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咋整啊……」我拉著姥姥的手,眼巴巴的看著師父
「還能咋整,師父幫你整唄。」只見師父他老人家得意洋洋的看著我。
「真能行啊,那玩意會法術啊,不行就去找和尚念經超度吧」我姥姥無不擔憂的說
「咋不行,在道士面前你偏得想著和尚呢?我不是跟你吹,以前都講過吧,我可是跟倆老伙計一起打過妖王呢~我那老伙計畫的符我還留了不少呢,他專業畫符的,可不知要多巧妙呢~這回為了我小徒弟,我把看家的法寶都帶著成了吧。」
「吹吧你……」我姥雖然口頭上打擊他,但是感覺明顯放心多了。
「今天收拾收拾出院,她身體沒啥事兒,就是陰神離體弄的有點兒虛弱,晚上喝點兒大骨頭湯就行了,明兒晚上我帶她找那黃皮子談談。」說完,師父起身,把香爐啊什麼的裝進包里,「趁著天沒黑,趕緊辦出院,孩子今天我帶走,萬一那黃皮子今晚就來找她可麻煩了。」
姥姥有點兒猶豫,不過應該是覺得師父說的對,拉著我的手,囑咐著要多喝水,多吃飯,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之類的。然後我去洗了臉,拿了姥姥塞給我的零食和藥,跟著師父走了。
「師父我這回病了多久啊?」路上我問師父
「今天第四天。」
「啊?從開始夢魘看到那個黃皮子阿姨到最後找到你們,我覺得也就一個小時啊。不都說夢里過的時間快麼,在樹下睡一覺,夢里已經過了一輩子什麼的……為啥就我跟別人不一樣啊?」我記得前不久老師才講過什麼南柯一夢,人家做夢娶了媳婦當了官,最後發現是空歡喜,我這做夢,又是長跑又是妖怪,醒了之後還得去談判,真難纏。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故事里的事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永遠都會變得那麼不著調。
「大概是那黃皮子根本就沒有多麼高明的法術,別說妄境,就連個幻境都不會造,你看到的是幻象而已,那幻象給你帶入的,應該是冥界的時間。雖然情況基本是這樣,不過都是師父我猜的。」
什麼跟什麼啊,這老頭說話咋不倫不類顛三倒四的呢。還有,什麼妄境幻境和幻象的,不都差不多麼,唬人的東西唄就是。
「師父,咱現在去太清宮麼?對了師父,你咋不穿道袍……」
「那兒太鬧了,不樂意去,你跟我回家,道袍那玩意,祖師爺也沒規定必須穿。」什麼嘛,作為道士,不住道觀不穿道袍居然說的跟早上起床洗臉刷牙一樣平常,莫非,他難道是個隱藏很深的傳說中的假道士真騙子?不能啊,瞅他挺有本事的,多狠啊,恩,有本事的,那應該就是真的了,人家燕赤霞也沒穿道袍。
走了也就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師父家,沒想到離我家還不遠,是個普通的住宅小區。師父家是個很普通的老式住宅格局,進了屋右轉是一個小飯廳,往里是廚房衛生間,直走就是一左一右兩個房間。師父領我進了左邊的房間,只見那屋子里面還有一個門打開又是一個房間,我腦袋里閃過的第一個詞兒就是「密室」。哎我,太牛了啊,要知道我可是剛看完《哈利波特與密室》啊。結果,那房間里面讓我大失所望……簡直是太平常了啊,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個書桌,一點兒神秘的感覺都沒有啊……他不是個道士麼,屋子里至少得貼滿了符啊……
「今晚你就睡這兒了,這可是師父我的房間,一般人不讓進呢。」師父拍著我的腦袋說。我跑過去聞了聞枕巾,還好沒有大叔的味道。「你干啥呢啊,是不怕師父有味兒啊!」師父一瞪眼楮,一把把我拽回來。
「啊,不是,師父即使有味兒我也不會嫌棄的……」
「你在這兒看會兒電視,想吃啥,師父給你買去。」師父把我領到外屋,讓我坐在了床上,打開電視,然後掃視了一下屋里,把一個假山小盆景從電視旁邊挪到了窗台上。
「說好的骨頭湯……」
「得了,不說我還忘了,這就給你買去,這屋里擺設啥都別動啊,這屋里大部分東西都是我陣法一部分,保證陰神邪祟不會來打擾的,要是亂動,小心放進來黃皮子殺你吃肉!」師父說完,沖我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然後就出門了。我去……為什麼總是感覺這老頭不太正常啊。
師父走了,我一個人無聊的亂換頻道,心不在焉的瞄著窗外,心里想著,按照電視里演的,現在那個黃皮子應該在我窗外瞪著我對我陰森森的笑才對。可是事與願違啊,雖然都晚上六點多了,可是天還沒咋黑呢,外面風平浪靜一片祥和,一點詭異的地方都沒有啊,真沒趣。等了十多分鐘師父也沒回來,我有點兒口渴,但是想到師父說屋里的擺設不能亂動,于是不敢拿屋里的水杯,去廚房,想看看冰箱里有沒有汽水啊牛女乃之類的。冰箱里的東西肯定不屬于擺設吧。師父家的冰箱挺大的,瞅著能有一米七五了,白色,上面還貼了一個可愛的小貓磁力貼。冰箱門關的挺死的,我用力拉開了之後,發現,那個黃皮子阿姨居然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蜷縮在冰箱里,並且正在沖我陰森森的笑!
