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
這是……大哥的聲音！
緩緩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猛然刺中了，連忙從霍永晰的懷里跳出來，驚慌失措地看著不遠處那團模模糊糊的影子。
就算看不清楚面容，可是听聲音，她就可以斷定，是她的大哥。
車前兩盞大燈仍舊靜悄悄地直射過來，將三個人的影子在身前拉得細長。
「……大、大哥……」她開口，聲音顫抖，額頭瞬間布滿了密密的冷汗，太陽穴都開始突突地直跳。
大哥怎麼會突然回來？
她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揪緊了裙擺，目光在莫祁陽和霍永晰之間來回游移，一時間完全是不知所措。
霍永晰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並不慌亂。
對于他來說，別說是被莫祁陽看到，就算是被莫兆煜看到又如何？
他霍永晰想要的，從來都不需要遮遮掩掩。
只是莫祁陽看到自己的妹妹站在一旁畏首畏尾的樣子，腳上甚至是連一雙鞋子都沒有，盡管是隔著很遠的距離，他依舊可以看到緩緩雙眸通紅的樣子，這些日子以來，他原本就在懷疑這幾天緩緩情緒不對勁，有可能是和霍永晰有關系，此刻親眼所見，一時間怒火中燒，低吼了一聲——
「霍永晰，你這個人渣！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眼睜睜看著莫祁陽飛快地沖過來，掄起一拳頭就沖著自己揮過來，霍永晰自然不會白白挨揍。
他輕巧地避了開去，伸手扯了扯衣領滿不在乎地哼笑了一聲，「你想打我麼？莫律師，我叫你一聲律師，你就得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這里可是法.治社.會，你憑什麼打我？你剛剛還罵我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誹.謗？」
他竟然還可以說的這麼輕巧？
莫祁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霍永晰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是律師，自然不能夠隨便動手打人。
他硬生生地把那團已經到了喉嚨口的怒氣給壓了下去，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都在跳。
他咬牙切齒地問站在霍永晰身後的緩緩，「緩緩，你告訴大哥，是不是這個禽.獸欺負你了？」
被點名的緩緩看著情況不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是她可以說什麼？
她現在哪里還有說話的勇氣，心頭亂糟糟的，根本無法理出一絲頭緒來，更何況，她應該如何跟大哥說？
她和霍永晰之間的事情，哪里是一句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
她低著頭，咬著唇，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而她的沉默，無疑是讓莫祁陽覺得是另一種默認。
霍永晰在他莫祁陽看來，自然是聲.名.狼.藉的，「裴氏六少」在他看來，不過就是黑.社.會，他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踫自己的寶貝妹妹？上一次讓那個余乘風逍遙法外，他已經是非常的內疚，現在他竟然還敢打自己妹妹的主意，這讓他覺得，是對莫家的一種侮辱！
如果外界的人知道了，堂堂市.長千金竟然和黑.社會的人糾纏不清，那爸爸的面子往哪里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