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老板別顧慮太多,我這店里絕對沒有邪魔外道的。」韓叔果斷的說道。
「我新買個車,進口的,剛開上的時候不覺得啥,後來,就總出怪事兒。」房老板咽了口吐沫,緊張的看著韓叔說道︰「有一回我開高速,開著開著就開始不舒服,我就挺著,合計馬上到了服務區就歇一會。結果越來越難受,過了一會,心髒開始突突,後來就直接擰緊的疼啊,要不是離服務區近,硬挺著開到了,說不定我就休克,死高速上了。邪門的是,下了車不到三分鐘,就一點兒事兒也沒有了。這給我嚇的啊,就沒敢自己繼續開,把車停在那讓司機過來取,然後給了個卡車司機二百,讓他給我捎到的大連。」我緊張的听著,只見那房老板居然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自己講靈異事件把自己嚇著了?也不算靈異事件吧,有錢人吃肉吃多了吃出心腦血管疾病是很平常的嘛。
「房老板?有沒有去正規醫院先檢查體健康啊?」韓叔小心翼翼的問道,果然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韓師傅听我說完啊。過了也就三小時吧,我司機給我來電話,跟我說往回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困的不行不行的,一下車就精神,啥事兒沒有。他強挺著,又冰水又紅牛的終于下了高速,但是在市區實在是挺不住了,迷迷瞪瞪的刮著了個車。要不是後邊一個大水泥罐車鳴了響亮的汽笛把他震清醒了,猛踩剎車,還不知道能鬧出什麼事兒呢。因為我之前就覺得這車似乎不對勁了,加上刮的也不嚴重,就沒責怪司機,然後忙完那一段,帶著我司機體檢去了。結果,司機有點兒胃炎,我身體倍兒棒,啥毛病都沒有。我心里也打鼓,要是真是這車有問題,那可咋整,這可是新車,還是國內沒有的車型,就這麼當二手的轉出去我也不甘心,于是沒辦法,干脆就這麼放著了。」說完,一臉期盼的看著韓叔。
韓叔沒理房老板殷切的表情,而是皺著眉頭說道︰「要是新車,就保證沒死過人唄?兩個人開這車都不舒服,確實可疑,你之前已經找人看過了吧。」
「看是看過了,但是根本沒有什麼效果。我找了個挺有名的高人來看,他說車在高速上沾了替死鬼,然後圍著車念了一上午咒,還往里面貼了張驅鬼的符。我合計高人看過了,應該沒事兒了,可是我自己還是沒敢開,正好有一天有個交情沒那麼深的朋友借車,我就借他了。結果,沒到中午呢,他就把車給我送回來了,說是不知道咋回事兒,剛開上車就鼻孔竄血,跟自來水似的,怎麼都止不住,還頭昏眼花的,所以就把車還回來,上醫院看病去了。這車,從那次我開高速心髒疼之後,就司機和那個朋友開過兩次,再也不敢讓別人開了,真太嚇人了,沒出大事兒真是萬幸了。韓師傅,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房老板一臉的心有余悸道。
「單憑你現在所說的情況,看來問題很嚴重啊,但是到底是哪方面的問題,得等我親自看過那車之後才能定論。」韓叔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麻煩師父趕緊給我看看去吧,我車就停外頭了。」房老板趕緊說道。
師父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朗聲說道︰「清風明月,準備東西,隨師父走一趟吧。」
小徐哥哥拉我到那個小倉庫他拿了些表文還有紙錢元寶香燭等必須品,裝進了背包,然後在架子上夠下來兩個紙人,讓我拿著這兩位就行了。我遲疑的接過紙人。這是一對童男童女,有五歲孩子那麼高。男孩子是短頭發藍衣服,女孩子有一條小辮子,紅衣服,都笑眯眯的樣子,還被畫上了紅臉蛋,在蒼白的笑臉上顯得格外的鮮艷。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居然很意外的覺得這兩個紙人挺可愛的。
回到堂屋,發現房老板正詫異的盯著那兩個紙人看。于是我仰起臉,沖他露出了一個紙人般可愛的微笑,只見他一哆嗦,連忙避開了我的眼神。
溫老板說他那邊還有事要忙,既然已經引薦完了,就告別離開了。
韓叔拿了一個黑色的板板整整的帆布單肩包背上,帶我們跟房老板走了。兩個紙人在房老板的強烈要求下放進了後備箱,一路上也基本沒有說話,顯得氣氛有些緊張。
車開了很長時間才到,房老板住的是個郊區的別墅。雖然那地方那時候看絕對是郊區,現在看來,地段還是很好的。那種遙控器開的大鐵門我還是第一次見過,按鈕一按,兩扇鐵門就自動的緩緩敞開了,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大家也都不客套,直奔出題,房老板打開車庫,指著一輛嶄新的大吉普車說︰「就是這輛。」
房老板打開車鎖,韓叔就不由分說的鑽了進去,仔細的觀察著,我也鑽進後座,探頭探腦的東瞧瞧西看看。那車真大,很豪華,之前我坐過最好的車就是柳溪橋家的奧迪了,這個我不認識牌子的吉普車感覺上能爆掉奧迪幾條街。我注意到,這車的玻璃貼膜上都有淡淡的底紋,看起來很別致,很藝術,要不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呢。不過納悶的是,一個軍大衣配金鏈子的人怎麼能設計出這麼雅致的東西?