一定是眼楮花了,不可能!我果斷關冰箱門,結果發現,關不上。那個黃皮子阿姨的身體構造雖然看起來難以理解,不過這並不耽誤她有條不紊的爬出冰箱。
我的師父居然冷藏了那只要害我的黃皮子!他們是一伙的?難道他們是一伙的!我一步步的往後退,那黃皮子怪笑著,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順手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就向它丟過去,只見它一揮手,就把茶杯甩向了一邊,打在了牆上,啪一聲碎了。
「啊!!!!!救命啊!」我扯開嗓子開始喊,畢竟是居民區,有的是鄰居,畢竟是這是一樓,這廚房又在窗邊,稍微听見點聲音回頭一看就能看見有黃皮子要吃小孩了吧。可是我一邊喊一邊滿屋亂飛似的跑,躲避著追我的黃皮子,眼見窗邊一個又一個的路人默默地路過,就是沒人注意到我!我慌慌張張的跑著,打開了右邊房間的門。開門的瞬間,我就欲哭無淚了。這老家伙為什麼會把一個房間放的那麼滿啊!整個屋子只有一個大爐子和一個櫃子,根本沒地方,跑不開啊!于是我就被黃皮子捉住了。
「蘇淼~蘇淼~」只听那黃皮子喚著我的名字,听的我腦子暈暈的,想掙扎也沒有力氣,渾渾噩噩,竟然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楮,覺得再也沒有力氣動了。
「蘇淼!完蛋玩意兒……咋又讓黃皮子迷了!」突然耳邊響起了師父的怒罵,我全身一激靈,睜開了眼楮,發現自己的手指頭,正往插座里伸呢。
只見師父急匆匆的把湯鍋放進了廚房,然後從小布包里抽出幾根針,一甩手向我飛過來,我慣性一躲,居然躲開了好幾根,有兩根扎在了身上,好疼啊。
「熊孩子你躲啥啊,你被黃皮子上身了,現在他不能控制你,但是還是在你身上呢,師父扎黃皮子呢啊,要不咋給整出來。」只見師父一跺腳,拿了把菜刀就沖過來了。
「啊!!!!」我閉上眼楮開始喊,突然想到那黃皮子是從他冰箱里出來的,他倆應該是一伙的這個事實,我覺得師父是想剃了我的排骨炖湯啊!
可是菜刀並沒有落在我身上,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楮,發現師父把那菜刀刀刃沖外放進了冰箱。
「臭道士,今兒咱來個魚死網破吧!」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居然是從我嘴里發出來的,而我自己想說話,卻說部出聲音了。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冰箱,伸手去拿那把菜刀。好疼啊,手一接觸到菜刀,就感覺疼的撕心裂肺的,雖然我極力想放開,但是費盡了力氣卻阻止不了自己。雖然全身疼痛難忍,但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我馬上要舉起菜刀砍自己了。
「師父趕緊攔著我,我要砍死我了!」可能因為太急切了,我居然掙月兌了黃皮子對我話語權的控制。可是身體上的控制依然沒有解除。眼見著馬上就要手起刀落了。
「騰蛇矯生門,萬物皆為殺,敕十萬天兵火急如律令!」只見師父口號一喊,揚手灑過來一把豆子,打在了我的身上,隨即,我身子一輕,跌坐了下來,手里的菜刀當啷一聲掉了下去。
再看師父,憑空又丟過去一根針,而那根針,居然詭異的懸浮在了半空中。
「孽畜你可真是無孔不入啊,要不咱談談吧,你說這事兒咋整啊?」師父對著懸浮的針說道。
「哎……跟你可是掰扯不明白了,你平白無故的害人,還覺得有理了,不跟你廢話了,明兒咱跟你老大當面嘮。」我覺得師父正在對一根針自言自語。可是轉念一想,應該是他扎住了黃皮子,但是我現在看不到也听不到它。瞬間,我對師父無比的崇拜了,這簡直跟哈利波特里面伏地魔那招蛇語差不多了!
