付眾人吃飯的家伙,他本身更習慣使用肢體解決問題,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並不允許他將腦中所想化為行動。
他喉頭緊了緊,手臂及背上肌肉正在繃緊……
「喂!陳阿CHI一一」,葉湘倪在此時也進來了。她站在門邊,眯眼瞪著前方兩個距離過近的男人。「你不會忘了今天小芳請假,換我接她工作吧?」
「你圓姊耶,我哪敢忘呀。」阿Chi轉頭,立即斂去一臉陰側,亮出大大的討好笑容,連對葉湘倪的稱呼都改喚回眾人習慣的昵稱。
「那還不快點?我都上來找人了,你還要我等多久?」她找人時來到門外看到這兩個人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就覺得不妙,馬上撞了進來,果然隱約的火藥味讓人無法忽視。
「嘿,別這樣啦,男人不喜歡恰北北的女生哦,你男友在這——」
「我喜歡。」古斯斬釘截鐵地打斷阿CHI的話。「只要是湘倪,我就喜歡。」
他直視著他,平靜的說。
阿CHI眼中閃過一抹不快,但嘴邊還是勾起笑容。「圓姐,你家這只在跟你告白耶。」
葉湘倪听見古斯的話也是一愣,但隨即無視的繼續裝凶。「吵死了,還不走尹她干脆直接走到阿Chi面前揪住他的衣服往外拖。
在經過古斯身旁時,她掃池一眼,看見他揚起微笑回望,暗自松了口氣,他看來沒事就好。「好好練習。」最後她只淡淡給了古斯這句。有第三者以外的人在場,她不方便表現得太親昵。
「嗯。」古斯露出微笑應允。
雖然兩人的互動很淡,但外人還是看得出他們非同一般的關系,只因這兩人對待彼此的態度,和對其他人時不同,一個升溫,一個變冷。
阿CHI一心中的不快升到最高,他寧願看見湘倪跟這男人多點言語上的互動,也不想見他們倆之間如此平靜。
就像雙方都十分清楚對方心中想法,也不擔心兩人間會發生什麼誤會或爭吵,十分有默契與穩定。
「走了啦!走了啦!在單身漢面前打情罵俏,真沒道德。」他故意酸溜溜的開口,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快。
練習室內再度淨空,剩下古斯一人。
他拿起鼓棒,繼續被中斷的練習。
湘倪肯定知道那男人在想些什麼,雖然心中本能的佔有欲讓他很想出手警告對方,但他也相信湘倪會想辦法遠離那家伙。
听不適養小狼狗……你不配,••…
刺耳。
鼓棒起落,他藉著練習,.趕走所有不悅與雜念。
"MAI,定了儼一道男聲在練習室外的走廊響起。
「阿KI,過來看一下。」被稱作Mai的男人朝伙伴招招手,要他靠近。
「什麼?」他走近,兩個大男人縮在練習室門外一小塊透明玻璃上往內看。
「你看,他拿鼓棒的姿勢。」
阿KI望去,不到幾秒,也一臉興味地挑了挑眉。
「帥吧?我第一次看人這樣控棒。」顯然伙伴和自己有同樣的感覺,Mai又繼續道:「打法很怪,不過音清又響,沒看過這招。」
「這握法不正統。」
「不要甩飛出去就好,管他。"Mai顯然對所謂的正統不以為意。
「小子,你還沒和其他人討論。」阿KI看到他發亮的眼神,知道他心中在打什麼主意。他們團原本的鼓手因理念不合走人,現在正在尋找新人選,「「氣口」合,就對了。」他給了阿Kl一句台語當作決定,直接敲門而入。
古斯听到開門的聲響,雖然手上動作沒停、眼也沒拾,但眉心卻微蹙了下。
今日闖人練習室的人莫名的多,他記得自己有登記使用不是?
