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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你這是怎麼了?」
小李媳婦輕輕搖頭,「這本不是我家中事,只是……這老何家的也太……」李嬸說著,也沒再流淚,「你們二人可還想繼續留著,我可是要回去了。」
陸真真心里似乎有點明白小李媳婦為何流淚,定是在痛惜秀秀這麼如花兒一般的年紀,而何大嫂身為婆婆,不但听信外人讒言,還生生將她逼死。
陸真真看著秀秀,心里難受得不得了,也許她的這份難受並不比何忙收要少,只不過……
木子峻握緊她的手,低聲道︰「我們也回去吧。」
她不明白木子峻為什麼要讓她回去,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應該留下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木子峻見她遲疑,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有的事情,他們母子兩個清醒之後就會覺得不應該張揚……」
家丑不外揚
他說得沒錯,此時此刻何忙收跟他娘都處于極度氣憤的當口,若到氣消時,便會覺得有的事情還是不要張揚的好……
只是如此一來,龔里長在這中間似乎……不太好做。
她還想繼續停留,木子峻卻拉著她就往外走,小李媳婦早就先走了,黑暗之中只能隱約看見前頭有個人影在晃動。
兩人就著黑暗回到陸家院子,陳氏揪著陸展賀衣服站在院子里,見到他們兩個走進來,拍了拍陸展賀的腦袋說道︰「這不回來了麼」
「娘,怎麼站在外頭?」陸真真走上前,拉著陸展賀,看了看陳氏。
陳氏努努嘴,說道︰「他剛剛說要出去找你,我知子峻已經出去找你了,便拉著他沒讓去。」
「哦」陸真真低頭看著陸展賀,「趕緊進屋吧。」
幾個人一起進了屋,三姐問︰「出去這麼久,何家到底什麼事兒?」
陸真真望了木子峻一眼,這才坐到椅子上,頹然說道︰「秀秀……上吊自殺了。」
話一出,除了知情的木子峻跟不懂事的陳竟深之外,其余人皆齊齊回頭看向陸真真。
三姐問︰「這、這好好兒的,怎麼就上吊自殺了?人呢?」
「人已經去世,听何忙收嚷嚷,應該是何大嫂經常說秀秀在外頭有相好的漢子……加上秀秀有了身孕更令何大嫂質疑,今日重陽秀秀本是要回娘家一趟的,誰知何大嫂不讓回還把她關小屋子里頭……她這才一時想不開。」陸真真低聲解釋著,說起來這麼簡簡單單,卻是關乎一條人命的事情。
屋里沉默,這秀秀是自殺,何大嫂又沒打沒罵的,想說報官官府也不會接這種案子。可是這秀秀去得太突然也太冤枉,她才未滿二十歲,月復中有一個小生命即將誕生,這個世上還有好多好多事情她沒有經歷過……怎麼突然就去了呢
陸真真低頭,淚珠子便無聲落下,屋里的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因為面對一個熟悉的人死亡,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難過的。
木子峻走到她身邊,伸手撫了撫她的發絲。
夜漸深,陸真真流了一會兒淚,感覺困了,而陳竟深也已經躺在陸展賀的房內睡著,三姐起身說道︰「夜深了,我也該回去了。」
木子峻點頭,「我也該回去了,大家早些歇息。」
陳氏送他們兩個到院門口,這才返身把院門關好,進屋之後把屋門鎖好。她把她的房間讓給陳落斌跟江氏,而她則到陸真真的房間睡覺。
陸真真這還是第一次跟母親一起睡覺,雖然對秀秀的去世還耿耿于懷,但是有陳氏睡在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她的內心還是顯得挺安穩的。
即使如此,夜里她還是頻頻驚醒,第二天天未亮,她便起床了。
沒有秀秀幫忙做活兒,她一個人要做平時兩個人的活兒,把她累得夠嗆,還好有陳氏跟江氏的幫忙。
陳落斌一大早就起來在院子里打拳,這似乎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陸真真最後還是趕在牛車來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木子峻倒是勤快,竟然坐在牛車上一起到了自家院子。
「我是來幫忙的。」木子峻說著,接過陸真真手里抬的籃子,手腳利落地把幾個籃子三兩下便搬到牛車後斗上,然後人也跟著跳了上去,回過頭朝陸真真伸出手︰「上來吧。」
陸真真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他的這些個舉動顯然有點疑惑。