他搖搖頭,在地上擺了個小瓶子,然後四周放了幾個小玩意,都是石頭子,小兔子掛墜什麼的,最後掏出一張符,放在地上,當那張符落地的時候,空中飄著的針也掉了下來。師父上前去撿起了針,蓋上了瓶子,遞給我。我猶猶豫豫的不敢接,看著陣勢,那黃皮子肯定是在這瓶子里沒跑兒了啊,萬一我一踫,它「 」的一下出來了可咋整啊。
「拿著啊,不能再出來了,妥妥的了。」師父可能看出了我在猶豫什麼。我半信半疑的接過瓶子,拿在手里果然沒事兒誒。那是一個普通的小白瓶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是塑料的,上面斑駁的粘貼上赫然寫著「復方甘草片」。我的心里百感交集,為什麼甘草片的藥瓶都可以收妖怪了,為什麼那個黃皮子總抓著我不放,搞的我這麼慘。我凝視著小藥瓶,想了半天,鼓起勇氣,輕聲說道︰「傻(空格)逼。」
「哎呦,小女圭女圭跟誰學的會罵人了~」師父收拾好了戰場,然後故作驚訝的看著我。
「小時候跟別人學了句髒話被我姥听到,揍了我一頓,但是現在又說了一遍,我覺得挨揍也值了……真舒坦。」我一本正經的看著師父,繼續說「還有你,你的冰箱里為什麼有黃皮子?」
「你倒反過來問我了?我還想問你呢?沒事兒開冰箱干啥啊,不說屋里的擺設不許動了麼,這冰箱的所在可是屋子的生門,而冰箱門是我法陣的陣眼!要不是你破了生門法陣,它肯定進不來啊!剛才放那菜刀,也是想用刀俎的戾氣封了生門,沒想到那畜生性子還挺烈,想跟你同歸于盡。」師父一臉忿忿兒的看著我說道。
天吶!什麼生門死門任意門的,明明是冰箱門,還有大陣什麼的听起來好厲害啊!陣眼大概就是大陣的關鍵部分吧,可是為什麼會拿冰箱門當陣眼!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設在這麼隨意的地方!還有,電視里道士不都用法器麼,最次也是個蠅甩子啊,一個貼著小貓的冰箱門算怎麼回事兒啊!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最終,我確定了「我師父不是啥正常人」這條中心思想。
「那啥,師父,我錯了。下回您這兒淨啥不能動都告訴我一下,甭管房門臥室門廁所門立櫃門,您不讓踫的我肯定不踫了。」我小心翼翼的看著師父。
「得了得了,你當了我的徒弟,今後哪兒不能動自己就能看出來了,要是學了本事還看不出來,惹了禍可沒人救你。」說罷,他從我手里抽出那個小藥瓶,放進了那間帶爐子的房間的櫃子里。
我跟在師父身後,唯唯諾諾的說︰「然後現在干啥啊?」
「什麼然後現在的,趕緊吃飯啊,湯別涼了。」師父把買來的飯菜都給我盛到了盤子里,見到了飯,我的心情好多了,肆意的吃了起來。
夜晚就這麼過去了,晚上我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醒了之後卻記不得什麼了,只記得有點兒稀奇古怪而已。
第二天早上,師父早早的把我叫起來,帶我去了太清宮。
太清宮一進門的地方,刻了一牆的道德經,我看不太懂,甚至連應該按什麼順序看都不知道。他直徑帶我到了郭祖殿,路上居然有很多小道士駐足低頭避讓他,看來果然是地位不低的名老道士啊。
只見那郭祖殿,一進門看到的不是郭祖,是個慈眉善目的女神像。師父燃了香,對著神像三拜三叩,然後起身直立,抱拳道︰「晚輩玄顛,有事請黑老太太去後屋商議。」
幾乎沒見過師父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來這次是很隆重的事情,于是我也照貓畫虎的拜了拜。瞅著那神像,覺得眉目之間,好像微笑了一下似的。不是那種雕塑品畫出來的笑容,神像的面部表情沒有動,只是一種說不好的感覺,但我敢保證,那尊雕塑真的笑了。
師父領我到了後面的屋子里,囑咐了一個小道士不要讓外人打擾。一進屋就能看到一個香案,可是奇怪的是,香爐後面並沒有什麼神像,是一張空白的畫軸。除了這個香案,屋子里還有幾個蒲團幾個椅子,就沒別的了。
師父又點了一炷香,在蒲團上跪拜了一下,然後起身抱拳說︰「恭迎黑老太太仙駕。」
只見那個畫軸上,竟然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了人影,,之後越來越清晰,那人最後居然從畫紙里面走出來了,面目依稀有一點黑老太太神像的影子,但又不是那麼像。果然塑像神馬的都有藝術加工。說實話,那個老太太看起來很平常啊,不是那種一打眼就覺得不一般的感覺。