來者顯然是沖著自己而來,徑自拉了張椅子坐到他身邊,靜靜等他打完鼓。
在一個段落結束後,他放下鼓棒,但眼神還是不望向來者,老樣子的轉到另一邊找水喝,等對方主動將想說的話報上。
稍早之前被阿CHI引起的不悅還積在心中,尚未完全消散。
「大哥,你叫什麼名字?」
古斯仰頭喝水,沒回答。
「你鼓打得真屌。mai對他的冷淡不以為意自顧自地接話,「我們團的鼓手跑了,你現在有團嗎?要不要來我們這?」
他終于有反應地膘了他一眼。
「我叫麥(Mai),是團里主唱,他是阿KI,是咱們團的吉他手兼團長。」向古斯介紹,「咱們」兩字好像已認定他會點頭。
古斯對他發言微微蹙眉。
「嘿,別這樣,我覺得你的「氣口」和咱們團很合,我們的音樂一定能起共鳴。」Mai一副熟稔樣的想拍拍他,卻被他擋掉。「OK,你不喜歡我的肢體動作,我道歉。」收回被擋掉的手,他笑了笑,干脆的道歉。
古斯眯眼打量著他,看得出眼前的家伙雖然滿臉堆笑、語氣輕快,但態度十分真誠。他終于開了尊口,「我叫古斯。’
「古斯?不介意我直接叫你名字吧?"MAI再解釋,「是這樣,目前團里我年紀最小,有人很堅持我得尊長。」
在得到古斯首肯後,他繼續道:「咱們預計下個月要進錄音,曲子目前三首先發EP,現在剩三個禮拜時間練,十萬火急……」他劈哩咱啦將接下來的預定行程都交代一遍,最後補充式的問:「對了,古斯,你現在沒團吧?」
對于這馬後炮式的問句,古斯原是沒反應,最後在兩雙眼的盯迫下,還是緩緩吐出,「沒有。」
「好耶,那我們就說定了!」一個擊掌,MAI露出陽光大男孩般燦爛的笑容。
「呢,記得跟你的經紀講,你現在有團了,不要再幫你亂找。」MAi在听見古斯的名字後才記起自己听過這號人。
但那些八卦多著重在他與另一名資深經助的緋聞以及他的怪脾氣上,關于他的鼓藝卻沒了解多少。
果然是壞事傅干里,好事沒半樁,若不是今天有事到公司一趟,他們團也不會挖到這個奇葩。
「就這麼說定嘍,明天一早咱們就開始練,早點到呀。」將聯絡方式留給古斯,兩人朝他搖指道再見。
古斯在他們走後,拿起紙條檢視,上頭字體行雲流水,帶草生真,難得一見,他不禁揚眉。
他喜歡這個人的字。
剛才的初步接觸,自己對那兩位並不排斥,所以……
「我有團了?」連跑了半個月的微選都沒好結果,現在坐在練習室內的古斯,挑眉自問。
獨自回到家中,漆黑一片。
葉湘倪一路由客廳到房間,沿途將所有電燈全打開,借由燈光趕走一室黑。之後,她又回到客廳,將自己拋上沙發。
「唉……」一聲長嘆。
又是一個人回家的光景。
自從古斯開始練團後,平均一個禮拜有一半的天數都得練到晚上十一、二點,以往不是兩人下班一起回家,就是他先回家張羅晚餐,她回來後一定是滿室飯菜香及溫暖燈光,現在這些場景已下再是天天上演。
尤其是這禮拜,他們準備進錄音間,更是沒日沒夜的卯起練團,她已經連續五天自己搭捷運轉公車、吃晚餐、面對屋內的冷清,最令她難受的,是躺在床上的空虛。
自己那張床早在幾個月前就成了襄飾,她習慣滾到古斯的床墊上向他取暖,習慣在他懷中听著他的心跳,習慣抱著他人睡。
現在,她寧願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也不想回房。
身邊少了個人的感覺真難受,難怪一堆歌詞都寫說戀愛會侵蝕掉一個人的自主能力,看來一點也不假。
真不曉得自己以前是怎麼過的。她自我嘲諷的想。
她不是不想等古斯練完再一起走,但他還在工作,他們團也有另一個經助負責打點,她沒事像尊大佛似的去坐在那,于公可是非常不妥。
結果反而還是古斯體諒她的難處,開口叫她先回家。相較之下,以往古斯只要她沒出公司,無論待到多晚都會在外頭默默守候,她這不等男友就先走人的家伙真夠無情冷淡。
可誰人知道她心中難受得要死,對古斯充滿愧疚,就因她得顧形象,他就得接受這種差別待遇,不管從哪個角度想,她這女友都當得很糟糕。
「哎喲一,她將雙手蒙上自己的臉,自我厭惡的大叫,「爛死了、爛死了、爛死了—葉湘倪,你這家伙真爛!」
更爛的是她心里偷偷希望古斯哪天會說他不想練了,如此一來他就會守在家中,自己就能獨佔他,也不必擔心他在外頭會不會被野女人纏上……
「噢,老天…她這是什麼要不得的心態?
