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永晰听了他的長篇大論,也不過就是淡淡一笑。
月色下,霍永晰漂亮的臉埋在大.片的陰影里,而無人看到此刻他的笑容格外的魅.惑慵懶。
相對于莫兆煜的信誓旦旦,他反而是漫不經心的,「莫市長,很多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雖然我是‘裴氏六少’的人,雖然外界一轉傳言我們裴氏的人混.黑.道,干盡壞事,但是我想,法律也不是光吃不做的不是麼?您的兒子不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律.師麼?那麼多的警.察盯著呢,我要是真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我還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您的面前,和您說那麼多的話麼?」
「您是緩緩的長輩,又是一市之長,走過的路,看過的人自然也是比我們晚輩多,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什麼才叫做好人,什麼又叫做壞人,至少對于我而言,並沒有什麼一定的定論。古人都會說,‘人之初性本善’,好人和壞人其實也不過只是一念之差而已,更何況,難道做過賊的人,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麼?這也未免太過武斷了不是?我每一年都捐錢給慈善機構,當然我不敢說我是絕對的好人,但是我確實是良好的市民,難道莫市長您就可以定論我為壞人了?」
霍永晰不卑不吭地和莫兆煜對視,那眼神里面有的都是真誠,他收斂起了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一字一句地說︰「我並不是給自己找什麼借口,而且我霍永晰做事,從來都不需要給自己找借口,說句難听的,我想要的,還輪不到別人來對我指手畫腳,莫市長,不知道您是否同意我的說法?如果真的是我霍永晰想要誰,我想,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我現在會站在這里和您說這些話,只是因為我懂得尊重這兩個字。」
「至于緩緩……」他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眼簾,仿佛是在隱忍著什麼,半響過後,又沉沉地反問︰「誰說我一定是在玩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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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真的很擔心,爸爸會和霍永晰說什麼?」
緩緩已經記不清楚是第幾次重復這樣的問題,莫祁陽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鼻梁骨,看著緩緩在自己的面前走來走去,他終于不能不出聲,「緩緩,你別走來走去的,爸爸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怕他和霍永晰打起來麼?」
緩緩听出他話中另外一層意思,看著臉上掛了彩的大哥,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撇了撇嘴,喃喃地低語,「……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真的對不起,你是不是很疼?我讓人去拿藥箱……」
「算了。」莫祁陽伸手拉住了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他想了想,問︰「我問你,原本今天說好的,和易沉的婚事,是不是你臨時變卦,所以易沉才會去和他外公說,取消宣布婚事的?」
緩緩抿了抿唇,心中想著,大概也算是她反悔吧。
她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莫祁陽頭疼地皺眉,「是因為霍永晰,對不對?緩緩,剛才我看得一清二楚,你愛上他了,是不是?你愛上霍永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