「以後這些事情,便由我來做吧。」木子峻挑眉說道︰「就把我當做是你的工人般使喚。」
呃……這話連在院子里打拳的陳落斌听了動作都錯亂,一個堂堂可以與當今皇帝抗衡的王爺,竟然到這元下坊來給人當工人做苦力說出去別說笑死人,而是嚇死人
見她還愣在原地,木子峻問︰「莫不是早點攤生意好得大家都願意排隊等候買荷包飯?」
陸真真這才反應過來,忙伸手拉著木子峻的手,就著力躍上後斗坐在他身旁。
她一坐上去,牛車咕嚕嚕轉動起來,朝麒麟山的夾縫而去。
她心想,麒麟山的夾縫如今行走的人多了,路也變得平坦,到時候若投資做旅游也會方便些。
木子峻見她一直沒開口說話,心想她定是還在為秀秀的事情難過,于是伸手握住她的手。
陸真真抬頭看了他一眼,朝他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秀秀已經去了,這個是事實,她改變不了,也幫不了何家什麼忙,只能晚一點兒回去拿點兒銀錢到何家以做慰問,當然還有秀秀的工錢……
他們兩人第一站便是張漢所在的店鋪,張漢見到木子峻跟陸真真一起來,很驚訝地朝木子峻低下頭。
陸真真反正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沒必要再裝模作樣,干脆地承認他是木子峻手下的事實。「姑娘。」
陸真真回過頭,看著欲言又止的張漢,低聲問︰「何事?」
「今日,秀秀怎地沒來送東西?」說話時,張漢雙頰竟通紅通紅的,靦腆地看著她。
她心中一驚,上次自己就曾懷疑過,傳言中與秀秀相好的漢子會不會是張漢,看來……傳言也並非空穴來風。
木子峻拉著陸真真,回頭朝張漢說道︰「我與她一道來莫不是你不歡迎?」
陸真真感受到他雙手用力地握住自己的雙手,抬頭看著他,而他只給她遞了個眼神,便松開她的手,給張漢讓出條路好搬東西。
張漢手里拿著一籃荷包飯,臉上嘿嘿笑了兩聲,邊往鍋灶走去邊說︰「公子親自出動,張漢哪敢有異議」
木子峻嘴角揚起,淡然笑了笑望著陸真真,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道︰「那我以後,每日都陪她一起來送東西。」
張漢一愣,隨後緩緩放下籃子,把荷包飯都從籃子里拿出來,一個一個整齊地放進鍋里,放好之後蓋上蓋子。
陸真真很明顯地在張漢臉上發現,木子峻說以後每天都來時,他拿在手里的荷包飯竟然自己掉了下去
這……難道自己的猜測真的不錯?
木子峻並沒讓她多想,只拉著她又跳上牛車說道︰「賬目午後拿給我便是。」
牛車再次咕嚕嚕啟動,陸真真看著木子峻,心穩穩放下,他總是在自己要沖動時,或者不知所措時,及時地引導自己要怎樣邁出腳下的步子。
如剛剛一樣,她差點直接把秀秀自殺的事情說出來,若不是他及時阻止,他們又怎麼能知道張漢跟秀秀兩個真的發展出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而他讓張漢午後把賬目送到木府,想必已經做好了如何安置張漢的想法了吧不管張漢跟秀秀之間有沒有什麼事情,他都不能知道秀秀已經去世的事情,他也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邊幫忙了。他到木府之後,木子峻應該就會派他去別的地方辦差事了吧
嗯,這樣也好,秀秀因為傳言而自殺,而這個傳言必定會被知情的人大做文章,到時候對誰都沒好處。未了,還得給原本清白的兩個人生生扣上一頂綠帽子。
送完東西,陸真真與木子峻兩人攜手行走在回元下坊的路上,她還記得他第一次帶著她走這條小路時,她可是百般不願,就怕被山上的猛獸給吃了,而如今她天天走這條路,也沒見著什麼猛獸之類的影子。
兩人享受著這般悠然自得的二人世界,寧靜不擁擠,單純舒暢。
但是在接近元下坊時,這種氣氛卻十足十地遭到破壞,村里的人今天似乎都不用下地,大家三五成群地圍在村里低聲議論。
陸真真與木子峻兩人對望一眼,雖然心里猜想或許大家是在議論秀秀事情,但是沒有確實听到還是沒辦法確定。
她就近走到幾個低聲議論的村婦身旁,問道︰「大李嬸子,這是怎麼回事兒?大家怎麼都沒出門下地做活兒呢?」
大李媳婦昨天夜里本來與小李媳婦一塊兒,後來小李媳婦兒跟她一起去龔里長,而大李媳婦卻不是個多事兒的,昨天夜里才沒跟著去湊熱鬧。
「真真你不知道啊」大李媳婦夸張地張大嘴一副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朝外張望了一眼這才道︰「秀秀娘家來人了,何家這回算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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