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顧著和你這里說話,都忘記去洗手間了,我去一下。」緩緩眯著眼楮笑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急急地跺了跺腳,「我有點急。」
容易沉眼神一閃,卻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這才放她去了洗手間。
緩緩一進洗手間就忙不迭地拿出手機撥通那個號碼,電話沒響兩聲就被人接起,那頭的男聲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囂張,「你遲到了兩分鐘零三十秒,還有,打電話不算!」
緩緩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的火,終于是忍無可忍,「霍永晰,你說吧,你到底是想要怎麼樣?」
她一急,他反倒是輕松了,語氣不如先前那般的緊繃,「什麼怎麼樣?我又怎麼樣你麼?」
這人這一套得了便宜還賣乖還真是越來越如火純情了啊!
緩緩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五少爺,您每一次都要壞我好事!每一次都差點讓我保不住秘密!請問您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我們的協議?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讓您這麼斤斤計較,一點通融都不肯?我的生活已經被您破壞的一塌糊涂了,您還想要做到什麼程度?」
她一口一個「您」,把電話那頭的霍永晰叫地臉色越來越暗沉,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女人,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是不是?」
緩緩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那你呢?你是不是一定要搞得我家雞犬不寧你才安心?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要你這樣來對付我,把自己的惡趣味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你覺得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吧?!」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憋屈了,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讓他欺負。
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哪里佔據了他什麼便宜,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就算開了頭的那個人是她,那麼到了現在為止,損兵折將的那個人也是她,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更讓她忍無可忍的還是他總是挑釁自己的底線,在容哥哥面前,一次又一次讓自己無法交代!
「是因為那個容易沉?」他仿佛是有讀心術,她腦海里剛剛閃過的念頭,他竟然張嘴就說了出來,「你就那麼害怕讓他知道我們的關系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為什麼緩緩就是覺得他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仿佛是帶著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黯然。
緩緩甩了甩腦袋,暗罵自己簡直就是活見鬼了,霍永晰,電話那頭的男人可是霍永晰!
她深吸了一口氣,鏗鏘有力地「是」了一聲,如實說︰「沒有錯,我不僅僅在意容哥哥知道,我也很在意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頓了頓,她又耐著性子說︰「你知道的,我是莫緩歸,你是霍永晰,你知道這兩個名字代表了什麼嗎?一黑一白,我們不應該是在一個世界里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任性地糾纏我了?就當是放過我不行麼?還我安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