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的夜晚格外美麗,秋風輕輕地吹過江面,掀起了陣陣波濤。電影鴻門宴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在我腦海中浮現,我的心就像這江水一樣,在波瀾中蕩漾,在波瀾中起伏,難道真的會有如此可怕嗎?……。
其實人有時都會莫名的多愁善感,明明是簡單的事卻又想得過于復雜而已,就像我心中的「石頭」一樣總是掛著,只有解決了才是一種解月兌。
重視總比不重視的好!我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頭發是疏了又疏,總感覺不是那麼完美。曉軍看得是陣陣心焦,忍不住大聲說道︰「好啦,快點!來不及了。」
「催什麼催?。」
曉軍笑道︰「看來你還是緊張嘛。」
「就像考試一樣,心中有塊石頭,能不緊張嗎?別人考試都知道要考什麼,而我們卻啥都不知道?」
「想那麼多干嘛?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有我呢」……。
上島咖啡廳座落在柳江邊上,正是得天獨候欣賞江景的絕佳位置,這幾年來柳江的水質也得到了大幅改善,水也清了,魚也多了,江邊的綠化也是不斷改造創新了,使柳江的夜景頗具觀賞性了。我和曉軍來到事前預定好的位置坐下,喝著咖啡,欣賞著柳江美麗的夜景,靜靜地等待石頭和覃麗。看著江邊的霓虹閃爍,看著江邊的人絡繹不絕,特別是江邊的幾家燒烤攤,那可是人滿為患啊。不禁想起了「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的詩句。看著都讓人嘴饞,我忍不住地吞了下口水,曉軍笑了笑說︰「怎麼?有想法?」。
我說︰「很久沒有吃燒烤了,很懷念以前吃燒烤的時光!」
「是很久沒有喝啤酒了吧?」
我不禁耳根一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別說喝醉還真不是好事。
「都9點一刻了,怎麼還沒見來?」等人的心情總是心焦,我不禁嘟囔著說道。
「別急,遲到可是美女的特權。」曉軍不緊不慢地說道。
遲到,美女,還特權?這都什麼邏輯?想想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等人了,再想想以前我和曉軍吃燒烤的時候,就經常等人,而且也定下規矩,誰遲到誰買單,當然美女除外。這個世界上美女就是有特權,不管你相不相信,不管是在大街上,還是在酒吧銀行等等,美女都是人們關注的交點,這也難怪嘛,人總是追求美的東西,厭惡丑陋的東西。就像那天我坐公交車,看到有位帥哥被人踩了一腳,他非常生氣,高聲喊道︰「誰啊,這麼不長眼楮?」就看見旁邊一位美女,柔柔地說道︰「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美女聲音輕柔,柔得軟到了骨頭里,就像一位初耳的少女一樣誘人,電光帶著流波,眩人而奪彩,看著讓人忍不住憐香惜玉。帥哥一看是美女,一下就化憤怒為微笑,就好像喜劇演員一樣,變臉變得真快。「不好意思,美女!不知道是你?我說怎麼踩得這麼舒服呢?」惹得大家是一場歡笑。
正想著,就听見有人叫我︰「沈奇鋒。」
我回過神來一看,原來是覃麗,她依舊穿著粉紅色的t恤配著黑色的牛仔褲,好像對這樣的打扮是情有獨鐘,在她的臉上洋溢著淡淡地笑容,好像看不到一絲絲憂傷,難道這會是「笑里藏刀」?難道這是霧里看花?困惑藏在我眉目,擔憂在我心里糾纏。
石頭也來了,穿著一套天藍色的職業裝,披肩長發束了起來並扎了一個紫色的蝴蝶結,柳葉眉櫻桃小口,涂了淡淡的粉底,畫了淺淺的粉妝,人顯得是相當有精神而且有種艷而不俗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背著包站著,曉軍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小鋒,看什麼看?!還不招呼美女們坐下?」
「哎呀!好像他自己不在看一樣。」我不禁暗自嘟囔道。以前就是這樣,大家一起出來玩,有美女來了就是這樣拿我來開涮,我簡直就成了他討好美女的工具,想想我就氣憤。
我于是順著他的人情,還是像以前那樣,趕緊起來招呼美女們坐下。一陣客套的寒暄後,曉軍率先進入話題︰「不知道,石店長今天請我和小鋒來,有什麼安排嗎?」
石頭頓了頓,觸了觸黛眉說道︰「你就是曉軍?……哦,對了!我們通過電話是吧?今天我們請沈奇鋒來,可沒說請你!」石頭的話語里帶著幾分堅決,好像沒有什麼商量的余地,就像是一道逐客令一樣,恨不得立刻把人趕走。我不禁心中一涼,感覺不妙,要怎樣才能沖破寒冰,化解危機?一時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是心里一陣又一陣拔涼拔涼的。
女人都是記仇的,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曉軍是深信不疑,這麼多年來,曉軍是深有體會,他也習慣了女人的記仇,只要臉皮夠厚就不怕解不開,要說臉皮該有多厚?那麼要比城牆還要厚三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都听說過吧,我這個人嘛,就是賤,別人沒有請我來嘛,我非要死皮賴臉求著來,而且我覺得自己還不夠賤,我還要借賤!所以今天我坐著草船,帶著誠意只為來給石店長道個歉,不求原諒,只求石店長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往心里去就好。」
「草船借賤,第一次听說還有這樣的故事。」覃麗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麼開心,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絢麗而奪目。石頭抿了抿嘴,想笑又想強忍住,不笑嘛又實在控制不住,這種掙扎和糾結了很久,終于還是控制不住笑了起來。美人一笑,幸福來到。呵呵,我緊張的神經一下就舒緩了下來,就像撥開雲霧看見了太陽一樣,一掃頹廢和陰晦,怪不得曉軍每次和美女在一起都會說點笑話什麼之類的,原來笑容就是化解尷尬的潤滑劑,笑容就是增進了解的開始,笑容就會是一片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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