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霄哥哥掙扎著起身,全力反擊。他順手抄起一塊石頭,朝師父身上拍去,師父側身一躲。躲開了攻擊,而且還順勢近身一步,抬腿就往他襠下踹,禹霄哥哥連忙一夾腿,沒踹中要害,卻也重心不穩往後退了幾步。
「小子,想不到你用法陣還集結了那麼多的山鬼為你所用,告訴你,從別人身上佔到的便宜,總會換一種方式還回去的!」師父得勢,果斷繼續追擊,刷刷兩下竄他禹霄哥哥身前,看他抬手的姿勢我就知道這是要削他腦勺。禹霄哥哥手里的石頭還沒扔呢,掄起來就朝師父的胳膊拍過去,一下打中了,疼的師父倒吸一口冷氣。
「嘿嘿……」師父被打中了,反而冷笑了一聲,迅速從包里翻出一小捏針,抬手要飛,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在一邊樹下無力的坐著的紅艷,打了雞血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過來,順手抄起一塊大石頭拍在我師父的後脊梁上。
師父被打倒在地,手里的針都扔了,散落在一邊,嘴里還痛苦的擠出一句話︰「打人太費勁了,還是打鬼輕松啊。」
我看的目瞪口呆。默默地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毫針。路邊的野生石頭在禹霄哥哥他倆這對情侶檔的手中,利用率以及威力大概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師父倒地的工夫,禹霄哥哥趕緊跑過來,背起已經癱坐在那里的紅艷跌跌撞撞的想要離開。這哪能行,拋開什麼囚禁別人的魂魄不讓輪回不說,就單是他拿石頭拍我師父,在我這兒就沒法過關,于是我也順地朝起一塊石頭,大叫著沖過去,一股虎勁瞬間充斥了全身,那一刻,我靈魂附體,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一石頭拍禹霄哥哥肚子上了。他是修行人,學的還是丹道那種專門修煉身體的東西,月復部和丹田的地方,都是重點強化的地方。所謂天下武功哪家強,殺人就用機關槍,幾十年寒暑練家子,抵不過半掛彈匣子。其實我想說的是,別看有的人練過,那也許能比正常人強,但是欺負**凡胎,就得用武器,人類卻別于動物的最大標志是什麼?是利用工具啊!雖然這種工具他們之前已經利用過了,不過招兒不在新,甭管老招女敕招,好使的就是狠招兒!
禹霄哥哥被我打的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看起來十分痛苦。他背上的紅艷驚聲的尖叫著,听著這個鬧心。于是我舉高高的舉起石頭,打算狠狠的砸他腦袋,整暈了就好辦了。
「熊孩子給我住手!整不好再砸死他!」師父趴在後邊厲聲喊道。我悻悻的放下了石頭。原來師父根本就不想傷他啊。怪不得呢,要不按照師父的手法,不可能被打的這麼慘,這麼長時間,就是收拾活鬼也能收拾一集裝箱了。
正當我不知所措的呆站在那里的時候,禹霄哥哥突然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掙扎著起身,背著紅艷繼續跑路。而師父那邊似乎也緩過來了,趕緊追了過去,邊追邊喊︰「別跑了別跑了!我不想跟你決斗,把事情跟我說明白了不行嘛?!咱坐下來談談唄!」師父大口穿著氣,他現在狀態非常差,原來有修行的人也不能一宿不睡覺還喝酒,果然傷身體啊。醉酒熬夜加上被鬼揍了一頓被禹霄哥哥揍了一頓,師父估計已經快沒力氣了,不過還是硬挺著追了過去。
禹霄哥哥那邊也好不到哪去。紅艷本身就是個半死不活的身體,禹霄哥哥也被揍了一頓,雖然沒喝酒,但是昨晚也沒睡覺,背著紅艷,前進的速度非常滿。
哎?等等?昨晚睡覺了,今天又沒被揍的人只有我了誒。這里應該我跑的最快了吧,為什麼還要在師父後面跟著呢?想明白這點,我撒歡的朝前面追過去,師父則憤怒的在後面喊著︰「蘇淼你給我回來!」我當然不是說站住就站住的,于是沒理師父,拎著石頭借著剛才那股還沒退散的虎勁兒就沖上去了。到了禹霄哥哥跟前,我照著之前他拍我師父的樣子,掄圓了膀子打算拍他。結果他似乎早有防備,還沒等我怎麼樣呢,一掌給我推到了一邊去。感覺上推的並不重,可是身上難受的很,于是坐在地上喘了起來。
