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話，到底還是讓霍永晰有些動怒。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眸，高大的身子依舊是站在原地，俊臉上卻已經沒有了笑意，「你覺得我就是為了得到你的身.體？」
緩緩皺眉，側過頭看向霍永晰，心中越是有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她嘴上卻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五少爺，難道你會告訴我說，你愛上了我麼？」
話音剛落，兩人的神色都起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其實緩緩有點後悔，明明是一種嘲.諷的語氣，可是問出了口，心里頭竟然會隱隱約約有一種期盼……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她竟然會期盼，別說霍永晰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上自己，就算真的有意思，她也不可能會接受！
而霍永晰，在最初微微一愣之後，已經極快地恢復了冷靜。
兩人在對視之中，他已經看出了她眼底的變化，最後也不過淡淡一笑。
緩緩看著他的笑容，大概會猜想到，他應該又要說幾句羞.辱人的話，在身.體上佔有了自己的便宜之後，口頭上自然也不會服輸——
卻不想，他深.深地看著她，忽然開口道︰「如果我說是呢？」
緩緩的心猛地一顫，眼底盛滿了不敢置信。可是只有三秒，她就已經鎮定下來，因為她知道，這不是真的。
她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而她也不願意去說服自己。
因為他和她永遠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兩個世界的人，她原本就不應該問那個愚蠢的問題。
「五少爺還喜歡開這樣的玩笑。」她勉強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虛虛一笑，別開臉去，不想讓他犀利的眼神看出自己內心的情緒，「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不過五少爺，其實上.床這回事，你情我願，以前的事情我就不想說了……」
霍永晰看著她，眼神很深。
緩緩深吸了一口氣，不等他說什麼，率先搶下了主動權，她故意用一種無所謂的口吻說︰「今天的這一次，是我自願的。我想說五少爺你的技.術真的很不錯，至少我現在已經不會反.感你的觸.踫了。」
他倏地眯起了眼楮，黑眸深處跳躍著的火焰足以說明他此刻的憤怒——
「莫緩歸，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他大步上前，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抵在了門板上，雙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腰，有些咬牙切齒地低吼，「一定要這樣，對不對？」
緩緩看著他這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的慌亂竟然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都是疲倦——
是，累，心累。
其實她不想再這樣了，明知道沒有結果，又何必糾纏不清？
當然，也包括她肚子里的這個未成形的胚.胎，其實明明就知道是一個錯誤，那麼她又何必讓這個錯誤繼續錯下去？
她想，她已經找到了今天過來這里的答案。
有時候，再難走的路，終究還是要走下去的，不是麼？
她垂下了眼睫，那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微一抖，只听到她的聲音似疲倦，又似無奈︰「我懂還不懂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五少爺，我想文件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你簽好了字，讓人送到學校吧。算是今天我和你上.了.床，你給我一個面子……」她伸手推開了他的手，在他狂.暴的眼神之下，慢慢地說︰「我走了。」