再怎麼說,古斯想去工作的前提全是為了她著想,他現在正在努力,自己沒在背後支持鼓勵就算了,怎麼可以有這種幾乎是糟蹋他心意的想法!
「爛死了、爛死了!壞得要死、自私鬼、妒婦、丑八怪……」
古斯輕聲的踏入客廳,見到的就是眼前景象,湘倪雙手掩住臉頰,嘴中念念有詞地一句接著一句。
她在做什麼?他忍不住疑惑。
他俏俏朝她靠近。
壞女人、長不高:心胸小、胸部也小……’,
他終于听懂她在念些什麼,表情頓時變得哭笑不得。
葉湘倪顯然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絲毫沒听見開門有的聲音,更沒察覺身邊有人靠近。古斯緩緩俯,當兩人近到讓她終于察覺不對時,他已通自將她一把攔腰抱起。
啊?」她驚叫一聲,連忙放下掩在臉上的雙手攀住他,「別在沙發上睡,會感冒。」他將她抱回房間,輕置于床上。
「我感冒的話一定是你害的。」她雖已躺上床,但手依舊撒嬌的環著他的後頸,不讓他離開。
「嗯?因為我沒幫你蓋棉被?」
「錯—是因為你這個大暖爐不在家。」在他面前,她就是忍不住會將自己最孩子氣的一面全解放出來,就算知道抱怨無法避免的公事非常幼稚,然而嘴巴就是控制不了。
「抱歉,這幾天都讓你自己先回來。」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古斯柔聲道歉,「明天是錄音的最後一天了,趕得及錄完的話我會接你下班。」
他道歉得如此真誠,這下換葉湘倪過意不去了。
她急忙搖頭,「不對,是我該留下來等你,明明你之前都留下來等我,可是我卻沒等過你半——」她接下來的聲音,被古斯以食指擋掉。
「我知道你得顧慮什麼,別因我而害你往後在工作上遇到不愉快,我會心疼,也會愧疚。」
而且他和樂團成員達成共識,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他才如此投人努力。
他總有一天會爬到那個男人頭上,用凡人的方法,在工作和對方一較高下。
「阿CHI跳槽了?」趕在她接話前,他岔開話題。
「嗯?哦對。」她因突然急轉的話題頓了下。「他合約到了,對方開的金額比我們高,今天吳姊也跟他談過,確定了。’,她得到消息時心情有些復雜,畢竟阿Chi入行時就是給她帶,她一路看他從新人到現在成為一線歌手,中間分享了他的成就喜悅,當然也幫他捅的簍子擦了不少,是有些革命情感的。
「你怎麼會提到他?」她問。
「他算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公司的人,我剛來時,就常听你提到他。」
「對呀,你剛來時他還是我在帶。」葉湘倪想起那段時間,點點頭,但隨即又改為搖頭。「呃呃,不對哦—先生,你給我轉移話題。」好小子呀,腳才踏進這圈子一半而已,就已經懂得滑溜了。
古斯苦笑一下。「前一個話題不是結束了?」她是情緒上還在調適,但行為以及結果還是沒得改變不是?