沒兩步,師父就趕了上來,趕緊扶起來我,然後在我胳膊內側取了幾個穴位扎上了針,皺著眉頭跟我說︰「蘇淼你就留在這吧,原地別動等師父回來。」
我也回答,一臉忿忿兒的表情,拉住了師父的衣角,我不想拋棄師父,也不想被拋棄。師父也沒說什麼,帶著我繼續追了上去。
沒走多遠,看見了之前的那個墓群。看來我們已經走出很遠了。禹霄哥哥背著紅艷加快腳步,一溜煙的跑到了墓群里面,師父則拉著我停下了腳步。
「這小子善用陣法和陰靈。這地方既擺了九宮風水陣,又是墓地,本來就是死人呆的地方,他往這兒竄,那說明這里頭肯定有說道。」師父看著我,低聲卻又一本正經的說道。
禹霄哥哥和紅艷貓在墓群里似乎暫時沒打算繼續逃跑,我和師父則站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苦苦想著對策。
不過既然他們躲起來了,那就是給了師父準備的時間。師父隨身的小包里頭東西不多,不過對付一個附身在一個半死之人身上,看起來沒什麼法力的鬼魂和一個不到30歲的小伙子,應該綽綽有余,我是這樣想的。
「這可咋整啊?」師父一臉憂郁的看著我,邊敲打後背邊問我。
「我哪知道咋整啊?你包里沒有點能管用的法器麼?」我內心一陣哀鳴,他可是我師父,我才活了幾年啊,應該是我問他咋整才對吧。
「包里就是一堆針,還有面巾紙,圓珠筆,手機,記事本,啊對,還有一把小刀。」師父翻著他的小包把里面的東西一一的報告道。
「你作為一個道士,出門也不帶點可以順便除個鬼的東西麼?」我憂傷的問到。
「行李都在那個小屋里放著呢,他跑的太突然了,我沒來得急拿啊。」師父一臉無辜的說。
「你不說整個東北陣法比你厲害的不超過一個麼?用針啊,你的飛針八法不是能扎鬼麼?」
「我就一個人,剛才那個小法陣里面那麼些鬼我都對付不過來呢,你看這兒,又是墳墓又是擺陣的,要是一下出來九個大狠鬼,我也扎不過來啊,再把自己搭里頭了。」師父無奈的說。
「不對啊師父,這九座墳不是同一個人的麼?那個人不是什麼陽神境界,故意把自己埋這里的麼?那第九世是禹霄哥哥的師父親手埋的,至少得死了十年了,早去開始下一世了,不能留在這兒,說不定這里一個鬼都沒有,只是那個人用自己的墳墓擺個陣,保證墳墓啊尸骨啊不被破壞而已吧。」
「啊!也是哈!」看著師父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無語了。
于是師父叫我呆在這里無論發生了什麼千萬別靠前,然後拿針刺了自己幾個穴位,念了遍護身咒,左手捏了幾根針,生龍活虎的沖了過去。
禹霄哥哥和紅艷躲在墓群最中間的墳墓邊上,見師父沖了過來,禹霄哥哥在地上畫了幾下,似乎是個什麼符,然後指著其中一座墳喊道︰「起!」
只見一幅骷髏以驚人的速度從自己的墳墓趴了出來。
師父顯然也被嚇到了,不過還算是臨危不亂,果斷出針。三根針居然穩穩的扎進了骨頭,不過並沒有影響那具骷髏,覺得它不痛不癢的,繼續往出爬。
師父一愣,隨即立刻補了三針,結果還是一樣,什麼效果都沒有。
「哼,這一世哪怕再修五年,你這半吊子道士也不是我對手。」禹霄哥哥平淡的說著,不過听的很真切。
「你就是那個陽神境界的高人轉生的?」師父一臉錯愕,禹霄哥哥沒吱聲,繼續低頭在地上畫著。
師父實戰經驗豐富,沒有先想辦法去對付骷髏,而是趁著它還沒完全爬出來,果斷跑向禹霄哥哥。顯然,那骷髏離了操作,也就是爛骨頭一堆,釜底抽薪才是正經的。
「你小子空有一腦袋修行法門,一身的高超境界又怎樣,肉身爐鼎還沒修出神通,就還是個普通人,耍什麼高人脾氣!」說話間,師父超禹霄哥哥飛出三針,他慌忙躲閃,卻沒有躲過去,針扎了上去,他在地上不停畫符的手瞬間停了下來。
「即便有了神通,只要針還扎的進去,對筋骨經絡的影響都是一樣的。法術我興許不如你,但是我可以用針欺負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師父得意的笑起來,看起來像個壞人一樣。師父示威似的,慢悠悠的走到禹霄哥哥身前,一臉猥瑣的壞笑著。
這時,一旁驚嚇過度了的紅艷,突然發瘋似的撲過來,一口咬在了師父脖子上,任憑他怎麼掙扎都不松口。
(歐洲杯去了,今天居然沒斷--感謝zhangsongyan同學的評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