只見那黑老太太施施然的走下畫軸,隨便找了個太師椅坐下了,然後一擺手,說︰「小輩們都坐吧。」
我看師父也坐了,就跟著找了個地方坐下。
「看了這個小女娃,你要說的事兒我基本都已經清楚了,把惹禍的那個黃家後輩放出來吧。」黑老太太輕聲說道。
看我一眼就知道我要來干啥,莫非這是大仙們的必備技能?昨天師父說要找那黃皮子的「老大」談談,想必眼前這位黑老太太就是了。能在太清宮供著的,肯定不一般啊!要知道,這太清宮可是皇上出錢蓋的,一般的道士的道場都叫道觀,能叫成宮的,都是來路不一般的啊。
師父拿出那個小瓶子,打開蓋子。只見一陣青煙出來,覺得粘稠的很,煙霧里隱約化出了個人形,沒一會兒,煙霧散去,卻見那黃皮子依然是那天所見的油乎乎的阿姨形象站在那里。
「黃家小輩,你可知罪?」那黑老太太波瀾不驚的說道。
「黑媽媽冤枉啊!小的不知何罪。我家祖上是吉林長白島黃天虎,我叫黃桂花。特殊時期浩劫之後,剩下的幾支兄弟姐妹四下逃難了,我帶小女黃小翠來到沈陽。本來前幾日小女將成仙道,化形為人,不料竟被這小妖道給擾了修行,毀了道行,一氣之下,竟然魂飛魄散了。我為女兒尋仇,有理有據,豈料被這老道士給打傷,還收了去。嗚嗚……黑媽媽要給我做主啊,我仙家一派怎能受這左道妖人的欺侮。」只見那黃皮子一邊哭一邊說,說的跟個真事兒似的,我都懷疑,這套說辭她是不是昨晚想了一宿啊。
「在我黑媽媽面前你還敢胡言亂語。我問你,你那一支,是不是早已不按黃家正統道法修行,迷信旁門左道,企圖投機取巧。你成道之時,害死民女邢景芝,你女兒黃小翠受你教導,成道之時欲依當年模樣,加害這個小女娃蘇淼,如不是她福大命大,恐怕早已身死,而你又不依不饒,昨天找上門去,若不是這位道長及時發現,這小娃必死無疑。這麼說來,你女兒身死不關他們的事,反倒是你,已經欠下這女娃兩條性命。」那黑老太太依然平靜的說著。
「什麼……景芝……是你害死的……」只見師父睜大了眼楮,身體有些顫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黃桂花。
「哎……你與那邢景芝是有緣無分,事情已過那麼多年,若你以尋仇論,殺了這黃桂花,我們仙家一派也沒有話說,我也會下令禁止黃家以此事尋仇。這黃桂花交給你處置了,相信你心里也有數,人世間的恩恩怨怨,我也不願干預,你找我來想必也是做個見證,現在我就先回去了。」說完那黑老太太就自顧自的走回了畫軸,消失了。
師父還在那里神情呆滯,而黃桂花卻在廳堂里大吼大叫起來。
「冤枉啊!黑媽媽!您不知道嗎?是人類該死啊!他們殺我族親,害我女兒!當年沒人來跟我們講道理,如今我為我女兒報仇,他們連虧都沒吃就出來假惺惺的講道理!好,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是吧!你們遲早會遭報應的!報應啊!你們都不得好死!」那黃桂花一邊哭喊,一邊四處亂轉砸著門窗。
看著這一幕,我怕極了。是啊,她說人類殺她族親,我也听姥姥說過,特殊時期十年浩劫,世上什麼妖魔鬼怪,甚至連神佛菩薩都不露面,那些大仙,是**十年代才漸漸的冒出來的。那段時間,廟宇都被砸了,人間沒有香火供奉,甚至戾氣沖天,據說不太厲害的動物仙,連那種氣場都挨不過,就自我滅亡了,有些厲害點兒的,也躲了起來。她的族親什麼的,大概就是那段時間,被大批量的消滅了吧。被殺了全家,肯定是會恨死了仇人,我竟然覺得她真的好可憐,而且覺得作為人類的自己,像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一樣。
這時,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師父好像回過神兒來,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抽出一根針,向那黃桂花投過去。
黃桂花中了針,就發不出聲音了,然後隨即又是一針,她不能動了。師父走過去,拿出一張符另一手拿了一根針,投了過去。只見那針穿過了符,扎在了黃桂花的身上,一下子,她的身形沒有了,變成一簇若隱若現的藍火,燒了一會就滅了,那三根針也無精打采的落了下來。過程靜悄悄的,連一聲喘息都沒有。
「師父……你把它怎麼了?」我驚恐的問。
「我把它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