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欺騙你爸爸和你大哥說你去露營?還有,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緩緩驚慌失措地抖了抖唇,這種被人當面揭穿了謊言的窘態讓她完全不知所措,一時間握著手機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半響才吶吶地叫了一聲,「……容哥哥,我……」
葉姿在邊上自然也看到了,她看著緩緩陣腳大亂,不由分說就將手機給奪了過來,隔著玻璃看著容易沉,一字一句地說︰「你也看到她的手受傷了,所以才會撒謊的啊,既然都看到了,你進來吧,緩緩可以解釋的!」
還是旁觀者清。
葉姿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看著對街那邊的容易沉真的沉著臉朝咖啡館走過來,她連忙抓緊時間給緩緩打氣。
「你先鎮定點,瞧你那點出息,現在不過是被你容哥哥識破了你就這麼緊張,那要是你爸爸和你大哥看到了,你還不是得挖個地洞鑽?!」
緩緩欲哭無淚,緊張的連聲音都在打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他們從來不撒謊的啊。」
「行了行了,听我的話,就按照你剛才對我說的那麼跟他說就行了,就說你要出來住,鎮定點,還有我呢,唉,來了來了……」葉姿一邊說著,一邊在桌子底下踹了緩緩一腳。
緩緩猛地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容易沉已經站在了她的邊上,他蹙眉,看著緩緩手上那觸目驚心的打石膏,「怎麼回事?」
「容哥哥。」緩緩連忙跟著起身,有些心虛地別開臉去,弱弱地說︰「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踫到了手腕,月兌臼了,不過已經沒事了。」
「跟粽子一樣還沒事?」容易沉自己都是醫生,看著緩緩這樣子,心疼是可想而知的,「為什麼不來找我?」
緩緩心中叫苦連天,心想著,她是被霍永晰給押著的,哪里能去找他啊!
「已經沒事了啊。」她干笑了兩聲,連忙沖葉姿使眼神,示意她幫自己解圍。
葉姿也是個聰明的人精,這個時候施施然起身,插話道︰「那個……其實你也不要怪緩緩,是這樣的,我最近就是那個……失戀了,我想要讓緩緩出來陪我一起住一段時間,緩緩可能是怕家里的人不同意吧,所以就說是去露營。」
容易沉皺了皺眉,一時間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葉姿他自然是認識的,而且她說的理由也不是很牽強,心中的疑慮自然是打消了一大半。
好半響過後,他才開口,忽然問︰「今天你大哥有案子要開庭,你要不要去听審?」
緩緩「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來,今天是那個余乘風的案子上庭的日子!
可是余乘風上了法庭,估計霍永晰也會在那邊听審吧?
要是霍永晰在,她又和容哥哥一起去的話,這三人踫了面,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應付了。
想起上一次,那個混蛋還威脅自己不能和容哥哥訂婚,這事情雖然是不了了之了,但是想起那些所謂的「懲罰」,她還是一陣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