「哪有!你說你會心疼.,可是我也會愧疚、也會心疼呀。」她感到不滿,不滿自已是處在被照顧、被安排好的那一方。
「那……」他聞言勾起一抹笑。「換個方式補償我,如何?」
不過他還沒講出明確補償方法,葉湘倪已經將唇湊上,他樂得一把擁住她。
她熟門熟路的勾住他的頸項,吻著他、吮著他、舌忝著他,沒多久,她感到不滿足的與他更換位置,將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則一個翻身跨坐壓上他。
她像個,邊吻著男友,雙手還不安分地在他衣下亂溜,自從模過一回後,她再也忘不掉他完美身材的惹火感觸,誰說只有女水才有曲線深溝,肌理分明的結實肌肉所塑出的小溪小丘也不遜色于女性柔美線條。
幾乎要融化在她的熱情底下,古斯原先環住她縴腰的雙手,也忍不住學著她游移,溫柔輕緩地在她背上輕撫。
「嗯:••…」她忍不住舒服地輕逸一聲。
「湘倪……古斯幾乎要被她那聲輕吟給擊潰,他迷亂地低喚。
她知道情況再繼續下去可能全盤失控,但自己此刻腦袋已全然放空,只想依著本能行動。
太多天孤單的躺在這張床上,一個人感覺太冷,她需要他的體溫溫暖她。
「嗯?」葉湘倪隨口應一聲,小手將他上衣往上一拉,十足陽剛的完美身軀立即躍人眼簾,她覆唇吻上。
他倒抽口氣,因她的主動而亢奮,感官迷醉了,但思緒在此刻變得異常清醒,越是接近失控邊緣,他越要小心,就怕這小東西在最後一刻臨時喊停,每晚窩在自己懷中人睡,令他的逐日累積,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古斯••…古斯古斯•一」她忍不住連聲輕喚,全身貼上他,感受到抵住自己的亢奮,忍不住移動身體,與他摩挲。
「湘倪……隔著布料,他的硬燙能清楚感受她的軟女敕,全身血液逆沖,讓他痛苦地低吼。
她又回他一句輕吟,極為享受似的與他相磨。
她感受到自己因摩擦而隔著挺立,由端點傳來陣陣顫栗,私密處亦是全然發燙,在一下又一下的互動中.,一波波的酥麻決感竄滿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想要更多,漸漸地磨蹭的動作加重、加深,她試著想滿足自己空虛的缺口。
古斯再也忍受不住,他阻止她的動作,翻身壓上她。
「湘倪•…」他粗嘎的嗓音中有著滿滿、迷戀以及壓抑的痛苦。「不能再繼續下去,我會停不住。」
「嗯唔。」她像小貓般咽嗚一聲,她體內強烈的空虛感早已將她的理智全拋到腦後燃燒殆盡。
湘倪……,他以腿壓制住她,阻止她的軟女敕繼續折磨自己僅剩的微薄理智。
以額頭抵住她,試圖讓她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頸子以上。
「我需要你告訴我一」他盡量使自己語氣听來冷靜,但沉濁的呼吸已泄露他體內強烈翻騰的情緒。「要停……還是繼續?」
湘倪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雖然她一開始並沒打算讓情況發展至此,但控制不住。
她無法阻止自己想踫他,無法阻止身體對池的強烈反應,無法阻止自己想藉由這方式向他示愛。
幾個月前的她怕將自己交出去後會後悔,現在的想法則相反,她不想在他消失後,自己才在懊悔沒能好好與他愛一回。她愛他,同時渴望著他,她要這一切繼續。
身體被壓制住難以動彈,她以唇吻上他。
「古斯……」她在他唇上低喃,給了他答案。「我愛你……」
胸腔像瞬間被揪緊,古斯眼神鎖住她,確認她很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
所有的禁制在此刻全然解放,他瘋狂吻上她。
「唔……」她感受到他的情緒激動,他的能量在瞬間強烈得象要將她完全燃燒,她感到暈眩癱軟。