韓叔坐在副駕駛上沉思了一會,從背包里拿出了個羅盤,端平了,先在車里看了一會。我偷偷地看過去,發現羅盤的指針剛開始搖擺了幾下,然後就平平穩穩的呆在那里了。師哥跟我說過,如果有陰靈存在,羅盤的指針是很敏感的,會不安的亂動,所以看起來這車里似乎是沒有鬼的。不過看韓叔眉頭緊鎖的樣子,我心里也打鼓了,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韓叔端著羅盤下了車,又在車的四個門前分別定了位,仔細的查看。他看了很久,一共大概有一個小時,過程中誰都沒有說話,那房老板更是緊張,站的遠遠的。
「房老板我問你……」韓叔突然開口,嚇了房老板一跳。
「您問您問。」房老板一激靈過後連忙回答道。
「這車,最開始是不是找人擺過室內風水啊?」韓叔盯著韓老板問,眼神很是犀利。
「是啊是啊,剛買來這車的時候,我有一個老同行朋友給我介紹的人,說他的車就擺了,能催財。怎麼?有問題?」房老板不知所措的看著韓叔。
「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擺這個車內風水,要了您多少錢?」韓叔語氣嚴肅的問到。
「這……他沒明碼標價,說是我那個朋友跟他有交情,朋友求到他的話,就不按行價走了,隨便包一點就行。我給他包了3000。」房老板戰戰兢兢的回答,唯恐回答的不適當。
「3000?如果真的只有3000的話,恐怕就是你那個朋友害你了。」說著,韓叔招呼房老板過來,指著儀表台上放著的一個蓋子上纏了條蛇的綠王八說道︰「這個翡翠玄武是那個高人給你擺的吧。」
「是啊。他說烏龜代表什麼北方壬癸水,水能生財啊。這玩意不對勁兒的話,那給他拿走得了。」說著就伸手過去拿。
「等等,別亂動。如果這車被人擺了害人的法陣,這烏龜說不定就是法陣的一環,亂動它,說不定能有什麼結果呢。」房老板趕緊把手縮了回去,韓叔繼續說道︰「這翡翠可是真的,這麼大一塊,不說一萬也有七八千了,你給了3000,他連本錢都回不來。就算是至交的朋友,對一個從未謀面的人,犯得著自己搭好幾千還費勁擺陣給人家催財麼?」
「這……我一直以為是塊假的玉,反正挺好看的,就擺那圖個吉利了……這玩意是真的?」房老板一臉錯愕。
「對,是真的,所以說,他真正的雇主是你的那個朋友,大筆的佣金你朋友事先付完了的。如果沒錯,就是你朋友托他整你的。」韓叔面色凝重的說。
「草!看逮著他不整死他!」房老板忿忿兒的罵道。
「那個人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對于你那個朋友嘛,無憑無據,怎麼辦您也得好自為之啊。這回幫你辦這事兒,我是知無不言了,我帶著兩個小徒弟也只是想平淡的生活,房老板還望謹慎行事啊。」韓叔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道,言外之意就是,我可一直都在幫你,你愛打架打架去,但是注意別把咱爺仨給搭里頭。
「嘿嘿……明白明白,我人品老溫知道,可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今天師父您要是救了我,您的好我老房一定記著,我在江湖混這麼多年了,最基本的東西還是知道的,師父您就放心吧,肯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房老板信誓旦旦的說道。
听房老板這麼說,韓叔點點頭,讓我們都別靠近,他一個人坐進了車里,關上了所有門窗。由于玻璃貼了膜,也看不到他在里面干了什麼。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小徐開始擔心韓叔會不會受到法陣的加害休克到里面了,想去查看查看,我拉著他讓他等會,畢竟韓叔的本事我也是見過的,如假包換的陰陽先生。既然知道里面有法陣了,再著了道,那豈不是弱爆了。
又過了一會,韓叔終于出來了。他直接走過來跟小徐說︰「那些紙錢還有紙扎尤其是骨灰盒,趕緊都拿遠點,最好放房子樓上。」
听韓叔這麼說,房老板也沒問什麼,小徐拿了東西,跟房老板進了別墅。
他們倆走後,我一臉疑惑的問韓叔︰「叔,今天說的,是真的?」
韓叔點了點頭,凝重的說︰「是真的,不光是真的,還是名家出品的高級貨。」
(我也不記得斷了多少天了,今天兩更稍微償還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