湘倪……」他指尖有些發抖地緩緩朝她衣底采進,他先觸到她的縴腰,月復部皮膚的細致柔滑令他感到手指有如被火灼燒,他的手顫抖地繼續往上探索。
當指尖終于來到另一道障礙,他雙手一拉,學著她剛才的舉動,將她的上衣褪去。
小巧挺立的隔著內衣呼之欲出,他控制不住亢奮地開始朝她進攻。「湘倪……湘倪……」他大掌罩住她柔軟的前胸,將她從布料中解放,熱燙的唇舌一把攫住頂點上綻放的小花,狂熱的吸吮著,一邊動手褪去她身上其他衣物。
快感由往四肢末端竄,葉湘倪受不了的仰頭、吟叫,感受他帶給自己的熾烈。
在將她衣服月兌光後,古斯讓她躺好,動手月兌不自己的,她雙眼迷蒙地看著他,直到一絲不掛,他的陽剛壯碩挺立地展現在她眼前,直到此刻,略帶涼意的空氣撫過肌膚,讓她意識稍微清醒了些,也才感到害羞。
「古斯……」她下意識夾緊雙腿,將自己往後挪了挪。
「嗯?」但他再度已壓上她,令她無路可逃。「別怕。」他輕吻她,安撫她的緊張。
他的吻一路由她的唇來到她敏感的耳旁,輕吻,輕喃,很快的肌膚摩挲而造成的體溫升高,將也一並帶著燃起,她全身再度癱軟,雖能察覺到他的指尖試探地往她的私密處游走,但她的雙腿再也無力抗拒。
他吻上她的嫣紅挺立,濕熱的舌逗弄著誘人的小巧,之後順著往下,吻過她的潔白月復部……、
分開她的雙腿,他欣賞著已濡染一層薄蜜的粉女敕,舌頭試探地嘗了嘗。
「啊一,強烈的快感令葉湘倪忍不住弓起身,她雙手抓著也的肩膀,指甲幾乎要陷進肉中,不知是想推開他,抑或是催促。
確認她應該已經準備好,古斯將自己擠進她雙腿間,讓自己的朝她推進「啊!」她大叫一聲,雙臂緊緊攀住身上的他。「古斯……」
「嗯,我在這。」他呼吸沉重,困難地回應。自己的亢奮正在適應小不點的緊窒,他仿佛被掐住呼吸。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緊繃都緩和些後,他開始緩緩移動。
這一動,異樣的快意,讓兩人同時吟嘆出聲,「湘倪……古斯忘情地呼喚她的名字,在她體內馳騁,享受全身血液住一處流動奔竄的快感,用最原始的方式將自己烙進她的身體,一下一下,越來越加速猛烈地沖撞她。
她完全無法抵抗他的強勁,只能緊攀著他,讓他帶著自己奔馳,感受貫穿了自己身體與靈魂的快感,一波比一波更加強烈地席卷她。
「不……古斯……不、不要……」強烈的顫栗已經超過她所掛承受的,她控制不住,只能不斷哭泣吟叫。
知道她達到高潮,他繼續加速沖撞。
「啊—不要一,,
就在葉湘倪覺得自己快要昏死過去之際,他終于在她體內釋放——
湘倪……」他壓在她身上,享受這段余韻,身下的人兒則無力到說不出半句話,他愛憐的低喃,「湘倪湘倪……還忘情的啃咬起她的耳垂和頸子。
不……不行……怕他再來一回,筋疲力盡的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發出聲音阻止。「古斯,不行——」
「嗯,我知道。」他微笑,知道她被強烈的激情給累壞了。「好好休息,我不會吵你。」他伸手在她頰上模了模,要她安心。
「我想洗澡……身體雖無力,但全身粘膩的感覺讓她無法舒服入睡。「天呀,我一開始就還沒洗澡。」她後知後覺的想起。我們兩個都是髒鬼!」
「你很香。」他像要證實自己的話,又在她頸上偷香一吻「那我幫你洗吧。」接著他抱起癱軟無力的她,往浴室走去。
「古斯……浴巾……」在床上是一回事,現在被他抱著走,全身赤果的感覺讓她害羞到臉都快燒起來了。
「嗯,等洗完後我幫你拿。」他知道她的意思,卻故意這麼道。
他們的關系又更進一步了,往後他會更加努力,讓這小不點習慣亦果的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